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聞言大笑道:“好!有上進心!這樣吧,咱們整個海北省的其他城市你都去嚐試嚐試,我迴頭給下麵人打聲招唿,讓你能更方便一點!”


    吳畏聞言迷茫的看著張父,沒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而這個時候,張母把桌子都收拾完了,走過來笑著說道:“你叔叔是海北省的省長,他都說話了,以後你開美容院肯定會順風順水的!”


    吳畏聽到這話,驚訝的看了張父一眼。他萬萬沒有想到,張茹冰的父親竟然還是省長。不過轉念一想張茹冰的脾氣,如果不是因為她父親是省長,恐怕她早都被開除了。


    而有了張父的保證,吳畏更下定了去別的城市開分店的決心。


    想通了一切後,吳畏轉過頭剛想繼續和張父商量一下開分店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張茹冰卻換好衣服跑了出來,急匆匆說道:“吳畏,你先別跟我爸聊天了,宋如妃醒了,咱倆快過去!”


    張母和張父聞言疑惑的看了吳畏一眼,吳畏見狀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個宋如妃啊,她是我和冰冰的朋友,前段時間出車禍了,剛醒過來。”ъimiioμ


    聽完吳畏的解釋,兩人也沒有多想,張母催促道:“那你倆就快過去看看人家吧!”說完看向一旁假小子一樣的張茹冰:“我給你拿點錢,你去了別空手去,帶點水果。”


    吳畏尷尬的對張母道:“錢您就不用拿了,我倆路上會買的。”


    “那行吧,那你倆去吧,晚上再來阿姨家吃,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吳畏聞言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轉身和早就有點等不及了的張茹冰走了出去。


    兩人坐著張茹冰的警車,一路開往人民醫院。路上看到街邊有水果攤,吳畏忙讓張茹冰停下。


    張茹冰見狀說道:“不是吧,你跟她又不熟,你還真打算買點水果啊?”


    吳畏推開車門頭也不迴的說道:“那你去病房看人家去了,也不能看空手去啊!”張茹冰聞言癟了癟嘴,沒有說話。


    而正在買水果的小販看著停在自己攤位前的警車,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犯罪了呢。


    等到吳畏買了幾斤水果離開後,才拍了拍胸脯放下心來。


    二人來到醫院後,張茹冰和坐在走廊裏的警官打了聲招唿:“你先迴去吧,這邊我倆先了解下情況。”


    走進病房後,對於吳畏的到來,躺在病床上的宋如妃明顯很驚訝:“你怎麽來了?”


    吳畏苦笑了一聲,將手裏的水果放在了床頭上,對她說道:“我不來也不行啊,我都要被你害的進監獄裏了。”


    宋如妃聞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吳畏在說什麽,站在吳畏身後的張茹冰走了過來,對宋如妃道:“宋小姐,我是西城派出所的,現在想和你了解點事情。”


    宋如妃聞言點了點頭:“行啊,你說吧,你想了解什麽?”


    “對於你出車禍這件事,你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


    宋如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反問道:“那個肇事司機你們抓到了嗎?”


    張茹冰點了點頭:“抓是抓到了,但是他有點不老實。”


    “你們難道沒拷問出來是誰指示他的嗎?”


    吳畏在一旁削了個蘋果,聽到這話氣憤道:“那個人,根本就不需要審問,直接跟警察說,是我指示他害的你!”說完恨恨的咬了一口蘋果。


    宋如妃還以為吳畏是給自己削的蘋果呢,沒想到他自己竟然咬了一口,氣鼓鼓的瞪著他。


    吳畏見狀拿起手中的蘋果遞給她問道:“你要吃麽?”


    宋如妃嫌棄的把頭扭到了一邊:“我不要!”


    吳畏見狀點了點頭,又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了張茹冰:“給你一個。”


    張茹冰其實挺喜歡吃蘋果的,但是因為場合的緣故,所以對於吳畏遞過來的蘋果沒有接過來:“算了吧,我就不吃了,你給病人吧!”


    吳畏撇了撇嘴道:“給你,你拿著就得了,我剛才問她吃不吃,她不要,咱也不能逼人家吃啊!”


    聽到吳畏的話,要不是現在身體還不舒服,不能劇烈動作,宋如妃恨不得坐起來爆打他一頓。


    而張茹冰看著吳畏伸出來的手沒有收迴去的意思,隻好伸手接了過來,輕輕咬了一口。


    宋如妃恨聲道:“警官,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指示人來撞我的,但是我隻知道,和我有恩怨的人隻有一個。”說完瞪向正大口啃著蘋果的吳畏。


    “跟我有過節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最青春美容院的老板,吳先生!”


    聽到宋如妃的話,吳畏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轉過頭無語對宋如妃道:“你再這麽皮,我要打你爸了!”


    宋如妃看著鬱悶的吳畏,轉過頭還想對張茹冰說什麽,但是張茹冰卻道:“宋小姐說的是事實嗎,如果是的話,我們就要把他帶迴去審問了。”


    吳畏聞言忙轉過頭對張茹冰道:“我靠,來真的啊?”


    但是張茹冰根本不留情麵,咬了口蘋果迴道:“不來真的,還來假的啊?”


    宋如妃看著吳畏吃癟的樣子覺得很開心,就連身體上的疼痛都感覺減輕了。但是卻還是不好意思的對張茹冰道:“不好意思警官,開個玩笑,那個人不是他指使的。”


    但是張茹冰卻不樂意了,她正好想趁此機會整一整吳畏呢,厲聲對宋如妃說道:“你當我來這是來跟你開玩笑的嗎?”


    說完轉過頭對吳畏道:“根據抓捕的司機供詞來看,幕後指使的人很顯然就是吳畏,所以接下來我會派別的警官過來對你展開詢問,吳畏我就要領迴局裏了。”


    躺在病床上的宋如妃聞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本來她就是想嚇唬一下吳畏的,沒想到卻變成了這樣。


    而坐在一旁的吳畏現在也有點蒙,怎麽稀裏糊塗就要和張茹冰迴警局了呢,他還以為等下就可以迴家陪母親和小妹呢。


    最後還是宋如妃說道:“警官,我確定這件事跟吳老板沒有關係,他隻是一個無辜的人,你們還是不要牽扯到他了。”


    “現在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你確不確定的問題了,我們是一定要帶他迴去審問一下的,如果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話,我們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張茹冰現在就是逮住這個問題不放了。


    見宋如妃還想解釋,站起身來對她說道:“看來你還知道些我們沒有調查出來的東西,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們會派人過來詢問你的。”


    說完就將還坐在那裏吃蘋果的吳畏拉了起來,吳畏看著病床上的宋如妃,搖了搖頭,歎道:“我這特麽是招誰惹誰了……”


    話沒說完,就被張茹冰帶出了病房。坐進警車後,吳畏無語道:“看來這次我還真的要進派出所一趟了。”


    張茹冰正在開車,聽到他的話,轉頭對著他哼道:“你還真以為我要帶你去派出所啊,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你,哼!”


    吳畏聞言楞楞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正在開車,自己不方便動手教訓她,隻能作罷。


    “那現在你拉著我要去哪?”


    “當然是送你迴家了,你又沒有開車,我反正也沒事,直接送你迴去就行了唄。”


    但是吳畏卻不同意了,靠在座椅上舒服的說道:“不行,剛剛從你家出來的時候阿姨不是說了麽,要給我做好吃的!”


    張茹冰聞言咬了咬牙:“你還真打算去吃飯啊,你別去了,我等會就給你送過去,咱倆不能這麽近,不然以後我跟我媽坦白的時候,就不好弄了!”


    吳畏本來也沒打算去張茹冰家裏吃完,聽到她的話後也就沒有再逗她,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


    送吳畏到樓下後,張茹冰就離開了,吳畏也沒有在樓下停留,直接就上樓了。


    到了家裏後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母親和小妹竟然都不在,忙掏出手機給趙娟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電話那頭亂糟糟的,趙娟的聲音從裏麵傳了過來:“怎麽了吳畏?”


    吳畏問道:“媽,你跟我小妹你倆去哪了?”


    “啊,我倆今天下午沒啥事,尋思著沒開過禹州市,正好在這逛逛,現在我倆在一個商店買衣服呢。”


    吳畏聞言問清了地址後,直接下樓開車趕了過去。兩人估計買了不少東西,等下正好直接拉兩人迴來。


    到了趙娟在電話裏說的地方後,吳畏掃了一眼,經過趙娟他沒有找到,竟然被他看到了兩個熟人。


    這兩個人就是張茹冰的父母,不知道兩人來幹什麽來了。而對方很顯然也看到了吳畏,後者見狀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因為張父身體不好,所以今天請假了。但是後來又被吳畏給治好了,張茹冰和吳畏離開後,兩人覺得沒什麽事,商量了一下,決定出來買點衣服,結果在這裏碰到了吳畏。


    吳畏雖然有點不想過去,可是已經看到了,而他又扮演著張茹冰男友的身份,沒有理由不過去打聲招唿。


    走到兩人身前後,吳畏剛要出聲,卻看著張茹冰的父母驚訝的望著自己的身後,緊接著吳畏就覺得後背一緊,被人抱住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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