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問道:“那我們也是一局定輸贏嗎?如果我們輸了所有的錢就歸你的,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楚三胖點了點頭,覺得這次自己真是賺大發了,本來是想套一個小綿羊的,沒想到搞了兩個大肥羊在一起。


    “大家既然在桌子上麵,肯定就是同樣的對待了,我要是輸了,我所有的錢都是最終的那個贏家。”


    那人立刻把桌子拍了一下,大喊一聲:“好!”


    老張氣得要命呢,現在真的是把他所有的錢都給收完了,自己就徹底完蛋了,也不知道這個夏天會不會把錢還給自己。


    楚三胖緩緩的把自己受傷的牌子翻了出來,他是黑桃一條龍。


    “剛才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讓你們不要跟我賭,這可是你們自尋死路,我沒有辦法,趕緊把錢都給我給我。”


    那兩個人的臉色立刻就變成了灰白色,他們沒想到楚三胖手裏已經拿到了這麽一手的好牌。


    要早知道就不跟著賭博了,可是已經說出來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再也沒有辦法收迴來了。


    “算你運氣好,錢拿走,下次咱們再賭,我就不相信贏不過你。”


    那人立刻站了起來,把自己腳邊的箱子提起來就要往處三胖的麵前丟過去,吳畏立刻製止了他的這種行為。


    “等一等……”


    老張急得汗水直往下掉,覺得這個吳畏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說等一等有什麽好等的,趕緊把錢給別人,本來自己剛才可以一起出去瀟灑一趟的,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楚三胖緊皺起眉頭,朝著站在不遠處的川西設伏的男人說喊道:“趕緊喊你們老板來,這裏有人不服氣。”


    吳畏覺得這樣正好,她本來想自己去喊把老板喊來的,既然在楚三胖讓老板過來,就更加美妙不可言了。


    “我有個事想請教楚老板!”


    那個賭場的老板來得非常的迅速,吳畏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站在旁邊眼睛像,不停的掃視著桌上的四個人,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樣的爭執。


    “幾位有什麽矛盾,需要我解決嗎?”


    吳畏兩眼掃了過去,看著這老板臉上一派平靜,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我想你們賭博場上的這些用具是正規的嗎?有沒有其他的問題?”


    那黑衣老板臉上一片的平靜,仿佛連風吹過都不可能放起一絲波浪一樣的,非常沉穩的迴答道。


    “我這裏的賭博用具都是從正規廠家進來的,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其他不一樣的問題,如果你懷疑的話,那你剛才贏的錢又是從哪裏來的?”


    張老二也覺得吳畏這一招走得並不怎麽高明,既然輸了就把錢給人家好了,把人家老板也喊來好沒麵子,還懷疑人家的東西。


    看了以後他是不想在這裏賭博了,人家老板肯定不會願意讓他來呀?覺得這個人真是輸了錢一點骨氣都沒有。


    “我並不是說你剛才的那些色子有問題,我是說您這個你提供的牌具有沒有問題?”


    黑老板很幹脆的迴答道:“小夥子,我這麽跟你說吧,你們這邊我是不會收取任何費用的,包括賭具都是你們自己拿過來的,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吳畏不依不饒的問道:“那如果有人弄虛作假了,那也和你沒關係嗎?就是說這裏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會管,是這樣嗎?”


    這時候初三胖的臉色也變了,非常不高興的拍案而起道。


    “你輸了就輸了,在這裏胡說八道做什麽作的俳句,可是剛才我們去小賣部裏麵買過來的,如果有問題的話也是那小賣部得老板問題,跟我們錢大哥有什麽關係?”


    那剛才的黑衣老板,也就是錢大哥立刻抬頭說道:“雖然你們是在那個小賣部裏買的牌,但是他也跟我們合作很多年了,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你就放心好了,就算這裏出現了作弊的事情,我會一定追查到底。”


    剛才的那兩個人立刻也有了疑問,把自己的錢放到了身邊,兩眼緊盯著吳畏,大聲的問道。


    “小家夥,你發現了什麽?趕緊給我說出來,我就不相信咱們這裏有人做鬼。”


    吳畏這時候才發現,另外兩個人也不是等閑之輩,並不是一般的普通老板,剛才自己就不應該跟著幾個人一起玩的。


    “既然你們都很反感作弊,那你們看一下我的牌吧?”


    老張很無助的捂住了她自己的眼睛,不過就是兩個老a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吳畏的五張牌已經翻過來了,那桌上有兩張老a,有一張竟然是黑桃老a。


    楚三胖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目光掃視著錢大哥,非常恐懼的說道。


    “這牌不是我買的,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他們兩個人搞的鬼,我們打了這麽多半天的牌,為什麽沒發現,這吳畏一來她就發現了。”


    方誌軍這首在旁邊幽幽的說道:“因為有人看中了我們手上的一點小錢,所以想騙過去才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呢,剛才都是幾位大哥級的人物,所以有人不敢了。”


    錢老板的目光看向了楚三胖,他沒想到楚三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到我這裏來玩這樣的花招有意思嗎?”


    他的話音未落,其他兩位立刻就扔掉了手裏的錢,撲向了楚三胖他們。


    沒想到楚三胖這個家夥,跟自己賭了這麽久的博,每次自己都輸。


    原來是這麽迴事,所以他們已經顧不得一切,衝上去要和楚三胖大打出手了。


    錢老板也加入了打人的行業,吳畏立刻和帶著他們閃到了一邊,剛才在賭博的那些人也停止了賭博,都好奇的看著這邊,但是誰也沒敢走過來。m.Ъimilou


    沒過一會兒,楚三胖的頭就變成了豬頭,他連連求饒道:“住手啊,你們快住手啊!”


    老張眼疾手快,已經把那剩下的10萬塊錢拿了出來,他生怕他們打架的話,到時候把自己的錢搞沒有了。


    吳畏立刻的退到了剛才賭博的地方,趁著眾人都的注意力都看著打架的那一邊,他揭開了金絲絨的桌麵,朝地下掃視過去,他果然看見了郭萍平。


    郭萍平也看見了,立刻朝後麵招了招手,黃涵也出現在了吳畏的視線裏麵,吳畏也和衝他們招手,讓他們趕緊出去。


    同時黃海波也怕見了他的行為,看見自己妹妹之後沒也沒有做聲,立刻帶著兩個人走出了賭博場所。


    這邊的打鬥還在繼續著,楚三胖一個人對著三個人打得昏天黑暗,他臉上早已打的被打的鼻青臉腫。


    “我都說過了,這事跟我沒關係,你們還不依不饒,今天這錢我不要了都給你們,你們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


    錢老板惡狠狠的看著他說道:“你還有沒有一點江湖道義的,你把我的名聲都搞壞了,大家到我這裏來就是信任我,你還在這裏出老千,沒錢就別來呀!”


    旁邊兩位幫著打架的家夥也氣喘籲籲的說道:“狗日的,我還以為這個楚三胖真的是有本事了,搞了半天是在出老千,以前咋就沒發現呢?”


    錢老板看著也打得差不多了,讓他們立刻住手,不要再打下去了。


    “楚老板,你馬上給我走,我這裏永遠都不歡迎你來了,如果你要是再敢來的話,我就打斷你的雙腿,不要說我沒有警告過你哦。”


    楚三胖立刻落荒而逃,臨走的時候,惡狠狠地看著吳畏說道:“小子,你有種!我告訴你,咱們倆不死不休!”


    眾人都覺得這個楚三胖太惡劣了,沒有一個人對他表示同情,等他走了之後大家議論紛紛。


    “這個楚老板每次來的時候好像吹很大的瘤,說他做的生意很大,賺了很多錢,為什麽還會做這樣的事情呢?出老千真是太丟人了呀,還在錢老板這裏出老千,這真是太欺負人了呀?”


    “就是啊!他開的一輛悍馬的車,哎,看上去就非常的有錢,為什麽做這樣的事啊?”


    “天哪,他隻怕是做的不正當生意吧?為什麽這樣的無恥啊?”


    錢老板把吳畏拉到了一邊,把楚三胖留下的現金都遞到了吳畏手裏。


    “小兄弟,這是我對你的一份歉疚之情,他所有的錢都在這裏,我就送給你了,我也不要一份今天真是非常抱歉,讓你玩得不盡興,下次來的話我一定找幾個好玩的人陪你玩玩。”


    老張在後麵聽得熱血沸騰啊,覺得這真是一個好事情啊,沒想到吳畏這個人真是有財運,一來就賺了這麽多錢,他等會肯定要給自己多多少少也給一點啦?


    你知道吳畏隻是在裏麵拿了30萬塊錢,剩下的一分都沒要。


    “我今天也就隻輸了三十萬,我把我的本錢拿迴來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要,因為我沒有被他坑過,所以那些錢不應該是我得的。”


    另外兩個人立刻說道:“小兄弟你拿著吧,要不然的話我們還要繼續被他坑下去,我們每次都輸給他了,我還不服氣了,所以就要找他報仇的。”


    “是啊,我也說他不少,我說他怎麽這麽厲害了,原來他是出老千來,這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永遠都發現不了這錢就該你得。”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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