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這一刀,終歸還是沒有斬出去。


    隻因他以“昭靈天目”窺探談無追因果的時候,竟是沒有在他身上看到半條因果線。


    唯有宛若蒼茫神嶽的華蓋,將他氣運命數,遮蔽得嚴嚴實實。


    隱隱還有一道紫色氣韻,在華蓋中若隱若現。


    不過這並不代表白蒼就不能出刀!


    就算沒有“因果必中”的“特效”,“天魔化血神刀”依然也是一件強力法器。


    若是以之施展“大五行陰陽元磁星光滅絕神刀”的話,尋常法寶都未必能掠其鋒芒。


    隻不過是沒有了將其斬殺的把握而已。


    如果跟胤殺真君聯手的話,哪怕不能斬殺談無追,卻也能打他個灰頭土臉,狠狠落一番他的麵皮。


    不過就在這時,談無追卻也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白蒼的殺心,當即一拱手道:“談某不善言語,若是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白道友海涵。


    談某在此致歉,為此前的無心之失,以及接下來可能會有、但我絕非有意的冒犯。”


    道歉有用的話,要修為、飛劍何用?


    正反話都讓你說完了,你覺得自己這樣很幽默是吧?


    白蒼翻了個白眼,但也是按住了心中的殺機,隻是沒好氣地說道:“閣下說我壞了規矩,此話從何說起?”


    談無追的表現,完美符合白蒼對“劍修”的刻板印象。


    但這絕不是他“原諒”談無追的理由,也不可能存在什麽“原諒”的說法。


    “道友請留步”或許可用無心之失來解釋,談無追也不具備申公豹那種“言出法隨”的眉筆特質。


    但是胤殺真君再怎麽說,也是跟白蒼有過深入交流的女人,而且明擺著就是白蒼的人。


    談無追對她的輕蔑與羞辱,又何嚐不是在打白蒼的臉?


    在修為低微的時候,白蒼或許並不在意自己的臉麵。


    但隨著修為和實力的增長,漸漸走到一個較高的層次,他卻絕不能不維護自己的尊嚴與麵皮。


    若是連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別人憑什麽要尊重你?


    而且越到高層次,“麵子果實”和“人情世故”,就蘊藏著更高的價值,名聲本身亦是實力與“資產”的一部分。


    如果被人踩頭羞辱,都不敢給出迴應的話。


    那在別人的眼裏,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軟蛋。


    反而會引來更多的羞辱和麻煩,結下更大的因果與仇怨。


    白蒼沒有出手,僅僅隻是不打無把握的仗而已!


    如果有足夠把握的話,他也絕不介意,讓談無追體驗死亡的滋味!


    至於“蒼山道君”的震怒與報複,真當“天河老登”是泥捏的嗎?


    同輩鬥法,無論生死,都不可以大欺小。


    這就是玄門的規矩?


    “天河老登”想要開宗立派,就絕不能接受“蒼山道君”破壞規矩、以大欺小,自己卻袖手旁觀的後果。


    否則別說是開宗立派,就連“天河老登”本身,以後就算證道元神,也會被視為“元神之恥”。


    這就是有靠山和沒背景的區別,連思維方式都不一樣。


    退一萬步說:就算“天河老登”真的龜了,而“蒼山道君”也足夠瘋狂的話。


    白蒼本就有遠行遊曆的計劃,大不了就遠走高飛,直接跑到極北冰原、神宗魔門的地盤。


    “蒼山道君”有本事,追殺到神宗魔門的地盤上試試?


    一言以蔽之:白蒼偃旗息鼓,僅僅隻是因為他還不夠強,沒有必殺談無追的把握,僅此而已!


    “白道友身為玄門天驕,卻直接幹涉旁門事務,如何不算破壞規矩?”


    談無追冷聲道:“五毒派之事,談某暫且不與你計較,但鬼母山卻絕不能任由你胡作非為!”


    白蒼淡淡道:“我本是禾山道出身,難道還能坐視宗門被滅,卻無動於衷?


    五毒派、千山教和鬼母山犯我山門,本座師出有名,有何不可?”


    談無追聞言一愣,幾次張嘴,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旁門玄門二象性,你跟我玩立體防禦是吧?


    不過劍修的優點就是:快刀斬亂麻,絕不糾結一點、糾纏不清。


    “此事是鬼母山的錯,我會讓她們敬獻供奉,向你賠禮道歉。”


    談無追略一沉吟,又道:“另外,千山教那邊,我會出手替你擺平,保證斬殺血靈子,斷絕一切隱患,如何可行?”


    白蒼冷笑一聲,“賠禮道歉有用的話,還要飛劍何用?”


    談無追道:“有我在,你動不了鬼母山!”


    白蒼曬然一笑,“原來是條舔狗,我還以為是個人呢。


    聽聞五毒派乃是蒼山劍派的附庸,而鬼母山卻是浣溪劍派的從屬。


    你一個蒼山劍派的人,不管五毒派,卻為了鬼母山奔波勞碌,真個是…一條好狗啊!”


    此言一出,談無追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雖然他不知道“舔狗”是什麽意思,但是卻能聽出其中極度的輕蔑與貶低。


    “十萬大山,早已劃分好的獵場,各有各的轄治範圍。”


    談無追冷著臉道:“就算你背靠龍虎山,又是天河門下,吃下禾山道與五毒派,便已是大大地破壞了默契。


    如今你還想把手伸到千山教和鬼母山的地界,難道就不怕引起眾怒嗎?”


    白蒼麵上的戲謔與嘲諷越發濃鬱,“千山教歸乾元山管,鬼母山聽浣溪劍派指揮,他們都沒出現,就你上竄下跳,是何道理?


    莫不是你心怡之人,要與乾元山的真傳你儂我儂、風花雪月,抽不出空來,所以讓你當狗腿子,好給你一點參與感?”


    談無追聞言怒氣滿麵,卻又強行壓製了下去,“若非東極天將開,我定要與你做過一場。


    待得進了東極天,我倒要看看,你的劍是不是跟嘴一樣利!”


    聽得這話,白蒼不由得心中微動:東極天?那是什麽玩意兒?


    “轟隆隆!”


    正想著,整個十萬大山,陡然都響起了震天轟鳴。


    一尊“星河橫天”的法相,充斥了數十萬裏的天宇。


    一道道元神道君的恐怖氣勢,更是在十萬大山中交織縱橫。


    “北鬥九皇封天大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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