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想了想也是,康永生這個家夥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呢,認為邢業闊是好人呢,盡管古之語已經點醒他了,他還不知道。


    “師父,您老不用管了,我去看一看。”吳畏站了起來:“我不怕他們那一套,也許就能把人請來呢,大不了我們給他薪水不就是了?”


    “我也跟著你去!”江曼大美女立即就站了起來:“走!”


    秦六爺和賈大光、田國雙都笑了起來,吳畏出去也不吃虧,就去試試也行,不行的話秦六爺再出麵找他們好了。


    “小曼,你去了也不好。”吳畏故意說道:“你在這裏和師父聊天,我去逗一逗他們,很快就迴來了。”


    “別廢話!”江曼就是想跟著呢,聽吳畏這麽一說立即就在吳畏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快走,我也去看看!”


    吳畏也是一聲痛唿,大家都被逗得笑了起來,這小子誰都逗,就是江曼和佟雪能收拾他一下。


    雲濤珠寶行還開業呢,康永生的事情不大,也不是在珠寶行買的寶貝,罰款教育了事兒,應該是放了出來。


    吳畏拉著江曼大美女的小手走進來的時候,大廳裏正站著四個人,在那裏指指點點的,中間是一個五十不到的中年人,看起來也是很有錢的樣子,左麵是康永生,右麵是邢業闊和胡勇雲。


    兩個人一看就是在找人來看地點呢,那個中年人應該就是來兌珠寶行的了,吳畏故意不說什麽,帶著江曼在幾個人身邊走了過去,裝作看珠寶首飾的樣子。


    “小崽子,你還敢來?”康永生看到吳畏都恨壞了:“要不是你我能破產?你來幹什麽?”ъimiioμ


    康永生認為自己的寶貝就是這小子給弄走的,要不然也不能弄到了這個地步啊!恨不得上去打吳畏一頓。


    “康總啊!”吳畏迴頭笑了起來:“我和小曼是來買珠寶首飾的,這也不行啊?邢總,胡大師,你們好,怎麽都在這裏啊?”


    邢業闊等人看到吳畏也是氣得冷吭了一聲,盡管邢業闊這次沒有關門,但是也被弄得相當慘了,十五個億又沒了!


    “這裏不歡迎你!”康永生冷冷地說道:“你給我滾出去!”


    “康總,我可是來給你捧場的,你怎麽這麽說話啊?”吳畏也故意裝作來氣地說道:“你要出兌和我有什麽關係?”


    “小崽子,你還狡辯!”康永生咬著牙說道:“你和警局的人都熟悉,已經在祥龍閣的時候就有過一次了,這次也是被你給攪了,你還想抵賴?”


    “你買了贓物,那自然是要出事兒了。”吳畏嘿嘿笑了起來:“但是你不該本末倒置,誰坑了你不知道?還來怪我?即便是警方來了人,那前提是你買到了贓物,要不然怎麽不抓我啊?”


    “小崽子,那是偶然!”康永生恨恨地說道:“你的就不是偶然了!”


    “我的不是偶然?你買了贓物不是早晚要出事兒嗎?”吳畏也不生氣,就是繞了起來:“就算是那天不出事兒,過後你身懷重寶,大家都知道,警方還能不知道?”


    “你知道什麽?過兩天我就出手了!”康永生氣唿唿地說道:“這下全他媽的完了,我借錢買的,沒有出手就被沒收了,賺錢沒賺到,還欠了一屁股債,要不然這珠寶行能出兌?說起來還不是你的事情?”


    “哦!我想起來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是邢總能幫你出手吧?那邢總直接買了出手多好啊?還要在你這裏轉一下手幹什麽呢?”


    “嗯?”康永生也是一愣,想了想那天邢業闊也在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敢買這個東西,可是邢業闊就慫恿自己買下來,還說出手就賺錢,根本就沒有要買的意思啊?


    “小崽子,你別在這挑唆!”邢業闊可是嚇了一跳,連忙就怒喝一聲:“你在這裏胡說什麽?是康總先看到的寶貝,我怎麽買?能搶康總的生意嗎?”


    “邢總,你真的是不想搶康總的生意?”吳畏冷笑著說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不想搶,而是那個東西就是你找人來賣的,對吧?這幾次搞博弈會,哪次你不是和他們聯係在一起,要不然你能停業整頓?”


    “你胡說八道!”邢業闊也是勃然大怒:“你有什麽證據?”


    “我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才沒說什麽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要是有證據的話,直接就把你抓起來!你勾結那些人,弄來了贓物賣給康總,企圖保住你的珠寶行,還能用這個東西來贏錢,是不是?”


    邢業闊氣得不行了,也是有些驚慌了,指著吳畏的手一個勁兒地發抖。


    “小崽子,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了。”胡勇雲看老板氣得不行了,連忙就跟著說道:“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要不然我們告你!”


    “你心裏有數,是我胡說嗎?你才是勇敢地胡雲呢!”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把康總當成傻子啊?耍來耍去的,把康總賣了還讓康總幫你們數錢,我都看不下去了!”


    康永生此時也有些明白過來了,吳畏說得也夠清楚了,眼睛直直地盯著邢業闊。


    “康兄,你別聽他的啊!”邢業闊更是驚慌起來:“以往咱們也不是沒合作過的,你還不了解我嗎?”


    “對,康總,你還不了解他嗎?”吳畏立即跟著說道:“合作了這麽多次,哪次你占到便宜了?那次他們剛開業,沙雲平大師就來騙人了,你們幾個沒打起來?你的武功還行,算是沒受沒什麽傷,你的武功要是弱一點兒的話,那不就挨打了?”


    江曼大美女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就笑出聲來,那次江曼大美女是知道的,幾個人就在隔壁聽著他們打起來的,四個人都沒有什麽武功,打成了一團也沒怎麽樣。


    康永生此時才覺得吳畏說得有道理,和他們合作以來確實是幫了他們不少忙,自己的生意是一落千丈,還打起來了,這一切都和邢業闊有關係啊!


    尤其是這次,那些人來賣寶貝的時候,邢業闊緊跟著就來了,還說能幫忙出手,轉手就賺錢的,要不然這麽貴重的寶貝,自己還沒有這麽多錢,怎麽敢買下來啊?


    “小崽子,你是來挑事兒的是嗎?”邢業闊都氣得不行了,眼看著康永生都不吭聲了,也怕陰謀敗露了,連忙就吼了起來:“我和康總是朋友,我怎麽能坑害他呢?”


    “你誰不坑啊?”吳畏嘿嘿笑了起來:“不是朋友你還坑不到呢,其實你最想坑的就是我了,但是你們沒有那個本事,這次怕你們的珠寶行再次被封了,就耍了這麽一個手段,讓康總來背黑鍋,你想贏錢,康總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又找人來兌珠寶行了,你太狠了吧?”


    康永生被吳畏說得也是氣壞了,恨恨地盯著邢業闊問道:“邢總,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一切都是怎麽迴事兒嗎?當時你怎麽不買下來呢?”


    “康總,你也太傻了吧?”吳畏連忙就說道:“他買什麽啊?就是要賣給你的,不出事兒他贏了錢,萬一要是出了事兒,他牽驢你拔橛子,還不都是你倒黴?”


    “小崽子,你氣死我了!”邢業闊跟不上吳畏的話,氣得指著吳畏說道:“你在這裏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兄弟?”吳畏又來了:“康總一直把你當兄弟,也幫了你不少忙,可是你把康總當兄弟了嗎?兄弟如手足,你這是一根一根地往下剁啊?說是兄弟誰信啊?”


    “邢業闊!”康永生也是氣得不行了,氣唿唿地跟著說道:“我可一直把你當兄弟了,你是真剁啊?”


    江曼大美女實在是忍不住了,又轉過頭去笑了起來,這康總被吳畏給說得也跟著吳畏來了,不過吳畏這次可不是胡說的,就是一般人說不到這個水平就是了。


    “康總,你怎麽能聽他的呢?”邢業闊被氣得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那些人,怎麽可能是我指使他們賣給你的呢?”


    “你別胡說了!”康永生氣唿唿地說道:“我都看到了,你還說不認識,那次在你那裏被抓了,你兒子都進去了,還不是你保釋出來的?”


    “就是啊!”吳畏立即就跟著說道:“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倒是好,自己的兒子都舍出去了,你這是舍不出孩子套不著狼啊?康總,你是個大灰狼啊!”


    “邢業闊!”康永生此時也是顧不得那麽多了,大喝一聲:“我他媽的拿你當好朋友,你他媽的拿我當大灰狼啊?要不是吳畏說出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呢,你倒是來裝好人了啊?”


    “康總,你別上當啊!”邢業闊不敢和吳畏來了,隻能是和康永生解釋起來:“這小子一貫就是這麽壞的,你怎麽能上當呢?我們打起來了,還不是漁人得利?你現在都這樣了,還不是我幫你?”


    康永生被邢業闊的一番話給說得也有些猶豫,吳畏這小子確實是詭計多端的,善於撥弄是非,有些事情還是說不準的。


    “邢總,你也真好意思說出口啊?”吳畏又來了:“康總都這樣了,這話也是你說的?要不是你弄了一些詭計,康總以往的生意還是好好的,能賠錢嗎?這次要不是你賣了一顆星光祖母綠,康總能破產嗎?”


    “你你個小崽子!”邢業闊氣得不行了,指著吳畏說道:“你氣死我了!”


    “我不過就是說了一些實話,你有什麽好生氣的啊?”吳畏冷冷地說道:“該生氣的是康總才對!”


    康永生真是夠生氣的了,被弄到了這個地步,現在都分不清到底是誰給害的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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