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閣內部和昨天一樣,看起來就沒收拾呢,展櫃都在四周,中間空了出來,其實不空出來也不行了,今天來的人比賭石的還多,畢竟懂得賭石的人沒有會下棋的人多。


    吳畏進來就看到了齊楚世等人,精神頭明顯比昨天好了許多,昨天是被吳畏給逗的,精力耗費太大。


    “齊總!”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今天的精神頭不錯啊?”


    這一句話就把江曼大美女逗得咯咯笑了起來,就連秦六爺和賈大光等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確實是不錯,和昨天被累得半死的樣子截然不同了。


    “小崽子,下你的棋算了!”齊楚世氣唿唿地說道:“我精神不精神的和你有什麽關係?”


    “我是為了你惋惜啊,昨天您要是有這個精神頭的話,也不至於輸了那麽多錢啊?”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您精神的有些晚了,這不是孩子都餓死了,你還來奶了嗎?”


    這下附近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有很多都是昨天看過的,也知道今天要下棋,都知道這件事兒,此時也是笑得不行了。


    齊楚世頓時就被氣得不行了,還有些窩囊,心裏也在想呢,要是昨天晚上有現在這個精神頭的話,也真的不至於被這個小崽子給贏了啊?


    “您這好好的珠寶行不開業,弄了這麽多人來下象棋!”吳畏緊接著氣了起來:“要是什麽厲害選手也行,弄了廖八爺來,因為下棋和人家打了好幾次架,有什麽意思啊?”


    “小崽子,你還好意思說啊?”廖八爺氣得頓時就上來了:“哪次我和人家打架不是你挑唆的?要不然我能和人家打起來嗎?”


    “您可別這麽說,我挑唆您就打啊?”吳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天可是咱們比賽了,您可別和我打啊?”


    “哼!”廖八爺自認為是必贏的,立即就說道:“別廢話,都準備好了,立即開始!”


    大家說著話也就來到中間的位置,齊楚世也真是沒正經事兒,大廳的中間放了兩個小墩子,上麵擺著一個大木頭棋盤,棋子都擺好了。


    吳畏和廖八爺坐在棋盤的兩側,吳畏是黑子,讓子棋一般都是用黑子的,就坐在黑子的一邊,笑著說道:“八爺,您老和大家說一下規則,昨天都是說好了的!那三條都說一下!”


    “哼!”廖八爺根本就沒在意,就認為必贏了,讓一個大車的呢,冷吭了一聲就說道:“我們下棋是一局一個億的,所以說有些規則必須要說一下,第一點就是輸了不能掀翻這不算!”


    江曼大美女和人群中的趙梓龍都笑得不行了,這是吳畏昨天和他說的,這個老東西就惦記著贏吳畏呢,連這一條都說出來了。


    廖八爺也有些尷尬了,就是沒想這麽多,此時也就把規則說了一下,大家都不準支招,也不準出聲,雙方都不能悔棋等等,彩頭都給了秦六爺之後才坐了下來。


    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局一個億的,從小到大就沒有見到過這麽大彩頭的,國際上的比賽一般都沒有這麽大的,自然是不會出聲了,比昨天靜了很多。


    吳畏拿掉了一個大車,這才笑著說道:“那我先走了,這是沒說的吧?”


    “沒說的,你先走!”廖八爺就認為自己隻要看住了子別被偷吃了就能贏,立即點頭說道:“你是讓子棋,這個沒說的。”


    吳畏立即就放了一個當頭炮,兩個人就開始走了起來,大廳裏都靜靜地看著兩個人下棋。


    秦六爺等人都在心裏好笑,最初是比賽鑒定,他們來海市找事兒,後來又賭石,這還遇見了一個廖八爺,下起了象棋,想一想都好笑,也就是這個小子能幹出來這些事情,別人也不會的。


    兩個人沒走幾步呢,吳畏就看到了一個漏步,自己能吃掉廖八爺的一個子,心裏暗暗高興,也就得意地盯著廖八爺笑了起來。


    廖八爺也看到了,心裏就有些沒底了,平時也知道吳畏下棋應該是比自己厲害一些,連忙就往棋盤上看去。


    這個東西也是一樣的,差一點兒的話,還真的差了好多,剛才沒注意,此時這一看心裏也是“咯噔”一下,還真的出了漏步!


    “八爺,您走好了?”吳畏故意冷聲問了起來:“不能悔棋了吧?”


    廖八爺心裏一震,這他媽的少了一個子,優勢就被扳迴去一些了,也不知道吳畏什麽意思呢,說好了不能悔棋的,還真的要讓自己悔棋?也就抬頭看著吳畏。


    吳畏就是故意逗他,一會兒氣懵了自己就能贏,在廖八爺抬頭的時候立即快速地拿起自己的子,“啪嚓”一聲摔在了棋盤上,把廖八爺的子吃掉一個。


    廖八爺正懷疑吳畏什麽意思呢,猛然間被吃掉了一個子,也被嚇了一跳,渾身都跟著一顫!


    吳畏的動作和廖八爺的動作自然是都看在大家的眼中了,這也太有意思了,都跟著爆笑起來。


    “小崽子,你不就是吃了一個子嗎?”廖八爺被嚇了一跳,也氣得不行了,瞪著吳畏說道:“這有什麽啊?到後來你不是還要輸嗎?”


    “您老這話就不對了!”吳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也沒說別的啊?不就是吃了您一個子嗎?動作快了一點兒,您自己嚇了一跳,怪誰啊?棋臭不說棋臭的,到處找理由呢?”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還真是這麽迴事兒,吳畏確實是有些氣人了,但是吳畏也沒有違規啊!


    齊楚世也是一個下棋高手,看出來廖八爺臭了,也是心裏恨吳畏,一看廖八爺被吃了一個子也是忍不住跟著說道:“嗯,沒說錯,還真是夠臭的!”


    “誰說話呢?”廖八爺聽出來是齊楚世了,就是心裏生氣故意問的,扭頭看著齊楚世說道:“都說好了,誰也不能支招的,你說什麽話啊?”


    吳畏立即跟著說道:“這麽多人呢,說話是不能管的,人家齊總是看你走的棋臭,也不是支招啊?你對人家齊總發火就不對了,你就是臭,還不讓人家說啊?”


    “就是啊!”齊楚世也是氣唿唿地說道:“你都臭成了這樣,還不讓人家說啊?我那是支招嗎?”


    “你不臭?昨天輸的不是你啊?”廖八爺也來勁兒了,立即站了起來,指著棋盤氣唿唿地說道:“你來啊?那你來啊?”


    齊楚世此時也意識到了,不該打擾廖八爺的,這不是上了吳畏的當嗎?要是廖八爺能靜下心來的話,還真的不見得能輸,也就沒吭聲。


    吳畏可立即說了起來:“八爺,您還別這麽說,我看齊總比你下的好,要是齊總來的話,剛才那一步就不能那麽走,齊總,你說呢?”


    “就是啊!”齊楚世本來是不想說的,被吳畏這麽一挑唆實在是忍不住了:“那還能拱卒去?真是臭不可聞!”


    “你輸得那個樣子,今天還來說我?”廖八爺本以為大家能幫著他呢,沒想到跟著吳畏一夥兒了,也是氣得不行了:“你要是不服的話,明天你來,今天就給我閉嘴!”


    “就是,也別多嘴!”吳畏緊接著就提醒道:“有句話怎麽說了?叫觀棋不語真君子,河邊無青草”


    “就是啊!”廖八爺氣唿唿地說道:“哪來的多嘴驢啊?”


    “你這老不死的!”齊楚世也不幹了,還真不是吳畏說的,也是氣唿唿地說道:“借給你地方下棋,你還罵我?你下的臭,我說一說怎麽了?”


    這下廖八爺更是不幹了,站起來和齊楚世罵了起來,一盤棋還沒下完呢,被吳畏挑唆得他們內部要打了起來,這邊的江曼大美女等人都笑得不行了,知道這麽下去的話,廖八爺一定要輸了。


    邢業闊一看情況不妙,也是連忙過來說道:“行了,還是比賽為主,我們就別跟著說了,你們繼續,繼續啊!定下心來,贏了這一局!”


    廖八爺本來也是非常狡猾的,就是下棋的時候不行,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是上了吳畏的當,也不和齊楚世罵了,立即坐了迴來。


    這邊吳畏挑唆著都看出去好幾步了,廖八爺是剛剛迴過神兒來,那自然是不一樣了,也是棋力的問題,沒走幾步呢,吳畏又看到了一個機會。


    一個大車頂兩個大子,如果再吃了這一個,那吳畏就算是不吃虧了,雙方實力相當了,在這種情況下吳畏是一定能贏的,也立即看著廖八爺笑了起來。


    廖八爺被氣得有些暈了,一看吳畏這個樣子就吃了一驚,連忙就低頭看去。


    這仔細一看廖八爺也看出來問題了,連忙就抬起來要和吳畏說話呢,下棋的人就是這樣,雖然知道不能悔棋,還是想央求著悔棋。


    可是吳畏不等他說話,立即就快速拿起棋子來,“啪嚓”一聲大響,再次把廖八爺的一個子給吃掉了。


    廖八爺還沒張開嘴呢,嚇得一閉眼睛,渾身也是一顫,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大家一陣笑聲,自己的子也被吳畏給吃了!


    “小崽子!”廖八爺心裏也是咯噔一下,氣唿唿地說道:“你吃個子至於這麽大的動作嗎?把我嚇了一跳。”


    “這不能怪我啊?”吳畏笑著說道:“誰看到這個情況不是立即吃掉啊?我還給你機會了,你不悔棋,那就怪不得我了。”


    廖八爺氣得又是一聲冷吭,也知道吳畏就是挑好聽的說呢,自己就是想悔棋的話,他也不能同意的,隻能是又繼續下了起來。


    此時和剛才開局的時候可不一樣了,吳畏已經撈迴來了,不虧什麽了,很快就把廖八爺殺得七零八落,好幾個子都過來將軍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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