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啪嫂在,啪哥還敢撩妹麽,膽肥了不成?啊啪哥我不是說你怕女人啊,我隻是說有啪嫂那麽漂亮的媳婦在,哪有時間來這兒玩啊。”一旁的富二代也說道。


    吳畏也紛紛跟他們打了聲招唿,便開口問道:“老板娘迴來了嗎?”


    其中一個富二代指了指裏麵道:“迴來了,今天還來了幾個大漢,看樣子就不是什麽好人,找老板娘來的,一起進去半天了,還沒出來呢。”


    吳畏點了點頭,說了聲謝了就走了過去。看來他想的果然不錯,江燕肯定是出了什麽事。之前聽她打電話時的語氣就不太對,可是自己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著吳畏離去的背影,一個富二代搖了搖頭道:“啪哥不愧是啪哥,有那麽極品的啪嫂不說,連老板娘都打算收入囊中,比不了啊。”一旁的幾個富二代也深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吳畏剛走到房間門口,便聽到了裏麵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有男人的大罵聲,還有女人的控訴聲,吳畏聽出那女人的聲音正是江燕。筆蒾樓


    吳畏一想到幾個彪形大漢居然會跟一個女人爭吵,就覺得氣不打一出來,一腳踹開了門衝了進去。屋裏的人顯然被這一腳給嚇的一愣,江燕看到來人是吳畏,臉上的表情分外精彩,仿佛要哭出來一般。


    其中一個大漢不樂意了,嘴裏罵罵咧咧地道:“你他媽是哪條道上混的,不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猛龍幫的堂主!你小子居然敢打擾老子的壞事,老子…啊!”


    那個大漢還沒說完,就被吳畏一腳給踹飛了出去。他最討厭這種磨磨唧唧還嘴裏不幹淨的人。何況他們之前還在欺負江燕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更是讓他氣不打一出來。


    那些大漢眼見著自己老大被打,一個個大喊著衝了上來。吳畏連正眼都沒給他們,一腳一個跟踹垃圾似的把他們通通踹飛,江燕在一旁看的都傻眼了。


    吳畏不再理會那些趴在地上慘叫的大漢,趕緊走向了江燕,一臉擔憂地開口道:“怎麽樣?沒有哪裏受傷吧?他們是什麽人,來幹什麽的。”


    江燕還有些發懵,剛欲開口解釋,突然看到身後一個大漢站了起來手中提著一個酒瓶子就衝了過來狠狠砸向了吳畏。江燕大喊了一聲小心,就把吳畏給抱住然後轉了個圈,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那個大漢的酒瓶子。


    吳畏聽到江燕大喊就已經有了準備,在被江燕抱住轉了個身之後心中暗罵了一聲,一把抓住了那個大漢的手腕用力一擰,大漢慘叫了一聲,手中的酒瓶子掉在了地上砸到了他的腳,那個大漢又是一聲慘嚎,吳畏已經一拳轟向了他的肚子。


    大漢應聲倒飛了出去。江燕這才反應過來,預料中的劇痛沒有出現,反而聽到了那個大漢的連連慘叫,江燕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來不及道謝,就一把將吳畏往外推。便推便匆忙地道:“你快走!快走!他們不是你能招惹的!”


    吳畏趕忙安慰道:“你別著急,我沒事的,你放心,他們不是我的對手。”說罷,又抬起頭看向那些大漢,冷聲道:“誰派你們來的,來這兒又有什麽目的,最好給我說清楚。不然誰都救不了你們。”


    那幾個大漢對視了一眼,為首的那個自稱猛龍幫堂主的男人自知吳畏身手強橫,也沒了之前的那股子痞勁,開口道:“她哥哥在我們賭場裏賭博欠了不少錢還沒還,他哥哥說讓我們找她要。所以我們就隻能來這裏找她了,不信你自己問問她。”


    江燕聞言身體一僵,渾身都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吳畏見狀也沒有再開口發問,歎了口氣道:“她哥欠了你們多少錢,我替他還了。”


    江燕一怔,連忙開口道:“不用的吳畏,你還不起的!你不用管我,我…我自己可以的!”江燕說罷,就欲再次把吳畏給推出去。在她眼中吳畏隻是個普通員工而已,甚至連住的地方都要跟自己合租,哪有那麽多錢給自己還債。


    那幾個大漢也是一臉狐疑地看著吳畏道:“他哥欠了我們好幾十萬了,你還的起麽?”


    吳畏心想自己身上還真的沒帶那麽多現金,何況他也總不可能刷卡還債吧。這樣想著,吳畏便開口道:“我暫時還不起,你們先再寬限幾天吧,怎麽樣?”


    “這位兄弟,你問問老板娘自己,這筆賭債已經欠了我們多久了,你現在幾句話就讓我們再拖幾天,那有這麽辦事的啊。”為首的大漢臉色很難看地開口說道。


    吳畏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雙手擰在一起發出了嘎嘣嘎嘣的聲音冷哼道:“我說推遲就推遲,你們有意見麽?”


    那幾個大漢一看吳畏這一副要動手的架勢,當即沒了脾氣。隻得連連點頭說同意,誰讓他們打不過吳畏呢。見狀,吳畏滿意地點了點頭讓他們離開了。這幾個大漢如獲大赦,灰溜溜地離開了酒吧,不過心中卻已經把吳畏悄然記在了心底。


    那幾個大漢走後,吳畏這才鬆了口氣,轉身看著老板娘道:“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咋不知道你還有個哥哥,還欠了一屁股賭債?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聞言,江燕也歎了口氣。眼中有些水霧彌漫。吳畏見狀,立刻有些招架不住道:“那個…你別哭啊!有什麽事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別動不動就哭好不好!”


    “是這樣的,我有個哥哥沉迷於賭博,欠下了不少債。我這家酒吧雖然生意很好,可是賺的錢幾乎都給我哥哥還賭債了。這兩天我有事迴了老家,沒想到一迴來那些討債的又上門了,而我哥竟然又欠下了那麽多。這些天我也沒有盈利,拿什麽還啊!”江燕越說越難過。


    別人家的哥哥都是百般寵愛著自己的妹妹,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恨不得通通留給自己的妹妹。可是自己的哥哥呢?什麽都沒給過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欠下一大堆賭債讓自己去還,偏偏自己還沒有任何辦法拒絕,畢竟是血親啊!


    如果不是因為給自己的哥哥還賭債,江燕何至於擁有這麽一家盈利不錯的酒吧卻沒有一點存款。這也讓她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和自己喜歡的人。


    江燕對吳畏的感情,酒吧內的許多店員都看的出來,甚至都慫恿江燕跟吳畏表白。可是隻有江燕自己知道,她不可能跟吳畏在一起。


    一來自己還肩負著哥哥的巨額賭債,二來吳畏根本就是個無業遊民,跟他在一起吳畏拿什麽來養活他們倆?要是江燕沒有那些賭債也就算了,可是她卻還有那一堆麻煩,她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怎麽去跟一個掙不來多少錢的男人在一起呢。


    吳畏此時並不知道江燕腦海中所想的那些事,他此時從江燕和那些大漢的口中得出了幾個消息。江燕的哥哥喜歡賭博,並欠下了大額賭債。那些大漢似乎是一個黑暗組織,賭場應該也是他們開的。


    真沒想到江燕居然還有這麽淒慘的背景,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還都要給自己的哥哥還賭債,簡直是太可憐了。可是即便如此,吳畏也不知道該怎麽幫江燕。即便他這次幫江燕還了賭債,可是隻要她哥哥繼續賭下去,l恐怕就沒有消停時候。


    而且吳畏總覺得這一切似乎並不這麽簡單。為什麽江燕剛迴來那些大漢就找上門來要債,難道他們不知道江燕這段時間酒吧沒開門根本還不起錢嗎?


    想到這一層,吳畏決定暫時不幫江燕還這筆錢。因為他總覺得這件事裏麵肯定有一些別的隱情。而且他即便現在替江燕把錢還了,也不可能徹底解決問題,必須要想個永久的解決辦法才行。這樣想著,吳畏對江燕道:“老板娘,你先別多想了,我會幫你的。”


    江燕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對吳畏的底細自以為很清楚,知道吳畏隻不過是個普通人,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勢力,他拿什麽去幫自己呢。


    吳畏並不在乎江燕怎麽想的,他也在思考應該怎麽去幫江燕解決這個問題。畢竟他來到這裏之後江燕對他有過很多幫助,更何況他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如果任由江燕的哥哥繼續下去,恐怕江燕有再多的錢都沒辦法填補她哥哥的漏洞。


    畢竟一入賭博深似海,那東西一旦沾染上就會難以自拔,如吸毒一般上癮,到最後隻會越陷越深,不輸個傾家蕩產都不會迴頭的。


    “對了老板娘,我和萌萌要搬出去住了,我朋友要去國外進修,留下一處房子讓我幫忙看著,我們隻好搬出去幫他照看著房子了。”吳畏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說道。


    江燕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跟吳畏的確沒有可能。有些苦澀地笑了笑,江燕開口道:“沒關係,你們搬出去也好,這段時間我沒迴來,酒吧生意不景氣,我打算留在酒吧住一段時間,以後再考慮迴去住。”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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