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皇帝已經安葬了,但是孝期卻還是沒有過去,城裏的氣氛依然大受影響,沒有人敢放肆玩樂。


    長安城依然繁華,不過卻沒有往昔那麽熱鬧。


    房遺愛騎馬走在大街上能明顯的感受到,人們就臉上的笑容都沒往日那麽多了。


    就連街上遊蕩的王孫公子都不見了蹤影,估計是被家裏的長輩關在了家裏,怕在這敏感的時候惹事。


    當房遺愛迴到國公府的時候,房遺直也恰好迴家。


    看到房遺愛迴來了,房遺直很是高興。


    “二郎,你迴來了!”


    房遺直步入仕途然後又受到了新君的封賞,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偏偏先帝駕崩,在這樣敏感的時候,他也不好表現出高興的樣子。


    不過,迴到家,他的嘴角可就怎麽壓不住了。


    看到大哥那高興的樣子,房遺愛也沒多管。


    房遺直估計都沒見過先帝,能對先帝有什麽感情?


    “父親還沒迴來?父親仍然每天都迴來的很晚?”房遺愛皺著眉頭問道。


    “應該快迴來了,爹現在迴來的沒以前那麽晚了。”


    房遺直也知道房遺愛是關心父親的身體,怕父親累著。


    “那就在這兒等一會兒吧。”


    房遺愛話剛剛說完,房遺直就往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怎麽幫武才人的母親求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滿朝廷都在傳你和武才人有私情呢,你又幫她母親求情,不是坐實了你和武才人有私情嗎?”


    對於房遺愛和武才人有私情這種事,房遺直是一百個不相信,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房遺愛以前就是個憨憨,每天除了舞刀弄槍就是跟人打架,對於男女之情一點都不開竅,也就是近幾年才突然開了竅。


    武媚娘都入宮十年了,那時候房遺愛多大一點兒,兩人怎麽可能有私情?


    這兩天,房遺直也是十分積極的幫房遺愛在同僚麵前解釋。


    但是效果嘛,卻幾乎沒有。


    一個個都是樂子人,說起這種緋聞八卦特別帶勁,至於真相什麽的根本就不關心。


    房遺直正費勁的幫房遺愛解釋呢,沒想到房遺愛卻又主動幫武才人的母親求情,他之前完全就是圖費口舌。


    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太多了,沒必要跟房遺直解釋,房遺愛隨口搪塞道:“是公主讓我幫著求情的,公主之前在宮裏和武才人也有幾分交情。”


    武媚娘不過是小小才人,在宮裏都沒什麽地位,對朝臣來說就是個小透明。


    所以,當初武媚娘被圈禁在寢殿裏,甚至連皇帝的葬禮都沒有參加,根本就沒有在宮外傳開。


    朝臣們平日裏也忙的很,誰會關注一個小小的才人呢?


    房遺直聽了不由恍然大悟,原來是公主要幫武才人的母親求情。


    “你可別忘了跟陛下解釋清楚,是公主要幫武才人的母親求情,可別讓陛下誤會以為你真的跟武才人有私情!”


    “你放心,我也會在同僚麵前幫你解釋的,公主與武才人有交情,是公主讓你為武才人的母親求情。”


    其實房遺愛早就放棄了解釋的打算,因為根本就說不清楚。


    連李治都衝在了吃瓜第一線,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不過,這事也不能告訴房遺直,主要怕嚇著他。


    房遺愛笑嗬嗬道:“放心吧,早就跟陛下解釋清楚,多謝大哥幫我在同僚麵前解釋。”


    他確實在皇帝麵前解釋清楚了,至於皇帝信不信那就是另一迴事了。


    房遺直聽了也就放心了,笑道:“自家兄弟還客氣什麽。”


    兄弟倆說了好一會兒話,房玄齡才迴到了國公府。


    看到父親滿臉疲憊之色,房遺愛走上前去,關切的責備道:“爹,您怎麽才迴來?不都跟您說了嘛,別跟以前那麽操勞了,您這身子骨經不起折騰了,得好好養著。”


    房玄齡心裏還是很受用的,麵上卻嗬斥道:“瞎操心,老夫心中有數,陛下才剛剛登基,加上今年棉花又豐收了,這才忙碌了些。”


    “特忙不了幾天,休養了這麽久,老夫的身子骨好著呢。”


    爺仨一邊說著一邊往裏走。


    房玄齡又忍不住訓斥了起來。


    “你這臭小子怎麽搞的?怎麽到處都在傳你和宮裏的才人有私情?”


    房遺愛聽了頓時叫起了屈:“我哪知道是怎麽迴事?那天審問的武元慶狗東西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哪根筋錯了,竟然胡說八道!”


    “武才人十年前就入宮了,那時候我才多大,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好好想想就知道是假的。”


    “沒想到流言竟然傳的這麽邪乎。”


    “估計是因為我剛剛立了功勞惹人羨慕妒忌,所以才會這麽非議我。”


    房玄齡也知道房遺愛不可能跟武才人有私情,不然他早就將房遺愛叫迴來捶一頓了。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平日裏給大家留下了不夠穩重的印象,不然大家怎麽可能這樣議論你?”


    二十歲的年紀要怎麽穩重?


    就是要意氣風發,要年少輕狂,房遺愛有些不服氣的哼道:“我最近又立下了大功,他們這是羨慕嫉妒恨,有句話說的好,不遭人嫉的是庸才,怕他作甚!”


    確實也有這方麵的原因,房玄齡沒好氣的再次囑咐道:“以後要穩重一些!”


    房遺愛伸手攬著老房的肩膀,笑道:“是是是,父親教訓的是,我都知道了,我今天來有一個喜訊要稟告二老,您就先別教訓我了。”


    房遺直聽了不由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什麽喜訊?”


    房玄齡幹咳了一聲:“先帝的孝期還沒過呢,如今可不是慶賀的時候,什麽喜訊不喜訊的別亂說。”


    連李治都高興的不得了,這有什麽好怕的?


    不過,倒也確實不能大張旗鼓的慶賀。


    房遺愛笑嗬嗬道:“等一會兒見到母親了,我再告訴你們。”


    房玄齡和房遺直聽了心裏都感到很疑惑,他們倒是沒想到懷孕上去。


    現在可是先帝的孝期呢,晉陽公主之前因為要在禦前侍疾,所以搬到宮裏住了挺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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