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彬聽吳畏這麽一說更是忍不住瞪了劉立群一眼,好好的一個生意就被劉立群這個家夥給搞砸了,此時自然是不甘心的,連忙就說道:“吳畏,你也不能這麽看著啊?這筆生意對咱們廠子是非常重要的!”


    張翼飛看時機也差多不多了,連忙就跟著笑著說道:“吳畏,不看僧麵看佛麵,咱們廠子的新型鋁材也是剛剛出來,還沒有打開銷路呢,這好不容易遇見了你的朋友,你就說句話,讓咱們廠子的新型鋁材打開銷路也好啊?”


    吳畏也是故意看了看劉立群,歎了口氣說道:“那行,既然兩位老總都說了,那我一會兒就和黃大哥說一下好了。”


    兩位老總的臉上也是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還都不約而同地瞪了劉立群一眼。


    這時候黃大陸已經給那一桌倒了酒,過來的時候還有幾個銷售科的同事呢,也都讓黃大陸給滿上,知道這個人就是老總要請的人了,也不敢壞了大事兒。


    眼看著就到了劉立群和張翼飛那裏了,劉立群和張翼飛也是連忙站了起來,把酒杯端了起來,這就不能等著人家過來了。


    可是黃大陸根本就沒有打算給他們倒酒,冷吭了一聲就轉身給張雨詩倒了起來。


    這下大家都忍不住偷著笑了起來,小張在那一桌呢,也是後來過去的,年紀還小,沒看到過這種尷尬的場麵,忍不住還笑出聲來了,這下大家都忍不住了,紛紛笑了起來。


    這邊的張翼飛也劉立群可是尷尬極了,都紅著臉坐了下來。


    羅成彬也是眼看著就要到自己了,可是黃大陸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連忙就把握著酒杯的手放了下來,同樣也是一臉的尷尬。


    張雨詩也是偷著笑得不行了,早上剛剛被氣哭了,吳畏來了之後就弄成了這個樣子,真是解恨極了啊!


    “我和吳畏兄弟也是好久不見了,今天這裏都是我兄弟的同事,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黃大陸端起酒杯說道:“我敬兄弟的同事一杯!”


    此時更是有意思了,被黃大陸滿了酒的同事們自然是端起了酒杯來,羅成彬和張翼飛、劉立群三個人也不好端起來了,人家根本就沒有給三個人倒酒的,不喝的話,還不是那麽迴事兒,好像是不給黃大陸的麵子,還要求這個大老總呢!


    “那就謝謝黃大哥了!”吳畏也看出來這三個人的尷尬了,更是故意站了起來:“咱們就一起幹一杯!”


    吳畏站起來張雨詩也跟著站了起來,這一來大家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羅成彬三人也是對視了一眼,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站起來了,想了想一會兒也要求人家呢,就算是不敬自己的話,也不好在這裏坐著了,連忙就都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臉上也是通紅一片,和大家比劃了一下,那尷尬勁兒就別提了。


    大家自然也是都看出來了,也沒想到吳畏這小子這麽能逗的,一些女孩子的酒都差點兒沒噴出來。


    好不容易找個尷尬的敬酒算是過去了,羅成彬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低聲和劉立群說了幾句什麽,劉立群也是站起來急忙就跑了出去。


    大家沒聊幾句呢,劉立群就迴來了,手裏還拎著一些好茶,原來是下來的著急,把茶葉給忘了,此時也是連忙笑著遞給了黃大陸。


    黃大陸也是沒動聲色地接了過來,直接遞給了吳畏:“兄弟,您師父秦六爺老人家喜歡喝茶,這茶也算是可以,就給您師父帶迴去好了,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那多不好意思啊?”吳畏還真沒想到黃大陸把自己的一句話給記住了,此時也笑著接了過來:“那我就謝謝黃大哥了。”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兩個老總給黃經理買的東西,倒是孝敬了吳畏的師父,這下可是熱鬧極了。


    羅成彬此時看吳畏茶葉也收了迴去,還是不提鋁材的事情,也是有些著急了,連忙就說道:“吳畏,你看是不是也說一下咱們廠子的情況啊?”


    “這個啊?改天再說好了。”吳畏也是故意看了一下時間,這才說道:“今天不行了,來不及了,我邀請大家的時候也都說好了,誰也不能迴去晚了,要不然我倒是沒事兒的,大家都跟著不好過,耽擱了工作時間啊?”


    “那算什麽啊?”羅成彬一聽吳畏這麽說更是著急了,連忙就說道:“要是真個生意成了,別說是迴去晚了,下午我給大家放假,怎麽樣?”


    大家一聽可是樂壞了,此時也都看著吳畏呢,來的時候還擔心會被看到,此時竟然鬧到了這個地步。


    “那行!”吳畏也是勉強答應下來,看著黃大陸說道:“黃大哥,我們老總今天請您來是談生意的,可別因為我的關係把生意弄得談不下去了,您看是不是還能用我們廠的新型鋁材啊?”


    “兄弟,我就是氣他們胡鬧,不通過你直接來找我了。”黃大陸也是故意說道:“既然兄弟也有這個意思,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啊?”


    “好,謝謝黃大哥了!”吳畏也是當即說道:“那我明天就讓雨詩去找你,好嗎?”


    “下午都行!”黃大陸看著張雨詩問道:“就是這位小美女?”


    “對!”吳畏點頭說道:“我也沒有時間,以後就是張雨詩和您打交道了。”


    “沒問題!”黃大陸自然是點頭答應下來:“隨時找我!”


    張雨詩都笑得不行了,連忙就給黃大陸倒了一杯酒,雖然張雨詩和吳畏都是不喝酒的,也用飲料陪了一杯。


    羅成彬和張翼飛看到這個生意談成了,也是一塊石頭落了地,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隻有劉立群是徹底的傻眼了,坐在這裏也是手足無措的樣子。


    這個家夥忙乎了好幾天,還送禮請客的,禮物也給了吳畏,自己仗著說話的生意也給了張雨詩,這他媽的是什麽事兒啊?


    張雨詩可是笑得不行了,早上這個家夥還說自己不出去跑業務呢,這不是業務就來了,還是毫不費力的大生意,也是一個勁兒地看著吳畏,小嘴兒一直都合不上。


    “大家別客氣,都是吳畏的同事啊!”黃大陸此時哈哈笑了起來:“你們下午也放假了,這頓飯有我在呢,也不能讓我兄弟請客,大家盡管吃好喝好,我再敬大家一杯!”


    大家此時也是想起來了,下午都給放假了,更是高興起來,有吳畏在呢,也不怕老總了,盡情地吃喝起來。


    劉立群也是實在坐不下去了,中途就找了一個機會溜走了,更是把大家都笑得不行了。


    最終結束的時候都下午兩點多了,還是羅成彬給結的賬,那是說什麽也不能讓吳畏和黃大陸請客的,這兩個家夥談成這筆生意都發財了。


    小張確實是個小孩子,和張雨詩的關係也是最好的,不管是不是影響了吳畏和張雨詩,過來就拉住張雨詩的手,讓吳畏陪著去逛街。


    張雨詩心裏都高興極了,這下劉立群也不敢再欺負自己了,還有一大筆提成呢,也就看了看吳畏。


    “行,咱們就去逛街。”吳畏也看著小張有意思了,自己也確實是沒有什麽大事兒,難得陪著張雨詩出來一次,也就答應下來:“你們喜歡什麽哥給你們買!”


    “小張叫哥還差不多。”張雨詩咯咯笑了起來:“小樣兒的,姐在這裏呢!”


    吳畏也是嘿嘿笑著不吭聲,就跟著兩個人逛了起來。


    女孩子逛街就是麻煩,什麽都看,就是不買,也許是張雨詩苦日子過慣的原因,吳畏倒是主動給兩個人買了一些喜歡的東西,這些小錢兒對於吳畏來說還真的不算什麽,可不是那時候跑業務沒業績的時候了。


    三個人就這麽轉來轉去的就來到了千盛商廈,吳畏忽然看到了一家珠寶行貼著低價出兌的大紅紙告示。


    這不是孫家的珠寶行嗎?


    吳畏最初接觸這一行的時候,和師父來過這裏,當是孫家正把這個二層樓給包了下來,現在竟然低價出兌了?


    很快吳畏就笑了起來,也想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孫耀和星野平聯合起來與自己賭石,本來就已經賠得差不多的孫家,這次又輸了五個億,一定是撐不下去了,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以摘星樓為主了,不會保住這裏的。


    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吳畏還真的有些動心了。


    自己的珠寶行已經完全還清了貨款,現在也是很賺錢的,這裏也是非常不錯的,自己何不弄下來啊?孫家的產業自己給接手算了。


    不過自己要是出麵的話,孫家一定是狠狠地敲詐自己一筆,還是有些不妥當的。


    要說資金的話,吳畏還真的不愁,江曼大美女就能借給自己的,不行的話就兩個人聯合好了,總要找一個合適的人來談一下才行。


    想一想隻有龍叔合適,雖然是住在自己家裏的,從來也沒有露過麵呢,和孫耀等人更是不認識,龍叔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龍叔啊!


    吳畏想到這裏也就跟在兩個美女後麵撥通了龍叔的電話。


    趙梓龍也是很快就接聽了電話:“吳畏,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那個西東林不見了。”


    “怎麽迴事兒?”吳畏微微一愣,也沒有提起珠寶行的事情來,連忙就問道:“這個家夥去了哪裏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呢!”趙梓龍說道:“上午我去了勞務市場,找了一下昨天的幾個勞工詢問了一下,他們說那個人就是找人幹活,工錢給的倒是不低,也沒說是幹什麽活,要是結合起來他買繩子的事情,才有些懷疑這個家夥是要盜墓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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