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大美女始終就有些擔心,還埋怨吳畏不給秦六爺和賈大光看一看,此時看吳畏真的要說了,也是有些暈了,自己都弄不清這小子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了。


    對麵的大師們更是緊張了,要是這一件寶貝再輸了,就輸了一場,最後的一局雖然是能扳迴來,但是他們還有一件寶貝呢,要鑒定了他們的寶貝,保證自己的不輸,這才能贏的,還是非常危險的。


    吳畏此時也接著朗聲說道:“董其昌字玄宰,號思白,仕途三進三退,一生坎坷頗多,但始終和袁可立的關係非常好,袁可立官至兵部尚書,為朝廷大員,非常欣賞董其昌。董其昌也知音難求,經常私下和袁可立把酒聊天,為其作畫收藏。”


    幾位大師已經傻眼了,一看吳畏提到袁可立,就知道這一局已經輸了!


    “在董其昌和袁可立先後去世之後,在袁家還存有很多董其昌的大作。”吳畏接著說道:“袁可立之子書畫鑒賞家袁樞仍舊是非常喜歡董其昌的畫,後來傳至袁樞的次子袁賦諶,更是視為珍寶。”


    吳畏在台上是侃侃而談,下麵大家都靜靜地聽著,看出來幾位大師也是頭頂冷汗直流,就知道吳畏又鑒定出來了。


    “袁賦諶在晚年時期刻製了這枚印章,之後加蓋在董其昌的畫作之上。”吳畏接著說道:“因最初的幾幅畫都是董其昌私人所贈,並無董其昌的印章,隻有袁賦諶印的印章,此畫也是記載的董其昌大畫家和袁可立出遊時候的情景,這就是這幅畫的來曆!”


    吳畏說到這裏的時候,台下已經是一片掌聲了,就連江曼大美女也不明所以地跟著鼓掌呢,小嘴兒都閉不上了,倒不是因為要贏錢,而是看到那些大師的樣子就開心。


    “綜合董其昌其人和其畫作的稀有和珍貴程度,本大師給價一億八千萬!”吳畏轉身看著幾位大師問道:“幾位,有沒有什麽意見啊?”


    “小崽子,算你說對了!”馬龍無奈地說道:“那就接下來拿出你的寶貝好了!”


    “這話說的不對,不能叫算我說對了!”吳畏冷笑一聲說道:“本大師還真沒說錯過,就是孤身一人對付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師,怎麽樣啊?”


    “你狂什麽?”魏懋氣唿唿地說道:“目前你不過就是領先一局,勝負還未可知,把你的寶貝拿出來好了!”


    “好吧!”吳畏拿出了最後的一幅畫,掛在展架上,笑著說道:“各位大師,前來圍觀!”


    這一句話就把大家逗得都笑了起來,這些人還真的不行,不得不圍觀,前麵雖然是也不算出錯,可是這場麵都狼狽極了,尤其吳畏還說是圍觀,更讓這些大師下不來台了。


    剛才魏懋獨自上來就有些丟人了,魏懋也不敢輕易地上來了,還是看了看大家,這才一起都站了起來。


    有些事情看著確實是有意思,這些人足有十三四個,就連胡勇雲和沙雲平都在呢,一站起來還真是一大片,下麵的觀眾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


    這些大師也是一個個的臉上通紅,不過都輸了好幾次,每次都不是小數,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還是盡快地上來鑒定,這兩


    局隻有都贏下來才能贏的,差一局都不行啊!


    吳畏迴來之後江曼大美女就咯咯笑了起來,小手在椅子後麵拉住吳畏的手說道:“吳畏,這次夏炎和鄒寒都來了,不知道這些大師能不能鑒定出來這幅畫啊?”


    “他們不行!”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幅畫我師父都好費勁兒的,還是從細節上認出來的,他們哪有這個水平啊?隻不過就是看著不錯,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的。”


    “那可就太熱鬧了啊!”江曼忍不住就咯咯笑了起來:“你當天在夏炎和周宇要買的時候胡說了一套呢,不知道夏炎會不會和他們說啊?”


    “這個也不好說。”吳畏嘿嘿笑了起來:“要是他們說不出來的話,夏炎一定會把我說的話和他們說的,那天我說的還逼真吧?”


    江曼忍不住就掐了吳畏一把,咯咯笑得不行了,那天這小子順口胡說八道的,還真說的非常逼真,連那個老板和大家都相信了,最終還認為吳畏要買來寺廟做善事呢!


    這邊兩個人在笑,那邊的大師們都暈了,畫直這個落款真的不知道是誰,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夏炎一打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自己和周宇要買的那幅畫啊!


    那天自己眼看著五萬塊都要成交了,這小崽子出來說給的價格低了,還說自己要買迴去偷著看,把自己給氣跑了,此時他還拿來鑒賞了!


    夏炎心裏根本就不知道吳畏那天說的是不是真的,也就是仿佛覺得這幅畫非常不錯,這才要用五萬塊買下來的,此時這些大師都在呢,也許有高人能認出來,自己還是等一會兒說好了。


    魏懋等人都有些發暈呢,畫直這個名字不知道不說,就連這不忘圖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要是從表麵上來看的話,還真的好像是不忘母恩的意思,無論是字意還是畫意,都是這個意思。


    吳畏此時也是想逗他們,故意說道:“幾位大師,你們不能自己圍著,還要讓大家都看一眼吧?你們人多,圍得水泄不通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大家都看不到呢!”


    幾個大師一想也是,吳畏可都是給大家看一看的,自己也給大家看一看再說,反正此時也鑒定不出來,正好能借此機會想一想,磨蹭一下時間也是好的。


    齊楚世立即就拿著這幅畫給大家看了一圈。


    這幅畫說起來畫的確實是非常好,尤其是那畫中的女人,非常漂亮,端莊大氣,就連裸露出來的部位都非常誘人,大家也是紛紛稱讚。


    很快這些大師就迴來了,繼續商量起來,還是不能確定這是誰的畫啊!


    “幾位大師,這一局可是一定要說準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要是你們再輸了的話,最後一局就不用比試了,還是為了榮譽而戰啊!”


    大家都跟著議論起來,吳畏說的沒錯,最初是平局一場了,還是他們賴的,接下來就是二比一,這一句再輸了就是三比一,最後一局就算是他們贏下來的話,也是個三比二,還是吳畏贏了!


    這些大師們本來就著急呢,聽吳畏這麽一說更是有些緊張了,如果不能說出來的話,三十個億又沒了,


    還不是三十個億的事情呢,前麵的兩件寶貝已經是三十個億了,這一件還不知道多少呢?


    好幾個大師已經脊背流汗了,魏懋認為這次這麽多人一定是能贏的,哪知道來了之後連連遇見了這種情況啊!


    吳畏也是閑著沒事兒,故意逗他們:“魏大師,這是在鑒賞,也是博弈會,您別總是盯著女人的裸露部位看啊?”


    這下頓時就是一片爆笑聲,大家都看不清楚,有些人知道吳畏是故意氣他們的,有些人還認為魏懋真的盯著女人的裸露部位看呢,都笑得不行了。


    江曼大美女也跟著咯咯笑彎了腰,那天這小子就說夏炎想買迴去偷著看,今天又說魏懋盯著看呢!


    魏懋也是氣得不行了,轉過頭滿臉通紅地吼道:“小崽子,你胡說什麽呢?本大師什麽沒見過,還至於盯著一幅畫使勁兒看嗎?”


    “嗯,是我想錯了!”吳畏也是立即說道:“您魏大師有的是錢,真人見過了不知道多少呢,也不至於盯著一幅畫這麽看的,對不起啊!”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這小子真是夠氣人的了。


    魏懋被氣得有些頭暈,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立即就轉過身子繼續看了起來。


    “夏炎大師,你名字就說明你瞎眼了,跟著看什麽啊?”吳畏又嘿嘿笑著說道:“還有馬龍大師,您也別總是盯著一個地方看,那樣是看不出來什麽的,一會兒都勾起食欲了!”


    “小崽子,你住口!”馬龍也被氣得滿臉通紅:“我他媽的什麽沒見過?還至於被一幅畫勾起食欲嗎?”


    “對不起啊!”吳畏又開始道歉,嘿嘿笑著說道:“我是看您總盯著才這麽說的,其實真的您也吃過不知道多少呢,算了,當我沒說!”


    大家都被逗得哄堂大笑起來。


    齊楚世就知道這小崽子氣人呢,也是連忙轉過身子說道:“小崽子,你別跟著攪和行嗎?這是在博弈,不是開玩笑的,影響了我們正常的鑒定,輸了不算啊!”


    “我怎麽影響你們了?”吳畏也是立即說道:“一幅畫,十多位大師,撅在那裏看了這麽半天,你們不是故意看畫中裸露的部位,那是幹什麽呢?”


    “鑒定也是需要過程的!”齊楚世氣唿唿地說道:“總要讓我們看仔細了啊?”


    “那你們看好了,當我沒說。”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本大師鑒定的時候可是一目了然,幾乎不用看第二眼,已經了然於胸了,你們這些人倒是好,都要看出奶來了!”


    這下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這小子也太氣人了,一句話比一句話厲害。


    此時這些大師也聽著不是那麽迴事兒了,連忙就把齊楚世拉了迴來,越說越來氣,一會兒都氣糊塗了,更他媽的鑒定不出來了。


    夏炎此時也有些暈了,看這些大師也是不行了,自己說還是不說啊?說的話,要用什麽方式說呢?自己也是成名的大師,要說是自己知道的,那一會兒吳畏說出來自己看過,是聽他說的,可就有些丟人了。


    要是實話實說呢?還顯得自己什麽都不是,也是聽吳畏小崽子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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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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