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提到帝王之木幾個字,更是讓幾個大師有些心驚,不過這個枕頭的來曆過於離奇,相信吳畏是不知道的,勉強鎮定心神聽吳畏繼續說下去。


    “曆史上有一位帝王終生南征北戰,最終自封為越王。”吳畏此時逐漸說到了正題上,掃視幾個大師一眼,繼續說道:“這位越王就是錢鏐!”


    吳畏這兩個字一出口,幾個大師都徹底的傻眼了,知道這次完了,還是贏不到吳畏,既然說出了錢鏐的話,那就一定能知道這個枕頭的秘密了。


    台下的邢雲和邢業闊父子也都傻眼了,臉色蒼白,心裏已經在禱告了,但願吳畏沒有什麽寶貝,這次就以平局告終好了,自己可真的輸不起了!


    “錢鏐身處的時代是唐末。”吳畏可不管那些了,已經知道這個寶貝的來曆了,也就給大家繼續說了起來:“五代十國紛繁雜亂,況且又逢唐末黃巢造反,使得錢鏐夜不能寐,特地做了這麽一個檀香木的枕頭。”


    大家都一片驚唿,此時吳畏才說到了這件寶貝上來啊!


    “這個枕頭雖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但是中間有些凸出,兩頭微微有些低,一不小心就要滑下去。”吳畏笑著說道:“錢鏐也就此驚醒,所以這就是不睡龍的來曆,也是這個枕頭的來曆。”


    幾位大師都臉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裏懊悔不已,同時也都有些吃驚,這小崽子怎麽可能這麽厲害啊?那麽秦統老東西會是什麽樣子啊?


    “既然說到不睡龍的來曆,隨著而來的就是枕頭的名字了,這個檀香木的枕頭叫警枕。”吳畏朗聲說道:“同時在錢鏐的枕邊還有一個沙盤,以便於錢鏐驚醒之後想起來什麽立即記錄下來,也同時有了警枕沙盤之說。幾位大師,我說的可對啊?”


    幾位大師知道不行了,自己的寶貝沒有難為住吳畏,這下贏是不可能了,隻能看一會兒他的寶貝了。


    但是吳畏問到了頭上來,也不能不說話了,馬龍氣唿唿地說道:“小崽子,你還有些見識,你就說說價值好了。”


    “這個警枕的年代足有上千年了,檀香木也是非常難得的,包漿還這麽好,更有這麽多的故事在裏麵。”吳畏嘿嘿一笑說道:“本超級大師給價一億五千萬,可以說是不低了,不知道幾位大師有沒有什麽不同的意見啊?”


    “哼!”馬龍實在是無話可說了,這個價格不低,要不是有這個曆史背景和傳說的話,這個檀香木的枕頭也不值這麽多錢,此時也是立即說道:“你說對了,你有什麽寶貝?本大師也一樣能鑒定出來。”


    “要是沒有的話,也可以讓大家捐獻。”齊楚世是輸過一次的,心裏有些膽怯,連忙就說道:“這個也是邢總最初說過的。”


    “我的寶貝不著急!”吳畏嘿嘿一笑說道:“你們既然都承認我說對了,價值上也沒有什麽說法,那麽你們就給大家說一下實時比分吧?”


    “哼!”嶽萬耽氣得不行了,冷吭了一聲說道:“誰也不是傻子,不就是三比零嗎?”


    這句話一出口大家頓時就笑了起來,可不是三比零啊?吳畏還沒有拿出寶貝來呢,已經是不會輸了,這些人今天很危險了啊!


    江曼大美女這邊都笑得不行了,其實早上來的時候還有些擔心呢,吳畏前前後後贏了這些家夥不下五十來個億呢,這一次就拿出來三十個億,而且他們寶貝的價值也是非常高的,真是有些擔心,一下子就輸出去一多半,這次也放心了,就看吳畏的寶貝了!


    “幾位大師,這個結局你們應該能想到的。”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本大師已經說過了,對於古今中外的名人字畫無所不曉,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該抱著贏的態度來,隻要是不輸,就算萬幸了。”


    吳畏這一吹更是把對麵的幾個人都氣懵了,但是事實擺在這裏,後麵的兩件寶貝吳畏根本就沒有給秦六爺和賈大光拿過去,就是一個人鑒定出來的啊!


    大家剛才聽得都有些暈呢,此時才爆發出一陣掌聲,就是送給吳畏的。


    吳畏也嘿嘿笑著把不睡龍的警枕拿了過來,給師父和賈大光欣賞一下。


    這兩老都笑得不行了,心裏明白是怎麽迴事兒,吳畏都問得清清楚楚了,不過即便是不問的話,兩老也能鑒定出來,隻不過現場要耽擱一些時間的,吳畏這下可是露了臉啊!


    江曼大美女不知道這些事情,此時也是高興地說道:“吳畏,以往真的小瞧你了,還是有些真實水平的,也沒看到你什麽時候學習啊?都是出壞主意的時候多,挺聰明啊?”


    兩老正欣賞呢,也被江曼這話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這丫頭也是被吳畏給逗得懵了,早上接一個電話就不知道鑒賞會推沒推遲了,此時還認為這小子真的這麽厲害呢!


    “小曼,什麽東西都能摻假,鑒定就不同了,是摻不得半點兒假的。”吳畏當即就吹了起來:“我現在也是超級鑒定大師了,沒有一些真本事怎麽行啊?這些大師都是都城來的老一輩鑒定大師,差一點兒的都扛不住啊?”


    “哼!”江曼大美女一聽吳畏吹就來氣,撇著小嘴兒說道:“你不吹牛能死啊?”


    兩老都笑了起來,吳畏自己也嘿嘿笑了起來,拿起了警枕交給工作人員,這才衝著人群人的石兆雲師傅遞了個眼色,笑著說道:“幾位大師,本大師雖然沒有什麽準備,但是也帶了幾樣東西來,就按照你們的順序,手下給你們看一幅畫好了。”


    石兆雲也是立即把吳畏的那幅畫拿了出來,吳畏接過來掛在了展架上,嘿嘿笑著說道:“三位大師,諸位幫忙團的大師,大家都聚一聚,圍上來好好看一看,一個失誤就悔恨終身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小子也不知道拿了一幅什麽畫,就敢讓大家都來看,也說的有意思,還弄出了一個幫忙團來。


    其實大家也就是在笑他們呢,上次就弄了一些評判來,就是一夥兒的,也是六七個人,還被吳畏剃了一個禿瓢,這次不知道能不能行了。


    龔啟新第一個就受不了了,氣唿唿地說道:“小崽子,你狂什麽啊?有幾位大師在呢,根本就不用我們出手,我們就是評判,怎麽能參與到其中呢?”


    “那行,你們忍心看著輸錢就別動。”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可是讓你們看了,俗話說得好,讓到是禮,你們不來就沒有辦法了。”


    在大家的笑聲中,對麵的三位大師中站起來一個,就是齊楚世站了起來,也認為吳畏沒有什麽好寶貝,就是湊數來的,自己出去看一看也就行了,今天雖然是贏不到吳畏的錢,但是總不能丟了名頭的,這兩個大師都比自己高了半輩呢!m.Ъimilou


    “鬆大師,您一個人上來?”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恐怕是不行吧?”


    這個鬆大師的稱唿一出口大家都紛紛笑了起來,這位齊總上次就說了,吳畏也說過他樣樣通來樣樣鬆,此時還喊了鬆大師,有些可笑了。


    “小崽子,你狂什麽?”齊楚世氣唿唿地說道:“本大師上來還不夠嗎?說起來本大師鑒定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這不是年齡大就行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你太鬆了,也是沒有記性,上次你就鑒定了,不是也不知道是什麽嗎?隻能跟著汗流浹背的,我看著都於心不忍。”


    齊楚世在大家的笑聲中也是氣得渾身一陣發抖,不想和吳畏鬥嘴了,不是對手,還是看一看這是什麽人的畫好了。


    齊楚世這一看頓時就有些暈了,看起來也是有些年代的,畫功是不用說了,非常不錯。


    不過這幅畫的名字叫仙山記,自己也沒有聽說過,再看一看下麵的落款,寫著帳內老翁四個字,這個號更是沒有聽說過啊!


    要說這幅畫根本就不值錢的話,齊楚世也不會著急的,這一看還不是普通的畫,應該是值些錢的,那就會有一個出處了!


    吳畏在一旁看著就知道齊楚世不行了,故意說道:“本超級大師可是入眼便知的,這位齊大師雖然是樣樣通來樣樣鬆,也是都城的知名鑒定大師,什麽東西一定更是入眼便知了,下麵就有請鬆大師給大家詳細地講解一下。”


    吳畏這話說的夠損人的,也都是實話,剛才吳畏鑒定的時候可沒費這麽大的勁兒,盡管說的不是那麽快,但是胸有成竹,大家都是看到的,此時吳畏一邊說著話還一邊鼓掌。


    大家都是看熱鬧的,吳畏都說有請鬆大師給大家講解了,也跟著鼓起掌來。


    這一鼓掌齊楚世就出汗了,還他媽的沒看明白呢,講解什麽啊?總要弄清楚是誰的畫,價值多少才行,眼看著就價值不菲,一旦說錯了,那不是三十個億就沒了啊?


    時值夏季,大家穿的都不多,這齊楚世還穿了一件白襯衫,冷汗流下來很快就弄得後背都濕了一大片,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齊大師的水平也是相當不錯的,聽說在賭石和下棋上的造詣也很深。”吳畏在一旁逗了起來:“這次既然是敢上來,那就是能鑒定出來,一定是不用其他人上來幫忙的,否則就有些丟人了,不過您別這麽流汗啊?”


    “哼,我願意流汗!”齊楚世都氣壞了,心裏還著急,迴頭瞪了吳畏一眼說道:“你管得著嗎?其他人上來不上來的,你更是管不著了,我們就是三個對三個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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