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鬆手。”呂浩然嘴裏說著鬆手,手卻沒有鬆開一點,溫聲勸道:“媳婦兒,咱們不生氣,咱們跟嚴興業一刀兩斷, 再不理他。”


    嚴興業迴頭看到呂浩然和施欣怡,下意識地想解釋,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自己那點上不得台麵的心思被人當場戳穿,嚴興業的臉頓時火辣辣的,羞愧難當 ,無地自容。


    “斷個屁,這廝就是個壞種,今兒不揍他,難解姑奶奶心頭之恨。”


    施欣怡趁呂浩然抬頭看嚴興業時,一個過肩摔,將呂浩然放倒,從而擺脫了呂浩然的禁錮 。


    嚴興業眼見施欣怡氣勢洶洶地朝自己猛衝過來,心中大駭,丟下身邊的母親,拔腿就跑。


    由於驚慌失措,嚴興業一個不留神,腳下突然一崴,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撲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整個人狼狽不堪地跪在了那裏。


    施欣怡哪會放過這個機會?追上來對著嚴興業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拳頭如雨點般密集而下,落在嚴興業身上發出陣陣悶響。


    嚴興業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一邊抱著腦袋,一邊淒慘地哭喊著:“哎呀,別打啦,疼死我啦,爹呀,娘呀……”


    一旁的嚴母看到兒子被暴打,心疼不已,急忙衝過去想要拉開施欣怡。


    誰知施欣怡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管不顧,飛起一腳,直接把嚴母踹倒在了地上。


    嚴母哎喲一聲,痛苦地呻吟起來。


    呂浩然爬起來,冷眼旁觀著,覺得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才走上前去拉住施欣怡的胳膊。


    “欣怡,夠了,快住手吧!”


    施欣怡被呂浩然拉開,還不解氣,又狠狠地朝著嚴興業踢了兩腳。


    呂浩然拉著施欣怡,邊後退邊對地上的嚴興業說道:“做為曾經的朋友,我勸你,今後老實做人。


    還有,別再打果果和樂樂的主意,如果不是看在果果和樂樂的麵上, 我哥和嫂子早對你下手了。你好自為之。”


    嚴興業躺在地上,十分後悔讓母親上門去鬧事。


    施欣怡被呂浩然拉著後退,對著嚴興業大喊道;“嚴興業你個王八蛋,你給姑奶奶記住。


    從今往後,你要再打果果和樂樂的主意, 姑奶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否則,難解姑奶奶心頭之氣。”


    “行了,咱們迴了,別吼了。嗓子痛不痛?”呂浩然看看地上的嚴家母子,側頭看向施欣怡問道。“我的腰被你摔傷了!迴去幫我看看。”


    “真的?傷著了?”施欣怡緊張地看向呂浩然,準備去撩他的衣襯衣, 查看他的傷勢。


    呂浩然趕忙捉住施欣怡的手,“幹什麽呢?這 是在外麵,咱們迴去再看。”


    施欣怡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被氣糊塗了,媽個巴子,嚴興業怎麽是這樣的人?虧老子這麽多年對他這麽好。”


    提到嚴興業,施欣怡心裏的火氣又上 來了。


    呂浩然攬著施欣怡,溫聲寬慰道:“算了,這麽多年看清一個人,咱們也不虧。


    看在當年他替我擋酒的份上,咱們原諒他這一迴。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就是了。”


    施欣怡心裏很不是滋味,她長這麽大, 第一次被人耍得團團轉。“當年他擋酒的心可能就不純。”


    “算了,都過去了,再較真,隻會讓自己更 生氣!”呂浩然勸道。


    施欣怡生氣地說道:“這廝太沒良心了,就算他接近咱們有目的,這麽多年過去了 ,就是塊石頭,也該被咱們幾個滿腔的赤誠感化了。”


    “這人心思太深,太小家子氣,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


    呂浩然見媳婦 還氣鼓鼓的,四下看看,快速在媳婦臉上戳一口,“我知道你心裏憋著一股濁氣。要不,你再打我兩拳,解解氣,如何?”


    施欣怡狠狠地瞪了呂浩然一眼,嬌嗔道:“哼,剛剛摔你那麽一下,人家心裏很愧疚啦,後悔死了。腰還痛不痛?傷到哪兒 ,讓我瞧瞧。”


    說完,她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擔憂地看向呂浩然。


    呂浩然見狀,不禁咧嘴一笑,稍稍用力地收緊了攬住施欣怡肩膀的那隻手,


    “嘿嘿,小傻瓜,騙你的,我哪有那麽容易就被傷到啊!”


    施欣怡將信將疑地望著他,“真的嗎?不許騙我。”


    呂浩然迎著施欣怡關切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小聲說道:“當然是真的,寶貝兒,到底有沒有受傷?等晚上,我好好證明給你看!”


    說罷,呂浩然還朝施欣怡眨了眨眼,眼神裏充滿了曖昧與期待。


    施欣怡紅著臉拍了呂浩然一下,“不正經!”


    兩人並肩往迴走,話又扯到嚴興業身上。


    呂浩然寬慰道:“咱們不生氣了,就當這麽多年的真心喂了狗。


    往後,咱們好好待果果和樂樂,最可憐的是他倆,攤上這麽個爹,唉!”


    呂浩然說道:“果果和樂樂有景葉姐,有咱們,他們不會可憐。”


    在呂浩然的開解下,施欣怡心裏的氣順了不少。


    迴到家裏,施欣怡把自己看到的跟大家說了,


    卓景葉氣得渾身發抖,抱著樂樂迴房間默默地哭 了一場。


    張母知道兒子和嚴興業走得近,對張誌誠說道:“兒子, 以後離嚴興業遠點。”


    張誌誠點點頭,“我知道,上大學後,我們的交集就少了。


    一學期難得遇上一次,就算遇上了,也就是匆匆打個招唿,再沒有更多的交流了。”


    因為操辦大妞的婚事,嚴母前來鬧事這一插曲,很快便被湧上來的事情所淹沒。


    次日清晨,天色還未完全亮起,家中眾人早早地起床。就連顧汐童也起了個大早。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已過了九點。一陣喜慶的鑼鼓聲響徹雲霄,迎親的隊伍抵達了家門口。


    在一片歡聲笑語與熱鬧喧囂之中,眾人簇擁著新郎官走進家門。


    按照習俗,接下來是拜別父母的環節。


    一番推讓後,眾人將卓景然和顧汐童請到準備好的椅子上。


    大妞身著一襲鮮豔的嫁衣,緩緩走到卓景然和顧汐童麵前,然後雙膝跪地。


    刹那間,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從她的眼眶中奔湧而出,哭得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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