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也跟著笑得不行了,這小子還真的不是胡說,也是巧了,這麽快就應驗了,看起來那枚戒指也是假的了。


    在大家的笑聲中,男人拉開了兩個人,拉著那個小三就跑,後麵來打人的女人就追了出去,一路打著就離開了展廳。


    那老板也傻眼了,氣唿唿地罵道:“真是個潑婦,眼看著成交了,這下都他媽的完了!”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剛才吳畏還說都是假的呢,已經應驗了一個,那對夫婦是假的,真的都來了,那麽這枚戒指也是假的了!


    “小崽子,都是你在這裏胡說的,要不然就成交了!”老板指著吳畏恨恨地罵道:“給我滾出去,買不起跟著湊什麽熱鬧?”


    吳畏就是看不得他來海市騙人,那東西最多就是一萬塊,賣一百三十萬,那不是坑人是什麽啊?正要說他兩句呢,忽然看到老板身後似乎有一抹寶氣閃過,非常濃鬱的寶氣,看起來也是上億的東西,甚至比那根棍子的寶氣都要濃鬱。


    “你罵誰啊?”吳畏改變了主意,冷冷地說道:“本少爺也是開珠寶行的,有的是錢,今天就是來買你的一些古玩字畫的,可是你這個態度就不行了!”


    小眼睛的騙子老板一聽吳畏這麽說連忙就改變了態度,畢竟剛剛跑了一筆大買賣,立即就哈哈笑著說道:“老弟,既然這麽說的話,那就過來看一看古玩字畫,給你優惠一些。”


    江曼大美女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沒想到這老板的態度轉變的這麽快,剛才還橫眉冷對的,這小子也是討厭,直接說都是贗品,人家不生氣才怪呢。


    吳畏擁著江曼大美女就跟了過來,仔細看了一下裏麵的一幅畫,那是一幅古畫,山水圖,看起來年代可是非常非常久遠了,但吳畏也怕過早地暴露了目標,指著另外一幅畫問道:“老板,把這幅畫拿來我看一看。”


    “您真是有眼力!”老板立即就轉著小眼睛說道:“這可是著名大畫家的畫呢,宋代李成的畫,高手就是高手,不僅僅是開珠寶行的,看起來您也是一個鑒定師級別的人物呢!”


    吳畏嘿嘿笑著也沒出聲,這個老板就是一個騙子,這根本就不是李成的真跡,李成的作品雖然是傳世很多,但是哪一幅也要幾十萬上百萬的,這幅畫一點兒寶氣都沒有,不可能是李成的畫,這樣的人自己撿一個便宜也是不錯的。


    “這幅畫多少錢?”吳畏仔細看了看才問道。


    “您要是看好的話,那就不論尺了!”老板笑著說道:“就是兩百萬,一口價!這種名家字畫別人也不認識,您收藏了保證有升值的空間。”


    “哦,太貴了!”吳畏故意這麽說的:“我雖然是開珠寶行的,也賺不了那麽多錢的,您把那幅畫給我拿來看一看。”


    吳畏這麽說就是在暗示老板那幅畫沒有這麽貴,也想便宜一些買下來,還不知道是誰的畫呢,但是價值可是看得非常清楚的。


    “您要這個啊?”老板立即就給吳畏拿了過來,哈哈笑著說道:“說您是個高手,還真是個高手,這幅畫的年代可是非常久遠了,我也舍不得賣呢,還不知道多少錢出手,您給的價格要是合理的話,我就考慮賣給您!”


    吳畏沒有聽他胡說,接過來仔細看了起來,這幅畫的年代應該是好久了,上麵畫的是一片雲霧繚繞的仙山一樣,名字也是仙山記,要是仔細看的話,好像還雲霧繚繞的一樣,似乎一會兒清晰一會兒不清晰,真是絕了!


    再看下麵的落款,竟然是帳內老翁,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啊!


    “這幅畫年代是夠久遠的。”吳畏故意說道:“可惜不是什麽名家的字畫,您說個價格,我也考慮一下。”


    “十五萬!”老板立即就說道:“要是少了的話,我也不能賣的,您看是不是合理啊?”


    吳畏的心裏頓時就是一陣狂喜,這幅畫十五萬可是買不來的,一億五千萬都買不來的,也不知道這老板是從哪裏弄來的。


    不過吳畏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不值那麽多,就是一古畫,也名不見經傳的,五萬塊,要是行話的,我也不講價,直接刷卡買了!”


    “十萬,十萬怎麽樣?”老板連忙就說道:“我都保存了好多年呢,也是有些喜歡,您要是給十萬的話,我就給您裝好!”


    “哎呀,多了一些!”吳畏有些為難地說了一句,緊接著就像是下了決心一樣說道:“算了,您也保存了這麽多年,還是一幅古畫,那行!”


    “吳畏,你別亂買東西啊!”江曼大美女還不高興了,立即就說道:“這個你也不懂,還是讓六爺爺過來看一看好了。”


    “沒事兒的!”吳畏拿出卡來遞給老板,笑著說道:“給我裝好了。”


    “好嘞!”老板高興極了,一百三十萬的戒指沒賣出去,十萬也是不少的,立即就忙乎著給吳畏裝了起來。


    吳畏拿著畫就拉起了江曼大美女的小手,嘿嘿笑著說道:“老板,其他的東西就別拿出來騙人了,免得被人打了。”


    吳畏說完也不理那有些發呆的老板,拉著江曼離開了精品屋。


    “你這小子,好像是占了便宜一樣。”江曼也笑著說道:“你都不懂,就自己亂買,讓六爺爺看一看再買也不遲啊?”


    “你不懂,師父一看要是認出來了,那還能用這個價格買下來了嗎?”吳畏連忙就說道:“這幅畫好幾個億的價值呢,師父和賈老來了大驚小怪的,這老板還能賣了嗎?”


    “你這臭小子!”江曼也咯咯笑了起來:“一天到晚胡說八道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值錢呢!”


    “我可不是胡說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哪一件事兒沒說對啊?那枚戒指就是假的,那對夫婦你也看到了吧?正主當時就來了,還打了起來。”


    江曼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在這小子身上總能發生一些巧合的事情,說了是假的,果然真的就來了,還當場打了起來,難怪大家都笑得不行了。


    這時候江曼又在一家精品屋門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指著那個身影說道:“白糖水,你看那不是夏炎嗎?這個家夥還沒走啊?”


    吳畏這一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裏麵三個人都認識,都撅著屁股看什麽東西呢,看背影也看得出來,中間的一個正是齊楚世,旁邊的是戴宗,後麵站著一個人正是夏炎。


    “咱們進去逗一逗他們。”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難得在這裏遇見。”


    此時那個精品屋裏麵好多人呢,看起來這三位大師也是要買什麽東西,江曼不過就是指給吳畏看,一看吳畏要過去,還說是逗一逗他們,也想看熱鬧,就點頭答應下來,跟著吳畏就進來了。


    吳畏也沒出聲,就是擁著江曼大美女站在後麵看著。


    這個精品屋裏麵的老板是一對祖孫的樣子,一個是老太太,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穿的都不怎麽樣,但是吳畏一看這屋子裏的一些畫,可是大吃一驚,都是名人字畫,還都是真跡!


    每一幅最少的都是在一百萬以上,足足有七八幅的樣子,這是什麽人啊?


    吳畏吃驚之下也是立即凝神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更是大吃一驚,這牆壁上掛的畫有的是郎世寧的,還有禹之鼎的,都是清代著名畫家的畫,還都是真跡。


    其中有一件寶氣最為濃鬱的,那是一把扇子,是鐵質的,上麵還有一首詩,落款是副總裁豐山,把吳畏看得也是暈了,這是誰的扇子啊?哪個集團公司副總裁的扇子會這麽貴重啊?簡直是不可思議了!


    此時就聽齊楚世說道:“老太太,這幅畫還是不錯的,一萬塊我買了,怎麽樣啊?”


    老太太年紀大約在七十三四歲的樣子,聽了齊楚世這話也是連忙看了看身邊的小姑娘,小姑娘也是點了點頭。


    老太太這才驚喜地說道:“行,行啊!我孫女上大學的錢出來了,真是謝謝您了,一早上還沒人給這麽高的價格呢!”.Ъimiξou


    吳畏聽兩個人交流也順便看了一眼齊楚世看著那幅畫,頓時就吃了一驚,竟然是冷枚的畫!


    冷枚的傳世作品很多,要不是圓明園被燒毀,那流傳下來的更是多了,盡管如此,也不是一萬塊錢能買下來了,翻一百倍都買不來啊!


    “齊大師!”吳畏忍不住就在後麵笑著說道:“到這裏來騙人了?”


    “小崽子,怎麽是你啊?”齊楚世迴頭看到吳畏就嚇了一跳,連忙就仔細地在人群中看了起來,很快就說道:“我來買字畫,你陰魂不散的出現在這裏幹什麽?”


    吳畏很清楚他是在找什麽,是在找師父和賈大光在不在,認為自己好糊弄呢,也不著急說他騙人的事情,嘿嘿笑著問道:“聽說那天我走了之後,你和廖八爺又下棋了?勝負如何啊?打起來沒有啊?”


    江曼大美女就知道吳畏是來找事兒,還真的忘了這件事兒,此時聽吳畏又提起來了,頓時就咯咯笑了起來。


    “小崽子,我們切磋呢!”齊楚世氣得不行了,瞪著眼睛說道:“就是打起來了我們也願意,和你有什麽關係?”


    “倒是沒關係,其實你也挺臭的!”吳畏故意氣他:“你和廖八爺一個是五八,一個是四十,不相上下,伯仲之間!”


    “放屁!”齊楚世更是來氣了,氣唿唿地說道:“那老東西都臭死了,能和我比?你要是敢讓我一個大車的,我贏得你褲子都穿不上!”


    “就是啊!”夏炎也急忙跟著說道:“你個小崽子什麽都不是,就知道胡說八道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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