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龍微微一笑說道:“小子,我可不僅僅是去聊天了,還去了一趟祥龍閣,今天可是可是有了一些發現,明天就有要針對你的事情發生了。”


    “啊?”吳畏吃了一驚:“龍叔,是什麽事情啊?”


    “時間來得及。”趙梓龍笑了笑說道:“迴家我和你詳細說好了。”


    眼看著也距離家裏沒有多遠了,吳畏很快就把車子開進小樓旁邊的車庫中,和趙梓龍一起迴到家裏。


    家裏人看起來是剛剛休息去了,叔侄倆也就坐了下來,趙梓龍這才給吳畏講了起來。


    今天吳畏和趙薇薇走了之後,趙梓龍就上樓和耿祿、田師傅聊了起來,晚上快關業的時候才去了祥龍閣附近轉了起來,也是想聽一聽那邊的消息,起碼對於吳畏來說是個幫助。


    趙梓龍還沒到後麵去呢,就看到三個人出來,中間的一個就是老板邢業闊,在邢業闊的旁邊跟著一老一少,老的有五十左右的年紀,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好像是很有學問的樣子。


    年輕人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比吳畏也大不了幾歲,一身的西裝,還帶著一個大金鏈子,一看也是非常有錢的樣子。


    趙梓龍也就跟著三個人來到一家酒店,在隔壁包間坐了下來,還點了菜,說是等朋友,也就聽了起來。


    這三個人商量的正是要對付吳畏的事情,這次開業慶典把邢業闊要氣瘋了,輸了巨額資金不說,寶貝也讓吳畏給拿走了,那幾個大師也被打了臉,一個勁兒地罵吳畏。


    趙梓龍聽了一會兒就知道那個年輕人是邢業闊的兒子了,應該是叫邢逯,而那個年紀大的叫廖八爺,師從京都過來的,也是聽說了這邊的情況不妙,特地來幫邢業闊的,這應該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了。


    廖八爺告訴邢業闊,不要著急,也不要氣惱,一個小孩子,怎麽收拾都有道理,隻要聽他的就行,後天一早就把吳畏的騰龍珠寶行鬧得信譽全無,幾天之後就讓騰龍珠寶行關門。


    趙梓龍聽得也是大吃一驚,不知道這個家夥有什麽辦法,但是邢業闊和那個年輕人都是非常信得過他,也是連連點頭,說有了廖八爺來,這小子就快了,要親眼看著吳畏破產等等。


    也就在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女孩子,廖八爺把一條項鏈給了那個女孩子,告訴女孩子等著明天快關業的時候換掉,後天一早就來找了,死無對證,讓騰龍珠寶行有理說不清,自然是要賠償的,之後也要大吵大鬧一番,弄得騰龍珠寶行信譽全失。


    趙梓龍聽了之後就有些奇怪了,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和騰龍珠寶行是什麽關係,既然能換了項鏈,那應該就是騰龍珠寶行的服務員了。


    讓趙梓龍吃驚的還不僅僅是這些,那個廖八爺很快就問起了女孩子,他交代的另一件事兒辦得怎麽樣了。


    從廖八爺的稱唿中得知,這個女孩子叫聶晶,聶晶也告訴廖八爺,已經差不多了,過幾天就能實施了,一旦實施的話,那麽大部分人都走了,珠寶行自然是要關業的,就怕這兩天走漏了風聲,但是聶晶已經非常小心了,也沒有說就是自己出的主意,推在別人的頭上了。


    聶晶的這番話讓廖八爺非常高興,連聲誇獎聶晶聰明,就是這麽辦,隻要是把珠寶行弄得關了門,立即就迴來,這邊有店長的位置等著她呢。


    幾個人接下來就商量起了明天晚上的事情,也是非常關鍵的,要叫人在那裏來迴走幾趟,不能出了問題,也不要被懷疑等等。


    那個叫聶晶的女孩子也是紛紛答應下來,聊了好久才走。


    “小子,這個廖八爺就是為了你來的。”趙梓龍給吳畏詳細說了一番之後才說道:“我也是著急去佟家,沒有和耿祿通話呢,我猜測這個叫聶晶的女孩子就是他們的人,也是混入了咱們珠寶行的人。”


    “我還真的不認識。”吳畏點了點頭說道:“我隻是認識師父和小曼的幾個老店員,在耿祿和田師傅來了之後,他們都撤迴去了,應該就是後來招聘的一些人中,混入了他們的人!”


    “對!”趙梓龍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能猜測一下了,他們是要利用聶晶換掉咱們的貴重珠寶,一定也是仿製的非常逼真了,之後他們迴頭來找後賬,展櫃中的要是假的,當然說不清了。那咱們要賠償不說,也是信譽全失!”:筆瞇樓


    “嗯!”吳畏點了點頭說道:“多虧您跟著他們了,要不然我們被坑害了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呢!”


    “你打算怎麽辦?”趙梓龍笑了起來:“我之所以沒有當著六爺的麵說起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呢,明天問一下耿祿經理,直接開除了她?”


    “不著急。”吳畏想了想說道:“我們明天一早就去問清楚,之後再說,尤其是另外的一個毒計,我們還沒有徹底的弄清楚呢。”


    “那就應該是把我們的人挖走了。”趙梓龍想了想就說道:“大部分人都走了,珠寶行自然是一時間支撐不下去了,要讓你措手不及呢。”


    “嗯!”吳畏點頭說道:“我猜測的也是這樣,但是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麽開除了事兒,要讓他們也為難,起碼是要讓他們難堪才行。”


    “你這小子啊!”趙梓龍笑了起來:“那行,我們明天一天的時間呢,這裏麵的情況耿祿經理一定能清楚的,對每個人也是能有所了解的。”


    吳畏更是連連點頭,一切等明天見過了耿祿再說,叔侄倆這才各自迴去休息。


    早上起來叔侄倆也是一起送了趙允上學,之後才來到珠寶行,還沒上去呢,就裏看到前麵有些人圍著。


    吳畏認為是古之語在算卦,也就帶著龍叔過來看了一下。


    原來不是古之語在算卦,而是一群人在圍著下象棋,摔得啪啪作響。


    吳畏的象棋水平是非常不錯的,在學校都是全校數得上的,後來畢業才不玩兒了,要不是那邊有事兒呢,也要看一看的。


    “小子,那個就是廖八爺!”趙梓龍指著一個蹲在一旁的人說道:“我昨天還特地跟出去看了一眼。”


    “哦!”吳畏答應一聲,仔細看了看那個人。那人不到六十的年紀,小眼睛不大,非常有神,嘰裏咕嚕地亂轉著,看起來就非常狡詐,也圍在那裏支招呢。


    兩個人也沒有多說,立即離開了人群,在大廳裏找了耿祿上樓。


    “小子,這幾天斜對麵的效益也是一般啊!”耿祿坐下來就笑著說道:“開業慶典的時候就被你給大鬧一番,弄得他們的鑒定師都不可信了,自然是不會太火的。”


    “他們還惦記咱們呢!”吳畏笑著說道:“耿叔,咱們店裏有一個叫聶晶的人嗎?”


    “有啊!”耿祿立即說道:“這個聶晶還是非常聰明的,以往應該也是幹這一行的,非常出色,我還要任命她為樓層經理呢,怎麽了?”


    吳畏和趙梓龍對視一笑,心裏就明白了一些,這個人應該以往就是在珠寶行幹過的,怪不得的呢,兩個人也就把昨天聽到的情況和耿祿說了起來。


    “啊?有這種事情?”耿祿聽了之後也是大吃一驚:“怪不得水平不錯,這是以往就幹這一行的啊?”


    “耿叔,這個人是什麽時候來的啊?”吳畏問了起來:“她要換的項鏈一定是非常貴重的,而且是可以仿製的,您知道是什麽嗎?”


    “聶晶來了不久,也就是前些天的事情,如果是他們的人,那就是和沙雲平一起來的。”耿祿想了想就說道:“咱們的貴重項鏈有那麽幾條,都是兩百多萬的,上麵是鑽石的,要是其他的項鏈,也不會的!”


    “您為什麽這麽說呢?”吳畏和趙梓龍對視了一眼問道:“是價格不昂貴嗎?”


    “不全是!”耿祿這才說道:“一來價格不是那麽昂貴的,我們可是假一賠十的。二來也是其他的項鏈工藝非常繁雜,不好仿製,隻有那麽六條項鏈,是鑲嵌鑽石的,鏈子是很普通白金,鑽石就不是那麽分辨了,也是最有可能仿製的,外行看不出來啊!”


    這下吳畏和趙梓龍都明白了,目標就是這個了。


    “耿叔,那您費心了,找個人觀察著點兒。”吳畏笑著說道:“那幾條項鏈一定是被他們仿製了,今天晚上有可能換的。”


    “行!”耿祿也笑著說道:“他們就算是迴來找的話,也不會找成功的,咱們不怕這個!”


    “啊?”吳畏也是一愣:“我本想當場就抓了她呢,您怎麽這麽說呢?不怕他們迴頭找啊?”


    “田師傅這個人也是非常厲害的,要不怎麽說是高手呢?”耿祿笑著說道:“咱們珠寶行的沒一件貴重珠寶首飾和玉器上,都有他的記號,也就是騰龍兩個小字,是打上去的,很不起眼的地方,不好找到,就是防止有人偽造迴來找的。”


    “那太好了!”吳畏眼珠一轉問道:“耿叔,那咱們有幾條這種項鏈啊?”


    “這個我要看一下賬本。”耿祿很快就拿了賬本出來,看了看說道:“進的時候是八條,賣了兩條,還有六條,銷售價格是兩百四十萬一條,由於價格也是非常昂貴的,沒有多進。”


    “好!”吳畏嘿嘿笑了起來:“那我就有辦法了,這次就讓他們灰頭土臉地迴去,還要給我們自己做宣傳!我立即給唐大哥打電話,今天就送過來一批這類的項鏈!”


    “小子,你想怎麽辦啊?”趙梓龍連忙就問道:“你還進貨?那有什麽用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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