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爺每晚都與你宿在一起,這怎麽瞞得住?”念琴覺得蕭子魚太異想天開。


    “以後他可能不會經常來我屋了!”蕭子魚說這話的時候,念琴感覺蕭子魚就好像要飄走似的,搞的她心裏一慌,匆忙間伸手去抓住了蕭子魚的手。


    “娘娘,你的手好涼,可是病了?要不奴婢這就命人,去將劉大夫請府上來為王妃瞧瞧?”


    劉大夫就是那個蕭子魚信得過的大夫。


    手涼嗎?


    心似乎更涼呢!


    蕭子魚將自己的手抬起看了看,又慢慢放下說道:“不必了,這王府人多口雜的。”


    念琴知道王妃想保住肚子裏的孩子,此事隻能暫且作罷。


    城外,皇家狩獵場


    “稟告王爺,還沒有找到郡主。”


    “再去找,算了,本王與你們同去。”南宮澈想到今日是蘭溪若找到他,說自己心情不好,請他帶出來散散心,他們才來狩獵場的。


    一到狩獵場,蘭溪若便說自己已經許久不曾策馬揚鞭,想試一試自己以前的箭術,看看有沒有退步,南宮澈也就由著她去。


    不曾想蘭溪若這一跑出去,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迴來。


    蘭溪若真要出事,那他必定心懷愧疚,眼瞧著天色暗下來,侍衛還是沒有找到蘭溪若,南宮澈滿眼焦急,皺著眉頭翻身上馬往林子裏跑去。


    天邊忽然一道閃電,照亮了半邊黑沉沉的天空,緊接著哢嚓一個大雷響徹大地。


    蕭子魚手裏拿著為太後繡的抹額,正在挑燈繡花,忽然的雷聲嚇的蕭子魚手一抖,針尖直接戳進肉裏。


    “嘶”蕭子魚將手拿出來一看,指尖已經冒出了血株。


    “娘娘。”念棋急忙衝上來查看。


    “快,快將藥箱拿來。”念棋驚惶的喊道。


    “娘娘,要不咱們還是去集市上挑一份禮物吧!”念琴看見蕭子魚憔悴的臉,心有不忍。


    蕭子魚等念棋幫她把手指的傷口抹了藥,便將懷裏放著的抹額放進針線籃子,然後頹自走到窗邊,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看著遠方天邊忽閃忽閃的閃電,隨即雷聲至,她害怕,卻又強撐著去看,去聽,造成身體小幅度抖動。


    “娘娘,奴婢把窗戶關起來吧!”念琴來到蕭子魚身邊,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輕聲安撫。


    “要下雨了!”蕭子魚沒有迴答念琴,隻是說了一句無關的話。


    “是的,娘娘,奴婢先把窗戶關上,這樣娘娘就不會害怕了。”念琴想將蕭子魚拉迴去,可蕭子魚卻是站在窗邊屹然不動。


    “娘娘,切莫貪涼,小心著了風寒。”念琴出聲提醒,眼神看向蕭子魚的小腹。


    蕭子魚忽然想起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這才歎了口氣,默默轉身往裏走,念棋快速的將窗戶關上。


    窗戶並不隔音,但是因著蕭子魚是醒著的,身邊又有幾個丫鬟,雖然身體下意識的,雷聲一響就跟著一抖,但幅度並不大。


    “王爺還沒有迴來嗎?”這種時候,就連蕭子魚自己都唾棄自己,明明那人已經有了新歡,可自己還是像飛蛾撲火一般,忍不住想要靠近那團火取暖。


    念琴微微搖頭。


    “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既然盼不到,那就不盼了吧!


    蕭子魚將自己冰涼的身體浸入熱水,腦子裏想著的是她和南宮澈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愛與不愛或許旁人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隻有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狩獵場南宮澈騎著馬,手裏拿著夜明珠,穿梭在林子裏,一邊跑一邊喊:“溪若。”


    雨頃刻而至,夾帶著狂風肆虐,豆大的雨珠伴著雷聲砸在南宮澈的臉上,手上,臉被雨珠打的生疼,可南宮澈一心撲在尋找蘭溪若的事情上,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此時的狼狽。


    “澈哥哥。”


    林子裏忽然傳來蘭溪若的聲音,南宮澈立馬策馬狂奔過去。


    “澈哥哥,我的腳好像扭到了,我動不了了。”


    “溪若。”南宮澈翻身下馬,立馬將躺在泥濘裏的蘭溪若抱起放在馬背上,翻身上馬,帶著蘭溪若迴了行宮。


    “澈哥哥。”迴到行宮,南宮澈將人放在床上,急忙叫來隨行的大夫,大夫診斷之後,發現蘭溪若的腳有些輕微扭傷,給開了藥酒揉捏。


    南宮澈迴自己的房間沐浴更衣之後,才想起現在下雨了,也不知道蕭子魚在家如何,他記得蕭子魚在雷雨的晚上,睡眠總是不太安穩。


    南宮澈想要迴府,可當他去看蘭溪若,準備跟她說一聲,讓在在行宮住一晚,明日再迴去,自己今晚先迴府的時候,卻正好撞見蘭溪若的丫鬟急匆匆跑出來,還不小心衝撞了他。


    “何事驚慌?”


    丫鬟慌忙迴答:“啟稟王爺,郡主發熱了。”


    “趕快去請大夫。”南宮澈想到蘭溪若今天淋了雨,腳又受了傷,加上女子體弱,感染了風寒也正常,所以著急的一邊吩咐,一邊進了蘭溪若的房間。


    “澈哥哥,我心悅你,我不想守一輩子活寡,我想成為你的女人,哪怕隻是你的一個妾室,隻要能待在你的身邊,日日夜夜陪著你就好。”


    “可你告訴我,你這輩子隻蕭子魚一個就好,為了你,我願意聽你的話,我願意去你府上孤獨終老。”蘭溪若似乎燒糊塗了,躺床上像是夢魘一般,嘴裏反複嘀咕。


    南宮澈心腸再硬,麵對一個病人,而且還是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病人,他真的做不到不管不顧,於是南宮澈也沒有想起要迴府的事情,就這麽在蘭溪若的床前守了一夜。


    到天亮南宮澈伸手探著蘭溪若額頭已經不燙了,這才迴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南宮澈走後不久,蘭溪若就猛然睜開了眼睛,那眼神裏充滿算計,她從被窩裏掏出一物交給貼身丫鬟道:“昨個兒這個辦法甚好,晚點再給本郡主裝一袋熱水過來。”


    蘭溪若交給丫鬟的,赫然就是一個水囊,隻不過這水囊的皮薄,水溫可以滲透出來,昨晚她也是靠此物,成功的留下了南宮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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