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邢業闊就是賭氣那麽一說的,心裏明知道這小子不可能給的,這還說給了秦六爺,就算是自己答應下來了,這小子也未必去找秦六爺的,自己還是丟了一圈的人。


    “小子,別來這一套!”邢業闊氣唿唿地說道:“說得好聽,你也別去找你師父了,我們也不要了。”


    “唉!我可是誠心誠意的給你們。”吳畏歎了口氣說道:“就知道你們不好意思要的,這裏麵有珠寶行的老總,有都城來的超級鑒定大師,超級石藝大師,這點兒錢算什麽啊?我隻能是不好意思了。”


    “小子,你不是來找事兒吧?”葉平此時已經氣得不行了:“你沒事兒就走好了,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我找什麽事兒啊?就是誠心給幾位敬酒的,贏了那麽多,誰好意思啊?”吳畏還真的給幾個人倒上了,笑著說道:“我先給幾位道個歉,上次的事情就得罪了葉大師,其實也不怪葉大師的,鑒定上是沒說的,隻不過寶貝不行,我的寶貝誰也認不出來啊!”


    “哼!”葉平也氣得半死,就是沒有辦法再罵吳畏了,這小子說的還真是實話。


    “按理說邢總大老遠的把您請來了,不會少給您錢吧?”吳畏故意勾火呢,嘿嘿笑著說道:“您還把許亮大師請來,還不都是為了邢總?”


    葉平上次輸了就有些不甘心,剛才來還要錢呢,此時被吳畏這麽一說,更是覺得自己虧了!


    確實啊,自己是被他們請來的,還輸了那麽多錢,幫著把許亮起來了,還不是為了邢業闊?結果自己沒有拿到錢不說,還輸了那麽多。


    “再說許亮大師,您的賭石技藝確實是高超。”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年輕,說話可能沒有輕重,您也別介意,我知道您是嗅石高手,說您像狗就是開玩笑的,其實您一點兒也不像狗,確確實實的高手!”


    “哼!”許亮也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吳畏小崽子確實是在道歉,說的也都是實話,可是聽起來就不中聽了。


    隔壁的江曼都咯咯笑出聲了,還不敢大聲,隻能把小嘴兒捂了起來偷著笑。


    “按照您的身份和水平,請您來應該是很不容易吧?”吳畏挑了起來:“我猜測出場費怎麽也是幾個億吧?”


    “小崽子,你在這裏挑撥我們的關係?”邢業闊氣得不行了,立即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什麽意思?”


    “邢總,您千萬別誤會。”吳畏立即嘿嘿笑著說道:“我是想您這幾次虧了不少呢,我贏了這麽多,都是您的錢,也不可能有別人的錢,我這杯酒就是敬您的了!”


    “哼!”邢業闊都氣得不行了,恨不得立即把吳畏打出去才解恨呢:“我不用你敬,還是盡快走好了。”


    邢業闊已經發現葉平和許亮都不高興了,這小子太他們的能挑了。


    “我說完就走!”吳畏又對康永生說道:“康總,這兩次賭石都是在您這裏,您也跟著操心費力的,還張羅了好幾天,我想邢總一定是沒虧了您吧?邢總給了您多少錢,我願意再給您一份!”


    “哼!”康永生也是被挑得有些暈了,脫口而出:“我還拿到錢?我他媽的還輸了一個億呢!”


    “啊?”吳畏也是連忙說道:“您怎麽輸了啊?”


    “康永生,你給我閉嘴!”邢業闊看康永生都要說露餡了,連忙就大喝一聲:“這和他個小崽子有什麽關係啊?”


    康永生又被嗬斥了一句,還真的有些過不去了,也是恨恨地盯著邢業闊,差點兒沒發作出來。


    “幾位,我就不打擾了。”吳畏這才笑著說道:“都是遠道來幫助邢總的,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請幾位一頓呢,操心費力的,好在邢總也不會虧了你們的,告辭了!”


    “小崽子!”邢逯都氣得不行了,指著吳畏說道:“你一肚子壞水,你給我等著!早晚要你垮台!”


    “我就等著好了,你這個變態的家夥還能怎麽樣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你也就是去女廁所的本事兒!”


    邢逯都要瘋了,要不是邢業闊攔著,邢逯都能衝出來了,但是也未必是吳畏的對手。


    “許亮大師,您是高人,我佩服!”吳畏走到門口還說道:“雖然您來了也不白來,但是我還真的為您有些不值,算卦的那老人家都說了,你是被小人騙來的,你的小人有兩個,一個高來一個矬啊!”


    吳畏說完轉身就走了,往前走了幾步,這才退迴來迴到自己的包間。


    江曼已經笑得去摟著秦六爺的胳膊了,要不然都走不住了,就連兩個老爺子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再聽那邊更是熱鬧了,隻聽許亮說道:“邢總,這小子說的沒錯啊!我可是幫你們的,這次來一分錢沒有拿到,倒是讓我輸了六個億,沒有這麽幹的吧?”


    “你那算什麽啊?”康永生此時也是氣唿唿地說道:“我為了什麽啊?還不是在幫你們?這都折騰好幾次了,我沒有拿到一分錢不說,還輸了一個億,這他媽的哪裏講理去啊?”


    “我呢?”葉平也冷冷地說道:“我可是在都城趕過來的,沒有拿到一分錢不說,還輸了那麽多,這筆賬不能這麽算啊!”


    “幾位,別聽那小崽子挑啊!”邢業闊都嚇得不行了,連忙就說道:“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就是啊!怎麽聽那小崽子的呢?”邢逯也連忙跟著說道:“我爹是請你們來了,可是你們呢?一個不如一個,輸得這麽慘,倒是讓我爹出錢了,我爹根本就沒參與,我爹冤不冤啊?”


    “你個小崽子怎麽說話呢?”許亮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怎麽就一個不如一個了?要不是你們笨得要死,能輸嗎?”


    “你罵誰啊?”邢逯就是一個富二代,本身脾氣就不好,此時也是氣唿唿地說道:“就是你輸的,和狗一樣嗅不出來了,還能怪別人嗎?”


    “我他媽今天就替你爹教訓你!”許亮還沒受過這個呢,吳畏罵人都是繞著圈子的,這小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指著自己地鼻子罵,那還了得,也是立即就打了過來。


    這一來邢逯也不幹了,這些家夥都給老爹輸慘了,還他媽的猖狂呢,也是出手就打。


    邢業闊本身是也有些來氣的,可是也不能這麽打起來啊!許亮的錢還沒到位呢,也是連忙就站起來想拉開。


    這下葉平以為邢業闊也要伸手呢,氣得也跟著動了手。


    康永生一看亂了起來,隻有邢逯一個人是年輕人,自己也跟著輸了一個億呢,這不是小數呢,也跟著動手了。


    這邊的幾個人聽著聽著那邊就打起來了,更是都笑得不行了,上次吳畏沒挑就打起來的,這次幾個人是商量過後被吳畏挑得打起來的,也是有意思了。


    “咱們喝咱們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他們都沒有龍叔的武藝,打起來也不會怎麽樣的,花拳繡腿而已,沒事兒!”


    這下大家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哪還能喝得下去啊?


    確實被吳畏說對了,這些人本身就沒有什麽武藝,打在一起也是你一拳他一腳的,打不壞人,很快就被服務員看到了,弄來了幾個保安把幾個人拉開。


    這次也不喝了,幾個人都罵罵咧咧地離開了酒店,在走廊裏罵的,包間裏聽得清清楚楚的,大家都笑得不行了。


    “你這小子啊,還真是夠壞的!”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不過這個不解決問題,這幾個人都是輸了錢的,有些窩火,一時間衝動,這才被你挑得打了起來,要是想他們不聯合你來動你的心思,恐怕還是不能啊!”


    “師父,這個我知道!”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上次就打起來過,之後還是同流合汙,不管那些,打一架是一架,權當給咱們助興了。”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江曼大美女沒想到吃個飯也弄得這麽熱鬧,小手在下麵也一個勁兒地掐著吳畏,逗得吳畏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


    隔壁打起來都散了,這邊也就暢所欲言了,大家吃得非常高興,晚上六點才散去。


    古之語自然是連吃帶拿的,就算把酒店的好酒都拿走也沒有多少錢。


    趙梓龍這兩天還是要在珠寶行住的,和耿祿、田國雙一起迴去了,吳畏和秦六爺、江曼上了一輛車子。


    路上秦六爺就告訴吳畏,這些人不能罷休的,還是要小心一些,都城方麵的人還要兩天才能到,本來是應該來了,但是這寶貝非常珍貴,還有一個重要的人也要來,這才耽擱下來。


    吳畏對這些事情倒是不怎麽關心,都憑師父做主就是了,告訴師父一會兒就和小曼分錢,明天就給師父送去。


    秦六爺都笑得不行了,這是年輕人的事情,也不會去管的。


    把秦六爺送迴家之後,兩個人才一路說說笑笑地來到江曼家,停下了車子吳畏才把卡遞給江曼:“小曼,分好了給我就行!”


    “行!”江曼也爽快地接了過來,給吳畏管著錢也是好的,這小子不管什麽熱鬧都會帶著自己的,自己也不會動他的錢,咯咯笑著說道:“等姐分開了就給你!”


    江曼今天確實是樂得不行了,此時也紅著臉湊了過來,雙手摟著吳畏的脖子親了一下。


    吳畏可不想這麽就放開這個大美女,輕輕地勾住了江曼大美女的脖子,把臉也側了過來,吻住了江曼大美女的小嘴兒。


    江曼微微縮了一下脖兒,緊接著就和吳畏擁吻在一起,小嘴兒都是主動張開的,這也是很少有的事情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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