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浩然讚同媳婦的說法,“如果隻是偷金銀細軟,左鄰右舍沒聽到動靜還說得過去,家裏的桌椅板凳都被搬走,怎麽可能沒有動靜?”


    小伍搖搖頭,“所以才納悶,兩進的宅子,那麽多東西,就算用大卡車來拉,也要拉幾大車。一夜之間,整個家被搬空了,還是在家裏有人的情況下。 ”


    秦歡連連稱奇,“這一定是今年的奇案,就是福爾摩斯來,也難查出真相。”


    “你們在說什麽呢?”顧汐童走過去,笑著問道。


    眾人迴頭看向顧汐童,笑著跟她打招唿,爭相給她說小伍帶迴來的消息。


    誰能想到,搬空袁家的人正是顧汐童?


    卓景葉說道:“該不是袁家人自己將東西藏起來了?”


    呂浩然問道:“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好端端的,袁家人為什麽要把東西藏起來?”


    “對呀,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卓景然站在門口喊道:“吃飯了!”


    眾人移步餐廳,吃飯時,眾人依然激烈地談論袁家的事。


    此刻的袁家,袁道義躺在二兒子臨時買迴來的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今早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他還沒有搞清狀況, 門外傳來張琴的尖叫聲。


    接著是兒子,媳婦的尖叫聲。


    緊接著,兒、女驚慌失措的衝進他的屋子,看到他躺在地上,再次尖叫出聲。


    聽了兒女的講述,袁道義知道,家裏出大事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袁道義的心如墜入萬丈深淵,他辛辛苦苦攢了一輩子的家,就這麽沒了。


    丟失家財已經讓袁道主痛心疾首了,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的身子沒了知覺,他癱了!


    “爸,你怎麽又拉了?”袁紅軍端著水進來,聞到屋裏的異味,捂著鼻子問道。


    袁道義聽了兒子的話,伸手拋開薄被,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嘔!”聞道惡臭的屎味,袁紅軍幹嘔一聲,端著杯子轉身逃了出去。


    袁道義看到兒子落荒而逃,心裏火冒三丈,開口怒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孽障,老子辛辛苦苦將你養大,你就這樣嫌棄你老子。”


    袁道義在屋裏罵罵咧咧,越罵越生氣,但又無可奈何,他動不了,大小便還失禁。


    最後,袁紅權忍著惡心,來給袁道義做清理。


    末了,袁紅權還在袁道義身上綁上尿袋,“爸,家裏東西全沒了,這兩床被子,還是老二媳婦抱迴來的 ,要是再尿濕了,就沒有蓋的了。您老且忍耐些。”


    袁道義任由兒子給自己綁尿袋,問道:“報了公安嗎?”


    袁紅權點點頭,“報了,來了四位公安,有兩個在偏廳問話,另外兩個在四處查看……”


    話音未落,門口響起敲門聲,“你好,我們公安的,方便進來嗎 ?”


    袁紅權小心翼翼地看眼父親,“爸,公安過來問話了。”


    袁道義要麵子,“你先將這些東西拿去洗了。”


    袁紅權點頭,“是!”說著,袁紅權將髒汙的床單裹在一起拿出去。


    走到門口,袁紅權對公安小聲道:“我父親脾氣不大好,你們多擔待些。”


    公安點點頭,表示理解。


    公安進屋後,不等公安問話,袁道義先開口道:“我懷疑昨晚有人對我及我的家人下了藥,我請求法醫來檢查。”


    公安在記錄本上快速記下,“袁老放心,我們的同誌了解情況後,已經迴單位提申請了,法醫一會就會到。”


    袁道義聽了公安的迴答,鬱悶的心情舒散了些,歉意地說道:“對不起,賊人將屋裏搬了個精光,連把椅子都不留,不能招待二位坐了。”


    公安連忙說沒關係,然後開始例行公示問話。


    進入正題後,公安直接問道:“袁老昨晚聽到什麽異常嗎?”


    袁道義想了想, 說道:“我昨晚跟家裏人閑聊得有些晚,直到一點左右才睡下。


    剛關燈躺下,我好像聽到屋裏有些許響動,張口問是誰?我還開燈查看了一番,什麽也沒有看到,我才重新睡下。


    這一覺睡得特別沉,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這一點,很不正常。


    我平時習慣早起,這是保持了幾十年的習慣, 哪 怕頭天晚上昨睡得再晚,第二天早上,我都會在六點鍾醒來。


    醒來後,我起來先練一套八段錦,再去洗漱,然後吃早飯,幾十年如一日,從來沒有斷過 。”


    兩位公安對看一眼,不等他們說話,袁道義接著說道:“我懷疑,那會兒,賊人已經潛進屋裏。”


    其中一位公安問道:“袁老,家裏最近有可疑 人來過嗎?”


    袁道主想了想,說道:“可疑之人嗎?昨天白天家裏來了兩位中年男人 ,哥哥矮小精瘦,弟弟高大結實,二人來家裏,是向我打聽藥材方麵的事兒。”


    “來人姓什麽?哪裏人?”問話的公安接著問道。


    袁道義有問必答,“哥哥說他姓胡,單名一個言字,弟弟在家排行五,叫小五。”


    “胡言!”公安喃喃自語兩句,覺得得哪裏不對,兩人再次對視一眼。


    另一個公安開口問道:“袁老,你能給我們詳細說說這兄弟二人嗎?”


    袁道義聽到公安的喃喃自語,臉色跟著沉下來,到現在,他才意識到姓胡的有問題。


    袁道義仔細地想了想,才說道:“姓胡的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右下巴有顆黑痣,痣上有兩|根|毛。


    聲音有些粗,聽口音,好像是西南一帶的。他那弟弟幾乎沒說話,兩人看起來,有三四分像。”


    公安接著問道:“知道他們住哪裏嗎?”


    袁道義搖搖頭,“不知道。對了,姓胡的說,他家中生了變故,他們初到京北城,對京北城不大熟。


    他手上有些上好的藥材,他來找我,是想讓我給他做引薦,找些優質的買主。”


    公安剛做完筆錄,法醫到了袁家。


    聽了袁道義的話,法醫開始給一家人做檢查,然後抽取袁家人的血迴去做血液檢查。


    法醫臨走時對袁道義說道:“袁老,您這情況,最好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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