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世一看吳畏還來勁兒了,知道這小子不輸死是不會嘴軟的,也就故意嚇唬吳畏:“吳畏,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可就繼續了?”


    “我就這麽說了,你不怕輸就繼續切!”吳畏故意嘿嘿笑了起來:“不過我可是告訴你,切下去可是輸大了,這個東西和鬥地主是一樣的,你這是往裏麵添炸呢,添的炸越多,翻的也就越多,你輸的也是越多!”


    盡管是這種緊張萬分的時候,大家還是被吳畏都逗得笑了起來,這個比喻是非常恰當的,就好像是鬥地主一樣,打得不大,但是翻起來也要命了,這都翻到了十個億去!


    “小子,你想嚇唬我啊?”齊楚世冷笑著說道:“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那我可就繼續了,一直切下去,直到見綠為止!”


    “行,我也不會認輸的!”吳畏也是故意咬著牙說道:“誰要是認輸的話,說就是孫子!”


    “好!”齊楚世也是咬著牙說道:“誰要是認輸誰就是孫子!繼續,切!”


    兩個人都咬死了,大家也是一片歡唿聲,連連催促著切割師傅繼續切!


    切割師傅的手都一個勁兒地顫抖起來,似乎是停不下來了,以往也見過無數次賭石了,但是一塊石頭也沒見過翻這麽大的,都切到第十刀上去了,這也太可怕了!


    吳畏看到這個情況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知道這個家夥也壞,故意逗了起來:“師傅,你抖什麽啊?不管切多少刀,都不是你輸錢的!不過你也要倒黴了,這次要是輸了,你的工作可能就不保了!”


    吳畏的話讓切割師傅更是顫抖成一個團了,根本就切不下去了。


    “這也不怪別人,還真的怪你!”吳畏又嘿嘿笑著逗了起來:“隨讓你去拿了這麽一個大蘿卜石啊?你怎麽不拿一個大冬瓜那麽大的呢?把你們新老板的褲子都輸得扒下去了!”


    這下大家都爆笑起來,這小子太逗了,不管輸贏,吳畏的氣勢上都贏了啊!


    “小崽子,你狂什麽啊?還說不定誰贏呢!”齊楚世也是氣得不行了,轉身對切割師傅沒好氣兒地說道:“你抖個什麽勁兒啊?既然都找了一個這麽大的,那就繼續切啊!”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齊楚世還真是在埋怨這個切割師傅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找的,弄了一個這麽大的!


    “齊總說的沒錯,都是他不好。”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你剛才要是找一個葡萄粒那麽大的,一刀兩半兒,齊總也不至於輸十多億啊?”


    吳畏的話把大家逗得不行了,江曼大美女剛才還緊張的不得了呢,此時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


    “小子,你別廢話!”邢業闊也忍不住了,叫囂著說道:“切,你怎麽傻了啊?繼續切,贏他!”


    “師傅,鎮定一下繼續切吧!”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齊總和邢總都著急要添炸呢!”


    這下可是哄堂大笑起來,這兩個家夥還真是要添炸了,這一炸的威力可不小,十個億啊!


    切割師傅被吳畏給說得更是抖了起來,勉強是鎮定了一下,鼓足了勇氣抬起刀來。


    頓時大家就跟著喊了起來,多半是喊不見綠的,都跟著起哄,還沒切下去呢,齊楚世等人已經被氣了個半死。


    隨著切割師傅手起刀落,大家都是一片爆笑聲!


    這下橫截麵的綠色更是濃鬱了,但是那些雜色仍舊不少,就是不見綠!


    今天大家可是過癮了,一塊蘿卜石弄到了這個地步,再切一刀的話,那可是二十多個億了!


    吳畏這邊的人都笑了起來,不管是不是綠色更濃了,目前的情況還是吳畏贏著呢,如果現在就不切了,那就是不見綠啊!


    邢業闊等人和齊楚世都傻了,心裏都焦急得不行了,這他媽的切下去還有頭啊?眼看著就要見綠了,就是說什麽都不見綠。


    不切的話,此時認輸實在是不甘心,而且還都罵過了,誰認輸誰是孫子,可是再切一刀的話,可是要了命啊!


    “幾位,好好商量一下吧!”吳畏此時可是心裏有底了,也不怕他們了,嘿嘿笑著說道:“幾位是不是還要添炸啊?”


    吳畏也想好了,已經贏了這麽多,再切還是贏,但是能不能拿到錢就不好說了,二十多個億,再切兩刀的話,四十多個億,那是誰都拿不出來的,這就可以了。


    那邊的幾個人都緊張極了,也顧不得和吳畏說了,眼前就是他們輸著呢,沒有見綠啊!還切不切了,這是一個非常要命的問題!


    “齊總,我勸您一句吧!”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還是認輸好了,孫子就孫子,也比穿不上褲子好啊?”


    “小子,你別狂!”齊楚世都要急瘋了,咬著牙說道:“我就要讓你穿不上褲子,一會兒我還要繼續呢!”


    “那行!”吳畏還是嘿嘿笑著問道:“齊總,我問一句不該問的題外話,您兌下來這個珠寶行花多少錢啊?”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齊楚世氣唿唿地說道:“我愛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本大師有的是錢!”


    “那我知道,我就是為你有些不值啊!”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兌珠寶行還沒花這麽多錢呢,一塊大蘿卜石就把你輸得褲子都穿不上了,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下又是一陣哄堂大笑,江曼這邊都笑得不行了,眼看著要岔氣兒了,也和每次一樣,去摟著六爺爺的胳膊,要不然都坐不住了。


    可別讓這小子抓住弱點,要不然要氣死人的。


    齊楚世那邊確實是沒有時間和吳畏胡鬧了,此時已經是下午了,還沒研究出來是不是再切呢,眼前可是吳畏贏著呢,要是繼續的話,還這樣可就完了,兩家珠寶行都他媽的保不住了!


    如果不切的話,此時認輸也實在是不甘心,輸了十個億,眼看著裏麵越來越綠,就是不敢切了,哪有這個道理啊?


    吳畏此時又逗了起來:“幾位,這個和炸金花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就是跟著不退,你也手裏明明是三條,我也隻有三條能贏了你,但是你不敢跟了,要是見一麵的話需要雙倍。要是自己就認輸了,我要是三條的話,你還不抱著三張撲克牌跳樓啊?”


    整個青龍閣大廳裏的人都笑了起來,這小子說的太對了,眼前就是這麽一個情況,眼看著就見綠了,就是不敢再切了,要是認輸的話,和抱著三條跳樓也沒有什麽區別了,窩囊都能窩囊死了。


    “可是你們要是切呢?”吳畏接著又逗了起來:“眼看著綠色更濃了一些,還是不見綠,那也是要了命的,就證明我是三條了,現在就是看你們能不能拿出勇氣來,用雙倍的價格來見麵了。”


    大家都笑得不行了,這小子說的還真是這個道理,有些時候賭石和玩兒撲克也是一樣的,誰也不敢冒險呢,確實是弄得太大了。


    吳畏看他們被自己給嚇得又不敢拿出主意來了,也就故意接著逗了起來:“要不然就這樣好了,咱們再切一刀,要是見綠呢,那就是你們贏了,要是不見綠的話,那就是我贏了,這總可以了吧?”


    此時大家都有些暈頭呢,被吳畏這麽一說都紛紛議論起來,有的人說吳畏確實是非常仗義的,此時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江曼大美女在一旁就忍不住又咯咯笑出聲來:“臭小子,你這話不是和沒說一樣嗎?現在就是這個情況啊?”


    這下附近的人都笑了起來,很快整個大廳的人也都反應過來了,確實,現在就是這樣的啊!要是見綠了,自然是齊總贏了,要是不見綠,那還是吳畏贏了啊,這小子一會兒一句的,把大家都給弄暈了!


    秦六爺和賈大光等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都是忍不住了。


    也許是吳畏後麵的這番話把幾個人給嚇得不行了,如果真的一刀下去,那就是二十多個億,還那樣呢?切不切了?


    這個珠寶行可是齊楚世新兌下來的,開業第一天就輸得關門了,這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其他人自然是想不到這麽多的,齊楚世可是不能不想了。


    邢業闊等人也是暈頭了,都不敢給齊楚世做主了,不過邢業闊也埋怨起來:“齊總,你就不該上了那小子的當,什麽叫他總說不見綠啊?哪有這麽賭石的啊?”


    “現在還說這些有用嗎?”齊楚世也是狠狠地瞪了邢業闊一眼說到:“現在不是商量還切不切嗎?”


    這一來誰也不敢吭聲了,誰也不敢說一刀切下去會不會見綠啊!


    “你們商量好了沒有啊?”吳畏又逗了起來:“這不是胡鬧嗎?我當初就說不答應你們,你們一定要逼著我賭石,弄到了這個地步吧?剛剛開業的珠寶行就輸得關門了!”


    大家都被逗得不行了,今天可是看到了熱鬧啊!


    “這還不是主要的呢!”吳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要是有人問起來的話,齊總,您剛剛兌下來的怎麽就關門了呢?您怎麽說啊?您就說,唉,別提了,還不是因為一塊大蘿卜石頭?”


    吳畏在這裏胡說八道的,還自言自語地學著齊楚世,把大家逗笑得不行了,連外麵走路的人都聽見了,紛紛擠進來看熱鬧。


    江曼大美女都笑得要岔氣兒了,就說是跟著吳畏出來有熱鬧,本來是賭石的,這都成了小品專場,吳畏這小子在胡說八道的逗大家笑呢!


    再看對麵的幾個人,都被氣瘋了,還是拿不出來一個結果,放棄不忍心,不放棄還輸不起了,真他媽的一刀下去還那樣,這不是要了命嗎?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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