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三個人對於吳畏的價格也無話可說,都紛紛氣唿唿地不吭聲,吩咐人拿出來第二件寶貝。


    吳畏這個時候也連忙迴來,小聲對秦六爺說道:“師父,那個祖母綠重達十五點六克,是不是昨天方正董事長說丟失的那一顆啊?他們可是和那些東瀛人有來往的,隻不過沒有拿到證據而已。”


    “啊?這麽精確?”秦六爺微微一愣:“星光祖母綠非常罕見,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值錢了,本身超過十克的就更不多見了,而且還是十五點六克,那基本上就是了,什麽形狀的?”


    “就是一個橢圓形的。”吳畏立即就說道:“裏麵閃爍著點點星光,乍一看明顯的閃光點有三個。您老不是認識方正董事長嗎?給他打一個電話核實一下,如果就是的話,今天他們又慘了,明天就讓他們剛開業的珠寶行關門!”


    “關不關門的不說,這確實是要核實一下了。”秦六爺點頭拿出電話來說道:“還能幫小雪丫頭破案子呢,我問一問,你和大光應付一下這個寶貝。”


    吳畏連連點頭,看師父拿出電話給方正董事長打了過去,心裏別提多高興了,這次祖孫三代都來對付自己了,要是這個祖母綠核實對了,他們很快就再次關門了,還是買髒啊!


    那邊工作人員已經拿出了他們的第二件寶貝,是一幅畫,掛在了台子上的一個展架上。


    吳畏不用站起來就看到了,這幅畫也是非常名貴的,看起來花花綠綠的,顏色非常鮮豔,價值怎麽也在三個億以上了,這又是一個什麽東西啊?


    價值上是可以確定的,但是總要說出來的,要不然也不算是鑒定準確了,吳畏小聲對賈大光說道:“賈老,我拿過來給您看看,價值不菲,您看看認不認識。”


    賈大光自然是連連點頭了,遠遠地看著好像是一幅外國畫的樣子。


    吳畏過來仔細看了一下,還真的是顏色非常鮮豔,畫的是一個女孩子赤身裸體地側臥在樹下,大部分身體都被樹蔭遮住,陽光非常明豔,樹葉也是那麽翠綠,看女孩子的頭發是金發,這就好像是外國畫了。


    吳畏看這幅畫也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就是感覺非常漂亮,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下麵也是沒有署名的,就知道他們是拿了一幅外國名畫來的,也知道國內的一些名畫難不住師父和賈大光,何況這幅畫本身就價值不菲。


    此時對麵的幾個人已經冷笑起來,就是看吳畏認不出來,一會兒輸了錢不說,還是要丟人的。


    吳畏也冷冷地看了幾個人一眼,這才把畫拿了起來,給大家看了看,來到賈大光的麵前。


    秦六爺此時正打著電話呢,看了一眼也有些疑惑的樣子,好像是知道,但是又不能確定。


    “小子,這幅畫我見過!”賈大光此時可是笑了起來:“這幅畫的名字叫蔭女,是法國八十年前著名大畫家亨利馬蒂斯的作品,這個人是二十世紀和畢加索同一時期的大畫家,也幾乎和畢加索齊名了,是野獸派畫法的創始人。”


    “啊?”吳畏也是高興極了,沒想到賈大光還見過,連忙就問道:“那這幅畫的準確價值呢?”


    “這幅畫的色彩鮮明,形成強烈的對比,再加上大畫家的畫功非常堅實,了不起的人物。”賈大光很快就說道:“當初我看的時候就有人給四千萬美金,主人猶豫良久也沒有出手,應該是在三個億以上了,也是馬蒂斯很少有的不署名的作品。”


    “是啊!”秦六爺此時也掛斷了電話,笑著說道:“我看著有些眼熟,不敢確定呢,還真是巧了,大光,你在哪裏見過的?”


    “那次是去都城參加一個交流會。”賈大光笑著說道:“一個外國收藏家帶來的,我有幸目睹,要不然也不敢這麽確定呢!”


    “師父,您老確定了?”吳畏看師父掛斷了電話,也是立即問了起來:“是這顆祖母綠嗎?”


    “應該是不會錯了。”秦六爺笑著說道:“三個閃光點,重達十五點六克,橢圓形的嫩樹芽綠祖母綠。”


    “太好了!”吳畏嘿嘿笑了起來:“一會兒我再給警方打電話,先把錢贏到手再說。”


    秦六爺和賈大光、江曼都跟著笑了起來,這些家夥處心積慮地要對付吳畏,結果又要出大事兒了,也是膽子太大了,居然把贓物又拿了出來。


    “秦統,你還在裝?”對麵的龔啟新氣唿唿地說道:“你算什麽大師啊?老夫拿來的畫你就是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還坐在那裏,是不是怕丟人啊?弄了一個小崽子上來替你遮羞?”


    “秦統也是你叫的?”吳畏轉過身冷冷地說道:“你師侄葉平可是稱唿祖師爺呢,我的輩分都比你高出了很多,你怎麽也要叫一聲師爺的!”


    “小崽子,伶牙俐齒的!”龔啟新就是弄不過吳畏,氣唿唿地說道:“既然秦統還在裝,你就丟人好了,你說一說,這是誰的畫啊?你能說出來名字,就算是有見識!”


    “好,那我就先說一下這幅畫的名字。”吳畏早就心裏有底了,冷笑著說道:“這幅畫的名字叫蔭女!我說的對嗎?”


    三個人都是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本來認為國內的畫是難不住秦六爺的,三個人都在古玩文物上非常有造詣,也就找了一幅沒有名字畫來,結果還是被鑒定出來了!


    “三位,別發傻啊?”吳畏可是緊接著問道:“我說的有沒有錯啊?三位倒是哼哼叫一聲啊?”m.Ъimilou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這小子是隨口就把他們罵了!


    “哼!”龔啟新不好直接承認,隻能是冷吭了一聲。


    這一來就相當於配合吳畏了,讓他們哼哼一聲就哼哼一聲啊,江曼那邊也忍不住了,和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秦六爺和賈大光也忍不住了,這些人也是夠倒黴的了,總是找這個寶貝徒弟的麻煩,還總不是對手。


    “你們倒是聽話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那麽我接下來就給大家講解一下這幅畫。說起來這幅畫的作者是法國人,出生在一百年前,名字叫亨利馬蒂斯。”


    大家都靜了下來,對麵的三個人雖然是氣唿唿的,但是也沒有人插口,一看吳畏說的就一點兒不錯。


    “亨利馬蒂斯畫風非常奇特,以大膽鮮明的顏色對比來襯托出整幅作品。”吳畏緊接著就說道:“是二十世紀傑出的大畫家,和畢加索同一時代,是你們這個派係的創始人。”


    吳畏後麵這句話把大家都說得一愣,這三個人可是氣唿唿地對視了一眼,還不好接口。


    “吳總,這位畫家是哪一個派係的啊?”下麵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了起來:“您說一說啊?”


    吳畏等人在台上聽著都差點兒沒笑出來,這是尤慶濤尤董的聲音,尤慶濤既然來了,那麽李根董事長也一定在呢,這兩個人都是活寶。


    “我自然是要給大家說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位大畫家是野獸派的創始人,古代剛鬣也算是野獸,是他們的祖先。”


    這下大家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上次沒來的知道吳畏罵他們三個是野獸,上次來的也知道剛鬣的事情,就是豬啊!


    “小崽子,你別說廢話!”華澤龍明白吳畏是在罵他們,由於上次丟了人,也不好和兩個人解釋,此時才冷冷地說道:“就算你鑒定準了,給個價格,這價格就要了你的命!哼!”


    “華大師,我自然是要給價的,你也不用哼哼!”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根據這位大畫家的名氣,還有這幅畫的年代和繪畫風格,我給價三個億!”


    在大家的驚唿聲中,這邊的三個人也隻能是不吭聲了,吳畏給的還是非常到位的,其實在吳畏講解的過程中,三個人已經猜測到吳畏不會給錯價格了,秦統這個老東西確實是高明。


    他們自然不知道賈大光親眼見過這幅畫,一下子就確定下來了。


    “三位,你們夠狠的啊?”吳畏此時也逗了起來:“拿來的都是非常值錢的寶貝,沒有低於三個億的啊?”


    “小崽子,你害怕了?”龔啟新此時才想起來能贏錢的事情,哈哈狂笑起來:“就算是你鑒定出來了,也是一定要輸的,接下來你還是要輸的,這個寶貝你們三個可是鑒定不出來了。”


    “我的輩分在這裏,還沒有鑒定不出來的寶貝!”吳畏嘿嘿冷笑著說道:“你們可是隻有一件寶貝了,我的三件寶貝都沒有拿出來呢,一會兒可不知道是誰要丟人了!”


    三個人根本就不在乎吳畏的話,認為吳畏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麽貴重的寶貝,何況邢業闊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了,說這小子今天準備了五個億要輸呢,這一來他的五個億可不夠輸了。


    吳畏已經是心裏大致上有數了,今天輸不了,前麵這兩個寶貝價值才六個億,自己的一個歐泊就六個億,那幅安格爾的名畫也下於三個億,和他的這幅畫差不多,天之錦可是無價之寶,怎麽可能輸了啊?


    這邊的三位大師也不和吳畏多說了,知道不是吳畏的對手,也是立即把第三件寶貝拿了上來。


    這第三件寶貝是一個箱子裝著上來,半米高,不是很寬,打開來裏麵是一個白色的玉瓶,乍一看就寶氣濃鬱,這個東西怎麽也在四個億左右的價值了,這是什麽啊?


    吳畏吃了一驚,不過贏下來已經是成了定局,還是走過來看了看。


    這一看才發現,這上麵有一個雕刻非常奇特,本身這玉質就非常好,還是陽刻的一個怪物!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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