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師聽邢業闊這麽一說也都有些發暈,一個個的都自恃比秦六爺身份高,此時還真的有些拉不下臉來。


    馬龍冷吭了一聲說道:“邢總,我就是這麽多錢了,已經放在那裏了,最後的十個億都是我出的,我是不會給秦統老東西道歉的。”


    “您不道歉也不行了!”邢業闊冷冷地說道:“小崽子已經說了,你們要是耍賴的話,就把你們的所作所為弄到網上去,讓你們抬不起頭來,你們看著辦好了,來的時候還說能贏呢,這下我都破產了,你們還要麵子?早幹什麽去了?”


    這些大師也都知道邢業闊不好過,已經輸了好幾次,要不是大家說一定能贏的話,邢業闊也不敢再次舉辦這種鑒賞博弈會了,此時還真的不好辦了。


    馬龍這老東西也是辦法多,眼看著今天為不能放過自己了,也是立即裝作不行的樣子,搖晃了兩下就暈倒在地上。


    台上也頓時就亂了起來,有人扶著馬龍,有人就忙乎著打電話叫救護車。


    吳畏這邊早看著呢,也不管那些了,知道三十個億已經到手了,拿出手機來把這一幕都拍攝下來。


    邢業闊也看出來這個家夥是耍賴了,寧可裝作暈倒在地上也不去給秦六爺賠禮道歉,這下自己可是慘了,這可是在自己的珠寶行鬧出來的事情,雖然也知道不能維持下去了,還是要收場的啊!


    “幾位大師,你們還等什麽啊?”吳畏此時可是都錄了下來,嘿嘿笑著說道:“要是不想賠禮道歉的話,立即暈倒,我都給你們錄下來,要不然就過去給我師父賠禮道歉,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還有沒有要暈倒的了?”


    大家頓時就是一片笑聲,都看出來是裝的了,但是也不能一下子都暈倒啊?


    嶽萬耽也是無奈了,隻能是看著徒弟陳醉說道:“陳醉,要不你就帶頭去給秦六爺道歉,這種事情傳出去也不好,咱們還是要迴去的啊!”


    這就是有事弟子服其勞了,今天除了陳醉是嶽萬耽的弟子,其他人的弟子還真的都沒在,馬龍搶先暈倒了,也隻能找陳醉了。


    吳畏這邊都笑得不行了,即便是暈倒了也夠丟人了,也就在一旁拿著手機錄著,跟在陳醉等人的後麵來到秦六爺的桌子邊上。


    “六爺,賈老,真是對不起了!”陳醉也是彎腰說道:“其實我們也沒有對您老不敬,就是馬龍大師有些氣不過了,我帶大家給您老陪個不是,今天吳畏也贏了不少,您老看能不能就此揭過啊?”


    秦六爺畢竟是忠厚長者,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最初也是有些來氣的,看到這些人都被吳畏逼得裝暈了,也就笑著說道:“幾位大師太客氣了,其實也不用的,就是吳畏的一個心情,這小子脾氣強,對我也是非常孝順的,要不然也不會出這種事情的!”


    “是啊!”賈大光也跟著說道:“畢竟是鑒賞為主,這彩頭都是附帶的,我們和吳畏說一下也就是了,各位都忙著吧,馬龍大師是不是非常嚴重啊?”


    幾個大師此時還真的有些慚愧了,秦六爺和賈大光都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要不是馬龍太囂張,吳畏也不會逼


    著大家道歉的,紛紛謝過了秦六爺和賈大光,這才紅著臉走了迴來。


    “幾位大師,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吳畏此時才冷冷地說道:“我吳畏歡迎各位大師來切磋,我師父和賈老也願意和大家切磋,大家叫我吳畏小崽子,我也沒有在意,但是你們記住了,要是再有人對我師父不敬,下次就沒有這麽便宜了,裝暈也不行!”


    這番話是吳畏的心裏話,自己倒是無所謂,畢竟都比自己的年紀大,甚至都比自己的父母年紀大,叫什麽也沒有在意,今天之所以這麽逼他們,就是要他們注意一些,對自己的師父一定要尊敬。


    這些大師們一個個的都是滿臉通紅,輸了錢丟了人不說,還要道歉,更是要聽這個小崽子的,一輩子也沒有受過這個氣啊!


    下麵的人群還爆發出一陣笑聲,大家不是笑別的,而是笑吳畏的最後一句話,裝暈也不行了,台上確實是有一個裝暈的!


    此時中間坐著的狄重道也走了過來,忍住笑把兩張卡都遞給了吳畏,笑著說道:“吳總,你都答應了,那麽這兩張卡是你的了,我的使命也就算是完成了!”


    “多謝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您還跟著陪了這麽久,幾乎是一天了,辛苦您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倒是吳畏老弟的風采讓人傾慕啊!”狄重道忍住笑轉身對邢業闊說道:“邢總,在下告辭了!”


    “哦!哦!”邢業闊才迴過神兒來,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謝謝狄總了!”


    吳畏也拿到錢了,看到馬龍還在裝暈呢,台上亂成了一團,下麵大家都笑成了一片,也不想在這裏和他們摻和了,還是找一個地方喝酒去好了。


    “邢總,這件事兒就這麽算了!”吳畏此時才笑著說道:“我衷心希望能盡快舉辦下一屆鑒賞博弈會,告辭了!”


    邢業闊一口鮮血差點兒沒噴出來,實在是沒有心情和吳畏客氣了,這小崽子坑死自己了。


    “邢總,其實您也真是不容易,費力不討好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不過您要怪的話,就怪這些大師好了,太不知道輕重了,就這兩下子找我師父,那不就是雞蛋碰石頭,螞蟻撼大樹嗎?”


    邢業闊聽了這話也是恨死了這些大師,最初是自己舉辦了一次,要說是後來的幾次,也不是自己一定要舉辦的,是他們找秦六爺報仇,打著自己的旗號,讓自己出錢,說起來自己也是被他們給坑了啊!


    吳畏這邊挑唆了一句,已經拉起了江曼大美女的小手,和秦六爺、賈大光一起下了台,下麵的人也是報以一陣熱烈的掌聲。


    大家這次是由衷的,有些人已經看了好幾屆,但是秦六爺老爺子和賈大光鑒定師幾乎都沒有站起來過,就是一個徒弟就把這些知名的大師給打敗了,這老爺子得多厲害啊?


    江曼大美女一路上都是咯咯笑個不停,倒不是贏了錢,而是有意思,吳畏把他們都氣暈了,今天是真的了,暈了一個啊!


    邢興道和田國雙、石兆雲、呂慶豐等人也都在人群中跟了出來,大家在門口遇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簡直成了鬧劇,這


    些事情都是為了名、為了錢,結果是人也丟了,錢也沒了。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暗了下來,都快五點了,上午九點多的時候來的,整整一天過去了!


    江曼大美女看了看天色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六爺爺,那馬龍不是裝的吧?這一天連熱帶急的,這小子還總是氣他,是不是也真的暈了啊?”


    “他沒事兒!”吳畏看著呢,立即就說道:“生氣是一方麵,也不至於氣暈了,這個家夥還不服呢,寧可輸了那麽多錢,說什麽也不肯給師父道歉,這個家夥一定不會罷休的!”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秦六爺也忍不住問了起來:“小子,你說他們還能舉辦這個鑒賞博弈會?那不是要了命啊?”


    “也不好說呢!”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邢業闊可能是維持不下去了,這次也有他的錢呢,上次賭石也有他的錢,換一個人不知道什麽情況呢。”


    “你這小子也真的有些水平啊?”江曼大美女咯咯笑著說道:“這次邢業闊要是幹不下去了,也是一個奇聞呢!以往聽說過經營不善倒閉的,也聽說過被人騙了倒閉的,還真沒聽說過以這種形式被贏得倒閉了的!”


    江曼大美女的話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這確實是沒聽說過的,輸得跳樓的人多得是,但是這種方式的不多。


    吳畏想起來古之語了,連忙迴頭看了一眼,老爺子早就不在這裏算卦了,連忙就給古之語打了一個電話,約好了一個酒店見麵,這才和石兆雲迴來把寶貝放好,大家一起來到酒店。


    一直沒有見到龍叔呢,吳畏也給龍叔打了一個電話。


    趙梓龍是很快就接聽了電話,但是可不想迴來,今天看到這些家夥兒的慘狀了,也看到吳畏贏了那麽多,這些家夥都被嚇暈了,一會兒一定是有熱鬧的,吃飯不要緊,還是聽一聽的好,也許有什麽消息呢。


    吳畏也知道龍叔都是為了自己好,聽一聽也行,今天要不是龍叔聽來的消息,自己也不能這麽輕鬆地贏了他們。


    大家來到酒店坐下沒一會兒呢,古之語就到了,這老爺子進來就問道:“小子,今天一定是又贏了吧?早上我就看到你滿麵紅光的,一定是有財啊!”


    “你這老騙子,大家都看到了,還用你來算?”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騙人也沒有這麽騙的啊?諸葛通曉馬前神課,你這老騙子都是馬後課啊?”


    “你這老不死的,我怎麽是馬後課了?”古之語立即就不幹了,翻著眼皮說道:“我老人家算卦還沒有不準的呢,早上我都看到你了,怎麽不等著我給你算一卦啊?”


    大家都被逗得笑了起來,早上秦六爺是第一個跑的,惹不起古之語啊!


    古之語沒有進去看,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古之語不用看就能知道,這老爺子確實是非常神奇的。


    大家都笑著談論起今天的事情來,吳畏此時也才說出了龍叔幫忙的事情。


    江曼大美女此時才知道,忍不住驚唿出聲:“你這臭小子,我還真的以為你很厲害呢,沒用六爺爺和賈老看,自己就贏了他們,原來你是早就問好的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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