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給大家講解到這裏的時候,大家大致上也明白了,這件寶貝可不是不值錢的,而是相當值錢的!


    “這件寶貝後來也演變成了不列顛國的國旗。”吳畏冷笑著說道:“這個寶貝的名字也是十字幻彩珊瑚,你們說這個寶貝是不是值錢啊?”


    大家都是一片讚歎聲,不說是國旗的事情了,這件寶貝本身價值就極高,誰也沒有見過這種能發光的,而且是幻彩的寶貝啊!


    大師們也是有些傻眼了,一個個的麵麵相覷,其實在吳畏說出來這是一個絕跡千年的物種時,他們已經知道今天輸了,這個寶貝的本身價值就非常昂貴了,別說還有什麽背景了,此時就算是辯駁的話,這些看熱鬧的人那一關也過不去了。


    “鑒於以上這些情況,本大師也不多要價。”吳畏冷笑著說道:“就是七個億,可以說一點兒也不多的,湊個整數。”


    梅六爺實在是忍不住了,厲聲吼道:“你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啊?這個東西誰都沒有見過,你也不能漫天要價吧?”


    “你可真是厚臉皮!”吳畏冷冷地說道:“還好意思狡辯?你叫梅六爺是吧?我看應該去掉那個爺字,就叫沒流好了!”


    大家頓時就一片爆笑聲,這裏麵就喊著貶義了,可不就是沒流嗎?


    “你們輸了就是輸了,還好意思辯駁?”吳畏也是冷冷地說道:“要是你們能通過大家這一關的話,我也不說什麽,就算我輸了好了!”


    大家更是跟著說了起來,這些人雖然是奔著王德馨的壽宴來的,大部分都是省城人,也不知道王德馨和他們的關係,此時聽吳畏說得清清楚楚的,自然是向著吳畏了。


    大師們心裏就發虛,也知道自己理虧,根本就無力辯駁,自然是被大家說得都啞口無言了。


    “我剛才就說過,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不繼續了,你們不同意啊!”吳畏冷笑著說道:“我的第一件寶貝價值五個億,第二件寶貝價值八個億,這個寶貝我也沒有多要,就是七個億,湊整二十個億,沒有說的吧?”


    大師們是徹底的傻眼了,二十個億沒了不說,寶貝也一件都沒有了,這都是事先說好的規則了!


    錢倒是好湊的,這些大師們都是非常有錢的,這裏麵可能也有王德馨的份兒,此時王德馨的臉色也是非常難看,還不時地瞪那些大師一眼,無奈也隻能給吳畏錢了。


    二十個億很快就交到了吳畏的手中,寶貝也是非常好拿的,除了一個雕塑之外,就是兩幅畫,卷起來就收了起來,都給了龍叔。


    “王老爺子,本大師再次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俗話說得好,客走主安,叨擾之處大家海涵!告辭!”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彩頭也贏了,寶貝也拿走了,紛紛都跟著吳畏站了起來。


    王德馨也不能明白地表示出來,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站起來說道:“吳總,六爺、賈大師,感謝幾位前來捧場,還賽寶助興,老夫是感激不盡!”


    “別客氣!”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您要感謝的話,就感謝那些大師好了,要不是大師們一再要求的話,我師父和賈老也不會來省城的,我也要感謝幾位大師呢,寶貝心領了!再會!”


    王德馨氣得差點兒沒跌坐迴去,那些大師們也是一片冷吭聲,一個個的都說不出話了,隻剩下一片懊喪的樣子了。


    四周的客人可是紛紛鼓掌,把吳畏等人送了出來。


    大家出來之後都笑得不行了,一路迴到了珠寶行,彭天成給老王頭打了電話,開了側門。


    這時候趙梓龍就小聲說道:“小子,我們等一會兒上去,後麵有人追了過來!”


    “誰啊?”吳畏也是一愣,知道龍叔是不會看錯的,一邊讓大家先上去一邊迴頭看了一眼。


    果然,一個身材中等的人很快就追了上來,吳畏一看還認識,連忙就說道:“龍叔,這個人我認識,是博薩斯,那個米國學者,沒關係的,一定是想知道那件寶貝的事情呢,我師父也說過要歸還的了。”


    趙梓龍這才放了心,一個小老頭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吳總,等等啊!”博薩斯很快就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我也沒想到你們那麽快就走了,我有些話要和你們說,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沒問題!”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還要謝謝您今天出來給我作證呢,咱們樓上聊!”


    博薩斯也是非常高興的,連連點頭就跟著吳畏和趙梓龍進了側門,也是一起上了樓。


    秦六爺和大家正聊著天呢,看到吳畏和趙梓龍帶著那個小老頭博薩斯走了進來,也是一愣:“小子,這位大師怎麽來了?我以往也是聽說過的,了不起的人物啊?快請坐!”


    “秦六爺,我也聽說過您!”博薩斯這才笑著說道:“高徒真是了不得,其實我在緬國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


    “師父,這位就是我在緬國見過的那位學者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當時我們還經過了一番辯論呢,就是釋迦牟尼禪杖的事情。”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聽吳畏說過這個人的,隻不過當時隻聽了過程,並沒有注意到人的名字,此時才知道當時就是有這個人的,要是有他的話,吳畏能贏了也是不容易的。


    “是啊!當時就有我一個!”博薩斯倒是不以為意,笑著說道:“那件事兒說起來也是慚愧,我們也是抱著一些僥幸的心裏去的,不想承認,其實是我們的錯,您做的不錯,您才是大師,當之無愧的一代宗師!”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江曼和葛菁都笑得不行了,這小子這麽吹下去的話,難保不是世界知名的。


    “您太客氣了!”吳畏自己也嘿嘿笑了起來:“我其實也不怎麽樣的,要說是我師父的話,那才是大師呢,不知道您這麽快趕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其實我跟過來就是想問一問您這件寶貝的來曆,也就是那個黃金獸角盔!”博薩斯歎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我見過這個寶貝,今天也是暈了啊!”


    “你見過?”秦六爺也被說得有些暈了,看了看大家,這才問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請問您是在哪裏見過的?”


    “說起來這裏麵有些事情也是不為外人道的,但是我來到了國外,也知道幾位的為人,也就不隱瞞了。”博薩斯這才說道:“我是在我們國立博物院見到的,那還是去年的時候呢,但是那個是假的,這個是真的。”


    大家更是被說得有些暈了,吳畏也忍不住問道:“你們還有一個假的?”


    “對,你說的不錯,實際情況就是這樣的!”博薩斯這才說道:“要不然我剛才也會一眼就認出來,還上前摸了一下,這裏麵有些問題,你們就聽我說好了。”


    原來這件寶貝確實是有的,但是那是幾十年前仿製的,就是根據他們的祖先維京海盜的頭盔仿製的,但是材質也是黃金象牙的,隻不過年代上差了很多。


    仿製的寶貝一直被收藏在國立博物院,每年感恩節的時候才拿出來展出,國家的一號人物和二號人物都要到場的,也是一個非常重大的節日了。


    說起來米國的起源就很複雜了,有的說是古印第安人,有的說是亞洲流浪人,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說法就是維京人,也就是說,米國的白種人就是維京人的後裔,所以說這件寶貝是米國人的國寶,那是一點兒不錯的。m.Ъimilou


    但是前一階段就傳出了秘密消息,這個寶貝在國立博物院丟失了,這個消息也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博薩斯是著名的學者,還是博物院的副院長,知道了也並不奇怪,大家都在秘密尋找這件寶貝,這裏麵可能牽扯到一個重大的陰謀。


    這個說法大家也是都能理解的,在國立博物院丟了東西,這裏麵自然是有些古怪的。


    根據內部消息,這個寶貝可能是流落到國外去了,也有人說是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企圖要搞什麽陰謀,少數知道內幕的人都出來暗中尋找。


    哪個國家有什麽重大的展會,或者是有什麽重寶出現,一些人就秘密趕到現場看一看。


    這不是博薩斯一方麵是出來考察,一方麵也是出來尋找寶貝的,聽說在省城有一個大展會,這才特地來到國內,也是通過一個朋友知道今天古玩一條街要舉辦什麽賽寶大會,這才過來看一看的。


    本來也沒想到在這裏能看到這件寶貝,可是真的就看到了!


    最初博薩斯還認為就是那件假的寶貝流落到國外來,還欣喜若狂呢,哪知道上台親自看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寶貝並不是他們丟失的寶貝,而是真的維京海盜的頭盔,這就讓博薩斯更是驚奇不已了,這才連忙追了過來。


    博薩斯給吳畏等人說了一下經過之後,這才歎了口氣說道:“我雖然沒有找到贗品,但是能看到真的也是一個奇跡,敢問吳總,您的這個寶貝是怎麽得到的啊?”


    吳畏聽說還出了這種事情,也是有些暈頭了,看了看師父。


    秦六爺也點了點頭,示意沒有什麽。


    吳畏這才說道:“博薩斯先生,說起來這個寶貝的來源確實是非常蹊蹺的了,也是我從東瀛找到的。”


    吳畏就把自己在東瀛找到這個寶貝的經過和博薩斯說了一下,這個經過也是非常艱難的,還是在水下的一個洞窟中找到的,剛剛帶迴來沒有幾天,也是為了對付他們這些大師,這才拿到了省城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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