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璿將頭靠到顧汐童的肩上,輕聲說道:“如果創業成功,十年後的今天,我為你在京北最豪華的地方開場宴 會。


    感謝你今日對我的鼓勵,讓我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有不一樣的抉擇。”


    顧汐童將頭靠過去,說道:“好!我等著!”


    “花叔,花嬸……花蕊,你們怎麽來了?”施九哥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今兒家裏有事,你們請迴吧!花叔……你們……花蕊你怎麽跪這裏?”


    屋裏的人聽到花家人來了,紛紛扭頭看向門外。


    邊楚映欲起身去看看是怎麽迴事,被施奶奶叫住,“今兒是你的好日子,這些事不該由你操心,文禮家的,你去瞧瞧。”


    “好!”施二嫂笑著應下,起身往外走。


    施欣怡將豆豆塞進施母手懷裏,“媽,你抱抱豆豆,我也去看看。”


    王佳丟下手裏的麻將,起身往外走。“這把牌先到這裏,一會兒重來。”


    劉璿對顧汐童說道:“咱們也去看看!”


    “好!”顧汐童抱著如玉往外走 。


    另外一邊,在書房的施文彬得到信,快步來到門口,見花蕊跪在自家門口,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花父。


    麵無表情地說道:“花叔,你們這是何意?花蕊,你跪在我家門口是什麽意思?”


    施文彬冰冷的聲音讓花父打了個激靈,花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們來得不是時候,


    可是,那三家人天天來鬧,人家話說得很明白,施家若是不撤案,他們就要花蕊付出代價。


    他沒有別的法子,隻能帶女兒來施家認錯,希望施家能網開一麵,去公安局把案撤了。


    花父佝僂著腰,低三下氣地朝施文彬求情道 :“文彬,蕊蕊她知錯了。


    我帶她來給老三和老三媳婦認個錯 。還請你們看在大家相處這麽多年的情分上,原諒蕊蕊這一迴。”


    施欣怡看眼跪在地上綣成一團的花蕊,冷哼一聲道:“這會知道錯了,花蕊攀上高枝,讓人到三嫂鋪子裏去使壞時,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錯的?”


    施二伯娘接過話來,“這就是蕊丫頭沒有得逞,要讓她得逞了,這會兒,蕊丫頭不知道多趾高氣昂!


    花工呀,你家這丫頭從小沒教好,少教養,長廢了,自私自利,無法無天。”


    花父花母被說得羞愧難當,腆著臉,賠著笑繼續道:“二嫂說得是。


    怪我們那些年一 心 撲在工作上,沒有教育好蕊蕊。我們生了她,卻沒有教好她,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有愧。


    蕊蕊今日之錯,是我們做父母的昔日之過,二嫂也是為人父母的人,定能體諒我們心裏的苦。還請施家能高抬貴手,給蕊蕊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施二伯從屋裏出來,看著花父說道 :“花工言重了!國有國法。穀副部長也好,馮副局長也罷,他們犯了法,組織自然會徹查。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是我施家抬不抬手 ,而是我們也愛莫能助。”


    二伯娘看著地上的花蕊說道 :“蕊丫頭,別在這裏跪著了,起來,迴去吧!以後好好做人!”


    花父還要說什麽,被花母阻止了,“對不起,打擾了!蕊蕊,起來吧, 我們迴去了!”


    花母走過去挽起花蕊,拖著女兒往外走。


    花父深深朝施二伯鞠一躬,抹了把臉,轉身去追母女二人。


    二伯娘看著花家三口的背影,長長的歎口氣,感慨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兩口子,前世怕是欠了花蕊那丫頭的。”


    “好了,別管別人家的閑事,進去陪媽和大嫂。 你們也進去玩你們的。”施二伯先勸媳婦一句,接著招唿大夥進屋接著玩。


    眾人迴到屋裏,接著之前的玩。花家人上門的插曲,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施家院子外,花蕊甩開母親的手,惡狠狠地說道:“今天所受的屈辱,他日,我一定要討迴來。”


    花母長長歎口氣,輕聲勸道:“蕊蕊,你施二伯說得沒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也是愛莫能助……”


    “狗屁愛莫能助,換成施小十犯了事,你看他們會不會是這態度?換成是施小十,他們怕是把天換了,也要為施小十出頭。”花蕊憤然地瞪著母親,朝花母吼道 。


    她恨透了施家人,從施老三到施小十,沒一個好東西,還有那個姓顧的小賤人,此生,她和他們不死休。


    花母看著偏執的女兒,氣得嘴唇發顫,卻一個字不敢再說 。


    花父追上來,看到僵持的母女二人,出言勸解道:“別在這兒站著了,先迴去吧!


    蕊蕊,你先到劉伯伯家那套空屋裏閉幾天。等上麵調查清楚了,你能自由出行了,到南城你姑媽家去住些日子,散散心。”


    花蕊瞪一眼父母,沒有再說話,轉身往前走,花父花母對視一眼,快步跟上。


    卓景然一家在大院吃過晚飯才起身告辭。


    迴家的路上,顧汐童說了女兒為卓景然認幹親的事。


    說完, 顧汐童抬頭看向卓景然,想看他是否會生氣,或者不情願。


    別說卓景然,就是她自己,叫一個長自己十多歲的人幹媽,顧汐童也覺得難為情。


    讓顧汐童想不到的是,卓景然非但不生氣,還低頭在女兒臉上親了親,“小如玉慧眼識珠!給咱們認下門好親。”


    看卓景然寵女兒的樣子,顧汐童腦子裏冒出三個字:“女兒奴!”


    迴到家,顧汐童迴房間換衣服。


    進屋後,顧汐童見桌上的書的位置被動過。


    顧汐童有點強迫症,房間的東西必須收拾得整整齊齊。


    桌上的書,要麽放在左上角,要麽放在桌子的正中間。


    她清楚地記得,早上離開時,桌上的書是居中放的。 可現在,書的位置往右移動了至少三厘米。


    卓景然跟著進來,見顧汐童盯著桌上的書看,上前一步問道:“怎麽了?”


    顧汐童看著桌上的書說道 :“桌上的書被挪動過了,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應該有人進了咱們的房間。”


    家裏人都知道,他們的房間,未經他倆同意,是不許進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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