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魏伯陽,天元魏家家主,見過這位道友。”


    那高冠博袍的身影拱手一拜道:“我觀道友氣息,應該證道元神不久,尚未值守天關。


    在下本體如今就在第一重天關當中,或許不久後便是同僚,道友可否聽我一言?”


    白蒼略一挑眉,“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魏伯陽聞言連連擺手,“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我若是威脅道友,恐怕轉眼之間,天元魏家就要煙消雲散。


    在下自詡還算有幾分人性,怎會做如此愚蠢冷血之事呢?”


    白蒼淡然一笑,“道友果真是個明白人,這樣我就放心了。”


    言外之意卻是:你彼令堂兮若是拿不出先天靈物,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們天元魏家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至於對錯?哪有這麽多的對錯。


    無非是誰的拳頭,不對,是誰的道理更大更硬而已。


    比如那玄袍道人,自家子孫被殺了,找人報仇有錯嗎?


    當然沒錯,但他的“道理”太小太軟,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而對於白蒼來說:你彼令堂兮竟然敢殺我的馬?


    那就不得不跟你講講,我沙煲大的道理了。


    我這一劍,二十年的功力,你居然擋不住?


    那還有什麽說的,下輩子注意就行。


    該說不說,白蒼的這副做派,在中土內陸的時候,多少有些蠻橫霸道,與大環境格格不入。


    當初要不是“天河老師”,專門給他安排了一個,遊曆域外再迴轉幽冥,最後從北國魔門進入中土的“證道之路”。


    而是按照白蒼的想法,自南疆而至中土,再遊曆到北國魔門的話。


    估計他在渡過九天雷劫的時候,魔劫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就這,都已經給他惹出了十幾個災劫道君圍攻,合道級數強者幹涉的陣仗。


    最後滅了包括浩然府這個“第十一大玄門”在內的好幾個玄門大派,方才算是渡過了魔劫。


    若是真讓白蒼在中土神州多廝混一段時間,他的“外魔阻道”的陣容,到底會是何等的豪華,就連白蒼自己都不敢想。


    舉世皆敵都是輕的,天下無敵、天上來敵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於,就像他窺探到的命運那般。


    因為鬧得太大無法收場,引得天外飛來陽神榜,直接將他鎮壓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白蒼這一副“蠻橫無理”的做派,在外海當中,卻是並不顯得突兀。


    魏伯陽聞言白蒼此番,充滿威脅暗示的話語。


    非但沒有覺得他太過跋扈張狂,反而在心中思忖。


    “此人莫非來自中土?否則怎會威脅人的話語,都說得如此委婉。”


    念及於此,魏伯陽當即笑道:“請道友放心,就算砸鍋賣鐵,我也一定給你湊上一件先天靈物。”


    白蒼聞言亦是麵露微笑,“聽魏道友這言外之意,是要在下寬限一段時日?”


    讓你交買命錢,就已經是我初來乍到,不想做得太過的“大度”了。


    如果你連買命錢都要拖欠,甚至於“分期付款”的話。


    那可就太不體麵了也!


    眾所周知:他“白大道君”向來都是個體麵人。


    如果誰不體麵,他就隻能幫他體麵了。


    “道友切莫誤會,我天元魏家雖然沒有先天靈物,但我卻知道誰的手裏有。”


    魏伯陽連忙道:“此去向東三萬裏,碧波龍王府上,就有一件水係先天靈物。


    道友可持我名帖前去,請碧波龍王獻上此物。


    老龍王素來寬厚大方,想必定然不會拒絕。”


    白蒼越聽越不對勁,“莫非那碧波龍王,與你相交莫逆,乃是生死之交?”


    若非如此,人家憑什麽獻出如此珍貴的寶物,來給你的“乖孫兒”當買命錢?


    魏伯陽聞言卻是坦然笑道:“我與那碧波龍王並無交情,此前素不相識,從未打過交道。”


    白蒼臉色一黑,“魏道友莫非是在消遣本君?”


    好家夥,跟道爺我玩空手套白狼是吧?


    魏伯伯卻道:“道友放心,你持我名貼前去,老龍王定會寬厚大方,將先天靈物雙手奉上。”


    白蒼眼睛微微一眯,掠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若是那碧波龍王,並不寬厚大方呢?”


    魏伯陽淡然一笑,“那我就抽空迴來一趟,把它斬成十七八段,它自然就會寬厚大方了。”


    聽到這裏,白蒼忽然明白,為什麽魏伯陽一開口,自己就鬼使神差地停住了手。


    合著這個老東西,跟自己是一路貨色啊。


    臭味相投、物以類聚了屬於是。


    念及於此,白蒼十分爽快地應承道:“既是如此,就依道友所言。”


    交朋友嘛,關鍵就在於要誌同道合。


    看在“臭味相投”的份上,白蒼也並不介意,相信魏伯陽一次。


    假如他辜負了這一份信任的話……


    抱歉,白蒼並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


    隻因他準備玩個更騷的套路,根本沒準備讓魏伯陽,有“信守承諾”的機會。


    魏伯陽也不多話,當即凝出一張大紅燙金的名帖,伸手一推便向白蒼飛了過來。


    白蒼隨手接過收起,狀若無意道:“你我握手言和,那位玄袍道友,該不會因此心生嫌隙吧?”


    魏伯陽作怒氣渤發狀,“我早就看那廝不順眼了,若非老妻臨終前囑托,一定要照顧好她的幼弟,我豈能容他到現在?


    如今他竟敢與天外邪怪勾結,我定會執他於天關鎮守跟前,定他一個重重的罪過!”


    至於“勾結邪怪”的罪名坐實,最多被鎮壓、幽禁個幾千年,還能立功贖罪這種小事。


    魏伯陽覺得就沒必要說得那麽清楚了。


    要麽被鎮壓幾千年,要麽形神俱滅。


    兩者孰輕孰重,他相信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妻弟,應當也是分得清的。


    不過白蒼也並不在乎這些小事,故而也並未深究。


    隻是有些好奇問道:“天外邪怪?你是說那金甲人?”


    魏伯陽道:“元神級數以上的天外邪怪,若是想通過天關降臨大赤天,唯一的辦法就是散去形骸,隻以一道邪念降臨,附身於此界生靈。


    外海當中有許多反叛邪教,諸如彌勒教、白蓮教、三陽教、聞香教之流,皆是天外邪怪附身,蠱惑其餘修士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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