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度和錢育科兩個人告訴吳畏,不管在省城有什麽事情,都要打電話,再來省城時候,也一定讓兩個人知道。


    吳畏也委托兩個人幫忙,照顧一下江瀾濤的生意,自然還有唐萬年一個,都是在省城經營多年的了,根深蒂固,江瀾濤可是後來到省城發展的。


    三個人都點頭答應下來,這是沒問題的,而且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吳畏和江曼的關係不錯了,唐萬年還送了一個禮物呢。


    大家是晚上九點多才紛紛散去的,吳畏等人自然是迴到了下榻的賓館,這次大家也都說好了,明天一早就返迴海市。


    吳畏和江曼本來就是牽著手的,也就一起來到江曼大美女的房間。


    進來的時候還很正常,江曼大美女看到床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立即就盯著吳畏說道:“你怎麽又跟著來了?迴去!”


    “咱們不聊一會兒了?”吳畏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嘿嘿笑著說道:“時間還早呢!”


    “不聊了,你迴去睡覺!”江曼隨即又紅著臉問道:“你昨天是不是都看到了?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也沒注意,今天別想了,迴去!”


    “其實我也沒有看到什麽啊!”吳畏連忙就說道:“再說了,也都是你自己弄的,並不怪我,也不能說以後就不再一起了啊?”


    “那也不行了,起碼是今天不行了。”江曼想起來昨天那一幕還害羞呢,知道這小子都看到了,自己捂住的時候已經晚了,瞪起了眼睛說道:“就算是以後還要在一起,也要等迴去再說,誰讓你壞了?走!”


    吳畏也知道昨天這大美女羞得不行了,自己也確實是看到了,想起來現在還有些心旌搖曳的,也就嘿嘿笑著迴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早上大家簡單吃了一口,江瀾濤和唐萬年等人也都趕了過來,看著吳畏等人上了車子,這才紛紛迴去。


    下午一點半的時候就達到海市,三個人要分手的時候才都下了車,楊清波和鄭勇告訴吳畏,這次能弄到這個寶貝,都是吳畏幫忙,改天一定請吳畏吃飯。


    章帆揚董事長就問起了寶貝什麽時候借給他,總要顯擺一番的。


    楊清波自己也要顯擺一番呢,給自己的好朋友看一看,兩個人也就商量起來。


    吳畏和江曼看得都笑了起來,也不等兩個人商量完了,直接開車就走了。


    吳畏看江曼大美女的方向並不是迴珠寶城的,也就問道:“小曼,你這是要去哪裏啊?請我吃飯啊?”


    “那不著急!”江曼笑了一下:“我要帶著你去找六爺爺,你不是吹牛說你的寶貝價值連城嗎?我就要看一看你是不是胡說的。”


    “好吧!”吳畏也笑了起來:“我可不是胡說的,你一會兒就能看到的!”


    江曼還有些不信呢,一路就來到千盛珠寶行。


    今天還趕上了一個周五,人也是非常多的,孫娟和常梅都好久沒看到吳畏了,盡管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還是和兩個人打了個招唿,示意秦六爺在辦公室呢。


    秦六爺確實在呢,老爺子沒事兒的時候除了抽一口旱煙之外,總是拿著一本書看,今天也不例外,桌子上擺著茶和煙袋,老爺子在看書呢。


    “六爺爺!”江曼脆生生地喊了一句:“我們迴來了,吳畏說帶迴來重寶了,您老快給看一看,我說他是吹牛的!”


    “哦?”秦六爺看到兩個人也非常高興,哈哈笑著說道:“不是說陪著朋友去的,你們怎麽又弄迴來寶貝了?我看一看是什麽寶貝?”


    “就是這兩個!”吳畏把一幅畫和竹簡書遞給了秦六爺:“我看著就像是寶貝,但是確實說不清楚是誰的了。”


    “枯木逢春?”秦六爺最先就是被那幅畫給吸引了,看了看就說道:“這幅畫確實是畫功過硬,一看就是名家之作,隻不過這個琥字就不好說了,這是誰呢?”


    江曼聽秦六爺這麽一說也是一楞,雖然不知道是誰的寶貝呢,可是老爺子直接說這是名家之作了,這就是值錢的了!


    “這個畫法我似乎是聽說過!”秦六爺很快就說道:“不過我確實是想不起來了,這個畫法叫做外師造化、中得心源,是一個非常有名的人物,知道的人也不多,我就在嘴邊啊!”


    吳畏一聽也是高興起來,師父都想不起來了,那別人更是不知道了,要是這些家夥再找事兒的話,自己這個寶貝還能打了他們的臉啊!


    “張琥,是張璪啊!”秦六爺也是費了好大勁兒才驚唿出聲:“這可是值錢了,這幅畫是在什麽地方買來的啊?”


    “是在萬泰民老爺子的拍賣會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也不是買來的,是萬老爺子送給我的!”


    “送給你的?”秦六爺愣住了,良久才說道:“這個萬泰民是什麽人物啊?這麽大手筆?這種稀世之寶也能送給你?”


    “六爺爺,這幅畫確實是非常值錢嗎?”江曼也有些暈了,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您老沒有弄錯啊?”


    “這是不會弄錯的,這個畫法和功底,別人也是沒有的。”秦六爺立即就肯定地說道:“要是不懂的話,看不出來畫中的意境,別具一格,就是張璪的真跡!我們出來看一看!”


    這裏畢竟是有些暗的,秦六爺拿著畫就來到了大廳中,再一次仔細地看了起來,也是很快就確定了,就是張璪的畫,隻不過這個琥字很是唬人,一般人更是不知道來曆了。


    吳畏和江曼對視了一眼,也就問了起來,這個張璪是什麽人,為什麽以往沒有聽說過。


    秦六爺當即就給兩個人講了起來。


    這個張璪是宋代的大畫家,其造詣之深,甚至可以稱為一代名家了,就是人品上有些問題,其實也不能這麽說,要是人品上有問題的話,也不會有這麽深的造詣,都是時勢造就的。


    張璪幼年時曾經叫張琥,後來就不用這個名字了,很少有人知道。其畫風就是這樣的,半明半暗,諱莫如深,既有蕭殺之死氣,還有欣欣向榮的生氣,自古以來沒有人和張璪的畫風相同。


    張璪和蘇軾蘇東坡是一個時期的人,在一次誣陷蘇東坡的案子中,張璪起了重要的作用,險些就要了蘇東坡的命,那個事件也被後人稱為烏台詩案。


    由於蘇東坡為人豪放,傳世的作品和佳話也非常多,當時的人們對於張璪的看法都不好,都說張璪是嫉賢妒能,誣陷蘇東坡,生怕蘇東坡能活下來,所以後世對張璪的看法也都不好,以至於很少有人知道這個人。


    但是張璪的畫可是千古一絕,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張璪的真跡,學術界一致認為不可能沒有,也許就是流落在民間了,果然就看到了。


    秦六爺說到這裏的時候就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可是福緣深厚啊,竟然得到了張璪的真跡!物以稀為貴,這個東西是以往都沒有過的,一定是價值連城的,甚至超過了四個億,正所謂萬金難求,極具收藏價值。”


    “吳畏,你還真的說對了啊?”江曼也是暈了,瞪著大眼睛看著吳畏說道:“你也不都是胡蒙的啊?”


    “那當然了!”吳畏也高興的不得了,師父給價格可是準確的,自己看到的就是三個億以上了,沒想過還能升值的問題,也就問道:“那這個呢?師父您再給看一看!”


    “曹郎吉利?”秦六爺看了之後也是一愣,隨即就說道:“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了,仿佛聽說過,一般竹簡書都是在三國兩晉之前的。造紙術是漢代就發明了,但是在這之後並沒有推廣開來,這個東西年代上可以斷定,是三國兩晉前期的。”


    吳畏和江曼又對視了一眼,起碼這年代上就很古老了,那麽要是名家真跡的話,又是一個值錢的寶貝啊!


    “三國時期,曹郎吉利?”秦六爺嘟囔了兩句,緊接著就念了起來:“天地間,人為貴經緯四四極?曹郎吉利?這是曹操的真跡啊!”


    “曹操的?”吳畏忍不住就笑了起來:“白麵奸雄曹孟德?”


    “那是胡說,什麽叫白麵奸雄啊?”秦六爺哈哈大笑著說道:“曹孟德可不是白麵奸雄,這是一代名家,是亂世梟雄啊!”


    江曼此時就撇著小嘴兒白了吳畏一眼,那意思吳畏也是什麽都不懂,就跟著胡說呢,對於曹操的定位都不準確。


    吳畏也嘿嘿笑著不吭聲,很快就問道:“師父,那曹操的真跡值錢嗎?”


    “太值錢了!”秦六爺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曹操可以說是三國人物中唯一的一個大書法家,同時也是政治家、文學家和軍師家,了不起的人物,大家對於諸葛亮、桃園三結義了解的比較多,曹孟德可是書法家呢,這就是曹孟德的度關山真跡啊!”


    秦六爺興奮極了,也是立即就給吳畏講了起來。


    曹孟德其人可是了不得的,書法造詣和當時的鍾繇齊名,大家都對於鍾繇很了解,對於曹操就不是太了解了,隻是從三國的角度來了解的曹操,那就謬之千裏了。


    這是曹操早年的作品,看到人民的疾苦,這才作了這首詞,其中也是雄偉壯闊,直抒胸臆。


    這首詞的字跡雖然是辨認不清了,但是明顯能看得出來其中的奧妙,似隸非隸,神形兼備,頗具波瀾壯闊之勢,這和曹操的性格也是分不開的。


    曹操的作品傳世很少,隻有兩個字,就是袞雪。原本為滾雪,但是缺少了三點水,還有一段千古美談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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