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之所以一個勁兒的強調時間,就是要追一下齊楚世,不能給他喘息之機。


    其實就是齊楚世慢慢地切石,也會輸的,但是這樣一來的話,齊楚世還是輸了不服,一定認為這次也被自己給耍了,自己是靠運氣贏的,這就是自己要達到的效果。


    齊楚世此時已經有些站不穩了,邢業闊連忙就過來輕輕地攙扶住齊楚世,低聲問道:“齊總,您的狀態不好啊?”


    “好什麽啊?”齊楚世也是無奈地說道:“我現在幾乎都站不穩了,最後一塊賭石也是勉強切出來的,實在是不行了,今天我們又上了小崽子的當啊!”


    “啊?”邢業闊也是暈了:“這可怎麽辦啊?昨天您不是說隻要讓您切石就行了嗎?”


    “那自然是行了!”齊楚世氣唿唿地說道:“可是也沒有想到是這個情況啊?這小崽子太他媽的狡猾了,弄了這麽多的大石頭,切起來本身就非常耗費精力的,他還一個勁兒的氣我,真是把我氣死了。”


    “哦!”邢業闊也傻眼了,緊張地瞪著齊楚世問道:“齊總,那接下來怎麽辦啊?您休息一下能行嗎?”


    “休息一宿還行!”齊楚世也是氣唿唿地說道:“休息個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根本就不解決問題,看起來今天接下來的最後一環,也隻能是靠運氣和小崽子拚搏一下了。”


    “啊?”邢業闊也是暈了,還有些生氣,忍不住就說道:“您這不是胡鬧嗎?我可是出了錢的,您這一來的話,這不還是沒有把握了嗎?”


    “邢總,您這是什麽意思啊?”齊楚世也是氣唿唿地說道:“當時就是我們兩個人去的,您也知道這個規矩。還有,當初我也沒有說要你的錢,這不是您主動的要入一股嗎?此時看起來不把握了來埋怨我?”


    “行了,行了!”邢業闊氣唿唿地說道:“咱們都是上了這個小崽子的當,當初就不該答應他的規則,現在也沒有辦法了,隻能靠運氣了!”


    齊楚世也無話可說了,確實是隻能是靠運氣了!


    吳畏這邊看著兩個人在說話,一個個臉上都陰晴不定的,就知道可能是在商量接下來的一環的,但是他們已經無計可施了。


    “齊大師,我們進行最後一環吧?”吳畏笑著問道:“大家都看到這個時候了,再說了我師父你們的祖師爺都餓了,時間都耽擱在你身上了,還要大家等啊?”


    吳畏的話非常有煽動力,大家都在等著呢,從上午就來了,一直到這個時候,看起來賭石的彩頭是非常大的,其實也不過就是兩千萬,對這些有錢人來說還真的不算是太大,此時也是跟著叫囂起來,都說盡快地進行。


    齊楚世也無奈了,就算是休息一會兒的話,也不解決什麽問題啊!


    “行!”齊楚世氣唿唿地說道:“那咱們就進行最後一環,各安天命!”


    這句話把江曼和秦六爺、賈大光都逗得笑了起來,這個家夥已經不說切石的事情了,被吳畏給耍得不行了,現在還說各安天命,那就是不行了。


    “本石王賭的就是一個運氣!”吳畏更是逗了起來:“這麽多的玉石,不怕你先挑選,齊大師,請!”


    齊楚世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在一旁挑選起來。


    吳畏剛才就看好了,那一塊寶氣最濃鬱的玉石就在下麵呢,而且不是齊楚世的那個方向,就算是蒙的話,齊楚世也找不到的,並不著急。


    果然,齊楚世此時已經沒有什麽能力了,還是不甘心,坐在旁邊一塊一塊地感知起來,其實已經是沒有用了。


    齊楚世感知了半天才勉勉強強地感知到一塊,根本就是沒有價值的,再想要感知的話,眼前就有些發黑了。


    畢竟也是幹了這麽多年呢,仔細地在外表看了起來。


    吳畏到這邊之後就翻出來那一塊寶氣濃鬱的玉石,並不是很大,有地雷那麽大,看寶氣的話,基本上是上億了,這一塊翻十倍就贏了齊楚世,其他也不用了,這次他們都輸得夠慘了,兩個人才拿出了十個億來,就是這一塊了。m.Ъimilou


    找到這一塊之後,吳畏就找了四十九塊不見綠的,故意逗齊楚世。


    因為先前在規則中已經說過了,見綠不見綠的那個環節已經過去了,這次就是比總價值翻十倍的,其他的也不用了,就算是齊楚世找到了一些有價值的,也不會影響太大的,前麵還有兩千萬跟著呢。


    吳畏都裝在一個大袋子裏拿了過來,讓切割師傅數一下,是不是五十塊。


    那自然是沒錯的,就是五十塊,吳畏也把這個地雷放在了最後麵,等著齊楚世輸錢就好了。


    齊楚世那邊還沒挑選出來幾塊呢,雖然是不敢切石了,但是經驗還有的,認為吳畏也沒有什麽經驗,就是胡蒙,要是選擇好了還能贏的。


    “齊大師,怎麽樣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個還用這麽選擇啊?您不是說了嗎?各安天命,再說了,您就是那王八那命了,還能錯的了啊?”


    這句話把大家逗得都笑了起來,最初不是吳畏說的,吳畏就是往那邊逗,齊楚世自己說的,不信自己有那個王八命,此時還真的用到了。


    “小崽子,你別著急!”齊楚世還是氣唿唿地說道:“就算是我也贏了你,你就是憑借運氣的,賭石可不是靠運氣的!哼!”


    “那行!”吳畏笑著說道:“您就慢慢地挑選,我根本就不怕,本石王的運氣好,要是不行的話,這些大師可以都上去,你們大家商量著挑選!”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啊!”邢業闊心裏有數,齊楚世已經不行了,又上了當,這些大師雖然不會切石,也都是行家呢,自然是能幫忙的,連忙就說道:“你別後悔啊!”


    “沒事兒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大家一起上,看看誰的命更綠一些!”


    在大家的笑聲中,這些大師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了,紛紛都上去了。


    這情況逗得大家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也不是吳畏和齊總賭石了,這些人都上去幫忙啊!


    秦六爺和賈大光、江曼等人都笑了起來,大家怕的就是齊楚世一個會切石的高手,大家都上去了,就說明齊楚世已經不行了,那麽賭石這個東西可不是行家就能行的,就讓他們都幫忙,也是不一定的。


    “上次咱們召開鑒賞博弈會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吳畏在一旁逗了起來:“那麽多的大師都上去了,把畫圍得水泄不通,結果呢?有些上次參加的老板吧?都知道你們被剃了一個禿瓢,都是跟著濫竽充數的!”


    此時人群中頓時就爆發出一片笑聲,很多的珠寶行老板都在呢,這都賭了一天,大家早就來了,上次的情況就知道,此時一看大師們都圍了上去,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給不知道的人講了起來。


    “時間可是有限的啊!”吳畏又逗了起來:“齊大師可是宣布過了,就是兩個小時!”


    “小崽子,你別跟著搗亂啊!”齊楚世自己不行了,氣得都要吐血了,此時也是瞪著吳畏說道:“現在不是還沒到兩個小時嗎?你在這裏嚷什麽呢?”


    “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大家都等著呢,你們早晚也是輸,這樣挑選起來沒頭,誰能等到明天早上啊?就算是你們挑選到明天早上,明天一早一群大師都和紅眼兔子一樣,不還是輸嗎?”


    在大家的笑聲中,這些大師都氣得不行了,但是也沒有人接話,都知道吳畏氣人呢,這小崽子鬼的很,搭理他就是上當了。


    其實吳畏就是沒事兒逗他們呢,此時說不說的他們都輸了,隻要自己把這一塊拿到,那就注定他們要輸了。


    江曼大美女在後麵拉了吳畏一把,咯咯笑著說道:“白糖水,能不能行啊?”


    這下秦六爺和賈大光都笑了起來,這丫頭也是有意思了,還記住了白糖水,不時地就叫上一句。


    “放心好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比運氣的話,他們都不行,這次不是被咱們成功地拖到了最後嗎?這些錢他們拿不迴去了,明天咱們倆一人一半兒分了!”


    江曼也不知道能不能贏呢,但是也知道齊楚世不能切石了,立即就咯咯笑了起來。


    那邊的幾位大師在大家的笑聲中和譏諷聲中挑選起來,還不時地商量兩句,和吳畏這邊笑著等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幾位大師,你們還行不行了?”吳畏和江曼聊完了就逗了起來:“這是賭石,挑選出來就切唄?你們在幹什麽啊?這麽比吃那什麽都費勁啊?”


    “小崽子,別廢話!”邢業闊也是越挑越沒底,心裏就擔心輸了呢,連忙就氣唿唿地說道:“你才比吃屎費勁呢!”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吳畏說話總是給他們留著餘地,他們也是被氣懵了,自己就上來了!


    吳畏和江曼都笑得不行了,本來還想逗一逗呢,也笑得沒勁兒了。


    邢業闊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被大家取笑了,迴頭還瞪了氣喘籲籲的齊楚世一眼,心裏也是恨死了這個家夥,到處吹牛,最後坐在這裏等著大家幫忙,這他媽的是什麽高手啊?


    齊楚世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要不是自己在第二環上耗費精力太多,還能用你們這群廢物來幫忙?可是眼前說不出來啊!


    所有人都在笑呢,這些大師也是費了好大勁兒,這才把各自挑選的石頭湊在一起,這一算已經是七十多塊了,還超出了五十塊的限製!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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