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搖搖頭:“不是,謝謝你的好意,我有急事要處理,告辭。”


    說完,轉身便走。


    冷無雙呆呆的看著吳畏的背影,自言自語:“吳畏,你究竟是什麽人?我一定要把你調查清楚。”


    出了醫院,吳畏立刻給女友黎柔打過去,沒過幾秒電話接通了:“黎柔,你是什麽意思?”


    “短信的內容不是很清楚嗎?我要跟你分手。”


    吳畏強忍著痛意顫聲道:“為什麽?我想跟你見麵談。”


    對方猶毅一會迴了句:“好吧!與其拖拖拉拉的,不如一次性了斷,十五分鍾後,在我們經常去的那間咖啡廳見。”


    掛了電話,吳畏失魂落魄的向咖啡廳所在的方向走去,腦袋裏就像放電影一樣,全都是和黎柔在一起的甜密畫麵。


    沒過幾分鍾,他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心裏一動,帶著幾個跟蹤的人走進了一條死胡同,這裏是附近幾個商店堆放雜物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來。


    為首的壯漢瞪著吳畏囂張大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闖,真會挑地方,省得哥幾個找地方了,哈哈!”


    吳畏冷冷道:“是楊偉那白癡請你們來的吧!少說廢話,要打便打,別浪費我的時間。”


    幾個壯漢萬萬沒想到吳畏如此囂張,氣得怒吼一聲,揮動著拳頭向吳畏衝去。


    吳畏眼中寒光一閃,快若閃電的迎了上去,他根本用不著使用什麽招式,憑著力大如牛三下五除二便把幾個壯漢收拾了。


    “哎喲!痛死我了!”


    “我的腿斷了。”


    吳畏冷冷掃了幾個壯漢一眼,沉聲道:“給你們一個輕微的教訓,再有下次就沒這麽便宜了。”


    話音剛落,他快步走出胡同,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咖啡廳,一眼就看見不遠處的黎柔,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瓜子臉,炯炯有神的雙眼好像會說話似的,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甜甜的,這樣的她無論在什麽地方都吸引人眼球。


    旁邊坐著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此刻正把手搭在黎柔的肩上,湊在她耳邊輕呢的說著什麽。


    看見這一幕,吳畏猶如晴天被雷劈,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已認出眼鏡男的身份,赫然就是人民醫院院長的兒子,同時也是腦科的主任林泉。


    這麽說來醫院裏的傳聞是真的啦!


    可惡!


    吳畏咬牙衝上前,瞪著黎柔喝問:“你跟我分手,就是因為和林泉在一起了?”


    黎柔嚇了一跳,拍了幾下胸口,笑道:“沒錯,我已經是林少的女朋友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


    “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吳畏覺得真是諷刺,黎柔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說過,她看中的是他的品行和他們之間的純真的感情,不管日後如何,最後都會陪在他身邊相儒以沫白頭到頭。


    “沒錯,你就是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你出身在一個普通的家庭,現在在醫院努力幹上幾年才有可能轉正,然後辛苦拿點死工資,要什麽時候才能買房?


    好吧,就算你不吃不喝把房買了,那什麽時候才能買車?我不想跟著你過苦日子,我們真的不適合,隻有和林少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我才能幸福……”黎柔越說越痛快,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傻了,怎麽會和吳畏這種什麽都沒有的窮逼在一起。


    林泉非常滿意黎柔的表現,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居高臨下特別囂張的望著他說道:“剛才的事我聽說了,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詭計讓冷無雙站在你這邊幫你,但楊偉是我的哥們,欺負他就等於欺負我,現在你給我跪下,也許我會看在黎柔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可以在醫院混下去。”


    “林泉,你不過是仗著身份才能擁有今天的一切,可是你在怎麽厲害不還是玩著勞資的二手貨嗎?”冰冷的聲音從吳畏的口中吐出:“你真以為你父親是院長,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麵對吳畏的嘲笑和質問,林泉的臉色一陣變換,最後怒吼:“在醫院裏,我林泉還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像你這種實習生我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你滾迴學校去!”


    聽見這句,吳畏握緊了拳頭,之後又慢慢的鬆開了,就這樣教訓林泉一頓沒什麽意思,日後慢慢的讓這家夥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這樣想著轉身走出了咖啡廳。


    看著吳畏的背影,黎柔冷冷笑道:“這個傻小子還真以為我跟他在一起是因為喜歡他,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咯咯咯……不行了,逗死我了。”


    “寶貝你這麽一說,看他的背影還真有點像個傻子呢,哈哈……”


    從咖啡廳走出來的吳畏,心裏亂糟糟的,無意識的在街上遊蕩著,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昨天來過的火烈鳥酒吧。


    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隨便點了一堆酒,吳畏打算今晚一醉方休,暫時先忘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愉快。


    看著周圍吵鬧的人群,吳畏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麵前的酒。盤算著以後在醫院可能會遇到林泉怎樣的刁難,迴憶著和黎柔曾經的甜蜜不知不覺就把酒都喝完了。


    “服務員,再給我拿點酒來!”聽到吳畏的聲音,酒保趕緊端著酒給吳畏擺上,順便清理了一下桌子。


    “兄弟,你說有錢人是不是都該死啊?”吳畏已經有點喝上頭了,拽著酒保的衣服問道。


    看著麵前拽著自己衣服的家夥,酒保在心裏給他打了一個窮屌絲的標簽,但還是陪著笑臉說道:“對,對,都該死,就像那馬老板,有那麽多錢,也不說分我一億花花,讓我脫貧,有錢人不該死誰該死!您看我說的對不?”


    “老鐵,沒毛病!”吳畏嘴裏含糊的叨咕著,順手從兜裏套數一張綠色毛爺爺放在酒保手裏:“這就算是哥今天請你喝酒了,拿著,別客氣!”


    酒保應付著把錢揣到兜裏,轉身小聲嘀咕:“窮屌絲,怪不得仇視有錢人”。


    吳畏看了眼酒保的背影,搖了搖頭,低頭又拿起了一杯酒,這時旁邊正好路過一位身材妖嬈的美女,吳畏站起來一把將對方抓住“你們女人能不能自愛一點啊,能不能不要見一個愛一個啊!”


    然而這位美女明顯也喝高了,醉眼朦朧的望著吳畏,呆呆的看著他,“你怎麽不說話呢?是不是你也瞧不起我?!”


    看到對方並沒有迴話吳畏將頭湊到了女人的耳邊喃喃道。


    女人抬頭看著吳畏因為酒意上頭而脹紅的臉,和記憶中的身影是那麽相似,伸手摟住了吳畏抓著對方的那條手臂癡笑道:“小弟弟你是失戀了嗎,需不需要姐姐給你點安慰?”


    吳畏聽到這話將深埋在對方胸口飽滿裏的手臂掙出來低頭問向對方:“你打算怎麽安慰我啊?”


    女人伸手挽在了吳畏的脖子上,向下一用力,一口吻在了吳畏的嘴上,一條不安穩的小舌頭帶著酒精和濃烈的雌性荷爾蒙和吳畏的舌頭在他的口中不斷地攪和,同時雙手在吳畏胸前輕柔的撫摸著。


    麵對這樣的挑逗,吳畏的左手不甘寂寞的向對方胸前那兩座高山攀登。


    右手摟著對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恨不得將對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


    良久,雙唇分離,女人用手指挑著吳畏的下巴,歪頭笑道:“這樣的安慰可以嗎,小弟弟?”


    吳畏緊了緊覆在對方胸前的左手:“小弟弟倒是滿意了,但是小弟弟的小弟弟還有點不滿意怎麽辦啊?”


    無視周圍充滿羨慕的目光,放開了屬於女人的兔子:“我弟弟打算讓我領你去附近的八天酒店聊聊,你意下如何呢”


    麵對吳畏的調笑,女人眯了眯眼睛,拉住了吳畏的手,低聲道:“那就走吧,別讓你弟弟等急了。”


    周圍的人一看到女人反應,齊唿“完了,好白菜今晚就要被豬拱了!”


    看到周圍人的反應,吳畏暗暗一笑拉著女人離開了酒吧。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酒吧角落有一雙目光正追隨著他的背影,古怪的望著他,如果吳畏現在迴頭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兩天和他不斷發生糾纏的冷主任,正坐在酒吧的角落裏,雙眼楞楞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八天酒店602房間內。


    吳畏低頭安靜的注視著女人亮晶晶的眼睛:“我叫吳畏,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女人被吳畏的眼神看的有點莫名緊張,她低頭撩了一下劉海,輕咳了一聲:“叫什麽有那麽重要嗎?”


    “那什麽才重要呢?”吳畏笑道。“算了,不想說就不說吧,咱倆抓緊時間吧!”


    看到女人不想透漏姓名,吳畏也沒有一直追問下去。


    “抓緊時間幹嘛?”女人下意識的問道。


    “沒錯!”


    “啊……?”女人懵了一瞬,隨後就感覺到嘴唇被吳畏含住了。


    過了一分鍾左右,女人上下已經被吳畏撩的蠢蠢欲動了。紅著臉低聲道:“去床上……”


    吳畏哈哈一笑,一把橫抱起女人來到了床上,雙手在這期間更是不斷抓捏,占盡便宜。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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