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刻顯得很遺憾他本來還以為可以報道一條腿的沒想到這人也是麵上看著有錢實際上是一個窮光蛋。


    “兄弟,你怎麽跟我一樣命苦啊!我跟那個老板也是這個樣子,別看它這麽拉風,可是花錢如流水啊,我覺得跟著他沒什麽前途,想再另外找一個老板,以後有機會咱們互相聯絡一下。”


    王海波隻好無奈的對他點了點頭,那家夥還想留下黃海波的電話號碼,可是吳畏不想讓他們有聯係,立刻把黃海波喊了進去。


    兩人走進了賭博的桌子旁邊,看見有人立刻就給他們讓開了位置,讓他們坐下來仔細的觀看一番。


    站在他們旁邊的是一位精瘦的老頭子,他看上去非常有精神的樣子,一邊吃著水果一邊不高興的說道:“今天運氣真不好啊,我養大它開小我家,小他開大一次都沒贏過,一點錢都快輸幹淨了。”


    吳畏聽他這麽說,覺得他的運氣的確是不太好,他用耳朵聽著那莊家猛烈的搖晃著那色子,他已經聽出了是大,立刻丟了兩塊牌子到桌子上。


    “我壓大,但是桌子上大部分人都壓小,因為前麵已經開過連開五次大了。”


    幹瘦老頭已經輸的差不多了,現在見吳畏是個新來的人,覺得他運氣比較好,也跟著丟了一塊牌子壓大。


    “小兄弟,我看你這個人有福氣,說不定你今天會贏錢的,我就給你一下,這反正也算得上我最後的三分之一了,輸了也就沒辦法。”


    旁邊有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看見吳畏居然壓了大,忍不住嘲笑道:“已經開了那麽多次,大了,大家都曉得這次要開銷,這是人家擺明了給錢我們賺的,你還要送錢給別人,真是沒辦法呀?”


    吳畏環視了一下四周,見來賭博的人,有老有小,有胖有瘦,便淡淡的笑道:“剛來隨便壓壓,試試身手。”


    “你不會是哪家的富二代吧,出手這麽大方,這一款牌子可是一千塊呀?也不能這麽浪費你老爹的錢了,這可都是血汗錢啊!”那胖子依然很執著的勸著吳畏。


    站在對麵的主持這場賭局的年輕小夥子,娘也盯著吳畏:“我沒有翻牌子前你還是可以反悔的,但是一旦我打開了話,你就沒有後悔的餘地哦,可以考慮清楚啊!”


    旁邊跟著吳畏下賭注的老家夥,立刻就把手生出來了,頭上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流,心裏非常的糾結這次該怎麽辦。


    本來他覺得吳畏這個人看上去很有氣勢,說不定是一個內行的家夥,正要改變主意的時候,吳畏又幽幽的說了一句:“大家來賭博不就是賭的運氣嗎?你怎麽知道你一定會贏呢?”


    那家夥看了看自己手裏剩下的兩塊牌子,把雙眼一閉手也收了迴來,覺得就跟著這個吳畏幹了算了:“我也是跟著感覺走的,這次也跟著你走好了,反正輸了也不止這麽多了,這也是一點小錢。”


    旁邊的人情緒激動,大聲的唿喊著:“小,小,一定是小!”喊聲震耳欲聾,讓吳畏都有點承受不了了,覺得他們的情緒太激動了一點,估計是他們都輸了不少,所以這會兒覺得至在必得的時候,就聲音特別的洪亮。


    吳畏也不喜歡這麽大的壓力,感覺自己身上頓時,非常的不舒服,韓那小夥子揮了揮手:“快點開了,你就不要在這裏猶豫了,讓我們非常的忐忑不安啊!再讓他們這麽喊下去,我就做不下去了。”


    旁邊的那個幹瘦的老者,在這關鍵的時候,突然把他的那一塊牌子丟到了小的地方,覺得還是根據跟這種人比較安全。


    “抱歉了,小兄弟,我看你這是年輕氣盛呢,這一次我都很讚同他們的想法,這老板怎麽做也要讓我們贏一次了,如果再不贏的話咱倆都賭不下去了。”


    旁邊的人也高聲附和著,覺得這老者說的很對,因為他們都輸了不少了,不可能一直讓他們這麽輸下去吧?


    吳畏隻是冷冷的笑著,眼睛盯著那荷官的手,希望他趕緊把謎底揭曉。


    隨著他手抬起來的時候,開出來的居然是三個一全長,剛才還熱鬧鼎沸的人都默默閉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穿著黑色背心的荷官覺得非常不好意思,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其實今天的篩子一點難度都沒有,如果你們按正常的思維的話都可以猜到的,可惜你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這也讓我沒有辦法呀?”


    剛才還誌在必得的那個胖子立刻就拍了一下,就覺得他們這裏這麽做肯定是有鬼的。


    “兄弟把你的色子給我看一下,我覺得你裏麵肯定有問題,為什麽我們每次都猜不中呢?以前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以前贏了很多錢,所以現在要收迴去啊?”


    “就是啊,哪能一早上一個都沒猜中的你,這完全是在忽悠我們的。”


    “我們都很相信你們的,現在你們居然使用手段騙我們,真是太讓人氣憤了,趕緊把錢還給我們。”


    “兄弟們,如果他們不還錢的話,咱們就跟他沒完沒了。”


    吳畏也不作聲,用胳膊拐了一下黃海濤,讓他趕緊去周圍看一下情況,這樣的話大家就沒人會注意到他的行動了。


    那荷官的臉上也一片蒼白,突然看見吳畏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句話也沒有立刻指責他說道。


    “大家稍安勿躁,你們看這位客人他今天不就贏了嘛,他一來就賭對了呀,而且是三個一我們這次拍的也比較大呀,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唄!”


    荷官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丟了一把牌子在吳畏的麵前,吳畏非常的高興,立刻隨手給了旁邊的那位老者一個牌子。


    “大叔,補償您剛才的損失,要怪就怪你沒發財的命,要不然你跟著我的話,這會兒估計本都撈迴來了。”


    那老者氣得要命地看著旁邊坐著的胖子,大聲的吼道啊!


    “剛才要不是你在說這番鬼話的話,我就不可能能夠改變主意了,我今天算是倒了邪黴了,碰到你這樣一個倒黴鬼呀?”


    胖子的臉板了下來,他更加不高興了,自己也輸了錢,現在這個老家夥居然找自己的麻煩,他立刻轉身就抖住了老者的脖子。


    “老家夥有錢就來這裏賭博,沒錢不要在這裏嘀咕,要不是你在旁邊嘀嘀咕咕的,我怎麽可能買小了。”


    這時候所有參與賭博的人都圍了過來,因為賭博的方式很多,大家本來散落在各個地方,這時候看見有人打架,現在也不賭博了,都圍過來看熱鬧。


    甚至有人高聲喊著:“打呀,使勁的打!”


    沒有一個人上來幫他們勸解的,隻有在旁邊開心的笑容。


    這時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嘴裏還叼著一根煙鬥,一頭黑發亮的發光,撥開眾人走了進來。


    “我是這裏的老板,大家都是到這裏來好玩的,不是在這裏來打架的,趕緊都給我住手,有事情都可以跟我說,有什麽疑問也可以向我投訴,我都可以證明給大家看,我這裏是童叟無欺的!”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大家都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人說風涼話的了,因為大家都比較信任這個男人。


    胖子也有點發虛了,立刻鬆開了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就是因為輸了幾天人有點激動,他一說話就點燃了我,所以抱歉了。”


    那老板看了他們倆一眼,朝後麵的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招了招手,那人立刻拿了幾塊牌子過來遞到了老板手裏,這老板分別放在了胖子和那幹瘦的老者手上。


    “你們倆就看在我的情分上就是和解吧?這點牌子你們就拿去玩一玩,不要玩的太投入了,見好就收,我這裏是來去自由。”


    吳畏心裏不由的讚歎,這個男人真是會說話呀,來去自由,你當然希望別人輸完了趕緊走了,你那錢你就巴不得別人還會在這裏一直賭下去,怎麽可能讓別人走了。


    那老者見又有了幾個牌子,高興的不得了,哪裏會記什麽仇啊,立刻走到了吳畏的身邊,討好的吳畏說道:“小兄弟,我從現在開始一定緊跟著你走,你一定要照顧我,隻要我贏了錢以後我就是你最忠實的朋友了,你需要什麽東西我都可以幫你買到。”


    吳畏覺得好笑,這樣一個幹瘦的老頭能夠幫到自己什麽呀?隻能占自己便宜罷了,想著也沒有放在心上,立刻又坐迴了自己的位置上。


    “開始吧?不要浪費我賺錢的時間了,如果你們不開始的話,我就要換地方了。”


    老者立刻把他按在了位置上:“你呀,就不要太激動的,這個地方賭大賭小的話最方便,別的地方都要需要動腦筋,沒這裏好玩你就聽我的勸吧?”


    那荷官立刻又開始了下一輪的賭局,坐在旁邊的胖子覺得吳畏不過就是運氣好罷了,沒有這什麽真本領,所以他這次又選擇了跟吳畏不一樣的想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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