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龍很快就接聽了吳畏的電話:“小子,又找我吃飯?”


    “不是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龍叔,我看到你來了鑫焱樓大酒店,就知道您有事情,是不是跟著誰來的啊?”


    “哦,你也來了!”趙梓龍笑了起來:“是啊,這邊廖八爺又來了,江德康也請廖八爺來這裏吃飯,我知道這個老東西壞主意很多,這才過來聽一聽的,你們吃你們的,也許能聽到些什麽消息呢!”


    吳畏這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也就嘿嘿笑著掛斷了電話,帶著小張和張雨詩走進了酒店。


    小張沒有那麽多的心思,以往也和老總們在一個酒店吃過飯的,知道吳畏不怕兩個老總,當即就拉著張雨詩去點菜了。


    後麵跟著的大王哥等十多個人也很快就到了,大家來到了樓上的一個包間坐了下來。


    這時候小張和張雨詩就上來了,小張的臉上還紅撲撲的一片:“吳畏哥哥,我看到老總等人都來了,還帶著一個客人,非常有錢的樣子,我也沒點幾個菜就跑了上來。”


    “不怕的,看到還能怎麽樣啊?”吳畏笑著說道:“你們別管那些事情,繼續去點菜好了。”


    小張也知道自己的膽子小,拉起張雨詩的手咯咯笑著就跑了出去。


    吳畏和大家沒聊一會兒呢,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出來給歐德全老總撥了過去。


    歐德全很高興地接聽了電話:“吳畏老弟,今天怎麽有時間給大哥打電話了?自從閔董走了之後,我們還沒見麵呢!”


    “是啊!上次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省城呢!”吳畏笑著說道:“迴來之後沒兩天,這不是今天就有事情求您了。”


    “兄弟,隻要是大哥能辦到的,沒有問題。”歐德全哈哈笑著說道:“能結識老弟才是我的一大幸事呢!”


    吳畏也就把今天上午的事情說了一下,自己有朋友在順發鋁材廠,需要這筆單子,要不然也不能打這個電話了,還希望歐德全能幫忙。


    “兄弟,這不是問題。”歐德全笑著說道:“我們公司要換一批鋁窗,這件事兒我也知道,但是這種小事兒我也沒有過問,這樣好了,您在哪裏,我讓秦東海去找你好了。”


    吳畏嘿嘿笑著就把單間號告訴了歐德全,很快就掛斷了電話迴了包間。


    這邊也已經上菜了,大家邊吃邊聊,很快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進來了一個中年人,探頭問道:“請問哪一位是吳畏啊?”


    “哦,我就是啊!”吳畏笑著說道:“您是秦主任?”


    “啊,對,我就是秦東海啊!”秦東海哈哈笑著就走了進來,伸出手主動和吳畏握在一起:“剛才歐董給我打了電話,這件事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道您是歐董的朋友,要是早知道的話,我直接就去找您的朋友了。”


    此時大家才看到門口還跟著三個人呢,前麵的一個正是順發鋁材廠的羅成彬老總,後麵就是張翼飛和侯群,也都有些尷尬地走了進來,不過侯群的臉色可是陰沉得可以,狠狠地盯著吳畏。


    吳畏可不怕他這一套,笑著對秦東海說道:“秦主任,我也是今天來才知道的,那就這樣好了,這兩位就是我的朋友,張雨詩和張倩倩,明天我讓他們去找您了?”


    “沒問題,沒問題啊!”秦東海哈哈笑著問道:“那我就恭候兩位的大駕了!哈哈!”


    張雨詩和小張剛才是看到秦東海上來的,就是和兩位老總上去的那個有錢人,此時怎麽就來自己的包間了?還要給自己單子?


    兩個人一時間還沒有迴過神兒來呢,還是吳畏嘿嘿笑著說道:“秦主任,那就謝謝您了,我今天有時間請大家吃個飯,您也一起來吧!”


    秦東海也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這邊還這麽多人呢,也就連忙說道:“那就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我就不在這裏吃了。”


    吳畏也不強留,不吃就不吃,自己求的也不是他,而是歐德全。


    秦東海轉過頭對羅成彬等人說道:“三位,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吳畏老弟是我們董事長的朋友,抱歉啊!這樣一來的話,我就隻能把單子給吳畏老弟的朋友了,謝謝三位的款待,告辭!”


    羅成彬在看到吳畏等人都在這裏的時候已經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這小子的能量太大了,不過生意還是自己的,這一來更好說話了,也就哈哈笑著說道:“秦主任,您太客氣了,其實您還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啊!”


    秦東海剛才還沒迴過神兒來呢,就認為董事長說話了,此時才想起來,確實還是給了順發鋁材廠,隻不過就是不給侯群了,也就打了個哈哈,說了句抱歉,這才轉身走了。


    吳畏也嘿嘿笑著說道:“兩位老總,好久不見啊?”


    “哦,是啊!”羅成彬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吳畏老弟您在這裏,要不然也就招唿您一起過去了。”


    “那倒是不用了!”吳畏笑著說道:“我今天沒事兒去了公司,請大家吃一頓飯,要不然就一起坐下來好了,那邊不是也沒有什麽惦記的了嗎?”


    吳畏這話可是夠厲害的,這人都給撬來了,那邊可不是沒有什麽惦記的了?


    羅成彬和張翼飛雖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吳畏又幫公司談了一個大單子,要是自己走的話,吳畏萬一不高興了,迴頭自己還是沒有啊!ъimiioμ


    兩個人也隻能是坐了下來。


    侯群此時都氣得臉色發青了,但是這個家夥和劉立群還不同,倒是不怎麽在意兩個老總,也陰沉著臉跟著坐了下來,冷冷地說道:“小崽子,你行啊?敢當著麵的搶我生意?你是在找死啊?”


    “您不該這麽說,我早上去找大家聊天,可沒惹到你吧?”吳畏也冷冷地說道:“是你跑到我的跟前找事兒,這就怪不得我了。我說過的,你惹了我就未必能談得成這筆生意。”


    羅成彬一看事情不妙,也就連忙瞪了侯群一眼說道:“侯部長,這不是一樣嗎?都是咱們公司的生意,給誰不是一樣啊?”


    侯群冷冷地說道:“那不一樣,還沒人敢搶我的生意!”


    “侯部長,您也太狂了吧?”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既然以往沒有過,那我就算是第一個好了,以後你就知道了,這種事情是會有的,做人還是要低調一些,別那麽猖狂!”


    “好,我就讓你看看我怎麽猖狂的!”侯群拿出了電話,冷冷地掃了吳畏一眼說道:“小崽子,你有種就在這裏等一會兒,到時候你就知道惹了大爺的下場。”


    “好吧!”吳畏也來勁兒了,還真的不信這些,也就說道:“我還沒吃好呢,今天我請客,我自然是不會走的。”


    羅成彬連忙就說道:“侯部長,您也別在意,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千萬別胡來啊!”


    “就是啊!”張翼飛也跟著說道:“誰拿走了還不是一樣,您也別介意。”


    侯群就是冷笑了一聲,也沒說什麽,拿出電話就打了出去,很快就說道:“湯大哥,有人和兄弟找事兒,您帶著幾個兄弟過來一下!”


    吳畏也聽著呢,這個家夥太狂了,當著麵就找人來,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問了起來,很快就答應下來。


    吳畏差點兒沒笑起來,這個家夥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湯保玉,這個湯保玉這幾天都被龍叔給打了兩次,都是裝成了老王頭打的,隻有一次不是,是在酒店打的,刀子就在湯保玉手下頭頂一寸的地方,把這些人都嚇暈了!


    “小崽子,你不是請客嗎?”侯群打了電話之後就哈哈狂笑起來:“今天就讓你好好請一請!大家吃吧,以後可能就吃不到這小崽子請客的菜了!”


    “大家吃!”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不用在意,不管是誰來,我都等著!”


    以往那些人還真的沒有眼前這個湯保玉狂,吳畏也就是壞一壞他們就算了,這個家夥還來真的了!


    本來吳畏也是不怕的,但是今天還有張雨詩和張倩倩等人,湯保玉也是恨自己恨得不行呢,來了之後動起手來自己未必怕了他們,難免要傷及無辜啊!


    忽然,吳畏也想起了龍叔,來的時候還看到了龍叔呢,一會兒湯保玉等人來了看到龍叔還不嚇暈了?


    此時張雨詩就坐在吳畏的身邊,也拉了一下吳畏的手,小聲說道:“吳畏,這侯部長不是好人,認識的都是那種人,你還是快走吧,大家拉著,他也攔不住你的!一會兒萬一真的來人了,那就出事兒了!”


    “沒事兒的,我請客,我怎麽能走啊?”吳畏也小聲說道:“不管誰來,都不怕的。”


    吳畏一邊說著話一邊也拿出手機給龍叔發了一個信息過去,告訴龍叔房間號,一會兒就過來一下,可能湯保玉要來。


    侯群此時認為今天吳畏已經慘了,端起酒杯狂妄地說道:“小崽子,喝一杯吧?以後你可能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了!”


    “好啊!”吳畏也端起酒杯說道:“那就陪你喝一杯,但是我未必能怎麽樣,還是那句話,你不該惹我的!”


    兩個人也就碰了一下杯,吳畏的是飲料,也是一口幹了下去。


    羅成彬和張翼飛都看出來兩個人對上了,以往還真的沒有過這種事情,一個勁兒給吳畏遞眼色吳畏也不走啊!


    “侯部長,你可是在公司工作的,咱們公司可是正規的公司!”羅成彬無奈了,隻能拉下臉來說道:“你不能找人來胡鬧,說實話,吳畏對咱們公司的貢獻還是非常大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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