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的智商不是那麽出類拔萃。


    可是一旦跨入武王之境,對於人類身體的改造可是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還要厲害,更何況是吳畏這麽一個因為壓力而突破的武王呢?


    “火忍,既然是火,那麽一定對我的寒冰刺有一定的克製作用,可是這一絲火苗又怎麽在我的極限冰域裏蹦噠呢?”


    吳畏也是對這個山口君的智商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吳畏,我覺得我們還能好好商量的,我們還到非戰不可的地步…”麵具男真的是欲哭無淚。


    因為隻有他是真正麵對過全力以赴的吳畏,所以吳畏的能力他非常清楚,在麵對吳畏時的那種無力,他真的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可是眼前的山口君,他又沒有辦法,所以隻能從吳畏這裏入手了。


    “麵具,有什麽好商量的,還是你覺得我們兩個再加上遁忍和火忍都搞不定他一個毛頭小子嗎?”山口君是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本能的劉會看輕吳畏這樣子的年輕人。


    即使突破了武王之境又怎麽了,還不是得死在這裏?


    “我想我已經強調了很多遍了。”吳畏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因為這個山口組的領頭人可以說是油鹽不進。


    再者說了,即使今天自己放過他,誰能夠保證之後整個山口組不會再找張可可父親的麻煩,索性今天就一並解決了。


    吳畏動了。


    幾根鬧著寒氣的冰刺狠狠地射向麵具男和山口君的方向,吳畏一個墊腳,整個人像是一枚一樣的飛向火忍的方向。


    要想決勝,首先把這個火忍解決掉。


    吳畏不允許有一丁點的威脅,雖然隻不過是一個小螞蟻一樣的存在,吳畏必須做到萬無一失,這是在戰旗生存了這麽久所積攢下的經驗。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吳畏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火忍畢竟經過嚴苛的訓練,就在吳畏射出冰刺的時候,火忍就已經發動了攻勢。


    “#*##”伴隨著火忍嘴裏一係列聽不懂的咒語,吳畏前進的方向居然詭異的出現了一條火線。


    一條圍繞著吳畏的火蛇,疾馳而來。


    “小道爾!”隻能借用專門克製吳畏的控冰能力的火來對付吳畏,卻也隻能凝聚出一條微不足道的火蛇。這個火忍,太小瞧吳畏了。


    “火遁之術。”就在吳畏心中嗤笑的時候,一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傳到了吳畏的耳朵裏。


    “遁術!”吳畏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這下可就好玩多了啊!


    “凝!”吳畏一字,空中微不足道的水汽就全部聚集過來。


    吳畏在凝氣的同時,腳下的步伐也沒有亂,武王之境賦予他的能力可並不隻有這麽一點點。潛龍決中關於步法的絕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修煉的。


    “這是,組合技?”麵具男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山口君。


    “當然。”山口君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遁術組合技在我們倭國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練成的,尤其是這兩個人。”


    “哦,怎麽說?”麵具男並不知道關於山口組和r國合作的忍者一事,所以有些不太明白山口君是什麽意思。


    “忍者中最為神秘的影忍都會敗在這個新晉武王的手裏,我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的厲害。”山口組一掃剛才的自負,“這兩個人本為同根兄弟,隻不過機緣巧合之下,兩個人所修行的忍術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


    “可是因為同根同源的緣故,在世人看來幾乎是神技的組合技,他們兩個也可以輕易的用出。”


    “隻不過,因為是兄弟的緣故,這套組合技隻能支撐十分鍾,十分鍾之後無論是這個火忍還是遁忍,都會因為真氣枯竭而暫時性的失去行動能力。”


    “十分鍾?”麵具男有些糾結。


    組合技的威力是無與倫比的,哪怕是吳畏,在組合技的麵前,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可是隻有十分鍾。


    “我知道我這樣做給整個山口組帶來的或許並不會是什麽好的結果。”山口君頓了頓,“可是,我們現在隻能去賭,賭這個新晉武王看輕這套組合技,無法支持十分鍾。”


    “可能這樣做的後果你我都……”


    “我陪你賭。”沒等山口君再說什麽,麵具男沉重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麵具男明白,吳畏是不會放過他們,也不會放過整個山口組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好!”山口君也是皺著眉頭,他同樣明白這個道理。


    “那我們也上吧。”麵具男更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要給自己一絲一毫後悔的機會。


    說起來慢,可是麵具男和山口君的對話也就是一兩秒的事情,下一瞬間,兩個老牌武王就開始奔向吳畏了。


    吳畏的精神力達到了武王之境的巔峰,兩個武王奔襲而來他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兩個老匹夫,總是喜歡不自量力。”吳畏眼中寒光一閃,“既然你們自己找死,就別怪我趕盡殺絕了。”吳畏麵對如此強大的遁術組合技,還有能力麵對兩個武王之境的強者攻擊嗎?


    答案是,是的。


    如果吳畏的能力不是控冰,又或者是被火忍所克製的,那麽火忍和遁忍的超強組合技,吳畏見了也隻能暫避鋒芒。


    可是,吳畏的能力是控冰,而且又修煉了整個世界數一數二的修真功法潛龍決,在如此綿綿不絕的真氣支撐下,麵對這種規模的組合技,完全可以暫時抵擋一二。


    “零度冰輪。”吳畏的極限零度攻擊,就算是超強的組合技,這種極限的溫度也可以輕輕鬆鬆的將其凝固,更何況,這還是被冰所克製的火係組合技。


    雖然火忍克製吳畏的控冰能力,可是在吳畏的超強控冰能力下,這個不到武王之境的火忍,也隻不過是過來送菜罷了。


    “老匹夫,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吳畏輕鬆的將火遁之術冰封起來之後,看向身後一臉懵逼的麵具男和山口君問道。


    “這…這……”山口君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這種情況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他想到的最壞的情況無非就是吳畏和火忍遁忍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可是看眼下這陣勢,他想的一切都已經成了泡影。


    被吳畏零度冰輪一塊冰封的還有那個遁忍以及被冰封了兩隻胳膊的火忍,火忍胳膊上的冰還在不斷地蔓延。


    吳畏都沒有想向後看,零度冰輪的威力從來不需要他多慮。


    “看來你們兩個一早就已經給你們自己選擇好了結果了吧?”吳畏盯著麵具男問道,“求和?你這幌子未免也太脆弱了一些了吧?”


    “是又怎樣?”山口君知道吳畏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也敢這樣放肆的挑釁我們。難道這就是你們華夏的長輩們教給你的嗎?”


    山口君在拖延時間,他還在賭,賭組合技遲早會破開吳畏的冰封。


    “那你們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吳畏真的沒有心思再多說一言半語。


    “碎!”零度冰輪的延伸就是粉碎一切被冰封的物質,包括能量,肉體。也就是說,遁忍和他們的這個組合技,完了。


    似乎是聽見了吳畏的召喚一樣,零度冰輪馬上變得稀碎,沒有一絲聲音傳出來。


    “啊…啊…”幾乎忘記了剛才還有一個火忍沒有死絕,光是被零度冰輪毀掉的雙臂和右胸就夠他受的了。


    “我先收個利息,不介意吧?”吳畏處理完遁忍的事情,一臉猙獰的抬頭看向山口組的兩位決策者。


    “吳畏…”


    “大膽小兒,你敢…”兩個聲音明顯慢了一拍。


    “極限冰域蔓延。”


    作為極限冰域的升級版,這個蔓延的能力不用多說,整個圍繞在大殿周圍的山口組成員,無論正在幹什麽,在這一瞬間,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的肩膀上或者是腰間出現了一絲冰霜。


    “冰刺,發動。”吳畏的真氣隨著極限冰域的冰霜迸發,冰刺就在這些山口組的殺手們的脖子上,腰上,刺了進去。


    一瞬間,鮮血到處可見,血流成河。


    “吳畏!”麵具男已經知道這個結果,麵對吳畏的第一輪報複,這種鐵血手段,他一個老資格武王,怕了。


    如果說剛才心生的懼隻是因為對於瑾大人這個上位者本來該有的恐懼,那麽現在,麵具男的恐懼,隻是因為他親眼見證了一個魔王的誕生。


    是的,魔王吳畏。


    “吳畏!”山口君目眥盡裂。從門外傳進大殿的呻吟聲,他聽的真切,這都是他山口組的精英們無助的唿喊。


    “山口君,不要急,待會兒就輪到你了,這份禮物,一定有你的份。”吳畏的聲音伴著一根冰刺狠狠地射穿了山口君的左臂。


    “呃…啊…”僅僅不過一根冰刺帶來地衝擊力就直接將山口組這一位領頭人禁錮在了大殿的一根柱子上。


    馬上,呻吟聲就開始從大殿裏傳出來了。


    “啊,吳畏…我要你的狗命,你個卑鄙小人…”山口君用機器不熟練的華夏語咒罵著吳畏,偶爾還伴隨著將死未死的火忍的呻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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