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蓬和博薩斯都氣得不行了,但是吳畏說的這番話確實是有道理的,此時翻書也有些晚了,要是當場翻書的話,可真的成了笑話啊!


    “吳畏先生,我對這根禪杖也有些異議!”此時那個埃爾森才冷冷地說道:“雖然你能證明佛祖曾經來過這裏,但是這禪杖無法證明就是釋迦牟尼佛的!”


    此時別人已經插不上嘴了,吳畏力戰兩位專家學者,這邊博物院的鑒定師和學者們也不敢說話了,那邊還有一些其他國家的專家學者也不敢說話了,都看著吳畏呢。


    就連佟鎮南和佟雪也都看著吳畏呢,雖然不知道吳畏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無論在氣勢上還是道理上,吳畏都壓過了博薩斯和拉蓬,就差這最後一環了,而且這一環是要見真功夫的!


    “埃爾森先生,咱們是同行!”吳畏嘿嘿一笑說道:“既然您有異議,那麽不妨提出來,我們斟酌一下。”


    “這根禪杖的年代確實很久遠了,但是具體的年代不清,不能說明就是兩千五百年前的寶貝,這是其一。”埃爾森有兩下子,此時也是侃侃而談道:“還有就是這禪杖上的名字,也有些不對!這兩點都不能確定,尤其是後麵一點,更加證明了不是釋迦牟尼佛的寶貝!”


    “好,既然你說出來了,那麽本宗師就給你一一解答!”吳畏可是毫不客氣地說道:“首先說第一點,年代上的問題,我給你確定好了!”


    “口說無憑,你怎麽能確定?”埃爾森撇著嘴說道:“你年紀輕輕的,張口閉口的宗師,你憑什麽確定?”


    “那是你學問不夠!”吳畏冷冷地說道:“我會給大家一個解答的!”


    吳畏說完就轉身和貌覺說了幾句,貌覺也是連聲答應下來,很快就弄來了一些設備,當場把禪杖拿出來燒了起來。


    這個情況讓大家都有些意外,不知道吳畏在搞什麽鬼,還有些人擔心會不會把禪杖給燒壞了,都靜靜地看了起來。


    不過就是幾分鍾的時間,吳畏就過去看了看,讓大家停下。


    冷卻之後吳畏就拿在了手中,舉起來高聲說道:“這就是證明了,這個寶貝的準確年代在兩千五百年之前,上麵有白色的氧化物!”


    “那能說明什麽?”埃爾森氣唿唿地說道:“白色的代表著什麽?”


    “這個你就不懂了,你對於青銅器的了解根本就不夠!”吳畏冷冷地說道:“這也不怪你,你們沒有那麽長的曆史可靠!純銅即便是經過燒烤,隻能是泛黑,不會有白色的斑點兒,這白色的斑點兒代表著裏麵含鋅量比較大!”


    埃爾森還真的沒有鑒定過很多青銅器,一般都是珠寶比較厲害,此時也隻有聽著的份了。


    “遠古的銅器是沒有經過冶煉的,是大自然賜予的,屬於貴重的金屬。”吳畏緊接著就說道:“這裏麵自然含鋅量比較大,燒起來就會是這個顏色的。兩千五百年正是我國的戰國時期,後期就有了冶煉工藝,我們國家發現了大量的青銅武器。”


    這下埃爾森更是沒有發言權了,瞪著眼睛看著吳畏給大家講解,下麵也都是靜靜地看著。


    “雖然是差了僅僅幾百年,也是青銅器的一個劃時代的轉折點!”吳畏接著說道:“這是原始的青銅器,根本就沒有經過冶煉的,年代上沒有什麽說法了吧?”


    “好!就算你說的對!”埃爾森無力辯駁,隻能是承認了,但是也緊接著就說道:“這上麵的是梵文,你年紀輕輕的認識嗎?”


    “您別管我認識不認識!”吳畏淡淡一笑說道:“您先說一說這梵文哪裏不對了?”


    “我諒你也不認識!”埃爾森認為吳畏不認識,哈哈狂笑起來:“你是在讓我告訴你吧?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算了,既然你這麽說的話,我就直接說好了。”吳畏也滿臉不屑地說道:“您的意思是這上麵的梵文寫的是喬達摩悉達多的名字,並不是釋迦牟尼的名字,對嗎?”


    這下埃爾森頓時就狂不起來了,臉色也是一變,吳畏不僅僅是說出了上麵所刻的名字,還說出了埃爾森心裏所想的問題,那這小子一定是有所解釋了?


    眼看著吳畏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埃爾森也隻能是出聲說話了,有些訕訕地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既然能認出來,那麽你能解釋嗎?怎麽自圓其說,為什麽不是釋迦牟尼的名字?”


    “我就知道你要問的是這個,我就給你解釋一下好了。”吳畏等著他呢,此時扭過頭看著博薩斯和拉蓬滿臉不屑地說道:“關於釋迦牟尼佛成佛布道的問題,你們兩位沒有什麽異議吧?”


    兩個人也隻能是冷吭了一聲,這小子引經據典的,自己也沒有什麽好反駁的了,確實也好像是這麽記載的啊!


    “既然兩位承認了,也就是說,釋迦牟尼佛在成道之處最先就沿著恆河流域來傳經布道了。”吳畏繼續朗聲說了起來:“那時候剛剛成佛,何來釋迦牟尼一說?”


    這下大家也是一片驚唿聲,原來和這個還有關係,怪不得吳畏要追溯起剛才的事情呢,都是有聯係的啊!


    “釋迦牟尼的本意是大徹大悟的人,佛是尊稱。您既然敢稱鑒定大師,這些粗淺的東西你應該也是知道一些的。”吳畏倒是滿臉不屑地說了起來:“這個稱唿是人們對於喬達摩喜大多的尊稱,是大家送給喬達摩悉達多的!”


    埃爾森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些事情要是聯係起來的話,還真的有可能是吳畏說的這樣呢!


    “試想喬達摩悉達多剛剛成佛,總不能自稱是大徹大悟的人,整天到處喊吧?”吳畏可不管那些了,緊接著就說道:“還有,釋迦牟尼的稱號還沒有人送給他呢,喬達摩悉達多總不能自己先換一根拐棍兒吧?”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這吳大師說的有道理啊!


    這一切都是有聯係的,在成佛之初就來了這裏,那拐棍兒自然是不能換的,因為還不是佛呢,自己總不能稱為佛,先把拐棍兒給換了啊!


    “此時傳經布道的路線也確定了,確實是來過這裏的。”吳畏看著三個人冷冷地說道:“禪杖的年代也確定了,名字的原因也確定了,幾位還有什麽不服的?盡管說出來,本宗師在此,會給你們一一解答的!”


    三個人此時都傻眼了,其實來的時候也知道可能是真的,就是不想承認,此時這小子都能說出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啊?


    “幾位,既然沒有什麽要問本宗師的了,那就承認好了。”吳畏可是不想這麽算了,自己費了半天勁兒,總要讓三個人承認的,也就說道:“曆史專家也有,人文專家也有,鑒定大師還有,沒有疑問總不能還是這麽不明不白的吧?”


    這話可是厲害了,不僅僅是把三個人都說老實了,還要三個人親口承認,這才達到了這次研討會的目的啊!


    埃爾森看了看博薩斯和拉蓬,這兩個人也正看著埃爾森呢,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講,三個人今天都是一敗塗地啊!此時幾個方麵的疑問這小子都迴答上來了,而且這個禪杖也確實是真的,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啊?


    “要是這麽說來的話”埃爾森就不得不說話了,也是有些赧然地說道:“從鑒定方麵來講,我是沒有什麽異議了。”


    “從我們這個方麵來講的話,也沒有什麽異議了。”拉蓬也不得不表態了:“這應該是釋迦牟尼佛的禪杖了。”


    “嗯!”博薩斯也無話可說了,紅著臉說道:“要是這麽說來的話,這根禪杖就是釋迦牟尼佛在傳經布道的時候留下來的了!”


    “既然三位都承認了,那麽今天的研討會到此結束吧!”吳畏這才站了起來,拿起這根禪杖高聲說道:“這就是釋迦牟尼佛留下來的禪杖,也是釋迦牟尼佛來到我們這裏傳經布道的證據,說明我們緬國信奉的是大乘佛道!”


    這下大家都跪了下來,紛紛歡唿起來:大乘佛道!大乘佛道!


    此時大廳裏和大廳外不下上萬人了,外麵的雖然聽不見,看到這一幕也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紛紛都跟著跪了下來,這場景看著就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到震撼!


    讓吳畏等人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三個大師也跟著跪了下來,看起來三個人也是信奉這個的,其實也不奇怪,要不然這三個人也不能來了,既然是承認了,那就是佛祖的寶貝了,自然要跪拜了!


    此時還站著的隻有那些警衛人員了,坐著的隻有佟雪和佟鎮南,也跟著非常興奮地站了起來,還一個勁兒地給吳畏豎著大拇指。


    這小子今天可是厲害了,說得寶貝被承認了,把三位大師都說得跪了下去,這一下子就確定了啊!


    吳畏拿著禪杖高高舉著,還一個勁兒地和佟雪大美女擠眉弄眼的,逗得佟雪大美女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裏裏外外跪了這麽多人,佟雪笑起來也不好,連忙就轉過了身子。


    大家都行禮之後溫桑才在吳畏的手中恭敬地接過禪杖,再次放在展櫃中,讓大家頂禮膜拜,這邊吳畏早就宣布研討會結束了,也不用再開了!


    溫桑和貌覺也是立即過來和吳畏擁抱在一起,這倒是把吳畏嚇了一跳,還沒有準備呢,不過人家這麽激動,也隻能是和兩個人擁抱起來。


    溫桑很快就讓大家都別走,中午一定要一起慶賀一下,就連這些外國的專家和學者,也都別走了,都是見證人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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