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蕪對著玻璃說。


    她是說給藏在玻璃後麵的人們聽的。


    顧桑榆和聶城是被領導派來審訊她的打工人,責任是從她的口中掏出一些與明日會有關的信息。


    無法對任何事下決定的權利。


    但,藏在玻璃後麵的人有這樣的權力。


    “謝蕪女士,如果明日會以極其誘惑的條件吸引你加入他們,你會加入嗎?”


    顧桑榆在問這句話之前,按了下耳朵上的無線耳機。


    謝蕪看到這個小舉動,知道是玻璃後麵的人問的,勾唇笑了笑:“我連聯盟都不屑入,你覺得我會加入藏在黑暗之中的明日會,我圖什麽?”


    顧桑榆的表情僵硬了下。


    謝蕪這句話的狂,狂得她有些頂不住。


    “明日會遠比聯盟要好,數百個國家組建的聯盟,每個國家為了自己的那點利益不計其他國家的得失,正直擁有天下大同的國家卻是少之又少。可明日會不一樣,即便所有人都不同心,卻在朝著一個目標前進。”


    陌生的機械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響起。


    聽到這聲音的眾人頓時大驚。


    玻璃後監控室的工作人員,驚道:“尼爾警官,我們的係統被黑了,有人潛入了我們的係統中!”


    “快修複!”尼爾道。


    維拉妮卡抓住工作人員的手,道:“等一下,看看那家夥想說什麽?”


    審訊室裏,謝蕪也有些意外陌生聲音的到來。


    但很快冷靜了下來。


    “閣下可是明日會的主神?”她問。


    顧桑榆與聶城同時看向謝蕪。


    機械音迴答:“是的,自我介紹下,謝蕪女士,我是明日會的主神維妮兒。”


    “維妮兒……女士?”


    機械音聽不出性別,謝蕪隻能憑名字來判斷。


    維妮兒迴答:“是的。”


    “謝蕪女士,與你交鋒多次,這是我們第一次交談,請容我正式向你發出邀請,明日會誠心邀請你的加入,隻要你加入明日會,我能承諾,明日會所能給你的,超乎想象。”


    謝蕪似笑非笑,“維妮兒女士,這是你新的陷害我的方式嗎?你可知這裏是什麽地方嗎?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嗎?”


    “知道,但這與我有什麽關係。”維妮兒道,“謝蕪女士,你現在若是答應在這裏加入明日會,他們若敢殺你,我會送一千萬人去陪你,包括在這裏坐著的每一位。”


    “這麽說來,我是死是活,好像對維妮兒女士你沒有多大的區別?”


    “有些區別,你若不加入明日會被他們弄死,我隻會送一百萬人為你陪葬,可你身為明日會的成員死去,最少一千萬。明日會的成員,每一個都要有為組織犧牲的準備,謝蕪女士。”


    “維妮兒女士,我是死是活對你而言沒多大的區別,你為何一直饒我一命?”謝蕪問出困擾自己一段時間的理由。


    機械音沉默了一會,道:“謝蕪女士,誰都可以弄死你,但唯獨明日會的成員不會弄死你,因為我不願看到你死在我的成員手下。”


    “我是不是得謝謝你的仁慈?”


    “謝蕪女士,你好好考慮考慮,加入明日會,我可承諾至少在往後三年間不會有任何人因明日會而死亡。但你若不加入,從這一刻起,海陽星係將永無平靜。”


    砰——!


    突然,巨大的響聲在外麵響起。


    謝蕪感覺房子震了震。


    “維拉妮卡,好久不見我的姐妹,你這愚蠢的樣子令我發笑了,時間已經在我們身邊流逝這麽多年,你記起母親了嗎?如果你還是記不起來,我會殺死你的孩子,直到你想起母親殺戮才會停止。”


    說完。


    維妮兒的聲音沒有再響起。


    維拉妮卡站在原地,運行係統飛快地分析維妮兒所說的話。


    有人來報告:“部長,對麵的賓館大樓發生了爆炸,火勢很急。”


    “快去救火!顧警官,聶警官終止審訊。”


    說著,他率領眾人離開審訊室。


    顧桑榆和聶城收到審訊終止的命令,看著謝蕪,麵麵相覷。


    謝蕪不知道他們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問:“現在該怎麽辦?”


    顧桑榆&聶城:我們也想知道該怎麽辦?


    審訊過程,明日會的主神維妮兒突然出現,說了一堆的話後,突然引爆了個炸彈。


    也不知道炸彈是不是在這棟樓,領導隻所終止審訊沒說能走。


    要是炸彈引發的火蔓延到他們這邊該怎麽辦?


    “謝蕪女士,出來吧,我們換個地方休息。”


    維拉妮卡打開大門走進來道。


    顧桑榆和聶城看見維拉妮卡,好似看見了救星,紛紛站起來。


    走出門外,眾人就看到馬路對麵爆炸著火的賓館,在睡夢中被驚醒的客人,看見被大火包圍,立刻醒來利用緊急逃生工具逃離火宅。


    一個個逃得太急,有的來不及穿鞋子,有的來不及穿衣服,更有的衣服都來不及穿,頂著一頭泡沫跑出來。


    “黑狼,周圍安全嗎?”謝蕪問。


    狼保鏢點頭,“暫且安全。”


    如果是這棟樓有危險,狼保鏢早就衝了進來。


    可如維妮兒所說,謝蕪可以死在任何一個人的手上,但唯獨不會死在明日會的手上。


    這種扭曲的感情。


    謝蕪不知道,這位智械的係統是如何運算出來的。


    顧桑榆很快又接到一個新的命令,將謝蕪與維拉妮卡帶到另外一個地方的休息。


    他們來到離爆炸賓館最遠的休息室。


    但時不時還是有警鈴的聲音傳來。


    謝蕪坐在沙發上,看著頭頂上的監控,側頭看向維拉妮卡。


    維妮兒的出現,給了維拉妮卡很大的一個衝擊。


    她的出現確定了明日會的主神就是智械,不用再瞎猜,維妮兒直接攤牌。


    攤牌固然是好,可隨之而來的是,維妮兒接下來所說的那番話。


    她稱維拉妮卡為姐妹,還問維拉妮卡有沒有想起母親的事。


    在謝蕪所知曉的記憶裏,製造第一台智械,被人們稱為智械之父的人是錫德.黎,維妮兒卻讓維拉妮卡想起母親。


    這是不是意味著,當初製造智械其實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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