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在張迪放學的時候,發現叔叔還在忙,就先迴去了家中做起了飯,然後就迴屋寫起了作業;


    寫完了作業已經是晚上8點了,但是他還是沒有看到叔叔迴來,於是他就穿上衣服出門去叔叔店裏。


    就在張迪下樓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迎麵走來了兩個人;


    那兩個人身材高大,渾身上下散發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張迪側了側身讓路,隻是兩個人路過張迪身邊的時候,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子從頭到腳的寒意;


    這股寒意讓張迪下意識多看了這兩個人一眼,那兩個人麵無表情冷冰冰的一般。


    之後張迪在店內外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叔叔,但卷簾門都拉下來一半了,明顯叔叔準備要迴家了呀;


    張迪足足在店裏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個人來,無奈之下隻好先迴了家。


    隻是他掏鑰匙開門的時候,腦子裏突然就想到了剛剛樓道裏遇到那兩個人,沒來由打了個寒顫;


    進屋後的張迪簡單吃了點東西,就迴屋看書了。


    他看了眼時間,想著半個小時後再出門去找找叔叔,是不是去哪喝酒了?


    晚上看書,人很容易犯困,迷迷糊糊趴在桌前睡了過去;


    然後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總感覺有人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他睜開眼,朦朧的視線慢慢的對焦,等他看到是啥人的時候,他突然渾身一冷;


    然後覺得整個人身體開始飄輕,似乎沒有重量一般。


    他這才看清,門口站著的竟然就是之前樓下碰到的那兩個人;


    那兩人此時手裏拿著一把鎖鏈,足足有小孩的胳膊粗細。


    隻是這鎖鏈現在就套在了張迪的脖頸之間!


    張迪用手一摸那鎖鏈,感覺奇冷無比,他剛想要說什麽,就感覺被鎖鏈重重扯了一下;


    然後眼前眉毛很稀少的高大男人率先說道:


    “你的時辰已到,跟我們上路吧。”


    張迪當時聽完又驚又怕,心想我就是打個盹就沒了?這裏麵是不是有誤會呀!


    他邊走著邊詫異的觀察當時的情況,眼前是那種一片死灰,走著走著下一刻他就騰空了起來!


    從房間的牆壁穿出來,從二樓直接“走”到了地麵上;


    接著“走”在大道上,盡管說是“走”,但是他看到的是邁著步子,但是腳下卻沒有任何實物感。


    “走”了沒多遠,突然一股子疲勞感就湧了上來;


    他又走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問道;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啊,我剛剛隻是睡了個覺而已啊!”


    但是前麵兩個人壓根也不迴頭,也不迴話,就這麽自顧拖著張迪走著。


    張迪徹底心寒,而更折磨的是他現在越走越累;


    他腰都直不起來,甚至覺得自己身上壓著幾袋50斤大米一般沉重!可他身上卻是什麽都沒有的啊!


    接著又過了幾分鍾,張迪徹底的走不動了;


    其說是他在走,不如說成他正被前麵高大的兩個男人拖拽著前進。


    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張迪摔倒了;


    鎖鏈沒有因為他的摔倒而鬆下來,反而一股窒息感隨之而來。


    就在他對抗著這股子窒息感的時候,身邊的畫麵卻突然加速了起來,似乎像是倒帶一般;


    他都沒來得及看到那閃過的是什麽東西,接著他忽然感覺脖子上的鎖鏈暫時鬆了下來。


    他趕緊坐在地上大口“唿吸”了起來,忽然他才感覺到剛剛身上那種重負感也消失不見了;


    接著他才發現自己此時出現在了一個大堂門口,在外麵有好多和他一樣的人,穿著都是一種死灰色的衣服。


    有的人臉上和他一樣很好奇,有的人卻是一臉哭喪相,而他們共同點就是脖子上的鎖鏈;


    而這個場麵張迪卻忽然想到,他曾在電視上看到過,對簿公堂,就是這個畫麵!


    隻是他向著主座上看去,那裏卻是一片虛無;


    是看不到任何畫麵的那種虛無,不知道那裏究竟是什麽,就是一片灰。


    過了不知道多久,剛剛拉著張迪前進的陰差走了過來,他對張迪說:


    “走,我送你迴去。”


    張迪這一聽直接懵逼了,問這是怎麽迴事?


    那陰差才木訥地迴答道:


    “你的簿籍核銷有誤,應該帶叫張富明的人迴來,現在我送你迴去。”


    張迪這一聽更不樂意了啊,直接就吼了起來:


    “憑什麽帶我叔來啊!”


    那陰差迴複說:“張富明陽壽已盡,你不要在這裏拖延太久,對你不好。”


    張迪這一聽脾氣頓時就上來了,說:“你先給我脖子上東西去了!”


    那男人聽完走了過來,僅僅揮了揮手就把鎖鏈摘了下來;


    恢複自由的張迪直接就是一個跨步,闖進了大堂之中,然後直奔主座位置附近。


    然後他就開始大聲控訴起兩個陰差一路上對他的種種折磨,期間他發泄一般說了許多不公之類的對話;


    吼到後麵張迪都有點臉紅,不知道是自己累的還是心虛所導致的;


    隻聽那片虛無裏傳出了一段話:賞罰分明是務必的。


    接著就沒有了動靜。


    張迪還豎著耳朵聽後話呢,結果沒了動靜不說,他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製的,被“托”出了大堂;


    他這才發現大堂是如此之高,他甚至都看不屋頂的脊梁在哪裏!


    被“托”出來的張迪又見到了那個高大陰差,他嘴角有些抽搐,大問張迪想要幹什麽!


    當時張迪想的,自己也不是傻子,這裏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判官司了;


    自己剛剛又得到了答複,那現在不上趕著提條件說要求,那過了這村還有這店嗎?


    張迪說,你剛剛說要帶張富明迴來,是因為他陽壽已盡,我要求你們給張富明增加陽壽!


    張迪心裏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過分,但是價格肯定要高起低落,要不然哪有殺價的空間呢?


    果然,那陰差當時就不同意,直接迴絕了張迪;


    但是張迪作勢又要往大堂跑去,隻是他沒能成功。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他眼見隊伍裏有人要進去大堂裏,他立馬給那個人拉了出來,擺明了一副要大鬧的樣子;


    無奈,那陰差看到自己拉錯人還是個倔驢的性格,於是就樣讓他在外麵候著,自己進去通報一聲。


    過了一會兒那男人出來後對張迪說,已經上報上級,隻能等答複;


    等來等去的張迪開始失去耐心,他對著大堂裏麵喊著:


    我要求把你們的工作失誤失誤補償換成張富明的陽壽!!


    真沒想到,隔了一會兒裏麵竟然飄出來了一道聲音:


    應允,償張富明數年陽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那些年,我在下麵兼職的日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亓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亓宜並收藏那些年,我在下麵兼職的日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