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文昊這麽說,吳畏隻能尷尬的說道:“叔叔您也知道的,這段時間禹州市的美容行業基本上已經完全被最青春壟斷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實在是沒有時間。”


    說完之後,仔細觀察了一下李文昊的神色,察覺對方的身體已經完全愈合了,嘴上繼續說道:“叔叔你現在畢竟不像年輕的時候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經常坐著了,久坐對身體沒有好處的!”


    李文昊聞言點了點頭道:“沒錯,不愧是當過大夫的人,什麽都知道。之前清蓮她大哥給我找的那個醫生也勸過我,讓我不要久坐,所以我才會在沒事的時候,練練書法水墨畫什麽的。”


    吳畏笑道:“對,還是要活動起來。”說著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繼續和李文昊交談起來。


    站在一旁的李`青蓮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這幅場景一直都是她幻想中的場景……


    警察局裏,撞了宋如妃的那個司機正無聊的坐在牢房裏打盹,突然聽到門口有人走了過來。


    接著一個年輕警員的臉就在門口出現,對著他說道:“王恆,你的律師來看你來了,跟我走吧!”


    躺在床上的王恆聞言忙從床上跳了下來,等到年輕的警員打開牢房的門後,乖乖的跟在了身後。


    因為犯人與探監的人見麵時中間隔著玻璃,所以都是用電話來溝通的,而且附近還會有警員觀察著犯人的一舉一動,生怕犯人會傳出一些消息出去。


    等到王恆跟著警員來到的時候,發現監視他的人竟然是張茹冰,笑眯眯的對著張茹冰打了聲招唿:“你這位女警官對我還真的是念念不忘啊,怎麽走到哪裏都有你呢!”


    但是張茹冰根本懶得搭理他,哼了一聲說道:“接下來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我們的監視中進行的,希望你不要搞什麽小動作。”


    王恆聞言擺了擺手,坐在了電話前。而玻璃那頭這個時候的律師也過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後,紛紛拿起了年前的電話。


    迴頭看了眼警惕的望著自己的張茹冰,王恆笑了一下,對著電話說道:“宋如妃沒什麽事,我現在是殺人未遂,你看看能不能在這上麵想想辦法。”


    坐在另一頭的律師聞言默默的放下了電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王恆轉過身對張茹冰道:“警官你看,我沒搞什麽小動作吧?”


    張茹冰聞言迴想了一下王恆剛才的表現,確實是沒什麽毛病,但是又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不通的張茹冰隻能先離開了。


    看著張茹冰離開的背影,王恆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了一絲耐人尋味的色彩。


    ……


    吳畏一直在李`青蓮家裏陪著李文昊聊到了天色漸暗,抬頭看了看外麵已經昏暗下來的天空,吳畏打算提出告辭了。


    但是李文昊卻說道:“著什麽急啊,正好要吃飯了,吃完飯再走吧。”


    吳畏想了想,自己出門的時候已經和自己的母親打過招唿了,如果不迴去的話也沒有什麽問題,想到這裏,剛想點頭應下來。


    但是兜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吳畏奇怪的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電話是張茹冰打過來的。


    以為宋如妃的案情有進展了,忙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接了起來。


    “怎麽樣冰冰,查出來宋如妃的事是誰做的了嗎?”


    電話那頭的張茹冰沉默了一會,最後猶豫的說道:“對不起吳畏,我們並沒有從那個司機的嘴裏撬出來什麽,所以現在你需要過來一趟。”


    吳畏聞言苦惱的說道:“你們這辦事效率也太低了,行吧,那我現在過去吧!”


    掛掉電話後,吳畏走到李文昊的身前說道:“抱歉叔叔,公司那邊臨時出了點事,需要我過去一趟,今晚是不能在這吃飯了,改天吧!”


    李文昊見狀也沒有為難吳畏說道:“行吧,但是你以後一定要抽空過來一趟啊!”說完又轉過頭對著現在吳畏身邊的李`青蓮道:“清蓮啊,你出去送送吳畏吧。”


    “還用你說啊,我肯定得去送他啊!”李`青蓮說著伸出手挽住了吳畏的胳膊,說道:“走吧,我送送你。”


    兩人一路誰也沒有說話,李`青蓮低著頭跟在吳畏的身身後,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吳畏則是想著宋如妃案情的事情,兩人誰也沒有出聲,一隻走到小區門口後,吳畏才對李`青蓮道:“李姐,就送到這吧,我先走了。”


    李`青蓮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情願,但是為了不耽誤吳畏的工作,也隻能說道:“走吧,迴頭姐請你吃飯。”


    吳畏聞言點了點頭,對她笑了一下,打算上車離開了。但是這個時候李`青蓮卻在身後拉住了他的手。


    吳畏奇怪的迴過頭,打算問問她還有什麽事。就在他迴過頭的瞬間,李`青蓮踮起腳迅速的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在吳畏還在愣神的時候,抿著嘴笑道:“好了,這迴你走吧。”


    吳畏看著李`青蓮滿臉笑容的模樣,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怎麽每次都要占自己便宜呢。


    對著李`青蓮擺了擺手道:“那我這次就真的離開了啊。”說完見李`青蓮對他點了點頭,上車前往了警察局。


    李`青蓮站在原地望了一會,等到完全看不到吳畏車的影子後,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露出了一絲落寞。.Ъimiξou


    吳畏一路來到了警察局後,掏出手機給張茹冰打了個電話。


    接到吳畏的電話後,張茹冰很快就從裏麵走了出來。吳畏看著對方英姿颯爽的樣子,突然迴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情,忍不住撚了撚手。


    張茹冰離老遠看到吳畏臉上的笑容,走上前來說道:“你心可真大,還有心笑呢,你知不知道,隻要我們一天找不到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你就一直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連離開這個城市都不行!”


    吳畏沒想到還有這一茬,自己還打算過兩天去別的城市開分店呢,沒想到根本就不讓自己走。


    想到這裏忙拉著張茹冰坐到了自己的車上,張茹冰坐在副駕駛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雖然她的胸不是特別的大,但是規模也不小,隨著她的動作,更是顯得波濤洶湧。


    不過吳畏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再看這些了,轉過頭焦急的對她說道:“那個司機怎麽說的啊?”


    張茹冰聞言躺在座位上,疲憊的說道:“那個司機我看著像是個老滑頭一樣,根本不說實話,在得知了宋如妃沒死後,立馬叫來了自己的律師,讓對方想辦法在殺人未遂上動動辦法。”


    吳畏聞言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對張茹冰道:“冰冰,我現在有個思路,不過需要你配合我一下,如果不出問題的話,稍後就能洗脫了我的罪名。”


    張茹冰聞言探過身來,好奇的問道:“怎麽配合?”


    王恆剛剛吃過晚飯,雖然牢飯的滋味不怎麽樣,但是他也不是個挑食的人,吃過飯後,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了。


    不過就在他要睡著了的時候,突然之前來過的那位年輕警員再次出現在門前,對著床上的王恆道:“跟我走一趟吧,張警長要審問你。”


    王恆聞言從床上坐了起來,嘴裏麵罵罵咧咧的說道:“這特麽女人就是墨跡,天天恨不得審問勞資八百遍,也不知道她能問出什麽花來!”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門口,跟著警員走了出去。


    到了審問室後,看著座位上的張茹冰,發現對方竟然不是坐在主審位上,這意味著,這次打算審問自己的並不是張茹冰,而是另有其人。


    想到這裏,王恆輕車熟路的坐在了椅子上,歪著頭對張茹冰說道:“美女,這次又是誰要審問我啊?”


    張茹冰冷哼了一聲:“哼!老實坐著,等會你就知道了!”


    王恆見張茹冰不說,也不再追問,坐在那裏嘀嘀咕咕道:“反正等會我就能看見了,你還在這跟我玩神秘!”


    但是審問他的那位警察卻遲遲不來,王恆閑著沒事,就坐在那裏和張茹冰大眼瞪小眼,就在他等的不耐煩的時候。


    審問室的門終於開了,一個陌生的警察走了進來,坐在了主審位上。


    可能是有點不舒服,後來的警察正了正頭上的帽子,對坐在那裏的王恆說道:“你就是王恆嗎?”


    王恆聞言將目光投在了他的臉上嗤笑了一聲:“你這說的不是廢話麽,你來幹啥來了,你心裏不清楚麽。”


    但是主審位上的警察根本不理會他的嘲諷,繼續問道:“對於宋如妃的事情,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王恆因為兩隻手被銬在椅子的把手上,感覺頭有點癢,有沒辦法撓,隻能費力的彎下腰,將頭在胳膊上蹭了蹭。


    等到覺得頭上不癢了後,才抬起頭對吳畏說道:“我沒什麽要補充的,該坦白的我都已經坦白了,你們還想問我什麽?”


    “你當時說你是通過吳畏的指使才去開車撞的宋如妃,那麽吳畏當時承諾了你什麽了嗎?”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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