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啟新和齊楚世很快就看到了吳畏等人,這才放下心來,但是也絲毫擠不出來笑臉,心裏都恨死了吳畏。


    倒是王青和王莊龍迎了上來,也知道這次是自己父親的壽宴,雖然是氣得不行了,此時吳畏可是客人,還有秦六爺也來了。


    “吳總好!”王青無奈地擠出一絲笑臉說道:“這兩位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六爺和賈大光大師了吧?”


    “您想必就是王總了?”秦六爺笑著說道:“好說,老夫秦統,這位是我的好友賈大光。”


    賈大光也笑著和王青打了個招唿,這才在王青的引導之下走進了大廳。


    這一進來就看得出來王德馨的氣勢了,還真是非常不錯的,大廳裏足有上千平米了,展櫃也都挪了出去,完全都是酒席。


    中間的一個大台子上擺了三桌,其中的兩桌上已經有人了,一張桌上的人還不少,應該就是那些大師了。


    四周也來了很多賓客,這王德馨可不是外地人了,在省城古玩一條街多年了,總有很多人來捧場的,況且這次還請來了都城的很多鑒定大師,要和秦六爺等人比試鑒定,就是衝著這個也要來的。


    齊楚世和龔啟新跟著進來直接上了台,就坐在左麵人多的那一桌。


    吳畏等人也就被王青引著來到右麵的這一桌坐下。


    吳畏和江曼、葛菁都看到了,那邊的大師叫一個全,魏懋、馬龍、戴總、齊楚世、龔啟新、華澤龍、嶽萬耽、陳醉、葉平等人都在,尤其是還有江德康和廖八爺,應該也是從東瀛直接趕迴來到省城的。


    不過吳畏還真沒有不認識,昨天也聽龍叔說了,還有一個高人呢,叫什麽梅六爺的。


    緊接著就看到中間這一桌上了,赫然坐著夏炎和鄒寒,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年紀大約在六十左右,小眼睛很有神,嘴倒是不小,此時也是撇到了腮邊,滿臉狂妄的樣子。


    秦六爺的眼神兒自然是不如吳畏的,也就坐了下來。


    那邊的小老頭也是立即冷冷開口了:“秦統,都城一別經年,還認識老夫嗎?”


    “哦!”秦六爺定睛一看就微笑著說道:“梅六爺來了,真是太難得了,好多年沒見麵,沒先到在這裏遇見啊!六爺一向可好?”


    “沒有你風光啊!”那梅六爺撇著嘴說道:“你可是相當的有名氣了,就仗著欺負一些小輩兒的嗎?”


    “您別這麽說。”秦六爺淡淡一笑說道:“我這麽多年來也沒有去過都城幾趟,還是前一段時間陪著我徒弟去參加了一個展會,也沒有待幾天就迴來了。”


    “那我怎麽聽說你這邊非常囂張呢?”梅六爺冷笑著說道:“你還真的認為你是什麽標誌性的人物,泰鬥級別的了?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吧?哼!”


    吳畏看這個家夥說話就不好聽,對師父也是譏諷連連的,也就說道:“我師父不夠資格嗎?你既然都聽說了,那就該去問一問那些大師啊?”


    “小崽子,你是什麽人啊?”梅六爺出口不遜,冷冷地說道:“老夫在和秦統說話,你算個什麽東西?”


    “我就是吳畏,贏了你們那些大師的人!”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師父剛才也說過了,好多年沒去都城了,你們這些人不斷地來找事兒,還能怪我師父欺負他們?”


    “哼!”梅六爺冷吭一聲說道:“我可是聽說還叫什麽祖師爺了?這事兒有吧?”


    “這事兒不假,那是大師們輸得心服口服叫的!”吳畏也是立即譏諷起來:“當時我都在攔著,但是他們心悅誠服,一定要叫,我也沒有辦法!你問問那些大師!”


    那些大師此時也是氣得不行了,一個個也不好說什麽,確實是當著大庭廣眾之下叫過了啊!


    “還有,您說我師父欺負他們,那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吳畏接著逗了起來:“這幾次大家都看著呢,也都能作證,我師父和賈老雖然是受邀來了,但是從來沒有說過什麽,都是本大師一個人贏了他們,要說是欺負的話,也是我欺負了他們,並不是我師父和賈老!”


    那些大師更是氣得不行了,但是這幾次還真的都是吳畏贏了他們,秦六爺和賈大光都沒有站起來,吳畏自己就說了起來,真是無話可說啊!


    梅六爺也被氣得瞪了那些人一眼,冷冷地說道:“小子,你也別狂,秦統都沒有放在老夫的眼中,你算個什麽東西?今天也有比試鑒定這一環,雖然不是最終以鑒定為主,老夫還是要教訓你們一下的!”


    “我師父根本就沒有站起來過!”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都是那些大師們上來下去的,弄得人頭都疼,你可以問問他們,至於說今天,還是本大師一個人對付你們一群人,不服來戰就是了!”


    那些大師此時也跟著說了起來,一個個的雖然也有些臉紅,但是也都不服。


    “你們還有什麽不服的啊?也不是第一次輸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倒是這個梅六爺非常有氣勢的樣子,來了就說你們都是小輩兒的!魏大師、嶽大師、馬大師等等幾位,你們也是老一輩的吧?怎麽被人家說成了孫子輩的啊?”


    吳畏的這句話一出口那邊暈了,也都不和吳畏說了,好幾個人都瞪了這個梅六爺一眼。


    江曼和葛菁可是都笑了起來,這小子挑事兒打架那是一流的,幾句話就弄得他們內亂了。


    吳畏可不想放了他們,弄得亂一些才好,一會兒也好讓他們有些暈頭,嘿嘿笑著繼續說道:“人家梅六爺一來就說你們是孫子輩的,你們還好意思說是什麽大師啊?一個個來的時候都裝得非常厲害的樣子,現在怎麽了?知道不行了?”


    “哼,你才是孫子輩的呢!”魏懋氣唿唿地說道:“小崽子,你也別多說,一會兒就讓你見識一下厲害!”


    “行,我等著好了,還是本大師一個人對付你們!”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什麽梅六爺,什麽大師的,一會兒都是站起來坐下,滿身大汗的料!”


    那梅六爺也是被氣得不說話了,臉色鐵青一片,憋著勁兒一會兒是收拾吳畏呢。


    外行人不了解這一行,其實高低之分還是非常重要的,也是人氣的關鍵,所以說這些大師們才紛紛來幫忙壓過秦六爺,哪知道一個吳畏他們都治不了啊。


    “你們那邊的人那麽多,過來幾個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是為了一會兒研究起來方便嗎?那麽梅六爺應該也坐在你們那一桌的,免得一會兒起來過去。”


    “小崽子,你給我閉嘴!”梅六爺實在是氣得不行了,氣唿唿地說道:“別在老夫這裏逞口舌之利,老夫一個人就把你們的寶貝都鑒定出來了!”


    “吹牛誰不會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一會兒就知道了,你們還不是坐在一起商量?靠的是人海戰術!”


    那邊的大師們也不接話了,知道這小崽子越是說越來勁兒,還不如不理他。


    這時候人們也都紛紛進來了,四周的那些桌基本上也都坐滿了,大部分都是附近珠寶行的老總,其他的就是一些業內人士和王德馨的朋友了。


    王莊龍也很快就來到中間的這一桌,這是王德馨的孫子,自然是要坐在這裏了。


    這小子一看葛菁和江曼都在吳畏的身邊呢,更是氣得冷吭了一聲說道:“小崽子,一會兒就讓你破產!”


    “王兄,你不了解我!”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讓我破產沒有那麽簡單的,別說我還有兩個珠寶行和一個典當行了,就是這些大師給我送了多少錢?你問問他們!”


    這句話把江曼和葛菁就逗得笑了起來,昨天江曼還給葛菁講了呢,這些大師輸給吳畏的沒數了,邢業闊就是被吳畏給贏得破產了。


    那邊一桌的鑒定大師也是氣得都冷吭了一聲,說起來真他媽的輸了很多,這小崽子的寶貝也多,每次都能帶來新的寶貝。


    “王兄,你還是自己小心吧!”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看準了你身邊的人,別一會兒坑你,把桌布都扯掉了,弄得一身大蝦菜湯的!你也沒記性,又坐在夏大師的身邊了!”


    王莊龍更是被氣得不行了,心裏明知道上次就是吳畏搞的鬼,還忍不住瞪了身邊的夏炎一眼。


    逗得這邊的幾個人更是笑了起來,這小子是什麽壞道都有,能逗就逗他們,這些大師惹了他也是夠倒黴的。


    王青很快就扶著一個老爺子走了上來,年紀大約是七十左右,穿著一身紅色的唐裝,精神頭倒也不錯,和王青有些相似,同樣也是神態倨傲,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好東西。


    唐萬年很快就小聲說道:“老弟,你還沒見過吧?這位就是今天的壽星,王德馨老爺子了,他們父子基本上是一樣的!”


    “哦,知道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看長相也是差不多的,那麽人品也應該是差不多的,要不然也不會給他們提供這個機會了,還不是夏炎說的!”


    大家都紛紛點頭,這一點吳畏猜測的不錯,應該是夏炎說了一些壞話,這個老東西也是不能容人的,這才讓這些大師借著自己壽宴之機來壓過秦六爺的。


    王青很快就站起來說了一些客氣話,無非也就是感謝大家光臨參加老爺子壽宴之類的,緊接著就說起了這次的賽寶大會。


    王青還把規則給大家說了一下,這次就是賽寶大會,目的是給老爺子助興,其實就是贏彩頭的,也是要贏寶貝的,輸的一方是寶貝也拿不迴去,彩頭也是要給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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