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工廠後,發現工人並沒有幾個,都是在看著機器運作的。


    胡強見他臉比較陌生,想到吳畏曾經囑咐自己不要讓陌生人進來的話,忙走了過去,對著男子問道:“你是什麽人,怎麽進來的?”


    領頭男子看著自己麵前這個黑黑瘦瘦的胡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因為胡強個頭比較矮,而且還瘦,所以整個人顯得比較羸弱。


    領頭男子也不廢話,直接從兜裏掏出一把刀,指著胡強說道:“我這次來呢,也沒別的,就是想借你們家的配方看看。”


    看著胡強被刀指著,周圍的工人不禁沒有害怕,反而還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領頭男子看著麵前默不作聲的胡強,覺得對方肯定是已經被自己嚇到了,剛準備趁熱打鐵再說幾句狠話的時候,胡強動了。


    領頭男子連胡強的動作動沒有看清。隻覺得眼前一花,在看到胡強的時候。自己手裏的刀不知不覺的跑到了胡強的手上。


    緊接著仿佛天旋地轉一般,整個人都被胡強給放倒在地上。工人們也都嘻嘻哈哈的圍了上來。


    傍晚的時候,司機得知了這個消息,摸了摸嘴唇無奈的決定去和四叔匯報。


    當他這次把這件事情說了以後,四叔反倒是也沒有怪罪他,歎了口氣道:“這個麵膜的功能這麽神奇,肯定是會派人盯著了。”


    司機點了點頭:“老板,看來這個事還是要從宋小姐身上下手啊。”


    四叔聞言納悶的問道:“這件事和我那個侄女有什麽關係啊?”


    “老板,昨天我看宋小姐和那個吳畏舉止親密,如果我們抓住宋小姐,趁機威脅他,我就不信他不把配方乖乖的交出來!”


    “行,這件事反正就交給你了,如果成功了的話,大大有賞!”


    聽到四叔的承諾後,司機忙下去準備了。


    在酒店裏,吳畏和宋如妃又趁此機會在為幸福鼓掌的時候,收到了銷售打來的電話。


    吳畏見狀隻能先停戰了,兩人收拾了一下,穿戴整齊後這才像中介走去。


    剛一到中介門口,就有人迎了上來,把吳畏和宋如妃帶到了樓上,房東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正坐在那裏喝水。


    見吳畏走了進來,房東忙站了起來,笑著對吳畏說道:“你好,鄙人姓劉,那家門市就是我的。”


    吳畏聞言忙和對方打了個招唿,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後,銷售就把合同帶來了,兩人一人一份查看了一番,都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也就直接簽了。


    房東就是為了簽合同來的,所以簽完合同他很快就離開了,吳畏轉過頭對銷售問道:“你認識什麽裝修工人麽?”


    銷售們平時和裝修工人也有合作,聞言忙告訴了吳畏一個裝修工人的手機號。


    將中介費都結清後,吳畏領著宋如妃走了出來,來到剛租下來的那個門市裏,掏出手機給裝修工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吳畏在電話中和工人把事情說了一下,對方要求實地來看看才行。


    吳畏對此也沒有什麽意見,領著宋如妃乖乖的在這裏等著。


    不一會,幾個裝修工人就來了,剛一進來,領頭的王師傅就對吳畏說道:“先生,如果你是打算在這幹點什麽的話,我勸你還是別幹了。”


    吳畏聞言好奇的問道:“為什麽啊?”


    “因為這個地方不行。”


    看著一臉認真的王師傅,吳畏差點沒笑出來,強忍著笑意說道:“怎麽著,您還懂得看命看風水是嗎?”


    王師傅聞言知道吳畏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忙解釋道:“兄弟你誤會我意思了,我是說啊,這附近有一夥混混,專門收保護費的,而且他們領頭的人還特別色,如果被他看到這位女士後,恐怕會有麻煩。”


    吳畏聞言滿不在乎的說道:“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就完全沒有必要擔心了,你先在屋子裏轉轉吧,看看到時候怎麽做。”


    王師傅看著吳畏無所謂的樣子,自認為已經和對方說的很清楚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麽,領著幾人在屋內四處打量著。


    過了一陣,師傅才走了過來,對吳畏說道:“這個房子之前的裝修過一半,如果按照那個風格繼續下去的話,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完工。”


    吳畏聞言點了點頭,又和對方商量了一下價錢的問題,雙方打成一致後,這才領著宋如妃離開了。


    迴到酒店裏,吳畏躺在床上給周欣怡打電話說往這裏弄美容器材的事情,一直聊到下午,才把事情徹底敲定下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因為門市要裝修的緣故,所以吳畏本打算領著宋如妃四處玩玩的。


    但是每次宋如妃出去都提心吊膽的,吳畏見狀也就沒再領他出去。


    在這期間,因為吳畏把招工的電話貼在了門上,所以有很多人給吳畏打電話,吳畏也沒拒絕,直接同意了好幾個。


    人數已經夠用了但是還是又人不斷地給自己打電話,吳畏嚇得忙給王師傅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快把門上的廣告撕下去。


    這下子吳畏的手機才徹底消停下來,吳畏又給周欣怡打了個電話,讓她從店裏掉兩個老人過來帶帶新手。


    終於,美容院裝修完成,吳畏過去檢查了一番後,和王師傅算了一下賬。因為現在器材什麽的還沒有運過來的緣故,所以現在美容院也沒有辦法開業。


    吳畏和宋如妃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在無所事事的狀態中度過的,不對,也不算無所事事。


    兩人在酒店裏待著,經常為愛鼓掌,現在宋如妃也對於此事特別熱衷,每晚都會纏著吳畏。


    在吳畏的千唿萬喚聲中,美容器材終於送過來了,吳畏忙帶著宋如妃去收拾,兩人忙活了一天,才把美容院收拾出來。


    得知吳畏這邊已經差不多了,周欣怡準備拍過來的兩個人立馬動身趕了過來。


    等到兩名員工到了以後,吳畏打電話通知之前打算來上班的人過來,又跑到打印店,打印了一堆的傳單。


    然後雇了幾個人上街上替自己去發傳單。


    又差不多過去了一個星期左右,新開的員工也培訓的差不多了吳畏決定正式開業。


    他所謂的正式也隻不過是把牌匾上的紅布扯了下來而已。


    不過一連幾天,也沒有顧客上門,幾個新員工心中都暗暗打鼓,生怕吳畏會受不了打擊直接把店給關了。


    不過吳畏明顯沒有他們想的那麽脆弱。而且這個局麵吳畏早都想到了,剛開始知名度低,沒有人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坐在店裏的員工看著中午叫外賣時,吳畏沒心沒肺的吃了兩三碗麵條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天,吳畏一如往常那樣,無聊的和宋如妃躲在樓上的辦公室裏玩著親昵的小遊戲。


    店裏終於來了客人,不過這些客人很顯然不像什麽好人。


    一名穿著黑色夾克的胖子走到前台,拿著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對著前台的服務員問道:“美女,你們這的老板呢?”


    小姑娘看著他兇神惡煞的樣子,忙領著男子來到了樓上。


    吳畏正在逗宋如妃。聽到敲門聲後,忙鬆開了懷裏的人,走過去把門打開。


    門外站著的小姑娘看到吳畏把門打開了忙對吳畏說道:“老板,這個人想要找你。”


    一邊說著,一邊退到了一旁,露出了站在身後的大金鏈子。


    吳畏見狀開口問道:“你好,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大金鏈子見著吳畏後,咧開嘴朝著他笑了一下,伸出手對他笑道:“你好兄弟,我叫劉二有。”


    吳畏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臉色奇怪的望著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大金鏈子搓了搓手,笑嘻嘻的說道:“是這樣的,你們這條街是我罩著的,所以按理說你的店既然開張了,就要給我一些保護費。”


    看著嬉皮笑臉的大金鏈子,吳畏感覺有點無語,前段時間王師傅剛說完這幫人,結果今天就找上門來了了。


    “我把保護費給你的話,不知道你能保護我什麽?”


    麵對吳畏的反問,大金鏈子已經習慣這種場麵了,臉逐漸冷了下來:“你如果不交的話,那如果有什麽小混混來你這裏鬧事,恐怕是沒人會管你的。”


    結果話音剛落,吳畏一把將他的脖領抓住,單手把他提了起來,另一隻手左右開弓,把大金鏈子的牙都打掉了幾顆。


    “還特麽有小混混來搗亂,你就是那個小混混,讓你跟我在這裝!打死你個沙雕。”


    宋如妃驚訝的看著本來還和顏悅色的兩人現在卻突然動起手來,當然是吳畏單方麵動手,大金鏈子現在被他打的,頭都腫了起來。


    忙上前抓著吳畏的衣服說道:“別打了吳畏,這人讓你打的都沒有人樣了。”


    吳畏聞言平靜了一下,揮手把大金鏈子扔在了門口,摔的他悶哼了一聲。


    但是大金鏈子體質卻不錯,馬上翻身起來,奪門而出。


    吳畏見狀也沒有阻攔他,宋如妃沒想到他這麽抗揍,低下頭自責道:“完了,他肯定是去找同夥去了,都怪我。”


    “沒事,這次我是故意放他走的,我倒要看看這幫人到底有什麽能耐!”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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