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俊笑了笑,“想不到他這麽不行,就這種事也沒有向我們開口說過。”


    說完,弘一俊向著弘琳琳揮了揮手,弘琳琳略微遲疑了一下就把小包拿了過去,弘一俊從白色之中拿出很厚的一筆錢,並且也沒拿走其中的一部分,就是向著秦六爺道:“伯父,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錢也不多,不過這起碼也能解決你們的燃眉之急,就請伯父伯母們原諒!”


    秦六爺在聽見秦朗的話後,也是雙眸一亮,但是,他也是沒有抱任何希望的,這時,看到弘一俊手裏拿著那麽厚的一筆錢,整整有5、6萬塊,他隨即就激動起來,頓時就改了稱唿了,“賢侄,真的尷尬,吳畏他也是現在手裏拿不出來而已,等過些時間,等他有經濟實力了,到那時我一定叫他把錢還給你們!”


    弘一俊揮揮手,“伯父您這話說的了,您隨便拿去花吧,這還錢的事就算了。”


    “這怎麽好意思,還總歸是要還給你的,你就放下心來。”秦六爺道。


    說完後,秦六爺的視線落在秦朗身上,示意他趕緊去拿過錢來。


    假如是以前,秦朗定然看到這筆錢之後會驚訝不已,不過帶走了家裏的幾十萬的錢,還把屋子賣給了別人,雖然用掉了不少,但是現在在他手裏的錢也是夠多了。


    秦朗留意到父親的眼色,笑嘿嘿地走過去,伸過左手,“真的感謝你了。”


    吳畏在醫院外麵散心了很久,最後仍然是走了過來,直接打開了病房,正好看到弘一俊拿出厚厚的錢送給秦朗。


    開門的不大不小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吳畏看見弘一俊將錢拿給秦朗,心裏就開始推測起來,他大聲道:“弘一俊,你在做什麽事,你還不拿迴去嗎!”


    弘一俊被吳畏這麽一嚇,無意識下的反應便是趕緊縮迴了手,秦朗也沒有接到,他把手那麽一彎,妄圖想奪過去,但是弘一俊的手都到了背後了,又哪裏又什麽大好時機?


    吳畏走進去,向著弘一俊三人點了點頭,也是看往秦朗,“你到底在做什麽?”


    秦朗心中後悔自己剛才手腳的速度都不行,隨即嘿嘿一笑,開口道:“這錢也是老爸讓我拿過來的。”


    秦朗直接把爹拿出來說事,不過這爹也完全不在乎這事,畢竟當著那麽多的人麵,那狗崽子怎麽也不可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來斥責他吧?


    “小吳,你的好友心腸真是好,一聽到我沒錢治病,二話不說就說要出錢給我付款。”


    秦六爺臉皮實在是太厚,讓其餘的親戚們都無地自容,秦母也坐在另一邊垂下頭來沒說話。


    吳畏朝著弘一俊看了一眼,嚴肅的說道:“我得再好好說明一下,這醫藥費的事就交給我吧!”


    說著,吳畏對著放在一旁的補品瞪了一下,“弘兄,真是對不住了,兄弟我都讓你們花大價錢了。”


    弘一俊搖頭表示否定,“真是的,見外了,比起你對我們的幫助,這點補品真的不算什麽。”


    吳畏搖了搖頭,“弘兄,你們先把錢拿迴去,來,我們出去談談心。”


    “他們不是說你沒錢了嗎?”弘一俊詢問道,他無意間暗示了一下,將視線暼向了秦朗和秦六爺。


    吳畏眨眼間就懂了,他轉眼看向了秦六爺,秦六爺此時哪怕再不要臉,依然是垂了垂頭,吳畏疑惑不已的,“往後我的好友過來,我一定會早點給他們打電話的。”


    說完,吳畏轉身走出了病房,弘一俊三人也隻得跟向前去。


    等三個人一起離開病房後,秦朗對著門口就呸了一下,“給老子神氣個毛毛,也不就出個幾萬塊錢嗎?”


    秦六爺也憤怒秦朗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怒斥道:“也才幾萬塊錢,你不要牛逼轟轟的,你要真有本事的話現在就拿出幾萬塊錢交給我!”


    秦朗連忙抬眼看了一下,“我,老爸你可不要在這刺激話,要是我一氣之下那就甩給你幾萬塊了!”


    秦六爺此時很有理智,頓時反應過來了,惱怒道:“我都想起了,你還把咱家的房子給賣掉了,那賣房子的錢哪去了?現在那套屋子現在的值錢程度到了一百多萬的程度,我不指望你什麽,你給我一半就好!”


    “老爸,你可是我親爸,我可是你親兒子,談這錢傷感情啊!”秦朗微微一笑,開口道。


    ……


    吳畏帶著朋友們走到某家咖啡店,臉上帶著倦容,“真的是尷尬,讓幾位看我們家的笑話了。”


    弘一俊連忙擺了擺手,“你這話就見外了。”


    這個議題甚過難堪,弘一俊連忙轉了議題,“你後天絕不是也在北京,這麽慢便迴去了?”


    “咱們那天通完電話不久,我便迴去了,你們怎麽這麽慢?”吳畏道。


    “你離開後,我的身體沒多久就修複完全了,我當時也很難適應法國的氣候,原本是打算迴到家鄉的,後來細細考量了一下,我還是認為我該特意來謝謝您!”弘一俊道。


    “你也太客氣了。”吳畏和弘一俊好好的聊著,弘琳琳也不開口說話,璀翼平也在一邊默不作聲,他依然是沉醉在沮喪中,這時看到吳畏本人,實在是分不出心思去詢問他什麽。


    弘一俊幾人走後,吳畏也禁不住感慨了一下。


    弘一俊不是愚蠢的,也不明白是哪個人在說自己沒錢了,連醫藥費都弄不起,就在這種情形下,弘一俊無可奈何,他連支票也沒有開,也隻是拿了幾萬塊錢,這些錢算起來也是不多不少剛剛好的,各方麵都還行,起碼是拿的出手的。


    吳畏非常慶幸自己來到了,不過假如是換成個土豪來講的話,隨即他直接拿出幾十萬的支票錢,他也就無可奈何了。


    直到晚上的時候,吳畏的手機收到了短信,銀行卡的錢都蹭蹭漲了總共收入八十萬,他非常吃驚,但是旋即接到了穀昌秘書發過來的短信,“天順鬥彩雞缸杯和談完結,感激各位的支持!”


    吳畏非常驚訝,他原本覺得這個和談還得需要更長的時間,卻沒有料到在短暫的幾天裏就全部弄完了,隻是他壓根沒膽確定這和談完結之後到底是買下來,可為什麽沒有成交的信息?


    吳畏沒有多詢問什麽,因為假如是成交的話,接下去定然會有傳媒展開報導的。但是,穀昌直接給發了八十萬,按理來說也確實可以的,因為加之去法國上上下下也才五六日而已。


    又是過了兩日,秦六爺的身體也變得挺不錯的了,吳畏直接說出院吧,秦六爺隨即道:“出醫院?那你讓我出完院後去哪裏?”


    聽到這些話,吳畏也沒多說什麽了,蔡鋒兩日內跟催狗一樣催了他五次叫他趕去京城,秦六爺竟然身體好多了,他也不想再拖延什麽時間了,隨即在醫院支付了十多日的費用,吳畏買了一下第二日的機票,飛到北京去了。


    前去迎接的是國家博物館的常館長,吳畏也和對方是見過麵的,兩方笑容滿麵的握了下手,隨即去酒店。


    常館長是個十分不錯的人,就比如這一次國寶巡展,這是他的建議。


    “吳老板,你這件景德鎮葵花最近說是名聲大振啊!”常館直接感慨不已道。


    吳畏搖頭,“常館長不用這麽禮貌的,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我的這個葵花洗不過也是借著傳媒的風向而已,過些日子自然就會被其餘人忘記的。”


    常館長笑臉吟吟,“行的吧,吳畏,那我就不說什麽了!”


    說到這裏,常館長繼而說道:“我記得特別清楚,你手裏還有一件二裏頭藝術的魚紋彩陶罐。”


    吳畏插嘴道:“常館長,我們怎麽能這樣做,我也不清楚您搞好的這次社會活動是有多廣泛,不過外借字畫過多了,想必所以這樣造成的保險開支也不少吧!”


    常館長這才沒說話了,他也是看到好東西就興奮,但是,吳畏所提及的費用也著實是個問題。


    不久,吳畏就被送到了飯店,他想進一下房間卻連機會也沒有,館長隨即就說道:“吳畏,這合約我都準備齊全了,二層有會議廳,不如我們上二樓去商議一下?”


    吳畏也實在是不得已,也不好婉拒,那就點頭,“好,我們早日搞定,那也就不用想這茬子的事了。”


    來到會議廳,有秘書拿來了一份合約,吳畏望著合約細細看了下,這份合約重要是明定各方的責任和公民權,很多條文吳畏都是明白的,因為蔡鋒的聯係,別人製訂時,同時也考量到了吳畏的權益。


    吳畏細致的看了約莫半小時以上的時間,直至最終有關賠償金的條文,吳畏隨即才是抬眼看看往常館長,“這保險的數額也太小了。”


    常館長坐到旁邊,喝著茶,也始終沒有著急,“一千萬也已經夠了吧,你得清楚,我們給其他定下來的保險數目就是這樣子的。”


    吳畏皺眉表示否定,“這是不同的。”


    “不同,什麽不同的?”常館長道。


    吳畏微微一笑,“您難道不理解嗎?”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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