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聞言幹咳了一聲笑道:“哈哈,看你說的,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但是張茹冰根本不相信他,直接說道:“別墨跡,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別掛,別掛!”聽到張茹冰要掛電話,吳畏忙把上午打了那群混混的事給張茹冰說了一遍。


    張茹冰聞言咬牙切齒道:“這種人渣哪個城市都有,幸好他們沒在禹州市,不然看我收拾不收拾他們!”


    吳畏苦笑道:“還有更難受的事,這幫混混後麵竟然還有警察的關係,我剛把他們打了一頓,下午直接就有警察來找上門來了……”


    張茹冰聞言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冷聲道:“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這樣,你別衝動,先配合他們一下,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


    吳畏聞言掛斷了電話,轉過頭對一臉好奇的宋如妃道:“她在禹州市肯定是很厲害了,不過這裏是茶山,咱們隻能指望她父親了。”


    “她父親是在這裏當警察的嗎?”


    吳畏搖了搖頭:“不是,她爸是咱們海北省的省長……”


    聽到吳畏的話,宋如妃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吳畏在一旁笑道:“你也不想想,就那丫頭嫉惡如仇的性格,不知道無意間得罪了多少人呢,如果她爸不是省長的話,恐怕早都被踢出來了。”


    宋如妃聞言,腦海中浮現出張茹冰穿著警服英姿颯爽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就是不知道她爸爸肯不肯幫咱們啊?”


    吳畏聞言自信道:“放心吧,她爸爸肯定會幫忙的。”當初他本來是打算迴梅河老家去開分店的,結果張父跟他說讓他在海北省開,並且揚言要給他一些方便。


    吳畏這才改變想法,跑到茶山市來開分店了。


    一路上拉著憂心忡忡的宋如妃迴到美容院,剛一進店,劉二有正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著他呢。


    見到吳畏後忙站了起來,指著吳畏道:“你小子打完我還敢迴來啊?”


    看著走過來的劉二有,吳畏伸手在對方脖子上戴著的大金鏈子上摸了一把,隨後一臉嫌棄的伸腿把他踹到了一邊。


    “瑪德,收保護費也不說給自己打扮打扮,戴個金項鏈還是假的。”


    周圍人看著吳畏笑嗬嗬的樣子,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等到警察反應過來的時候,劉二有已經趴下了。


    警察見狀都圍了上來,大聲嗬斥道:“當著警察麵你竟然還敢動手,你膽子也太大了,快點束手就擒跟我們迴去一趟。”


    吳畏聞言滿不在乎道:“別說當你們麵了,放誰麵我也敢打他。”一邊說著忍不住又踢了劉二有一腳,給劉二有踢得哼唧了一聲。


    “咱們國家的風氣都是被這種人敗壞的,我這是為民除害!”


    踢完後,吳畏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對著那個領頭的警察說道:“走吧,我跟你們迴去。”


    看著吳畏和警察要鑽進警車裏了,宋如妃著急了,在後麵追了上來說道:“我跟你們一塊去。”


    那個隊長想了下,為了不節外生枝,也就直接把宋如妃也拉上了。


    ……


    “爸,你說這事怎麽辦吧,我估計我和你說話的這個功夫,沒準吳畏都已經進入了。”


    聽著電話裏張茹冰的聲音,張父笑著安慰道:“冰冰現在是不一樣了,還知道關心人了,放心吧,爸爸不會讓吳畏出事的。”


    張茹冰聞言哼了一聲:“你最好快點吧,不然誰知道吳畏要吃什麽苦頭呢!”


    張父掛斷電話後,想了想,找到電話本裏茶山市市長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就被接了起來:“哈哈,張省長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呢,不知道有什麽指示?”


    張父雖然和張茹冰通話時是和顏悅色的,但是這個時候聲音卻完全冷了下來:“趙市長,你們茶山市的警察局恐怕不太幹淨啊!”


    剛開完會的趙市長聞言一愣,忙小聲問道:“不知道我們市的警察局裏出現什麽狀況了嗎?”


    張父直接把吳畏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最後說道:“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這個事你必須給我弄清楚,還有你們那個警察局,都要查查,明明是人民公仆,竟然會和社會上的閑散人員扯上關係!”


    趙市長聽著張父嚴厲的語氣,冷汗從頭上流了下來,忙說道:“你放心省長,這件事情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不是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而是給人民一個滿意的交代。”張父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趙市長忙把助理叫了過來:“你抓緊給警察局局長打個電話,那個吳畏讓他給我放了。”


    ……


    吳畏這個時候正悠哉悠哉的坐在拘留所的凳子上四處打量著,他發現自己嘴裏和警察局還挺有緣,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這個地方了。


    看著吳畏東張西望的樣子,坐在他麵前警察嚴厲的說道:“我勸你最好跟我交代清楚,為什麽無緣無故就毆打他人。”


    吳畏抬起頭無奈的說道:“長官,我都和你解釋好幾遍了,他就是個收保護費的,我不給他,他就要打我,那我肯定要還手啊,哪有站著挨打的道理。”


    “不可能,那個劉二有我們都清楚,人家平時一直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麽到了你的嘴裏變成了收保護費的了呢?”


    吳畏聞言也懶得說話了,直接把頭轉向了一邊:“你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反正等會我就出去了,我也不跟你們計較這麽多。”


    “嗬嗬,出去?你今天不交代清楚了,天王老子也帶不走你。”坐在吳畏麵前的警察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但是天道好輪迴,打臉饒過誰,他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


    看清楚來人後,警察忙站了起來對著來人說道:“局長,您怎麽過來了?”


    警察局局長是個矮胖的中年人,他和劉二有的姐姐已經是二婚了,自從結婚後,劉二有仗著他的身份。沒少給他惹麻煩,對此他也沒說什麽,反正都在他能擺平的範圍之內。


    今天上午突然接到劉二有的電話,他心裏跟明鏡一樣,這小子肯定是又在外麵給自己惹禍了!


    但是這次他卻想錯了,沒想到他那囂張的不行的小舅子竟然也會有被打的一天,聽著電話裏劉二有哭哭啼啼的聲音,他忙安排警察過去抓捕吳畏。


    本來打算給吳畏關個幾天,順便讓他陪劉二有點錢。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是另他沒有想到的是,因為這個叫吳畏的人,市長竟然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放人。


    迴憶著電話裏趙市長怒不可遏的樣子,局長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臉上費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湊到吳畏麵前說道:“您好,您就是吳畏吧?”


    吳畏聽剛剛的警察稱唿他為局長,見到他的表情,直到肯定是張茹冰的父親出手了,心底有了底氣冷笑道:“我就是吳畏,怎麽的,這次換你審問我啊?”:筆瞇樓


    局長聽到吳畏的話,苦笑了一聲說道:“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敢審問您啊,這次的事情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都是那個劉二有的責任,你放心,像他這樣的人我們這次肯定嚴懲不貸。”


    看著義正言辭的局長,吳畏慢條斯理道:“你說的嚴懲不貸我可不信。誰知道我們走了以後,你們怎麽對待他啊,所以說這個事我也不跟你較真,隻要他能給我點賠償就行了。”


    局長聞言忙對身邊的警察道:“去把那個劉二有給我叫過來。”


    “賠償的事情我把他叫過來,你倆當麵談,您看可以嗎?”


    “嗬嗬,行,我就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美容院老板,所以你跟我說話也用不著用敬語。”


    聽到吳畏的話,局長苦笑了一下,你還是個普通人,你這一進來連市長都驚動了,你哪普通了?


    但是他還是附和道:“行,那我就不用敬語了。”


    沒一會,劉二有就跟著警察的身後過來了,臉腫的像包子一樣,看到局長後,抬頭就問道:“姐夫,你找我什麽事啊,是這小子已經招了麽?”


    吳畏聞言在兩人之間掃了掃,他也沒想到,這個劉二有竟然是局長的小舅子。


    不過劉二有的話卻給局長嚇夠嗆,忙嗬斥道:“劉二有,你別跟我在這套近乎,誰是你姐夫?”


    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對劉二有使眼色,而劉二有也不是傻子,聽到自己姐夫這麽說。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提到鐵板上了。


    擔心影響到姐夫局長的位置,忙改口道:“是是,我說錯了,我這見人就喜歡套近乎,有點習慣了。”


    聽到小舅子的話,局長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吳畏也不打算怎麽追究你了。隻要你陪他點錢就行了,所以我把你叫過來。是為了讓你們好好商量下,”


    劉二有本來就有點被吳畏打怕了,現在更不敢小看吳畏了,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對吳畏說道:“不知道你打算讓我怎麽賠償你?”


    “陪我五萬塊錢吧,精神損失費,你們弄的這一出給我嚇到了,我覺得有必要去看看心理醫生。”吳畏一邊說著。還伸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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