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疑惑的問道:“房遺愛被打入刑部大牢,是什麽罪名?”


    長孫衝聽了微微一愣,隨即搖頭道:“沒聽說是什麽罪名,隻聽說被打入了大牢。”


    “不過他犯的事可不小,陛下賜婚他都敢嚷嚷退婚,還當眾頂撞魏王,這次事發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流放。”


    長樂公主微微蹙眉,她禁不住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會是因為荷包的事吧?


    想到這裏,長樂公主也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入宮去看看兕子。”


    一路上入宮,長樂公主越想越覺得是房遺愛傳遞荷包事發了。


    畢竟,房遺愛抵觸賜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父皇早就知道了,並沒有降罪。


    至於房遺愛在詩會上不願作詩,父皇不會因此就將房遺愛打入大牢。


    走進兩儀殿側殿,長樂公主意外的發現兕子的臉色很好。


    晉陽公主的心情確實很好,房遺愛今天就會被放出來,而且父皇也同意選房遺愛做她的駙馬。


    “姐姐來了!”


    晉陽公主起身相迎,臉色分外的羞紅,她以為是姐姐知道了她的婚事特意來看她。


    她心裏既感到欣喜,想和姐姐分享心事,又感到害羞。


    長樂公主拉著妹妹坐下,小聲問道:“房遺愛被關入了刑部大牢,你知道嗎?”


    晉陽公主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他今天已經被放出來了。”


    長樂公主疑惑道:“被放出來了?沒有啊!”


    晉陽公主聽了不由愣住了:“不可能啊,父皇已經答應了,今天就將房遺愛放出來。”


    就在此時,晉王李治走了進來。


    “姐姐來了!”


    李治剛打完招唿,晉陽公主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哥,房遺愛沒有被放出來嗎?”


    李治猶豫道:“是沒有被放出來。”


    晉陽公主驚愕的問道:“為什麽?父皇明明都答應了!”


    李治解釋道:“也不能怪父皇,昨天去傳旨的內侍迴來說,房遺愛在知道被打入大牢的時候,高興的合不攏嘴。”


    長樂公主聽了整個人無語了:“這,這真不能怪父皇!”


    晉陽公主撫額,幫著房遺愛解釋道:“他隻是不想做高陽的駙馬而已,父皇打算什麽時候把他放出來?”


    李治寬慰道:“兕子,你不必擔心,他可是宰相之子,房家會打點好的,就算他被關進了大牢,也不會吃什麽苦頭。”


    “就多關他兩天吧,讓父皇也消消氣。”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晉陽公主還是很擔心:“就算那些獄卒不會為難他,可是大牢裏又髒又亂,他可能都沒有飯吃。”


    “哥,我能不能去探監?”


    李治嚇了一跳,頭搖的就跟撥浪鼓一般:“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大牢那等肮髒下賤之地,你豈能涉足?”


    “若是被父皇知道了,那還了得?我屁股還不得被打開花啊?”


    “妹妹,你就饒了哥哥吧?”


    看到哥哥被嚇了一跳,晉陽公主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可以偷偷的去,你就當不知道。”


    長樂公主笑道:“兕子當然不能去,不過,稚奴你可以去看看,這樣兕子也就放心了。”


    李治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我去探監!我這就去!”


    晉陽公主欣喜道:“那就麻煩稚奴哥哥了!”


    李治笑道:“不麻煩,正好我還真想會會房遺愛。”


    房遺愛這家夥簡直就是奇人啊!


    在李治離開後,長樂公主似笑非笑的看著妹妹,問道:“說說吧,到底是什麽情況?昨天我沒入宮,是不是錯過了什麽事?”


    晉陽公主拉著姐姐小聲的說了起來,從芙蓉園詩會開始說起,引得長樂公主時不時驚歎出聲。


    堂堂晉王要進入大牢探監,自然沒人敢攔。


    不但沒人敢攔,獄卒還弓著身子陪在身後。


    “房二公子的牢房就在前麵,位置最好的那間,向陽,相對也幹淨一些。”


    雖然從沒見過房遺愛,但是李治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就這間牢房最不同。


    有胡凳,有幹淨的毯子,還有酒有肉,還曬著太陽,如果不是牢房的環境差些,還有不好的味道,簡直就是在享受生活。


    “打開牢門吧!”


    獄卒哪敢說半個不字,找出鑰匙屁顛屁顛就上去打開了牢門。


    房遺愛抬頭看著這個走進牢門的陌生少年。


    長安城裏,能來看他,能踏入大牢,還不認識的十五六歲的少年,還能是誰呢?


    答案並不難猜,房遺愛起身微微拱手,笑道:“見過晉王殿下!”


    李治有些詫異的問道:“你見過我?”


    房遺愛笑道:“猜到的。”


    肯定是晉陽公主讓他來的,一時間,房遺愛心裏熱乎乎的,這小姑娘不止可愛,還善解人意。


    這家夥倒是挺聰明的,李治問道:“知不知道我父皇為何要將你打入大牢?”


    房遺愛笑道:“晉王殿下親臨大牢,我若還不知道就是傻子了!當然是因為晉陽公主。”


    李治哼道:“你這狗東西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搭兕子!”


    房遺愛正色道:“怎麽能叫勾搭?我們那是一見鍾情,兩情相悅。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狗東西確實有文采,怪不得能迷倒兕子。


    不過李治心裏還不是不爽,哼道:“兕子可是我父皇最鍾愛的小公主,你還是想好怎麽迎接我父皇的怒火吧!”


    他倒是希望皇帝的怒火能來的更猛烈些,房遺愛關切問道:“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晉陽公主沒事吧?”


    見房遺愛沒有關心父皇的怒火而是擔心兕子,李治心裏多了些認可,這狗東西倒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兕子昨天哭了一場,求父皇今天就把你放出來,原本父皇已經答應了。”


    “結果,後來知道你在被打入大牢的時候笑的合不攏嘴,父皇又氣的不行。”


    “兕子很擔心你,所以讓我來看看你。”


    “不是我說你,被打入大牢,你高興個什麽勁兒?”


    “不然的話,你今天就被放出來了,害的兕子也跟著擔心!”


    房遺愛實話實話:“我這不是覺得被打入大牢就能解除和高陽公主的婚約嗎,心裏就止不住的高興。”


    “我和高陽公主的婚約解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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