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的話讓邢業闊和齊楚世都暈了,硬是不接招,兩人還企圖挑唆一下,讓吳畏上套呢,這一來也行不通了。


    邢業闊的臉皮確實是很厚,無奈之下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吳總,吃飯就不必了。您看齊總是都城來咱們海市經商的朋友,也是新開業的,希望能在開業的當天和您賭石助興,您看能不能就答應了啊?”


    那齊楚世也想贏吳畏呢,一來助興,二來露臉,也是和邢業闊商量好的,今天就是激怒吳畏的,哪知道適得其反,吳畏什麽都不吃,此時就是在求吳畏了,隻要答應下來那就什麽都不是問題了,也不敢再狂了。


    “哦!你們是這個意思啊?”吳畏這才點頭說道:“那你們進來的時候怎麽不好好說話呢?還說什麽我賭石厲害,什麽石王,什麽不敢應戰的,要是早就客客氣氣地說,咱們是鄰居,我也不能不通情理不是嗎?”


    “是,是啊!”邢業闊一看有希望了,立即就說道:“就是這個意思,還希望吳總能成全啊!”


    “那好說!”吳畏裝作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正規的賭石我是可以答應的,但是你們以往可是沒少搞鬼啊?”


    “這這是哪裏話啊?”邢業闊也是被說得滿臉通紅,還不好承認,確實是搞了鬼的,但是也沒贏過呢,這次可不是了,連忙就說道:“這次是正規的賭石,保證公平,吳總盡管放心好了。”


    “那好吧!”吳畏這才裝作很無奈地說道:“既然是鄰居求上門了,我就答應你們,但是可有一條,這規則必須是我來定!”


    “好!”齊楚世立即就說道:“隻要你答應,所有的規則都是你來定,但是也要帶一些彩頭的,這個是前提,也是必須的,你說呢?”


    吳畏就知道這兩個家夥要贏自己的錢,嘿嘿笑著說道:“那行,彩頭你們定,我可以先告訴兩位,咱們就是三場定輸贏,前麵兩局是按照刀數來算的,後麵是按照總價值來算的,到時候咱們現場公布好了。”


    “好,好啊!”邢業闊都樂壞了,就怕吳畏死活不肯答應,贏了錢就跑呢,此時也是興奮地說道:“那規矩都是您來定,到時候我們來定彩頭,我們就一言為定,明天上午見麵!”


    “好!”吳畏也點頭說道:“一言為定,明天上午見麵。”


    “我們到時候恭候吳總的大駕!”齊楚世此時也高興起來了,但是還不改狂妄之色,吭了一聲說道:“吳總可別失約啊,明天我們請了不少朋友來呢。”


    “放心!”吳畏也冷笑一聲:“一定到場助興!”


    邢業闊和齊楚世也是立即告辭離開了珠寶行。


    賈大光此時才說道:“小子,你怎麽又答應了?這個人是齊楚世,聽說是許亮的師叔,在賭石上和鑒定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也是剛剛開了礦床,正用錢呢,要是輸了怎麽辦啊?”


    “是啊!”田國雙也跟著說道:“他們是憋著勁兒來的,你還說彩頭讓他們定,那不是弄大了嗎?”


    “沒事兒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彩頭他們定,這規則我們定,到時候讓他們輸了就是,咱們贏一些錢,正好用來開礦床。”


    “你這小子啊!”賈大光也知道現在說這些沒有用了,哈哈笑著說道:“就隨你好了,聽說你前麵的幾次可是都贏了,明天我和你師父也去,看一看你是怎麽贏的!”


    田國雙也跟著笑了起來,兩個人很快就下樓去了,還要轉一圈,看一看珠寶行。


    “吳畏,這個人好像是很厲害啊!”江曼此時也說道:“可別弄輸了啊?”


    “不會的!”吳畏過來在後麵摟住了江曼大美女的纖腰,笑著說道:“再厲害的人也不行,我是石王,在海市都有名的,在鑒定上我是大宗師,天下第三。”


    “你可別吹了!”江曼也沒拒絕,就任由吳畏摟著,咯咯笑著問道:“這次要借多少錢啊?”


    江曼不知道這個人的厲害,趙梓龍知道是切石高手之後就和吳畏單獨在家裏說的,江曼並不怕。


    “這次不借錢了。”吳畏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上次我贏的還沒給師父呢,足夠了。”


    “啊?”江曼也是有些暈了,每次都借錢的,這次還不借錢了,張大了小嘴兒說道:“不借錢了?”


    “嗯,不過不要緊。”吳畏笑著說道:“咱們還是一人一半兒,我就說在你這裏借了錢,剩下的給師父。”


    江曼又是一愣,隨即就伸手摟住了吳畏的脖子,在吳畏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笑著說道:“行,就一人一半,真乖!姐給你管著!”


    江曼可不是貪財,就是想給吳畏管著,人都是這樣的,在賭石這一塊上江曼都積攢了好多呢。


    吳畏本開就貼著江曼的俏臉呢,被江曼摟著使勁兒親了一口,更是來勁兒了,也扳過江曼的俏臉吻住了江曼大美女的小嘴兒。


    江曼也是高興,就微微閉起了眼睛和吳畏吻在一起,不過很快就感覺到這小子的手不老實起來,連忙就推開了吳畏:“幹什麽呢?過分了吧?一邊老實坐著去!”


    這些天來江曼已經不是很在意了,就算是被愛撫一下也是不說什麽的,但是這次去省城被吳畏都看到了,這小子過來愛撫的時候江曼難免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好像自己什麽都沒有了被愛撫一樣,羞得不行了。


    吳畏就是無意識的,被江曼大美女一頓橫就坐在了沙發上,嘿嘿笑了起來。


    “我要迴去了,家裏還有事情呢。”江曼紅著臉站了起來:“明天一早我就來,帶著我啊!”


    吳畏是連聲答應下來,牽起了江曼的小手,一起走了出來。


    江曼還真的不是故意拒絕吳畏,也有些過意不去,就是自己的心裏障礙,總好像是什麽都沒有被這小子愛撫一樣,出門的時候還忍不住輕輕地親了吳畏一下:“行了,迴去吧!”


    吳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知道這大美女就是害羞了,那天被看到的原因,目送江曼下了樓。


    時間也不早了,吳畏中午也沒有什麽事情了,就帶著賈大光和田國雙、呂慶豐、石兆雲等人,在前麵的典當行又接了邢興道,一起來找師父吃飯。


    這期間吳畏也把自己上午找章帆揚要地皮的事情說了一下,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那地皮幾千平米,應該是足夠用了,距離市郊很近的一個地方,交通方便。


    趙薇薇大美女已經答應給施工了,就等著秦六爺這邊的圖紙呢,不日就能開工。


    秦六爺聽了之後也是高興的不得了,立即說下午就給吳嶽老爺子打電話,確定一下需要怎麽建築,購買什麽設備等等。


    這下田國雙、呂慶豐和石兆雲三人也高興起來,紛紛說有工作幹了,這些人都不是吃閑飯的,吳畏對大家越好,大家心裏就越是過意不去。


    其實吳畏就是這個性格,隻要是自己的人,那怎麽都行,以往沒有錢的日子都過來了,現在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那種事兒多的人。


    這頓飯還沒吃完呢,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尚武繼行長打來的,吳畏也是很快接了起來:“尚總,好久不見了?”


    “是啊!”尚武繼哈哈笑了起來:“大哥的失誤,沒事兒的時候也不找老弟喝酒,有事兒了就找老弟幫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兄弟有時間嗎?”


    “您這電話還真是時候!”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前一階段我是出國了一趟,這次是剛剛從省城迴來的,有時間啊!”


    “那太好了!”尚武繼哈哈笑了起來:“我也知道你出門了,前幾天還問過劉總呢,說是你出國了,這不是我還找了一個鑒定師來,這次就好了,老弟你也過來給我看一看,這次要買一幅畫,雖然不是太昂貴的,買了贗品也窩火啊?”


    “那行!”吳畏也是立即點頭答應下來,看師父也在這裏呢,也就問道:“那您買的是什麽畫啊?”


    “是前幾天去鄉下分行遇見的一個農民,說是他們家祖傳的畫。”尚武繼很快就說道:“他說是朱若極的畫,我也沒聽說過這個人,應該是非常有名氣的,據說是清代著名的畫家呢。”


    “哦!”吳畏笑著說道:“那好,一會兒我過去就是了。”


    尚武繼是高興地掛斷了電話,吳畏這邊也問了起來:“師父,這朱若極是誰啊?”


    “你這小子啊!”秦六爺哈哈大笑起來:“上次你買了朱耷的畫,我不是給你講過嗎?對了,我講的不是朱若極,而是石濤啊,哈哈!”


    秦六爺也是當即就把朱若極的作品和風格、行情等等都給吳畏講了一遍。


    吳畏聽得也是心裏有底了,嘿嘿笑了起來,一會兒一定是不會說錯了。


    有些時候吳畏自己都想笑,說不行吧,有些時候還真的知道,說是行的話,還真是半瓶子晃蕩,不好說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水平呢,要是江曼和劉冰等人在的話,又要笑話自己了。


    賈大光也很快就說起了賭石的事情,那個齊楚世是高手,能切石呢,也是聽趙梓龍說的。


    秦六爺一聽就嚇了一跳,這是真正的高手了,也就問吳畏答應了沒有。


    吳畏自然是不能喝師父說謊了,賈大光都知道的,也隻能說是答應了,還向江曼借了錢,明天上午就要去了。


    這下秦六爺也是無奈了,正要說吳畏別弄大了呢,邢業闊的電話也打了進來,秦六爺也就接了起來。


    這個家夥無非就是讓秦六爺去給鑒定,畢竟還牽扯到玉石的品質和價值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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