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永生也被嚇了一跳,自己就是出來幫忙說話的,這老東西以往就是很出名的,總是圍著一大群人算卦,連忙就問道:“你胡說什麽呢?你看出來什麽了?”


    “不好說,不好說啊!”古之語搖頭說道:“你可是大大地不好,最好是這些天別出門了,要不然你後悔都來不及,我可不是嚇唬你,我從來就不胡說的,大家都知道。”


    “怎麽了?”康永生也被說得蹲了下來,又有些來氣還有些疑惑,也就問道:“那你就給我算一卦,我看看準不準?”


    “那我可就說了!”古之語笑了笑說道:“你的命不好,可謂是靠山山倒,靠河河幹,靠子不養老,靠錢沒多少啊!”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都被逗得不行了,這命可真是不怎麽樣了,江曼大美女都笑得站不住了,小手一個勁兒地掐著吳畏摟在前麵的手,咯咯笑著呢。


    吳畏也是忍不住了,跟著說道:“康總,你倒了不要緊,你別靠著邢總了,是不是要把邢總給靠倒了啊?”


    “小子,你別跟著胡說啊!”康永生也是被氣得不行了,大家還跟著笑呢,瞪了古之語一眼說道:“你這卦算的根本就不準,我怎麽也是雲濤珠寶行的老總啊?拿出來一個億都不是問題,怎麽就靠子不養老,靠錢沒多少啊?”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這家夥記性還不錯,自己都背下來了。


    “話不是這麽說的!”古之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些事情都是有定數的,你沒聽說過富貴無三代,清官不到頭嗎?你還不用等到三代,就在眼前啊!”


    “純屬胡說八道!”康永生氣唿唿地說道:“眼前我也很好呢!”


    “就快了!”古之語歎著氣說道:“你這幾年事難求,稀裏糊塗度春秋。四十多歲運不周,一腳陷阱泥裏頭!”


    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這老爺子算卦真敢說!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康永生氣得不行了,心裏也是泛起了一絲疑惑的,站起來說道:“別理這個老騙子,正經事兒要緊!走!”


    “這位老總,送你兩句話啊!”古之語還不依不饒地說道:“凡事小心謹慎多積德,否則傾家蕩產在眼前!”


    康永生和邢逯都被氣得不行了,拉著那個女人也是轉身就走,這裏還真的不是他們家的地方,大家都傾向於古之語,他們也趕不走的。


    “小子,來,我給你算一卦!”古之語看到吳畏就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命不錯啊?苦瓜地裏睡過覺,甜瓜地裏安過眠。先有苦來後有甜,榮華富貴在眼前啊!”


    這下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這老爺子氣跑了兩個,又在這裏唱喜歌了!


    “老騙子,你們倆是一夥兒的吧?”秦六爺湊過來哈哈大笑著說道:“是不是想讓小子請你喝酒啊?那也不用這麽奉承吧?”


    “我這可不是奉承啊!”古之語笑著說道:“今天就有財,還是大財呢,請客喝酒那是免不掉的,我還不走了呢,就在這裏等著你們!”


    秦六爺等人也都笑了起來,雖然看起來古之語是順口胡說的,但是這個老家夥說的可是非常準的,還沒有不靈驗的呢,看起來今天還是要贏!


    吳畏也湊過來逗了起來:“古老,我們算一算婚姻!”


    江曼嚇了一跳,羞得滿臉通紅,連忙就拉著吳畏的手說道:“你別胡鬧了,誰和你算婚姻啊?我們快走吧,那邊都等著呢!”


    這下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秦六爺也笑著說道:“你在這裏騙吧,我們還要去贏錢呢,要是輸了出來就砸了你這算卦的攤子!”


    “哎呀!”古之語看到秦六爺也驚唿了一聲:“你這老頭”


    “快走!”秦六爺急忙拉著吳畏等人往外走:“別聽這老騙子的,沒有好話了!”


    秦六爺也把大家逗得笑了起來,裏麵的古之語也跟著笑了起來,想要捉弄秦六爺呢,老爺子早給識破了,不聽他那一套了,古之語也隻能給別人算了起來。


    邢業闊和邢逯、康永生等人都在門口呢,迎接一些客人到來,邢業闊見到秦六爺是不得不陪著笑臉說道:“六爺來了!賈大師,快裏麵請,咱們樓上聊,時間還早啊!”


    “好!”秦六爺點頭說道:“邢總,恭喜了!”


    邢業闊也是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今天就是衝著這師徒倆來的啊!


    “小子,一會兒就有你哭的了!”邢逯這兩天都被氣得不行了,這小崽子昨天就跟著攪合,弄得自己都丟了人,此時也是冷冷地說道:“今天看你還怎麽贏?”


    “邢大少!恭喜啊!”吳畏故意氣他,嘿嘿笑著說道:“你明天結婚吧?我早上也不知道這件事兒呢,要不然也帶一個紅包來了。雖然不是克死就活離,那是以後的事情,我的禮數不能差了啊?”


    江曼實在是忍不住了,又咯咯笑了起來。


    邢逯是氣得不行了,老爹還一個勁兒地看著自己,隻能是氣唿唿地轉身就走了。


    邢業闊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麽說明天要結婚了,看邢逯氣得那個樣子,就知道吳畏又捉弄自己這個兒子了,也沒在意,一會兒就贏這小崽子了,立即引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大廳裏和以往的布置都是一樣,地點也還是那個地點,就是被吳畏弄得停業整頓了,這是剛剛開業,台子已經搭好了,還是分成兩邊的,此時也沒有讓幾個人都坐下來,就是帶著幾個人上樓,那上麵一定也是有些說法的。


    這次來的人不是太多,上麵就坐著五位,其中有三個吳畏都認識,就是沙雲平、胡勇雲和華澤龍老東西,另外兩個一個是年紀在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另一個是年紀在六十五六歲的小老頭。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邢業闊滿臉堆笑地說道:“這位是都城四大超級鑒定大師葉平的師叔龔啟新大師,這位是黃雲大師的大師兄戴宗大師!”


    “秦統,又見麵了!”那個小老頭龔啟新冷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還要找事兒啊?當初你可是小字輩的,竟然欺負到老夫的頭上來了?”


    “龔大師,這話不能這麽說吧?”吳畏不等師父說話就說道:“我師父可是一步未離海市,你們這些人前仆後繼的來了好幾批,一批不如一批,怎麽說我師父欺負你們啊?”


    江曼實在是忍不住了,又咯咯笑了起來,這些人不尊重人,吳畏也是以牙還牙,說話更是難聽了。


    “一批不如一批?”那戴宗也氣唿唿地說道:“你就是吳畏吧?年紀輕輕的,伶牙俐齒的,對你沒有什麽好處,這裏麵哪一個都是你的前輩,你算什麽東西啊?”


    “有誌不在年高,王八空活百歲!”吳畏也不管那些了:“資格老了什麽用啊?”


    “秦統,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徒弟?”龔啟新應該是狂妄習慣了,沒有人這麽和他說話呢,此時也是氣唿唿地說道:“你本身都什麽也不是,你這徒弟能有什麽本事?就看你們師徒這個樣子,老夫真的後悔不該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您不愛來可以走,一會兒可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哼!”龔啟新冷冷地說道:“那就下去,鑒定上見!今天讓你叫祖師爺!”


    “那是你們叫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上次華大師就差點兒叫了,這次還有華大師一個?”


    “小崽子,伶牙俐齒的沒有用了。”華澤龍見到吳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冷地說道:“一會兒鑒定上見!”


    “你們還不如說寶貝上見呢!”吳畏此時也故意冷笑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鑒定上你們根本不行,就是靠寶貝來贏的,欺負我們沒有準備,想把以前輸的贏迴去,不是嗎?”


    這番話說得這些人都有些臉紅,但是實際情況也是這樣的,這次是準備好了來的,一定要贏了這小子,讓秦統無話可說。


    “吳畏,既然提到了寶貝,我就不得不說一下了。”邢業闊想重新說明一下,認為吳畏一定是不行了,連忙就說道:“那天去我也說過了,不管你帶來了什麽寶貝,隻要是你們輸了,就要按照贏的一方的總價值來輸彩頭。”


    “我知道!”吳畏冷冷地說道:“即便是我的寶貝不行,我有錢,不差你們錢就是了,這樣你們滿足了吧?”


    “小崽子,鑒定上你也不行!”戴宗冷冷地說道:“今天我們的三件寶貝你們要是都鑒定出來的話,那我們就”


    邢業闊連忙就給戴宗遞了一個眼色,戴宗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戴大師,我們都鑒定出來了怎麽樣啊?”吳畏可是追問起來:“您接著說,我等著聽呢!”


    戴宗被追問得滿臉通紅,盡管對自己的一件寶貝非常有信心,但是也不能說得太滿了,還要贏這小子的錢呢,萬一秦六爺和賈大光這兩個老東西知道的話,也不好辦。


    “做不了主就別說大話!”吳畏冷冷地譏諷道:“你們就是來贏錢的,別認為我不知道,什麽鑒定,你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廢話少說,咱們下去鑒定上見好了!”


    這幾個人還真的不敢承諾什麽,被吳畏氣得滿臉通紅,也隻能是氣唿唿地跟了下來。


    這次和上次基本上沒有什麽區別,要是說有區別的話,就是來的人不同了,這次內行更多一些,看熱鬧的沒有上次多。


    大家仍舊是分兩邊坐,吳畏這邊坐在兩個老爺子的中間,便於聽一下,江曼也就坐在吳畏的後麵,等著看熱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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