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醫靈巧的從天花板的水晶燈下跳下來,快速的跑到吳畏和巴山的身邊,吳畏一隻眼睛已經腫了,嘴角中往外流著鮮血,但能看出來,他是在笑。


    過了不一會兒紅影帶著吳初夏和傑西卡在外麵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而死神也攙扶著受傷的傑森,從客廳外走了進來。


    吳初夏和傑西卡來的匆忙,身上還穿著比基尼。


    尤其是吳初夏那惹火的身材,走起路來,胸前的兩座玉峰不住的顫抖,波瀾壯闊,唿之欲出。


    吳畏一隻眼睛瞄了吳初夏的胸部一眼,然後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眾人想把吳畏和巴山分開,但是吳畏和巴山就好像合體了一般,眾人忙活了半天,仍舊沒有辦法,於是他們這幾個人隻能抬著這兩個人,把他們直接抬到了床上。


    烏醫覺得還是不保險,又讓傑西卡和吳初夏找來幾個結實的繩索把巴山牢牢的捆住。ъimiioμ


    注意到紅影和死神那火辣辣的目光,吳初夏冷哼了一聲,快步的拉著傑西卡離開了。


    吳畏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和巴山都被綁在一起,巴山還暈暈乎乎的沒有醒來,他那結實的胸膛以及整個手臂壓的吳畏喘不過氣來。


    “大哥大哥”吳畏邊唿喚著,邊騰出一隻手臂來,輕輕地推了推巴山,但巴山遲遲沒有醒來的跡象,而且還打起了唿嚕,濃鬱的酒味兒直竄入吳畏的鼻子。


    吳畏忍著惡心,把頭轉向一邊,誰知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這個巴山真的不是好對付的,不過現在他終於被製伏了。


    就憑巴山一個人對付起宙斯來還是有些吃力的,吳畏在心中不斷篩選各色人物終於又想到了另一個人。


    這個人和宙斯有著不相上下的才華,但他和巴山一樣,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現在正在一家精神病院中。


    此人名叫江羽,在成名之前是一家心理診所的心理諮詢師後來因為一係列的變故,走上了傭兵的道路。


    他殺人的手段有些特別,他幾乎從來不親自動手,而是用各種的心理戰術讓你崩潰。


    這是一個狐媚般的男人,看他一眼便讓你毛骨悚然,他的樣貌很英俊,讓你仿佛感覺世界都不真實一般,他每說一句話,每走一步路都好像正中你的心房一般,這就是江羽,一個妖孽般的存在。


    但是要把江羽帶出來,還是要費些功夫的,畢竟他被國家有關人員已經秘密的監控起來,雖然說是在精神病院中,但和守衛森嚴的監獄毫無二致。


    “來人啊!把我放開。”


    吳畏活動了筋骨,除了劇烈的頭痛之外,還有巴山那沉重的軀體,讓給他帶來的窒息感,他本能的想離開麵前的這個男人。


    吳畏喊第二遍的時候,巴山哼了一聲,那雙虎眼緩緩睜開。


    巴山睜開眼睛,一下吳畏汗毛豎立起來。


    本來這屋子就小的可憐,在說吳畏和巴山又被綁在一起,任誰都會嚇得肝膽俱裂,但是吳畏不能,因為他是特種兵之王龍牙。


    “沒想到我的酒量這麽不濟,竟然喝醉了,但是我為什麽被綁了起來?”巴山開口帶著濃重的酒臭味,而此刻的吳畏笑得比誰都燦爛,他熟悉的那個巴山大哥終於又迴來了。


    吳畏抓起鐵鏈,無奈的笑了笑,“我這不也是被綁起來了嗎?”


    “不礙事,不礙事,看我的,就這麽點兒的鏈子,還能困住我巴山?”


    說話間,巴山便調動所有的力氣,雙眼圓瞪,麵頰通紅,大喝一聲,吼的吳畏差點鼓膜破裂。


    巴山身上的肌肉迅速的膨脹起來,他的體型在轉瞬之間便增長了許多。


    這可苦了,吳畏吳畏本來就被巴山壓著,現在巴山一時力氣有好大一部分力道就直接傳在了吳畏身上。


    舊傷未愈,又添新疾。吳畏感覺到巴山身上傳來的霸道的氣息,他的胸口更加的沉悶起來,一口鮮血直噴在巴山臉上,而巴山此刻也運足所有的力氣,將那根根鐵鏈盡數衝開。


    烏醫以及死神匆匆忙忙的衝進來,就看到一臉是血的巴山,正騎在吳畏身上。


    巴山兩雙蒲扇似的手正摁在吳畏的肩膀上,烏醫著急了大喊道,“放開我大哥。”


    死神更是不管不顧,對著巴山就是一記旋風踢巴山,還不明白情況,身子沒有動,隻見死神這一腿直接踢在了巴山的胸口上。


    這個死神當然沒有四兩撥千斤的本事,所以下一刻他直接被巴山體內的氣息給頂飛了出去,撞在牆上。


    吳畏咳嗽了兩聲之後,緩緩說道,“那都是誤會,大家都別動手了,停下來。”


    死神一臉的黑線,他剛才進來,還真的以為巴山要對吳畏做什麽的,而烏醫麵色刷白的盯著床上那散落的鐵鏈。


    這些鐵鏈可能是他買來的特種鋼材所打造成的,一般得液壓剪都沒有辦法打開,沒想到竟然被巴山用肉體凡胎的力量,給活生生的撐開了,這是人嗎?這分明就是魔鬼。


    巴山伸出大手胡亂的將臉上的血跡擦幹,然後把吳畏扶起來,將他的襯衣脫下,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驚訝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了?說出來老子找他報仇去。”


    吳畏又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先不要管這個了,把我扶下來,我要喘口氣兒。”


    吳初夏已經換了一身運動服出來,吳畏閉著一隻眼睛,用另一隻眼悄悄地打量著吳初夏這個小妮子的身材,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吳初夏的身子這麽的火辣。


    剛才吳畏和巴山打鬥的時候,全場都在旁邊看著,並沒有發現巴山擊打吳畏的頭部,但是他眼睛上的傷是怎麽迴事?


    傑西卡拿來一個煮好的熱雞蛋給吳畏敷在眼上,隨後又拿來一條毛巾塞在吳畏手裏。


    吳畏把煮熟的雞蛋放在受傷眼睛上,疼得呲牙咧嘴。


    烏醫這個憋不住問題的人,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而巴山聽的一愣,表情大駭,“你是說剛才是我把吳畏兄弟給揍成這樣的?”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是好。


    吳畏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巴山的肩膀,“哥,沒事的,剛才隻是你發病了而已,現在這不都好了嗎?”


    接著吳畏又說道,“我眼睛上的傷口是唄,巴山大哥走步帶來的勁風給擊傷的,現在巴山大哥已經能夠利用體內的氣來傷人了,真的不簡單。”


    巴山拿出蒲扇似的大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擠出了生硬的笑容來,“吳畏兄弟,我真的是對不住了,如果你想學這一身硬功夫,我可以教給你。”


    吳畏道謝,心領了巴山的好意,最後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巴山也聽說過江羽,隻不過兩個人素未謀麵,知道的也僅僅是江湖上的一些傳言而已。


    吳初夏極力反對吳畏,她建議吳畏先養好傷,然後再想其他的辦法。


    吳畏語氣堅決,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形式大家已經看到了,宙斯已經迴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對我們發起攻擊,所以我們不得不防,如果得不到江羽的幫助,那麽我們早晚要全軍覆沒,再說咱們和五嶽門的帳還沒有算完呢!”


    烏醫本來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吳畏那一臉堅定的表情便忍下不再說話。


    吳畏那熊貓似的眼睛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烏醫給他拿來了些藥膏讓他抹上。後來吳初夏把自己的太陽眼鏡給了吳畏。


    第二天,吳畏帶著吳初夏,傑西卡以及烏醫巴山,坐飛機直接去了大陸。


    這吳畏已經決定不再隱退,等解決完五嶽門和宙斯的恩怨之後再做決定,再說自己身邊的暗夜小隊也早就厭煩了隱居避世的生活,想出來幹點驚天動地的事情。


    坐在飛機上,吳畏的心思早已經飄遠了,他在想自己的女人秦情和自己許久未見的女兒萌萌,現在的秦情和萌萌已經被他的安排人手轉移到了米國避難。


    ……


    從飛機上下來之後,吳畏安排好的人手直接將他們接上專車,開往精神病院。


    吳畏的手下散布在華夏國的各個地方,在吳畏來之前,就已經按照吳畏的指示給精神病院以及國家部門的人打好了招唿。


    如果江羽同意跟吳畏走,那麽精神病院就會放人。


    畢竟如果江羽想走,誰也攔不住他,不如賣給吳畏一個人情,再說吳畏做的生意也從來沒有損害過華夏國的利益,他接的更多是國際上的生意,殺的也都是一些該死的人,所以就算是華夏國的一些高官,也都暗自對吳畏有些敬佩之情。


    這次是拉攏走吳畏的好機會,誰都不想放棄。


    等吳畏一行人到達精神病院的時候,就連烏醫也儼然發現這派頭實在是太大。


    清一色的奧迪車排成兩列,清一色的西裝革履,黑色油頭分發的不知名的人物都整整齊齊的立在那兒。


    這裏麵的人也許會有商人,也許會政客,但是吳畏知道有些時候不能多問,不能多說。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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