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爺在大家的驚唿聲中繼續說道:“尤其是這裏麵的藍色帶狀包含物,顏色極其鮮豔,通體透明,也叫藍冰花冰種翡翠,這麽大的塊頭還極為罕見!”


    這下大家不是驚唿了,而是爆笑起來,這一塊聽秦六爺這麽一說也是價值不菲的了,果然是最後的一塊地雷響了啊!


    “根據這塊翡翠玉石的質地和大小綜合來考慮,老夫給價至少是一個億!”秦六爺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轉身對幾位大師說道:“各位都是鑒定界的精英,可以親自鑒定一下,老夫不加贅述了!”


    秦六爺的話就相當於給這塊玉石定了型,大家都是一片驚唿聲,但是幾個大師還不信呢,也是高人,連忙就過來仔細看了起來。


    既然是高人,那麽看法也是差不多的,大家都很清楚,這是極品的藍冰花冰種翡翠,這麽大塊頭的簡直是罕見了,給價一個億也是不多的,要是現場拍賣的話,也許還有人給出更高的價格呢!


    “幾位大師,你們祖師爺都說了,就別去丟人現眼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吧?這一局我贏了吧?”


    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幾個大師也剛好看完了,頓時都一個個的灰頭土臉的,一臉的沮喪樣子,這是沒有什麽好辯駁的,秦六爺給的價格不高,沒有偏袒他的徒弟啊!


    “可以說你們也不錯了,這不能怪你們!”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都是大師,而且是一個比一個綠,我最後雖然是贏了,但是也沒有綠,而是晶瑩透明的!”


    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這小子一切的巧合都遇上了,還真不是贏在了見綠上,這些大師一個比一個綠,最終還是輸得這麽慘!


    “一個億翻十倍的話就是十個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齊大師,你們珠寶行有計算機吧?給幾位大師拿來,讓幾位大師好好算一算,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這就是在譏諷人呢,數字雖然是有些驚人了,但是這賬好算啊!在大家的笑聲中,這些大師都氣傻了,也沒想到十個億輸在這最後一塊玉石上了啊!


    “前麵我還贏了一百萬!”吳畏繼續逗他們道:“本石王說了,賭石贏了一百萬就算是輸了,我也不要了,再次給你們減免一百萬,就是贏你們這張卡好了。”


    這下大家更是忍不住一陣爆笑聲,後麵的江曼大美女都笑得岔氣兒了,這一百萬再給免了可不就是贏了這一張卡嗎?


    “我早就說過的,你們交過來的卡就別想拿迴去了。”吳畏笑著說道:“果然是這樣吧?賭石就是靠運氣的,和命相沒有關係,幾位大師雖然都是王什麽的命,但是這不影響你們輸啊!”


    大廳裏除了幾位大師之外,都笑了起來,笑聲幾乎把房頂給掀開了。


    幾位大師此時也是相互看著,隻有齊楚世和邢業闊在叫苦,也就是他們倆出的錢啊!此時輸沒了不說,還被這小子譏諷呢,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齊大師,咱們再說今天的比分!”吳畏繼續逗了起來:“最前麵的一局是各自輸了一塊玉石,平局。第二局是您贏了,您比我綠。這第三局我又贏了,總價值比你們高,這沒說的吧?總體來說是一平一勝一負。”


    大家都被逗得不行了,還真是這個情況,總體局數來說兩個人打平了。


    “齊大師,您也應該滿足了,和我石王吳畏打平的人還真不多!”吳畏裝作一本正經地說道:“您齊大師就算一個,不管是不是輸了錢,我在心裏都敬佩您!您是賭石高手,和我石王打了個平手,高人!”


    這下又是一陣爆笑,看起來是平局,但是吳畏贏了十個億,這些家夥輸了十個億啊!


    “小崽子!”齊楚世也不會說別的了,此時眼前還有些發黑呢:“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給我等著!”


    “齊大師,您已經很不錯了,我對您的評價也相當高了。”吳畏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大家看過的都知道,以往還沒有人能和我吳畏打成平局呢,您是第一個,當然了,您兩次輸的錢也是最多的,但您仍舊是我最佩服的一個賭石高手!”


    在大家的笑聲中,齊楚世氣得一口鮮血險些就噴了出來!


    這也不是完全被氣的,也是前麵太累了導致的,身子晃了晃才勉強站穩。


    “感謝大家的捧場啊!”吳畏拱手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辛苦了一天,告辭!”


    這可是在齊楚世的珠寶行,吳畏把齊楚世氣得說不出話了,自己倒是給大家道辛苦了,把齊楚世等人都氣得不行了,但是結果已經出來了,誰也不能更改了,那塊玉石也是吳畏開出來的,還要給吳畏帶著,可稱是雙豐收了。


    吳畏迴頭扶起了師父和賈大光,兩個人不是年紀大了站不起來,而是笑的,此時就連江曼都站不起來了,趴在椅子上咯咯笑呢,這小子也太氣人了!


    吳畏也故意逗江曼:“小曼,你年紀也不大,還等著我扶起來啊?還不幫著我扶師父和賈老啊?”


    “你這小子啊!”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我年紀大了也不用你扶,你別逗了,一會大家都能走了。”


    幾個人笑夠了才站了起來,紛紛往台下走去。


    “慢著!”對麵幾個大師中出來一個人,大喝一聲說道:“小崽子,賭石算你的運氣好,咱們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大家正要走呢,聽到這話都轉身迴來看,正是廖八爺。


    有些人早上在大門口也聽到兩個人打賭了,說是下棋,這邊賭石已經完畢了,還沒下棋呢,大家今天都笑得不行了,知道兩個人下棋也一定是有熱鬧的,都紛紛走了迴來。


    “廖八爺啊!”吳畏還真的忘了,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您老還有什麽事情啊?”


    “下棋啊!”廖八爺認為吳畏有些怕了,不敢了,今天贏了這麽多錢,自己一定要贏迴來一些,連忙就上了台子說道:“大家都聽著啊,我們早上就訂好了,要下三盤棋的!”


    大家都紛紛答應一聲,都想看熱鬧的。


    “這三盤棋吳畏也是答應的,一盤一個億!”廖八爺生怕吳畏反悔,當著大家的麵就大聲說道:“還口出狂言,要讓老夫一個大車的,老夫下了一輩子的棋,還沒見過這麽狂的人呢!”


    “八爺,咱們下棋也行,可是要說好了啊!”吳畏也迴頭逗了起來:“我是不是要讓您一個大車的啊?”


    “那當然了!”廖八爺知道吳畏厲害,不讓車的未必能行,也就高聲說道:“這也是你答應下來的,怎麽,想悔改啊?”


    “我也沒說要悔改啊?就是有些好奇而已。”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您老號稱下了一輩子棋,還要我讓您一個大車的啊?”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沒有一個走的,都等著看熱鬧呢!


    “這這是你說的!”廖八爺也是滿臉通紅,自己也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才還說下了一輩子棋呢,此時也是結結巴巴地說道:“你要是不吹的話,我也不會和你下的,既然你答應了,那就不能悔改!”


    “行,我就讓你一個大車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也沒說悔改啊!”


    “好,那就拿棋來!”廖八爺來勁兒了:“咱們現在就開始,你讓我一個大車,一局一個億的!”


    大家都爆笑如雷了,這老東西也太不要臉了,要人家年輕人讓一個大車的,還是一局一個億的,非要下不可了。


    “今天太晚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咱們明天上午,還是這個地點,大家不見不散,行嗎?不是我怕了你,你們的祖師爺餓了,跟著我賭石一天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喝西北風就成了,我師父不行啊!”


    這下大家都笑得不行了,這小子還是罵這些人是王八呢,除了王八哪有喝西北風就能活的啊?


    江曼大美女此時扶著秦六爺呢,手上也沒有勁兒了,成了拽著秦六爺了,還不如不扶著了。


    “小崽子,你還罵人呢?”廖八爺也覺得今天有些晚了,齊楚世的珠寶行都要關業了,但是還怕吳畏不敢來,也就大聲說道:“大家都聽著呢,明天一早,還是這個地方,大家一大早的都來,不怕這小崽子說話不算數!”


    大家自然是都高興地答應下來,這還連續兩天看熱鬧,也太過癮了,以往看到過下棋的,也看到過帶彩頭的,但是也沒有見到過一局一個億的啊!


    “廖八爺,明天見。”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正好您今天晚上還能研習一下棋譜,明天可別輸了啊!”


    “小崽子,這個和賭石可不一樣了!”廖八爺哈哈狂笑著說道:“這個是看真實的水平,棋盤擺在這裏,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靠的可不是蒙了,老夫下了一輩子棋,還能怕了你個小”


    廖八爺的話還沒說完呢,大廳裏頓時就傳來一陣爆笑聲,這老家夥確實是有意思了,口口聲聲說下了一輩子棋,還要人家小孩子讓一個大車的,這不是訛人嗎?簡直是一個老不要臉的。


    廖八爺自己也是滿臉通紅,知道不該說這句話了,讓人家讓一個大車的畢竟不好意思,可是這樣能贏錢,三個億呢,可不是小數目啊!


    吳畏自己也嘿嘿笑了起來,等大家的笑聲過後才說道:“那行,我們明天見,就不打擾您老看棋譜了。”


    吳畏說完就在大家的笑聲中和秦六爺、賈大光、江曼等人笑著離開了青龍閣珠寶行。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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