“白道喝茶嗎？”
鬱和慧沒想到衛洵直接把白小天扯進來,不由愣下，但怔愣之餘鬱和慧順勢關門。
“不用，翠導客氣。”
那邊衛洵已經和白小天交流起來,哪怕衛洵屏蔽直播,人仍是一本正經的，像是導遊和正常小旅客的寒暄。
要不是鬱和慧知道白小天是百曉生，光從人的交談中完全看不出半點端倪。
“那喝點蜂蜜水吧。”
衛洵和白小天各倒一杯提純魔蜂蜜水,鬱和慧走到白小天邊時，對百曉生到來的喜悅逐漸歸於平靜，鬱和慧再次擔憂起來——
百曉生是不好表出半點超出‘白小天’認知的知識與信息的。
旅社絕對非常注意這個旅程,更何況在主考官是吞噬者。白小天暴『露』一點能會被逐出旅程,上旅社黑名單。
而且最重要的是,百曉生是歸途人,如果真參與到救佟和歌中,那佟和歌極有能救不迴來！像初醉美湘西王澎湃想救鬱和慧卻不能出手，忍到最後想收天狐殘魂,卻還被丙二五零截胡一樣。
旅社盯著，如果百曉生真出手，不僅他份暴『露』，佟和歌也極有能救不迴來。
怎麽辦？
鬱和慧左右為難，坐立不安,他一邊想讓百曉生謀劃，一邊卻也害怕百曉生參與反而引起不好後果，到最後幾次想張口但話卻梗在嘴邊，欲言止。
“鬱哥，幫我去澆花吧。”
不於鬱和慧的緊張，衛洵和白小天卻聊很愉快。見鬱和慧這般靜不下心的走來走去,衛洵笑道，望眼陶罐方向。
鬱和慧卻被他這一聲驚到！
鬱哥？
衛洵這是第一次叫他鬱哥！之前叫和慧的！
“鬱哥？”
“嗯，嗯好。”
鬱和慧下意識應，向陶罐那邊走去，走一半迴神來，頓時啼笑皆非。這陶罐裏有什麽衛洵知道的最清楚，玉米筍哪需要澆水呢。分明是衛洵看他在眼前晃來晃去，靜不下心來，幹脆他找點事做。
鬱和慧也知道自己心『亂』，也不多說，幹脆走到陶罐邊上，拿出保溫杯，看裏麵還有點衛洵喝剩下的魔蜂蜜水。幹脆兌點礦泉水進去，一邊心不在焉往陶罐裏澆，一邊豎著耳朵偷偷聽衛洵和百曉生說話。
“翠導和鬱和慧先生關係很好。”
“是啊，畢竟是我救迴來的狐狸。”
衛洵笑道：“我對自己人很好。”
“確實，翠導很負責任。”
白小天讚，木訥道：“副團私下裏說好幾次，要是在翠導的團內好。”
“在不是在我的團裏嗎。”
衛洵輕笑：“不論陣營，我是你們的導遊。”
鬱和慧聽會，心裏細細琢磨。百曉生那句‘翠導和鬱和慧關係好’，其實試探的是衛洵對歸途的態度。衛洵答‘我救迴來的狐狸’‘我對自己人好’，則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百曉生後麵讚，說‘確實，翠導很負責任’，其實暗指的是安雪鋒。而後借半命道人，說‘在翠導的團內’，則是邀請丙二五零加入歸途。
但丙二五零拒絕，但是也沒拒絕徹底。他的意思是哪怕暫時不加歸途，他也以與歸途合作。而且屠夫聯盟與嬉命人這邊的背景，不會影響到他。
聽這人說話是真費腦子。
鬱和慧深吸一口氣，感到手邊發癢。他低一看，見陶罐中‘’出一嫩黃小芽，正在討好蹭他的手，而陶罐裏土幹燥極——鬱和慧剛澆下去的蜜水，全被玉米筍噸噸噸吸幹。
再來點，再來點！
玉米筍期待用觸須蹭蹭鬱和慧的手，鬱和慧幹脆不費腦子想，他不浪費衛洵的蜂蜜，拿出一瓶礦泉水玉米筍澆下去。
小傻子玉米筍仍喝的非常快樂，果然，傻子才能活的高興嗎。
鬱和慧澆完這瓶水，迴神再去聽衛洵和百曉生聊天，卻聽他們正在談些道教典故。
“三太子是道教的護法神，是通天太師、中壇元帥、通靈顯赫大將軍。”*
白小天說的這些，是哪吒在道教中的銜，他地位很高，在神仙譜中被歸為‘忠武戰神’，屬於武神一脈。*
“哥哥確實厲害。”
衛洵歎道，略顯苦惱：“能從哪吒靈手中學到些本領，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答應每晚來我特訓，但我卻不清楚到底從哪裏入手成功率較高。”
衛洵說的是成功率，哪吒靈會的東西實在太多，旅程充其量也隻有幾個晚上，能跟哪吒靈學習的機會不多。
而且他的神話類橙『色』稱號任務目前也還沒有著落。
“如果翠導不介意的話，小道對這些略知一二。”
聽白小天接話茬，衛洵笑眯眯道：“願聞其詳。”
“三太子聞名於世的有多樣法寶，但除非翠導能到這些寶物，否則將心力放在這上麵是浪費時的。”
白小天道：“翠導剛才在東側殿施展的火焰，是三昧真火嗎？”
“沒錯。”
衛洵大大方方應。
“翠導大從三昧真火這方麵入手，無論是融入某樣道具，作為武器，還是將其作為稱號任務線索，是行的。”
白小天道：“三昧真火其實用處最大的，還要數煉丹。傳說中太乙真人保護哪吒魂魄的金丹，是用三昧真火練而成的。”
“哦？”
衛洵心中一動，雙眼微眯：“《封神演義》中哪吒是蓮花化，用枝蓮花，三片蓮葉，再加一顆含有哪吒神魂的金丹重塑形。但我看哪吒靈化作的鳥上有蓮藕，倒更像是《西遊記》中寫的。”
封神演義中哪吒是太乙真人救迴來的，是荷花化。但在西遊記中卻是佛祖救迴來的，是以碧藕為骨，荷葉為衣的蓮藕化。
“不用糾結到底出自哪裏，畢竟哪吒靈是千百年來人們對哪吒認識的集合體。”
白小天道：“哪怕是蓮藕為骨，荷花為肉，荷葉做衣，金丹護魂，也是能的。”
衛洵若有所思點，隨後道：“但是要怎麽分辨這荷葉荷花，究竟是肉還是骨，或是護魂金丹？”
“今晚翠導您以向哪吒靈討教三昧真火的用法。”
白小天有些不好意思：“我見識短淺，隻覺燒一下不壞的，大約是能護魂的金丹。這方麵副團應該有更深見解。”
“我會去拜訪半命道人的。”
衛洵然笑道。他們討論一會複活後的哪吒到底是算人還是蓮花。
白小天說《封神演義》中寫道，恢複人形的哪吒雖然外貌仍是人類，但實際上已經是蓮花。金丹封住哪吒之魂，與外界完全隔絕，不陰不陽，已是超出三界五行外，封存在另一個空，與無魂之無異。
所以複生後的哪吒是植物化，並不是人。
而且這種體有種好處，那是邪術不侵，沒有三魂七魄，不會受到任何勾魂之類的傷害，能免疫毒害，樣也再沒有□□凡胎之苦。
“真好。”
衛洵歎道：“要不是導遊異化是怪物，我想去個蓮藕人。”
導遊能算人嗎？還是也想哪吒靈一樣，外表還是人，但內裏卻已經是怪物？
“無論是人非人，隻要有顆人心，做人事，那是人。”
“道倒是豁達。”
衛洵輕笑，不再說這些和白小天討論一些哪吒相關的事。雖然白小天之前說最好別浪費時在哪吒的武器上，卻還是衛洵介紹一樣哪吒靈的法寶。
這樣法寶不像混天綾，乾坤圈那樣有名。
“繡球兒這樣本命法寶，在《西遊記》、《南遊記》、《三教搜神大全》等諸多古書籍中均有記載。”
白小天道：“傳說繡球兒內部空極大，藏有十六名妖魔目，五千瘟神鬼兵。哪吒降服的各路妖魔鬼怪乃至神仙靈獸被封在繡球中，隨時以召喚出來戰鬥。”*
白小天簡短道：“其他法寶不好鍛造到，但這繡球兒本名乃是火球。翠導有三昧真火，也許有些機會。”
“時不早，不打擾翠導休息。”
“慢走。我會去拜訪半命副團的。”
衛洵這次沒有挽留，送白小天出門。
這結束？
鬱和慧全程沒打擾衛洵和白小天交流，誰想到他們竟然一直在討論哪吒，半點沒提靈參蛇骨之類的事！
“佟和歌如果能複生的話，應該是靈參，何首烏，太歲三樣靈物合成的‘植物人’”
等白小天走後，鬱和慧忍不住開口。
“像我一樣。”
鬱和慧在也不能說是人，也沒有旅客份，更像是衛洵的契約靈寵。而他在旅社中的份也是‘天狐’，實力等級也是按照天狐算的，不再是人。
天狐聰慧，鬱和慧明白衛洵和白小天這場討論，其實是以哪吒靈來類比佟和歌刻況。
構成哪吒靈的蓮藕、荷花，荷葉，正能對應佟和歌的靈參、太歲、何首烏。
最關鍵的一點在於哪樣才是承載佟和歌神魂的，最關鍵的靈物。這點百曉生也建議，拿三昧真火去燒。
“但在我們隻拿到太歲。”
鬱和慧發愁道：“想要到靈參跟何首烏還需要時。”
這不迴到最初的題上嗎。
“不，在我看來，它們應該有佟和歌一部分神魂在。”
衛洵否定道。他走到陶罐旁邊，『摸』『摸』玉米筍嫩黃的觸須。玉米筍即打蛇隨棍纏繞上衛洵手指，觸須如嫩芽般從中張開，『露』出一滴晶瑩純粹的蜜來——
它竟是將鬱和慧澆進土裏的蜜水提純成蜜，刻期期艾艾獻寶般供衛洵。
“你吃吧。”
衛洵笑著點點玉米筍，把鴿子精的屍體喂它吃，玉米筍登時是一陣意想不到的狂喜，高興地扭出殘影。
百曉生的意思，是衛洵想讓哪個作為佟和歌複生核心，那用三昧真火去燒哪裏。
衛洵明白。
這正是最初鬱和慧和衛洵發愁的關鍵，太歲靈氣太濃，如果拿出來的話絕對會被整個地宮妖物們知道，但是如果把三昧真火送進玉米筍體內，直接把太歲燒成‘金丹’再拿出來，那簡單多。
金丹內斂，與外界完全隔絕，自成一個空。太歲的靈氣匯聚在那裏，自然不會外泄。
是不知道玉米筍能不能作為‘煉丹爐’，經受住三昧真火的灼燒。但有殘缺靈蛇骨盤在裏麵，能抵擋部分熱，應該沒題。
“是我還不夠大膽。”
衛洵歎道：“沒往這方麵想。”
他隨手玉米筍灌瓶水，多喝點水，一會該被燒。
誰能想到用三昧真火去燒太歲呢，誰敢啊！
“你已經夠大膽。”
鬱和慧無語道，他深吸一口氣：“白小天……他以前挺保守謹慎的。”
用三昧真火去燒太歲，佟和歌燒出個‘金丹’來，連衛洵沒想到！
冷靜，理智，但冷靜中卻透著股瘋勁，這讓鬱和慧心中百味雜陳。
這十年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也有太多他沒能參與的。歸途大家表麵上看起來還一如往常，但一個個其實內裏早不再是正常人。
“有辦法是好的。”
衛洵輕快道，這次和百曉生的溝通讓他很愉快。和聰明人說話是簡單。
百曉生全程隻談哪吒，但實際上不止出靈物處理辦法（用三昧真火燒），佟和歌複蘇方案（仿照哪吒），甚至還有對衛洵道具的建議。
衛洵正煩惱蟲群要怎麽隨攜帶，百曉生提出能收納群妖，容量極大，罕為人知的哪吒靈法寶‘繡球兒’
最重要的是，他出的意見不是空話，而是全圍繞著‘丙二五零擁有三昧真火’這點，出的確實行的意見。
還有最初，百曉生說的‘不要在法寶上浪費時’，其實也點明衛洵為何還沒能激活神話類稱號任務。
按理說他見混天綾，也見火尖槍，還被混天綾硬抽下，怎麽著該有。
差差在衛洵手並沒有法寶，更不能像哪吒靈那般將法寶化為城市建築，被人氣浸染，這條路注定是走不通的。
不如從三昧真火入手。
“白小天有意思。”
衛洵饒有興致。這算是他和百曉生第一次交鋒，之前論壇上的隔空提醒不算，他以衛洵份去歸途做客時百曉生和萬向春在外麵‘追捕丙二五零’，人也沒見麵。
一次交流，能衛洵留下良好印象，而且沒有一句是命令式的建議。
百曉生有要求衛洵怎麽做嗎？沒有。他像是和丙二五零交流一下有關哪吒靈的信息，像是提供靈感。而一切讓佟和歌複生的辦法，也以算是衛洵自己想出來的。
這樣一來，哪怕佟和歌真正複蘇，他的恩人也隻有丙二五零一個。
衛洵清楚明白，百曉生如做的原因。正因為衛洵最初與他對話時說：‘畢竟是我救迴來的狐狸’
衛洵信任鬱和慧，對鬱和慧好，前提是鬱和慧是他救迴來的，從體到靈魂在旅社認證下完全屬於衛洵，絕對不會背叛。
如果在佟和歌中，摻雜百曉生的關係，讓佟和歌的恩人多出一個白小天，那很難保證丙二五零是否還會全力動手。
為保證能將佟和歌救迴來，百曉生甘願退讓。這是陽謀，他清楚知道憑丙二五零的敏銳會想到這點，但這不妨礙丙二五零對他如行為產生好感。
智商太高，於冷靜理智的人在旅社這種況下，通常會引起人的警惕，甚至引起某些負麵緒。
但百曉生這次溝通不僅表出高智商與冷靜，樣表重感，懂進退。最重要的是他的冷靜中還藏著一點瘋狂，更符合衛洵的胃口。
如果實中遇到這樣一個人，衛洵也會感興趣的。
“走，去看看半命道人，讓他們來取棺。”
衛洵道。半命道人派白小天來送蛇骨，應該也是趁機讓白小天看看棺材目前的況。
在是晚上十點，先見半命道人，再跟哪吒靈訓練也不遲。
“我自己去行，你留在這，一會梅恪爾他們能會來送鹿。”
梅恪爾把白鹿騎走，但衛洵不擔心這個，一會他們肯定會送迴來。
“在去找半命道人嗎？”
鬱和慧一愣，之前還以為衛洵是跟百曉生寒暄，真要去找嗎？
“嗯。”
百曉生剛才提起‘副團’，絕對是有原因的。見一見半命道人會他帶來怎樣的驚喜？
衛洵有點期待。
**
“翠導，您來啦。”
半命道人表異常殷勤，甚至親手衛洵倒杯茶。他咳聲，一巴掌拍在白小天肩膀上，使勁拍拍：“白小天他嘴笨，要是說啥不對的，還請翠導多見諒，多見諒啊。”
“我跟白小天聊挺高興。”
衛洵笑道：“聽說半命你在煉屍方麵頗有見解？”
“是啊，要說訓僵屍這方麵我是非常拿手。嶗山旅團的喻向陽翠導您知道不，是嶗山旅團團，他是我的本命僵屍。”
半命道人吹噓道：“被我訓服服帖帖的，我說一他不敢說二，聽話。怎麽，翠導也想訓僵屍。”
“確實，是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僵屍。”
衛洵道：“半命你也知道，我不少靈蛇骨。對於『操』控骨，譬如將其練成副蛇骨傀儡之類的，半命你有麽有經驗？“
“這是邪派，不入流的手段！”
半命道人聽丙二五零的話卻是脫口而出，痛心疾首：“翠導啊，你這是進入誤區！我們茅山宗不搞骨架子，隻有有血有肉才是僵屍，再有神魂那是旱魃那般的僵神。”
“骨架子？那是西區那什麽亡靈法師之類才搞的，沒意思，特別沒意思，而且還醜。你說算搞出個骨大蜥蜴出來，哪有咱們東方的僵屍好看啊。”
半命道人說的骨大蜥蜴應該是骨龍。
衛洵隻是隨口一提，沒想到半命道人竟然還真懂些，頓時來興趣。但他這次來不是跟半命道人談這個的。
以後倒是以魔鬼商人。
“咳咳，翠導啊，這隻是我的見解。然，有人也覺骨架子蠻好看的。”
被白小天拽拽袖子，半命道人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太橫，有點尷尬的緩和氣氛。畢竟他這次其實是對翠導有所求的，所以一開始才那麽殷勤。
索『性』丙二五零這會心看起來不錯，沒跟他糾結這個，而是笑著道：“那在半命你看來，骨用來做什麽最好？”
“然是用來燒成骨灰喂僵屍！”
半命道人脫口而出！
沒錯，他想求丙二五零的是這個。
半命道人激細數骨灰諸多好處：“骨灰用在符咒上，編草人拌黃豆，有不小的作用。用來喂紙人也不錯，你說對吧小天。”
“對。”
白小天應道，接收到半命道人的眼『色』，主動開口：“但這靈蛇骨堅硬無比，想要燃燒實在太麻煩，耗時太久。”
“所以那個，翠導，能借個火嗎？”
半命道人眼巴巴望著丙二五零：“然，我不白借。翠導有什麽要求的跟我說，能辦到的我肯定辦。”
之前半命道人是沒想向翠導借火的，畢竟誰會跟導遊借東西啊。導遊和旅客到底還像是有層透明的牆隔著，旅客們遇到困難危險根本不會去找導遊。
還是白小天這次迴來，說翠導和其他導遊不一樣，而且還要去跟哪吒靈鍛煉三昧真火，這才讓半命道人動心。
“蛇骨堅硬，翠導你正好拿來燒嘛，看看三昧真火有沒有進步最好用。”
半命道人使勁推銷：“靈蛇骨其實有很多用處，翠導你不煉屍，燒成骨灰惜。不如來燒我的。”
衛洵一邊敷衍半命道人，一邊似笑非笑望眼低調的白小天。
百曉生真是貼心，之前衛洵還在想靈蛇骨能被三昧真火燒多久，能不能撐到把太歲燒成金丹，這邊半命道人巴巴上趕著送上來，還直說是要把蛇骨燒成灰。
這樣一來無論衛洵怎麽燒，怎麽實驗，不會浪費自家蛇骨。
百曉生是真好使。
衛洵遺憾想到。
他怎麽沒死呢？
要是跟鬱和慧佟和歌一樣，死再救迴來，不能成他的人。
唉，真惜。
半命道人一陣叭叭，許下多種好處，自以為是費盡口舌，終於說動丙二五零。
想到剛才丙二五零似笑非笑望白小天一眼，半命道人怕丙二五零這是在不滿白小天向外泄『露』他要和哪吒靈學三昧真火這事。忙啪啪重拍白小天的後背，著丙二五零的麵訓他一通，好歹讓丙二五零『露』出笑模樣才放心。
“小天啊，你別大嘴巴，導遊心眼小，讓人記上不好。”
等丙二五零走，半命道人告誡道。
“副團，這件事我隻告訴你啊。”
白小天訥訥道：“是你讓我把和翠導的交流全告訴你的。”
要是半命不著丙二五零麵說練三昧真火這事，丙二五零怎麽會知道白小天把這事告訴半命道人？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大嘴巴？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半命道人嘴硬，拍下白小天的肩膀。
“行，翠導答應好辦。其實我本來想去找周希陽這家夥，但他夕陽火太軟，要讓他燒還不知道燒到猴年馬月去，說不定還嘲諷我敗家。哼。”
半命道人憤憤道：“他們一個個的，不知道骨灰的好！小天，等這靈蛇骨灰燒出來後我先喂你霸總紙人一勺，到時候你看功效，知道骨灰的好。”
“副團，這不好吧。”
白小天婉拒：“您不先喂紅僵？”
“嘿，我哪敢先喂紅僵啊。”
半命道人陰陽怪氣：“你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先喂別的僵屍骨灰，某人跟我生氣。”
明明是個病弱青年的樣子，也蠻俊的，但半命道人偏喜歡用老氣橫秋的口吻，簡直像個那種在街邊棋盤旁邊圍觀，還偏要指點江山的碎嘴老。
在說起喻向陽，他像是家庭生活不和諧，跟別人抱怨老婆的沒用老男人：“上次我他骨灰裏加椒鹽，他跟我生半個月的氣。弄半點我才搞明白，這人覺我不關心他，不記他吃骨灰隻加糖。”
“你說說有這人在，我敢先喂小紅骨灰嗎。我——”
“副團。”
白小天輕輕提醒道：“在直播呢。”
“咳咳咳咳！”
半命道人直接是一通劇烈咳嗽，整個人不好。剛才丙二五零進來時戴著小王冠，半命道人想的是直播反正被屏蔽。談妥三昧真火這事讓他太高興，完全忽略直播這事。
“你怎麽在才跟我說啊！”
半命道人壓低聲音，仿佛這樣不會被直播出去似的。
“那下次我早點提醒您。”
白小天一如既往好脾氣，應下來。這脾氣好的連半命道人有點內疚，尋思著迴白小天霸總紙人喂骨灰的時候多喂幾勺。
**
“十一點半叫我。”
迴到房，看眼時，衛洵對鬱和慧吩咐道。他剛才聯係哪吒靈，雖然哪吒靈表示馬上能迴來，但貼心的弟弟然要哥哥足夠的放風時。
在差不多十點半，還有一個小時。
衛洵坐在陶罐麵前，白鹿妖在他旁邊不安來迴走動。在衛洵去見半命道人的時候，梅恪爾果然把白鹿送迴來。鬱和慧先審白鹿，白鹿也不隱瞞，將這段時發生的事托盤而出。
梅恪爾沒有傷白鹿，甚至還用『藥』品為它療傷。白鹿還用十滴血為代價，從奧古斯那裏換迴芝麻粒大的靈蛇骨片。
它一迴來殷殷切切將骨片交到鬱和慧的手中。
“虧。”
衛洵道。
十滴靈鹿血換這麽小的骨片，在衛洵看來實在是太虧。不白鹿也因對奧古斯態度平平，它臨走前委托梅恪爾一件任務，卻沒有奧古斯的份。
“呦呦。”
白鹿討好蹭蹭衛洵的手，它委托梅恪爾他們的任務是擾『亂』地宮，尤其是攪散白老太太勢力。對參精山翁之類的隻字沒提。
有誰能比衛洵更靠譜呢，白鹿也不傻的！哪怕它再心急，也不會冒著讓衛洵生氣的風險，把找伴的事交代並不是非常信任的妖怪們。
衛洵道：“我十滴你的血。”
白鹿毫不猶豫磕向地麵，新出的鹿茸剮蹭出血來。它歪著，衛洵十滴珍貴的鹿茸血，然後傷口被鬱和慧醫好。
衛洵要這血自然不是為和奧古斯比較什麽的，而是自有用處。他服下鹿茸精血，閉目感應，這鹿血中蘊含陽氣極多，吞下後熱的宛如一枚小型的太陽。這澎湃熱度全被衛洵濃縮壓進一滴血中，然後將它喂另一滴血。
安雪鋒的血。
那日從混天綾上汲取的三昧真火實在太少，隻有一絲。哪怕在東側殿放大火，但本源火焰仍是隻有那麽一丁點。
但這也比最初時要多，不是錯覺，衛洵在東側殿使用三昧真火時確實覺察到它有些微的壯大。仔細檢查後衛洵發，這是安雪鋒這滴血的功勞。
或許是因為鳳鳥之火的存在，三昧真火能源源不斷從這滴血中汲取火氣和陽氣，從而壯大己。但畢竟這隻是一滴血，陽氣總有耗盡的時候，衛洵要這鹿茸血，是為安雪鋒的血補陽，從而讓三昧真火繼續壯大。
“唔。”
陽氣充盈體內，自然引起某些生理反應。衛洵額角有些薄汗，小翠刻在魔蟲之球內生生生，繁衍的特『性』以及融入安雪鋒氣息的精神，讓衛洵有些不好受。
“安雪鋒這不陽氣挺足嗎。”
出一口氣，衛洵還有心打趣鬱和慧：“我看他那麽能忍，覺是不是哪裏有什麽『毛』病。”
“安隊這是定力好。”
“定力太好是病。”
衛洵嗤笑，隨意擺弄玉米筍的觸須：“七六欲，人之常。安雪鋒那麽能忍，肯定有題。”
“的確。”
鬱和慧沉默片刻，歎道：“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正常人切片，肯定會有一些不正常。”
從幾次的接觸衛洵也感覺出來，***觸手掠奪『性』獨占欲很強，卻從沒有真做什麽的意圖，像是無法做。安雪鋒能忍，定力很強，卻有正常的男『性』功能。
雖然這種功能目前衛洵還沒體驗。
“嬉命人有什麽題，你知道嗎？”
生理反應再來，好在鬥篷遮擋，不至於出醜。衛洵刻也隻能忍人，鎖陽不讓陽氣外泄，他轉移注意力，委婉道：“他談戀愛嗎？”
不會也忍人吧。
鬱和慧哭笑不：“沒有這樣的傳聞。反正我是不知道，要不你追夢人吧。”
追夢人：。
他一直在密切追蹤吞噬者和占星者切片（嬉命人）密談這事，今晚演出抽空看眼丙二五零沒事，繼續抽出去處理其他的事。救出張星藏，後續麻煩事還有很多，最緊要的是他這些年來沒的旅程到底怎麽搞。
追夢人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切片弄個主事人，畢竟切片還是挺簡單的。但在聽丙二五零和鬱和慧討論安雪鋒和嬉命人是不是不能人道這種事……
追夢人覺自己在這樣也挺好。
“屠夫聯盟裏是人的不多啊。”
衛洵琢磨：“沒覺他有這種癖好啊。”
屠夫聯盟裏唯二比較人的是陰陽蝶和靈媒。
“他沒生孩子？”
追夢人匪夷所思：“沒有，嬉命人怎麽能生孩子？？”
“他喜歡人還是喜歡人外？”
“不知道。”
“他喜歡陰陽蝶還是靈媒？”
“不、知、道。”
“他♂生活正常嗎？”
“我真的不、知、道！”
“那他是什麽病進來的？”
“我不知道。”
追夢人歎一口氣：“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更不知道。”
衛洵‘嘖’聲，他不記衛雪塵什麽絕症。好像是有點胃病，但胃病這種事總裁幾乎有，怎麽也不至□□速發展到絕症吧。
胃癌？還是什麽別的病？
在切片成主事人，多什麽其他『毛』病？
“我好，走吧。”
補陽結束，三昧真火好似壯大一絲，衛洵站起來。他忽然伸手，一隻紅『色』怪鳥落在衛洵的指尖。
“這地宮真憋屈，弟弟，我們上去吧。”
哪吒靈準時到達，衛洵和他上到地麵上。外麵天黑的很，還在下雨。不雨勢不大，隻是『毛』『毛』細雨，空氣清冷清新。地宮中呆久不覺，但到地上確實會有開闊清新感。
“弟弟，想學什麽？”
這次特訓鬱和慧和追夢人沒跟來，哪吒靈的特訓隻衛洵看，不會輕易傳外人。這地宮周圍哪吒靈肅清，絕不會有人來打擾。
“我看你那異化態雖然算上強，但你還沒能完全掌控它的力量。”
“對。”
哪吒靈說的是衛洵的惡魔異化態，衛洵也知道自己這個題。□□強大不意味著你強，戰鬥經驗，反應，力量利用率，需要鍛煉。
“今晚沒雷電，但也能去雲層上飛上一遭。雖然不是天罰，但尋常雷電也能淬煉你的翅膀。”
“好的。”
哪吒靈提幾個關於特訓的建議後，衛洵開口：“哥哥，我想練一練這三昧真火。”
“我要把它的熱度練到能煉製金丹的程度，還望哥哥教我。”
煉鎖魂金丹，絕對需要極純粹的三昧真火。衛洵擔心自己這縷火偏弱，不夠用。其實有哪吒靈幫忙是最好的，但每一次幫忙其實是對人的一種消磨。
衛洵在考慮這次請哪吒靈幫忙是否合適。卻沒想到哪吒靈饒有深意：“哦——”一聲。
“是煉那種丹『藥』吧，哥哥明白。”
衛洵：？？
哪種丹『藥』？哪吒靈懂什麽？
“放心，哥哥幫你。”
哪吒靈老氣橫秋拍拍衛洵的腰，看他沉默，似乎是在羞澀，哪吒靈安慰道：“沒事，不用不好意思，哥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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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和慧沒想到衛洵直接把白小天扯進來,不由愣下，但怔愣之餘鬱和慧順勢關門。
“不用，翠導客氣。”
那邊衛洵已經和白小天交流起來,哪怕衛洵屏蔽直播,人仍是一本正經的，像是導遊和正常小旅客的寒暄。
要不是鬱和慧知道白小天是百曉生，光從人的交談中完全看不出半點端倪。
“那喝點蜂蜜水吧。”
衛洵和白小天各倒一杯提純魔蜂蜜水,鬱和慧走到白小天邊時，對百曉生到來的喜悅逐漸歸於平靜，鬱和慧再次擔憂起來——
百曉生是不好表出半點超出‘白小天’認知的知識與信息的。
旅社絕對非常注意這個旅程,更何況在主考官是吞噬者。白小天暴『露』一點能會被逐出旅程,上旅社黑名單。
而且最重要的是,百曉生是歸途人,如果真參與到救佟和歌中,那佟和歌極有能救不迴來！像初醉美湘西王澎湃想救鬱和慧卻不能出手，忍到最後想收天狐殘魂,卻還被丙二五零截胡一樣。
旅社盯著，如果百曉生真出手，不僅他份暴『露』，佟和歌也極有能救不迴來。
怎麽辦？
鬱和慧左右為難，坐立不安,他一邊想讓百曉生謀劃，一邊卻也害怕百曉生參與反而引起不好後果，到最後幾次想張口但話卻梗在嘴邊，欲言止。
“鬱哥，幫我去澆花吧。”
不於鬱和慧的緊張，衛洵和白小天卻聊很愉快。見鬱和慧這般靜不下心的走來走去,衛洵笑道，望眼陶罐方向。
鬱和慧卻被他這一聲驚到！
鬱哥？
衛洵這是第一次叫他鬱哥！之前叫和慧的！
“鬱哥？”
“嗯，嗯好。”
鬱和慧下意識應，向陶罐那邊走去，走一半迴神來，頓時啼笑皆非。這陶罐裏有什麽衛洵知道的最清楚，玉米筍哪需要澆水呢。分明是衛洵看他在眼前晃來晃去，靜不下心來，幹脆他找點事做。
鬱和慧也知道自己心『亂』，也不多說，幹脆走到陶罐邊上，拿出保溫杯，看裏麵還有點衛洵喝剩下的魔蜂蜜水。幹脆兌點礦泉水進去，一邊心不在焉往陶罐裏澆，一邊豎著耳朵偷偷聽衛洵和百曉生說話。
“翠導和鬱和慧先生關係很好。”
“是啊，畢竟是我救迴來的狐狸。”
衛洵笑道：“我對自己人很好。”
“確實，翠導很負責任。”
白小天讚，木訥道：“副團私下裏說好幾次，要是在翠導的團內好。”
“在不是在我的團裏嗎。”
衛洵輕笑：“不論陣營，我是你們的導遊。”
鬱和慧聽會，心裏細細琢磨。百曉生那句‘翠導和鬱和慧關係好’，其實試探的是衛洵對歸途的態度。衛洵答‘我救迴來的狐狸’‘我對自己人好’，則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百曉生後麵讚，說‘確實，翠導很負責任’，其實暗指的是安雪鋒。而後借半命道人，說‘在翠導的團內’，則是邀請丙二五零加入歸途。
但丙二五零拒絕，但是也沒拒絕徹底。他的意思是哪怕暫時不加歸途，他也以與歸途合作。而且屠夫聯盟與嬉命人這邊的背景，不會影響到他。
聽這人說話是真費腦子。
鬱和慧深吸一口氣，感到手邊發癢。他低一看，見陶罐中‘’出一嫩黃小芽，正在討好蹭他的手，而陶罐裏土幹燥極——鬱和慧剛澆下去的蜜水，全被玉米筍噸噸噸吸幹。
再來點，再來點！
玉米筍期待用觸須蹭蹭鬱和慧的手，鬱和慧幹脆不費腦子想，他不浪費衛洵的蜂蜜，拿出一瓶礦泉水玉米筍澆下去。
小傻子玉米筍仍喝的非常快樂，果然，傻子才能活的高興嗎。
鬱和慧澆完這瓶水，迴神再去聽衛洵和百曉生聊天，卻聽他們正在談些道教典故。
“三太子是道教的護法神，是通天太師、中壇元帥、通靈顯赫大將軍。”*
白小天說的這些，是哪吒在道教中的銜，他地位很高，在神仙譜中被歸為‘忠武戰神’，屬於武神一脈。*
“哥哥確實厲害。”
衛洵歎道，略顯苦惱：“能從哪吒靈手中學到些本領，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答應每晚來我特訓，但我卻不清楚到底從哪裏入手成功率較高。”
衛洵說的是成功率，哪吒靈會的東西實在太多，旅程充其量也隻有幾個晚上，能跟哪吒靈學習的機會不多。
而且他的神話類橙『色』稱號任務目前也還沒有著落。
“如果翠導不介意的話，小道對這些略知一二。”
聽白小天接話茬，衛洵笑眯眯道：“願聞其詳。”
“三太子聞名於世的有多樣法寶，但除非翠導能到這些寶物，否則將心力放在這上麵是浪費時的。”
白小天道：“翠導剛才在東側殿施展的火焰，是三昧真火嗎？”
“沒錯。”
衛洵大大方方應。
“翠導大從三昧真火這方麵入手，無論是融入某樣道具，作為武器，還是將其作為稱號任務線索，是行的。”
白小天道：“三昧真火其實用處最大的，還要數煉丹。傳說中太乙真人保護哪吒魂魄的金丹，是用三昧真火練而成的。”
“哦？”
衛洵心中一動，雙眼微眯：“《封神演義》中哪吒是蓮花化，用枝蓮花，三片蓮葉，再加一顆含有哪吒神魂的金丹重塑形。但我看哪吒靈化作的鳥上有蓮藕，倒更像是《西遊記》中寫的。”
封神演義中哪吒是太乙真人救迴來的，是荷花化。但在西遊記中卻是佛祖救迴來的，是以碧藕為骨，荷葉為衣的蓮藕化。
“不用糾結到底出自哪裏，畢竟哪吒靈是千百年來人們對哪吒認識的集合體。”
白小天道：“哪怕是蓮藕為骨，荷花為肉，荷葉做衣，金丹護魂，也是能的。”
衛洵若有所思點，隨後道：“但是要怎麽分辨這荷葉荷花，究竟是肉還是骨，或是護魂金丹？”
“今晚翠導您以向哪吒靈討教三昧真火的用法。”
白小天有些不好意思：“我見識短淺，隻覺燒一下不壞的，大約是能護魂的金丹。這方麵副團應該有更深見解。”
“我會去拜訪半命道人的。”
衛洵然笑道。他們討論一會複活後的哪吒到底是算人還是蓮花。
白小天說《封神演義》中寫道，恢複人形的哪吒雖然外貌仍是人類，但實際上已經是蓮花。金丹封住哪吒之魂，與外界完全隔絕，不陰不陽，已是超出三界五行外，封存在另一個空，與無魂之無異。
所以複生後的哪吒是植物化，並不是人。
而且這種體有種好處，那是邪術不侵，沒有三魂七魄，不會受到任何勾魂之類的傷害，能免疫毒害，樣也再沒有□□凡胎之苦。
“真好。”
衛洵歎道：“要不是導遊異化是怪物，我想去個蓮藕人。”
導遊能算人嗎？還是也想哪吒靈一樣，外表還是人，但內裏卻已經是怪物？
“無論是人非人，隻要有顆人心，做人事，那是人。”
“道倒是豁達。”
衛洵輕笑，不再說這些和白小天討論一些哪吒相關的事。雖然白小天之前說最好別浪費時在哪吒的武器上，卻還是衛洵介紹一樣哪吒靈的法寶。
這樣法寶不像混天綾，乾坤圈那樣有名。
“繡球兒這樣本命法寶，在《西遊記》、《南遊記》、《三教搜神大全》等諸多古書籍中均有記載。”
白小天道：“傳說繡球兒內部空極大，藏有十六名妖魔目，五千瘟神鬼兵。哪吒降服的各路妖魔鬼怪乃至神仙靈獸被封在繡球中，隨時以召喚出來戰鬥。”*
白小天簡短道：“其他法寶不好鍛造到，但這繡球兒本名乃是火球。翠導有三昧真火，也許有些機會。”
“時不早，不打擾翠導休息。”
“慢走。我會去拜訪半命副團的。”
衛洵這次沒有挽留，送白小天出門。
這結束？
鬱和慧全程沒打擾衛洵和白小天交流，誰想到他們竟然一直在討論哪吒，半點沒提靈參蛇骨之類的事！
“佟和歌如果能複生的話，應該是靈參，何首烏，太歲三樣靈物合成的‘植物人’”
等白小天走後，鬱和慧忍不住開口。
“像我一樣。”
鬱和慧在也不能說是人，也沒有旅客份，更像是衛洵的契約靈寵。而他在旅社中的份也是‘天狐’，實力等級也是按照天狐算的，不再是人。
天狐聰慧，鬱和慧明白衛洵和白小天這場討論，其實是以哪吒靈來類比佟和歌刻況。
構成哪吒靈的蓮藕、荷花，荷葉，正能對應佟和歌的靈參、太歲、何首烏。
最關鍵的一點在於哪樣才是承載佟和歌神魂的，最關鍵的靈物。這點百曉生也建議，拿三昧真火去燒。
“但在我們隻拿到太歲。”
鬱和慧發愁道：“想要到靈參跟何首烏還需要時。”
這不迴到最初的題上嗎。
“不，在我看來，它們應該有佟和歌一部分神魂在。”
衛洵否定道。他走到陶罐旁邊，『摸』『摸』玉米筍嫩黃的觸須。玉米筍即打蛇隨棍纏繞上衛洵手指，觸須如嫩芽般從中張開，『露』出一滴晶瑩純粹的蜜來——
它竟是將鬱和慧澆進土裏的蜜水提純成蜜，刻期期艾艾獻寶般供衛洵。
“你吃吧。”
衛洵笑著點點玉米筍，把鴿子精的屍體喂它吃，玉米筍登時是一陣意想不到的狂喜，高興地扭出殘影。
百曉生的意思，是衛洵想讓哪個作為佟和歌複生核心，那用三昧真火去燒哪裏。
衛洵明白。
這正是最初鬱和慧和衛洵發愁的關鍵，太歲靈氣太濃，如果拿出來的話絕對會被整個地宮妖物們知道，但是如果把三昧真火送進玉米筍體內，直接把太歲燒成‘金丹’再拿出來，那簡單多。
金丹內斂，與外界完全隔絕，自成一個空。太歲的靈氣匯聚在那裏，自然不會外泄。
是不知道玉米筍能不能作為‘煉丹爐’，經受住三昧真火的灼燒。但有殘缺靈蛇骨盤在裏麵，能抵擋部分熱，應該沒題。
“是我還不夠大膽。”
衛洵歎道：“沒往這方麵想。”
他隨手玉米筍灌瓶水，多喝點水，一會該被燒。
誰能想到用三昧真火去燒太歲呢，誰敢啊！
“你已經夠大膽。”
鬱和慧無語道，他深吸一口氣：“白小天……他以前挺保守謹慎的。”
用三昧真火去燒太歲，佟和歌燒出個‘金丹’來，連衛洵沒想到！
冷靜，理智，但冷靜中卻透著股瘋勁，這讓鬱和慧心中百味雜陳。
這十年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也有太多他沒能參與的。歸途大家表麵上看起來還一如往常，但一個個其實內裏早不再是正常人。
“有辦法是好的。”
衛洵輕快道，這次和百曉生的溝通讓他很愉快。和聰明人說話是簡單。
百曉生全程隻談哪吒，但實際上不止出靈物處理辦法（用三昧真火燒），佟和歌複蘇方案（仿照哪吒），甚至還有對衛洵道具的建議。
衛洵正煩惱蟲群要怎麽隨攜帶，百曉生提出能收納群妖，容量極大，罕為人知的哪吒靈法寶‘繡球兒’
最重要的是，他出的意見不是空話，而是全圍繞著‘丙二五零擁有三昧真火’這點，出的確實行的意見。
還有最初，百曉生說的‘不要在法寶上浪費時’，其實也點明衛洵為何還沒能激活神話類稱號任務。
按理說他見混天綾，也見火尖槍，還被混天綾硬抽下，怎麽著該有。
差差在衛洵手並沒有法寶，更不能像哪吒靈那般將法寶化為城市建築，被人氣浸染，這條路注定是走不通的。
不如從三昧真火入手。
“白小天有意思。”
衛洵饒有興致。這算是他和百曉生第一次交鋒，之前論壇上的隔空提醒不算，他以衛洵份去歸途做客時百曉生和萬向春在外麵‘追捕丙二五零’，人也沒見麵。
一次交流，能衛洵留下良好印象，而且沒有一句是命令式的建議。
百曉生有要求衛洵怎麽做嗎？沒有。他像是和丙二五零交流一下有關哪吒靈的信息，像是提供靈感。而一切讓佟和歌複生的辦法，也以算是衛洵自己想出來的。
這樣一來，哪怕佟和歌真正複蘇，他的恩人也隻有丙二五零一個。
衛洵清楚明白，百曉生如做的原因。正因為衛洵最初與他對話時說：‘畢竟是我救迴來的狐狸’
衛洵信任鬱和慧，對鬱和慧好，前提是鬱和慧是他救迴來的，從體到靈魂在旅社認證下完全屬於衛洵，絕對不會背叛。
如果在佟和歌中，摻雜百曉生的關係，讓佟和歌的恩人多出一個白小天，那很難保證丙二五零是否還會全力動手。
為保證能將佟和歌救迴來，百曉生甘願退讓。這是陽謀，他清楚知道憑丙二五零的敏銳會想到這點，但這不妨礙丙二五零對他如行為產生好感。
智商太高，於冷靜理智的人在旅社這種況下，通常會引起人的警惕，甚至引起某些負麵緒。
但百曉生這次溝通不僅表出高智商與冷靜，樣表重感，懂進退。最重要的是他的冷靜中還藏著一點瘋狂，更符合衛洵的胃口。
如果實中遇到這樣一個人，衛洵也會感興趣的。
“走，去看看半命道人，讓他們來取棺。”
衛洵道。半命道人派白小天來送蛇骨，應該也是趁機讓白小天看看棺材目前的況。
在是晚上十點，先見半命道人，再跟哪吒靈訓練也不遲。
“我自己去行，你留在這，一會梅恪爾他們能會來送鹿。”
梅恪爾把白鹿騎走，但衛洵不擔心這個，一會他們肯定會送迴來。
“在去找半命道人嗎？”
鬱和慧一愣，之前還以為衛洵是跟百曉生寒暄，真要去找嗎？
“嗯。”
百曉生剛才提起‘副團’，絕對是有原因的。見一見半命道人會他帶來怎樣的驚喜？
衛洵有點期待。
**
“翠導，您來啦。”
半命道人表異常殷勤，甚至親手衛洵倒杯茶。他咳聲，一巴掌拍在白小天肩膀上，使勁拍拍：“白小天他嘴笨，要是說啥不對的，還請翠導多見諒，多見諒啊。”
“我跟白小天聊挺高興。”
衛洵笑道：“聽說半命你在煉屍方麵頗有見解？”
“是啊，要說訓僵屍這方麵我是非常拿手。嶗山旅團的喻向陽翠導您知道不，是嶗山旅團團，他是我的本命僵屍。”
半命道人吹噓道：“被我訓服服帖帖的，我說一他不敢說二，聽話。怎麽，翠導也想訓僵屍。”
“確實，是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僵屍。”
衛洵道：“半命你也知道，我不少靈蛇骨。對於『操』控骨，譬如將其練成副蛇骨傀儡之類的，半命你有麽有經驗？“
“這是邪派，不入流的手段！”
半命道人聽丙二五零的話卻是脫口而出，痛心疾首：“翠導啊，你這是進入誤區！我們茅山宗不搞骨架子，隻有有血有肉才是僵屍，再有神魂那是旱魃那般的僵神。”
“骨架子？那是西區那什麽亡靈法師之類才搞的，沒意思，特別沒意思，而且還醜。你說算搞出個骨大蜥蜴出來，哪有咱們東方的僵屍好看啊。”
半命道人說的骨大蜥蜴應該是骨龍。
衛洵隻是隨口一提，沒想到半命道人竟然還真懂些，頓時來興趣。但他這次來不是跟半命道人談這個的。
以後倒是以魔鬼商人。
“咳咳，翠導啊，這隻是我的見解。然，有人也覺骨架子蠻好看的。”
被白小天拽拽袖子，半命道人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太橫，有點尷尬的緩和氣氛。畢竟他這次其實是對翠導有所求的，所以一開始才那麽殷勤。
索『性』丙二五零這會心看起來不錯，沒跟他糾結這個，而是笑著道：“那在半命你看來，骨用來做什麽最好？”
“然是用來燒成骨灰喂僵屍！”
半命道人脫口而出！
沒錯，他想求丙二五零的是這個。
半命道人激細數骨灰諸多好處：“骨灰用在符咒上，編草人拌黃豆，有不小的作用。用來喂紙人也不錯，你說對吧小天。”
“對。”
白小天應道，接收到半命道人的眼『色』，主動開口：“但這靈蛇骨堅硬無比，想要燃燒實在太麻煩，耗時太久。”
“所以那個，翠導，能借個火嗎？”
半命道人眼巴巴望著丙二五零：“然，我不白借。翠導有什麽要求的跟我說，能辦到的我肯定辦。”
之前半命道人是沒想向翠導借火的，畢竟誰會跟導遊借東西啊。導遊和旅客到底還像是有層透明的牆隔著，旅客們遇到困難危險根本不會去找導遊。
還是白小天這次迴來，說翠導和其他導遊不一樣，而且還要去跟哪吒靈鍛煉三昧真火，這才讓半命道人動心。
“蛇骨堅硬，翠導你正好拿來燒嘛，看看三昧真火有沒有進步最好用。”
半命道人使勁推銷：“靈蛇骨其實有很多用處，翠導你不煉屍，燒成骨灰惜。不如來燒我的。”
衛洵一邊敷衍半命道人，一邊似笑非笑望眼低調的白小天。
百曉生真是貼心，之前衛洵還在想靈蛇骨能被三昧真火燒多久，能不能撐到把太歲燒成金丹，這邊半命道人巴巴上趕著送上來，還直說是要把蛇骨燒成灰。
這樣一來無論衛洵怎麽燒，怎麽實驗，不會浪費自家蛇骨。
百曉生是真好使。
衛洵遺憾想到。
他怎麽沒死呢？
要是跟鬱和慧佟和歌一樣，死再救迴來，不能成他的人。
唉，真惜。
半命道人一陣叭叭，許下多種好處，自以為是費盡口舌，終於說動丙二五零。
想到剛才丙二五零似笑非笑望白小天一眼，半命道人怕丙二五零這是在不滿白小天向外泄『露』他要和哪吒靈學三昧真火這事。忙啪啪重拍白小天的後背，著丙二五零的麵訓他一通，好歹讓丙二五零『露』出笑模樣才放心。
“小天啊，你別大嘴巴，導遊心眼小，讓人記上不好。”
等丙二五零走，半命道人告誡道。
“副團，這件事我隻告訴你啊。”
白小天訥訥道：“是你讓我把和翠導的交流全告訴你的。”
要是半命不著丙二五零麵說練三昧真火這事，丙二五零怎麽會知道白小天把這事告訴半命道人？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大嘴巴？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半命道人嘴硬，拍下白小天的肩膀。
“行，翠導答應好辦。其實我本來想去找周希陽這家夥，但他夕陽火太軟，要讓他燒還不知道燒到猴年馬月去，說不定還嘲諷我敗家。哼。”
半命道人憤憤道：“他們一個個的，不知道骨灰的好！小天，等這靈蛇骨灰燒出來後我先喂你霸總紙人一勺，到時候你看功效，知道骨灰的好。”
“副團，這不好吧。”
白小天婉拒：“您不先喂紅僵？”
“嘿，我哪敢先喂紅僵啊。”
半命道人陰陽怪氣：“你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先喂別的僵屍骨灰，某人跟我生氣。”
明明是個病弱青年的樣子，也蠻俊的，但半命道人偏喜歡用老氣橫秋的口吻，簡直像個那種在街邊棋盤旁邊圍觀，還偏要指點江山的碎嘴老。
在說起喻向陽，他像是家庭生活不和諧，跟別人抱怨老婆的沒用老男人：“上次我他骨灰裏加椒鹽，他跟我生半個月的氣。弄半點我才搞明白，這人覺我不關心他，不記他吃骨灰隻加糖。”
“你說說有這人在，我敢先喂小紅骨灰嗎。我——”
“副團。”
白小天輕輕提醒道：“在直播呢。”
“咳咳咳咳！”
半命道人直接是一通劇烈咳嗽，整個人不好。剛才丙二五零進來時戴著小王冠，半命道人想的是直播反正被屏蔽。談妥三昧真火這事讓他太高興，完全忽略直播這事。
“你怎麽在才跟我說啊！”
半命道人壓低聲音，仿佛這樣不會被直播出去似的。
“那下次我早點提醒您。”
白小天一如既往好脾氣，應下來。這脾氣好的連半命道人有點內疚，尋思著迴白小天霸總紙人喂骨灰的時候多喂幾勺。
**
“十一點半叫我。”
迴到房，看眼時，衛洵對鬱和慧吩咐道。他剛才聯係哪吒靈，雖然哪吒靈表示馬上能迴來，但貼心的弟弟然要哥哥足夠的放風時。
在差不多十點半，還有一個小時。
衛洵坐在陶罐麵前，白鹿妖在他旁邊不安來迴走動。在衛洵去見半命道人的時候，梅恪爾果然把白鹿送迴來。鬱和慧先審白鹿，白鹿也不隱瞞，將這段時發生的事托盤而出。
梅恪爾沒有傷白鹿，甚至還用『藥』品為它療傷。白鹿還用十滴血為代價，從奧古斯那裏換迴芝麻粒大的靈蛇骨片。
它一迴來殷殷切切將骨片交到鬱和慧的手中。
“虧。”
衛洵道。
十滴靈鹿血換這麽小的骨片，在衛洵看來實在是太虧。不白鹿也因對奧古斯態度平平，它臨走前委托梅恪爾一件任務，卻沒有奧古斯的份。
“呦呦。”
白鹿討好蹭蹭衛洵的手，它委托梅恪爾他們的任務是擾『亂』地宮，尤其是攪散白老太太勢力。對參精山翁之類的隻字沒提。
有誰能比衛洵更靠譜呢，白鹿也不傻的！哪怕它再心急，也不會冒著讓衛洵生氣的風險，把找伴的事交代並不是非常信任的妖怪們。
衛洵道：“我十滴你的血。”
白鹿毫不猶豫磕向地麵，新出的鹿茸剮蹭出血來。它歪著，衛洵十滴珍貴的鹿茸血，然後傷口被鬱和慧醫好。
衛洵要這血自然不是為和奧古斯比較什麽的，而是自有用處。他服下鹿茸精血，閉目感應，這鹿血中蘊含陽氣極多，吞下後熱的宛如一枚小型的太陽。這澎湃熱度全被衛洵濃縮壓進一滴血中，然後將它喂另一滴血。
安雪鋒的血。
那日從混天綾上汲取的三昧真火實在太少，隻有一絲。哪怕在東側殿放大火，但本源火焰仍是隻有那麽一丁點。
但這也比最初時要多，不是錯覺，衛洵在東側殿使用三昧真火時確實覺察到它有些微的壯大。仔細檢查後衛洵發，這是安雪鋒這滴血的功勞。
或許是因為鳳鳥之火的存在，三昧真火能源源不斷從這滴血中汲取火氣和陽氣，從而壯大己。但畢竟這隻是一滴血，陽氣總有耗盡的時候，衛洵要這鹿茸血，是為安雪鋒的血補陽，從而讓三昧真火繼續壯大。
“唔。”
陽氣充盈體內，自然引起某些生理反應。衛洵額角有些薄汗，小翠刻在魔蟲之球內生生生，繁衍的特『性』以及融入安雪鋒氣息的精神，讓衛洵有些不好受。
“安雪鋒這不陽氣挺足嗎。”
出一口氣，衛洵還有心打趣鬱和慧：“我看他那麽能忍，覺是不是哪裏有什麽『毛』病。”
“安隊這是定力好。”
“定力太好是病。”
衛洵嗤笑，隨意擺弄玉米筍的觸須：“七六欲，人之常。安雪鋒那麽能忍，肯定有題。”
“的確。”
鬱和慧沉默片刻，歎道：“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正常人切片，肯定會有一些不正常。”
從幾次的接觸衛洵也感覺出來，***觸手掠奪『性』獨占欲很強，卻從沒有真做什麽的意圖，像是無法做。安雪鋒能忍，定力很強，卻有正常的男『性』功能。
雖然這種功能目前衛洵還沒體驗。
“嬉命人有什麽題，你知道嗎？”
生理反應再來，好在鬥篷遮擋，不至於出醜。衛洵刻也隻能忍人，鎖陽不讓陽氣外泄，他轉移注意力，委婉道：“他談戀愛嗎？”
不會也忍人吧。
鬱和慧哭笑不：“沒有這樣的傳聞。反正我是不知道，要不你追夢人吧。”
追夢人：。
他一直在密切追蹤吞噬者和占星者切片（嬉命人）密談這事，今晚演出抽空看眼丙二五零沒事，繼續抽出去處理其他的事。救出張星藏，後續麻煩事還有很多，最緊要的是他這些年來沒的旅程到底怎麽搞。
追夢人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切片弄個主事人，畢竟切片還是挺簡單的。但在聽丙二五零和鬱和慧討論安雪鋒和嬉命人是不是不能人道這種事……
追夢人覺自己在這樣也挺好。
“屠夫聯盟裏是人的不多啊。”
衛洵琢磨：“沒覺他有這種癖好啊。”
屠夫聯盟裏唯二比較人的是陰陽蝶和靈媒。
“他沒生孩子？”
追夢人匪夷所思：“沒有，嬉命人怎麽能生孩子？？”
“他喜歡人還是喜歡人外？”
“不知道。”
“他喜歡陰陽蝶還是靈媒？”
“不、知、道。”
“他♂生活正常嗎？”
“我真的不、知、道！”
“那他是什麽病進來的？”
“我不知道。”
追夢人歎一口氣：“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更不知道。”
衛洵‘嘖’聲，他不記衛雪塵什麽絕症。好像是有點胃病，但胃病這種事總裁幾乎有，怎麽也不至□□速發展到絕症吧。
胃癌？還是什麽別的病？
在切片成主事人，多什麽其他『毛』病？
“我好，走吧。”
補陽結束，三昧真火好似壯大一絲，衛洵站起來。他忽然伸手，一隻紅『色』怪鳥落在衛洵的指尖。
“這地宮真憋屈，弟弟，我們上去吧。”
哪吒靈準時到達，衛洵和他上到地麵上。外麵天黑的很，還在下雨。不雨勢不大，隻是『毛』『毛』細雨，空氣清冷清新。地宮中呆久不覺，但到地上確實會有開闊清新感。
“弟弟，想學什麽？”
這次特訓鬱和慧和追夢人沒跟來，哪吒靈的特訓隻衛洵看，不會輕易傳外人。這地宮周圍哪吒靈肅清，絕不會有人來打擾。
“我看你那異化態雖然算上強，但你還沒能完全掌控它的力量。”
“對。”
哪吒靈說的是衛洵的惡魔異化態，衛洵也知道自己這個題。□□強大不意味著你強，戰鬥經驗，反應，力量利用率，需要鍛煉。
“今晚沒雷電，但也能去雲層上飛上一遭。雖然不是天罰，但尋常雷電也能淬煉你的翅膀。”
“好的。”
哪吒靈提幾個關於特訓的建議後，衛洵開口：“哥哥，我想練一練這三昧真火。”
“我要把它的熱度練到能煉製金丹的程度，還望哥哥教我。”
煉鎖魂金丹，絕對需要極純粹的三昧真火。衛洵擔心自己這縷火偏弱，不夠用。其實有哪吒靈幫忙是最好的，但每一次幫忙其實是對人的一種消磨。
衛洵在考慮這次請哪吒靈幫忙是否合適。卻沒想到哪吒靈饒有深意：“哦——”一聲。
“是煉那種丹『藥』吧，哥哥明白。”
衛洵：？？
哪種丹『藥』？哪吒靈懂什麽？
“放心，哥哥幫你。”
哪吒靈老氣橫秋拍拍衛洵的腰，看他沉默，似乎是在羞澀，哪吒靈安慰道：“沒事，不用不好意思，哥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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