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師商量了一番之後很快就確定下來,就按照吳畏說的來說,當時的情況這小子未必就說謊的,而且聽起來這鬼穀山人和五鬥米鬼穀天師也是差不多的。


    今天實在是說不出來了,這幅畫還不是平庸之輩所能畫出來的,也就決定讓齊楚世上來說了。


    大家都看著幾位大師商量了半天,齊楚世也按照吳畏說的迴來商量了,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齊楚世也是滿臉通紅地走到台前,打了個哈哈說道:“這幅畫本大師已經鑒定出來了,下麵我就給大家說一說。”


    “您盡管說。”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雖然你們沒有本大師那麽爽快,也迴去商量了半天,但是說準了本大師還是佩服你的!”


    吳畏話已經點明了他們迴去商量過了,就別再裝了,四周那些桌已經有人笑了起來。


    “這幅畫是元代的一幅畫,畫功非常不錯,雖然不是名家之手,也算得上是一幅好畫了。”齊楚世沒有接吳畏的話,知道自己也不是對手,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綜上所述,本大師認為這是道教的創始人張道陵的一幅畫!”


    大家都沒有什麽反應呢,這邊的兩個大美女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吳畏坐在那裏也不置可否,知道這個家夥還要繼續說下去的,一會兒自己再收拾他好了。


    “張道陵雖然是道教的創始人,也被稱為天師,但是畫畫也是一絕。”齊楚世無奈之下也隻能是硬著頭皮說了:“這幅畫是張道陵晚年的一幅畫,從鬼穀山人這個落款就能看的出來。”


    這下秦六爺和賈大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小子胡說八道的,這些大師一時間也弄不清楚,還真的照著他的話來了,這下熱鬧可就大了,一會兒這小子要是饒了他們才怪呢!


    “張道陵也被稱為五鬥米鬼穀天師。”齊楚世接著說道:“晚年的時候就稱為鬼穀山人,所以說這幅畫的落款就能說明是龍虎山張天師張道陵的一幅畫了。”


    除了吳畏等人之外,還真都沒有人能認識這幅畫,大家也都靜靜地聽著。


    吳畏也不置可否地問道:“齊大師,您說的這麽逼真,那就給個價吧?”


    “張道陵雖然不是畫家,但是畫功還非常不錯。”齊楚世也就順著竿往上爬:“要是信道教的人來看,這是他們鼻祖的一幅畫,也是值些錢的,所以本大師給價是二十萬。吳畏,你有什麽意見嗎?”


    “有什麽意見?”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你說了半天,口沫橫飛的隻說對了一句話,我的意見大了!”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對麵的大師們可是有些暈了,心裏非常忐忑,盡管這次不是按照鑒定來定輸贏的,但是前麵已經輸了好多次,這次要是再輸了話,臉麵上也過不去啊?


    “吳畏,你別胡說八道的打賴!”齊楚世還想狡辯一下,畢竟自己是代表大家出來的,也就皺著眉頭說道:“你倒是說一說,本大師哪一句話說錯了?”


    “您說的基本上都不對。”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張天師張道陵是畫符的,什麽時候聽說張道陵畫畫了?這裏麵很多人都不是外行,你們可以問一問,哪一位見過張道陵畫畫?”


    這些人中確實是有很多人都明白,有的是收藏家,有的是附近的老總和鑒定師,即便是那些企業的老總大部分也都懂得一些,要不然也不會來參加了,聽了吳畏的話都笑了起來。


    張天師畫符驅鬼這話聽說過,要說是畫出來什麽名畫,這真是沒有聽說過的。


    齊楚世一看吳畏自己說過的話也不承認了,此時也不能說出來這是吳畏說過的,那樣更是丟人了,隻能是咬著牙說道:“那也未必,能者無所不能,你怎麽知道張天師就不會畫畫呢?”


    “這是人盡皆知的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什麽叫能者無所不能啊?你怎麽不說李白是出租車司機,白居易是藍翔技校畢業的啊?不是能者無所不能嗎?”


    大家都被吳畏逗得笑了起來,雖然是不沾邊的事情,但是駁斥齊楚世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他的話真的說不通啊!


    “自古以來隔行如隔山,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的。”吳畏繼續說道:“到你這裏就什麽都行了?你是大師,別把自己當成上帝,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小崽子,你就是嘴硬!”齊楚世被氣得也是咬著牙說道:“既然你說不對,那麽你就拿出來一些讓大家信服的證據好了。”


    “我既然說你說的不對,自然是要給大家拿出證據來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幅畫根本就不是什麽張道陵的畫,而是龍虎山另外一位大畫家的畫,這位大畫家叫方從義。”


    這下有些人已經驚唿起來,應該是聽說過這位大畫家。


    “齊大師,方從義是元代晚期的一位大畫家,號鬼穀山人。”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幅畫是方從義大畫家晚年遊巫峽時候的一幅畫,意境深遠,從各個角度開看的話,都有不用的感觸,這也是這幅畫的精妙之處!”m.Ъimilou


    齊楚世等人都有些暈了,這些都是大師,自然是聽說過方從義了,這幅畫此時想起來的話,真的應該是方從義的畫,張道陵即便是會畫畫的話,也不會畫得這麽好啊?


    不過此時知道已經晚了,吳畏已經說出來了,證明他們是鑒定錯了啊!


    “我給你們普及一下知識。”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龍虎山張真人叫五鬥米天師是有來曆的,那是因為信道之人隻要繳納五鬥米為信物,就能進入龍虎山修道,所以說張天師還叫五鬥米天師,誰聽說過五鬥米鬼穀天師啊?”


    大家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也是聽說過的,真的沒有聽說過什麽五鬥米鬼穀天師的,這個家夥就是在胡說啊!


    齊楚世此時已經傻了,知道不是張天師的畫了,但是方從義號鬼穀山人大家也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也就不會跟著吳畏說了。


    “剛才我說你隻要一句話說對了,就是龍虎山這句話。”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方從義也是龍虎山上清宮的以為修道之人,又號不芒道人。”


    這邊的人都滿臉通紅,知道弄錯了,此時也不好再狡辯了。


    “至於說價值,你們說的更是差得多了。”吳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方從義大畫家的傳世作品非常少,這幅畫意境深遠,看客如同身臨其境一般,價值在兩個億以上,根本就不是什麽二十萬,還要信道之人,你胡說些什麽啊?”


    “小崽子,你都氣死我了!”齊楚世咬著牙說道:“這也是你自己胡說八道的,要不然本大師也不會跟著你······哼!”


    齊楚世氣惱之下差點兒沒把自己跟著吳畏說的話說出來,要是說出來的話更是熱鬧了。


    “你們不知道不要緊,我剛才都說過了,可以請教本大師。”吳畏沒有放過他們,嘿嘿笑著說道:“何必要亂蒙啊?當著這麽多行家的麵,你們胡說八道的,自己臉上不覺得發燒嗎?”


    “小崽子,你別狂!”魏懋也是被氣得不行了,大家都看到這邊的大師商量了,證明這麽多人也都不知道的,此時也氣唿唿地說道:“我們還有寶貝,你小崽子接著鑒定好了!”


    “好,本大師就接著給你們鑒定!”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剛才還說你們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呢,現在看起來不是那麽迴事兒了,和你的名字一樣了,老虎一個能攔路,老鼠一窩也喂貓。”


    大家又被逗得一陣哄堂大笑,吳畏是一個人對他們這麽多,確實是應了這句話啊!


    魏懋這邊也不接話了,立即就把認為能贏了吳畏的寶貝拿出來,這次仍舊是一幅畫,由工作人員掛在了展架上。


    吳畏也就看了起來,首先這幅畫的寶氣也是非常濃鬱的,是名家的真跡,起碼價值不菲。


    這幅畫上麵畫的是一個大美女出浴的模樣,雖然沒有露出來什麽,但是非常逼真,畫得也是非常華麗,色彩鮮豔,應該就是貴妃出浴的場景,還是單絲絹的。


    吳畏一看就知道了,這幅畫就是他們來蒙人的,認為自己一定是鑒定不出來的,其實要不是問了師父的話,這幅畫還真的非常蒙人,起碼和在場的其他鑒定師還真的鑒定不出來。


    魏懋此時也來勁兒了,冷笑著說道:“小崽子,這次你可看準了,不是胡說八道就是蒙混過關的,說錯了丟人啊!”


    “你們那麽多人都說錯了,一個個都坐在這裏呢,我怕什麽丟人啊?”吳畏話鋒一轉緊接著就說道:“再說了,本大師曾經說過的,不管是古今中外的名家字畫,隻要本大師入眼便知,這幅畫也不例外。”


    那邊的幾位大師可真的不信了,雖然沒有接話的,大家也是把嘴撇得老高。


    “那麽我就給大家講一講好了。”吳畏冷笑一聲,接著給大家說道:“這幅畫的畫功也同樣非常不錯,畫的是貴妃出浴圖,但是這幅畫是單絲絹的,也就是說,不是唐代早期的畫,而是唐末五代時候的一幅畫。”


    幾位大師也是心裏一緊,這年代上起碼是不錯的,接下來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說準呢。


    “這幅畫雖然是畫的楊貴妃玉環,但是線條流暢工整,色彩豔麗。”吳畏接著說道:“況且裝飾一些非常華麗的飾品,這也是這幅畫的特點,所以本大師認為畫中的人物並不能代表作者一定就是我們國家的畫家。”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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