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飛聽吳畏不去了,也是笑著點了點頭,跟在劉立群的後麵就離開了辦公室。


    兩個人這一走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張雨詩也是湊過來拉住了吳畏的手,咯咯笑著說道:“你這小子,來了都鬧事兒,弄得確實是秩序大亂了。”


    “這個家夥欺負人啊!”吳畏也是嘿嘿笑著說道:“點名批評你不說,還說大家都什麽都不是,他是什麽啊?”


    “就是,這個家夥太狂妄了。”大王哥也是笑著說道:“就得你來對付他,這個家夥被你給氣懵了,還自己說出了那句話的後半句,逗死我了。”


    “吳畏,你可是要小心些啊!”王姐年紀大一些,還是老成持重的,此時也是笑著說道:“聽說他要談成一筆大生意,還是新型的材料,老總都是那樣的,誰能帶來效益誰就是好人,別再讓他壞了你啊!”ъimiioμ


    “沒事兒的,不怕他!”吳畏笑著問道:“不知道他談成了什麽生意啊?”


    “這個就不清楚了。”王姐搖頭說道:“但是早上我還看到他和羅總說了些什麽,羅總還說要買些好茶呢。對了,小張,是你去買的吧?”


    小張是銷售部新來的一個年輕人,還真是被欺負得不行了,什麽事情都是她跑,今天看到吳畏收拾了劉立群,都抿著小嘴兒笑得不行了。


    此時看王姐問起來了,這才迴過神兒來說道:“是啊!買了一萬塊錢的茶葉呢,非常好的,我送到羅總辦公室的時候還聽到他們說了,好像是偉波公司的黃總,非常厲害的一個人物,那些茶就是給他的,中午也說要一起吃飯的,就定在鑫焱樓大酒店呢。”


    吳畏一聽差點兒沒笑起來,偉波公司的黃總,那不是黃大陸嗎?


    偉波公司確實是有很多工程的,之所以認識黃大陸還是因為幫趙薇薇大美女要賬呢,這個家夥就好喝茶,還買了一些茶葉,那就更不會錯了,上次自己拿的茶葉都給師父了,要是這麽說來的話,那就搶過來給詩詩好了。


    “吳畏,這筆生意要是談成了,這個家夥就更猖狂起來了。”大王哥也是笑著說道:“你沒看是下了大工夫的,酒店也是這麽高級的酒店呢!”


    “那算什麽啊?”吳畏也是靈機一動說道:“我都說過要來請大家的,今天中午我們也去鑫焱樓大酒樓大酒店吃一頓怎麽樣?”


    “吳畏哥哥,帶著我嗎?”小張年紀小,也是漂亮的小美女呢,此時咯咯笑著問了起來:“要是帶著我的話,我也去!”


    “那自然是帶著你了!”張雨詩看起來非常喜歡這個小妹妹,立即說道:“吳畏說請大家的,那自然是大家一起去了。”


    “別胡鬧了。”王姐此時也是咯咯笑了起來:“今天中午老總們都去,我們也去那個酒店,萬一被看到了,那不是要出事兒嗎?”


    “中午的時間,我請客,怕什麽的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咱們下午不是一點半才上班兒嗎?咱們暗示迴來不就是了?就算是老總的話,中午還不讓大家吃飯啊?”


    “我敢去!”小張立即瞪著大眼睛說道:“大家敢去的報名,我還沒去過那個大酒店呢,聽說是很貴的,吳畏哥哥,你請客啊?”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


    “那當然了!”吳畏也嘿嘿笑了起來:“我都說了,還能讓大家算賬啊?敢去的中午就跟著我走,咱們一起去。”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也都議論起來。


    大王哥是不怕那麽多的,也是很快就說跟著吳畏去,中午畢竟是要吃飯的,再說了,也未必就碰見呢,就算是碰見了,吳畏的麵子也是不小的,兩位老總也不能說什麽,下午別迴來晚了就行。


    這一來大家也是紛紛笑了起來,有的人也緊跟著說敢去。


    張雨詩都笑得不行了,以往吳畏不來的時候,總是靜靜的,似乎連喘氣都不敢大口喘,這小子一來頓時就熱鬧起來,還都商量起中午吃飯的事情了。


    吳畏和張雨詩聊著天,那邊大家就商量起來,說起來也是有意思了,最後就連老成持重的王姐和劉姐都答應了,豁出去了,就算是被看到了,也跟著吳畏去,大家都是非常喜歡吳畏的,也想在一起熱鬧一下。


    “吳畏老弟,他們都走了。”大王哥此時在窗子邊上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早了十多分鍾,咱們也去?”


    “好!”吳畏也是沒和大家說明白呢,一會兒就讓大家笑一笑好了,也是故意說道:“誰要是膽子大,敢和我走的話,咱們立即就去,他們到了咱們也就到了。”


    “走!”小張立即就站了起來,過來摟住了張雨詩的胳膊:“張姐,吳畏哥哥是你的男朋友啊?”


    “不是,別亂說!”張雨詩也沒想到這個小家夥兒當著麵就問,也是紅著臉說道:“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大家以往也都是同事,他不常來,你不認識就是了。”


    “你這麽問,誰好意思當麵就承認啊?”吳畏也是嘿嘿笑著逗了起來:“走路的時候你小聲問,你張姐不就承認了?小孩子啊!”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張雨詩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二十來人都跟著吳畏離開了辦公室。


    其他科室的人也跟著出來看,一看帶頭的是吳畏,銷售部的都跟著,也是跟著笑了起來,大家都是看過熱鬧的,就知道是吳畏又來鬧事兒了。


    由於吳畏是開著車子來的,小張和張雨詩自然是上了吳畏的車子,王姐、劉姐和大王哥也都上來了,其他人就打車跟在後麵,一路直奔鑫焱樓大酒店。


    “吳畏哥哥,你的車真好。”小張坐在後麵也是咯咯笑著說道:“我還第一次坐呢,這車子很貴吧?”


    “就算是不超過一千萬,起碼也是七八百萬的。”大王認識,哈哈笑著說道:“就連咱們公司的兩個老總都看著眼紅呢!”


    張雨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小張瞠目結舌的樣子,更是跟著咯咯笑了起來,大家說說笑笑的就來到鑫焱樓。


    別看都鼓著勇氣跟吳畏來了,此時下了車子聚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有些膽怯的。


    兩個老總和部長是為了談生意來這裏吃飯的,大家可是跟著吳畏起哄來的,萬一被老總看到了也不好,弄不好迴去又要被欺負了,也都看著吳畏呢。


    吳畏可不管那些,揮了揮手拉著張雨詩和小張的小手就進了酒店。


    大家有的是第一次來這裏,吳畏可不是第一次了,和楊清波等人都是來過的,也知道這裏三樓有一個兩張桌的大包間,中間就是一個屏風擋著,一張桌就能坐十五六個人,正好的,也就問了起來。


    服務員一看來了這麽多的客人,也就給吳畏串了一下,大家一起上了樓,撤掉了包間的屏風,一起說說笑笑地坐了下來。


    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兩個老總和部長呢,也都放鬆下來,張雨詩和小張、大王哥點菜,其他人就聊了起來,都是說的前幾次吳畏來鬧事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吳畏鬧事兒,就是吳畏不怕他們,卷了他們的麵子,給大家出了一口氣,還說起了吳畏為人仗義,雖然現在有錢了,也沒有架子,來了之後還是和大家的關係這麽好,今天請客就能看出來,吳畏一直沒有忘了大家。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吳畏也是告訴大家,隨便吃隨便喝,更是沒有外人,隨便聊,三個隨便,盡情地吃一頓,下午別晚了迴去就行。


    這些事情吳畏心裏有數,一會兒就是迴去晚了也沒事兒的,看到大家都吃了起來,自己也就拿出電話給黃大陸打了過去。


    黃大陸也留了吳畏電話,一看就連忙接了起來:“吳老弟,您怎麽想起我來了?真是太難得了!”


    “黃大哥,好久不見了。”吳畏一聽這個稱唿也是沒有問題的,也就沒攔著黃大陸,故意笑著說道:“我剛才好像是看到你了,是不是在鑫焱樓大酒店吃飯啊?”


    “是啊,是啊!”黃大陸知道吳畏和楊清波的關係,也是巴結還巴結不上呢,連忙就說道:“難道說老弟您也在這裏?”


    “是啊!”吳畏笑著說道:“我請同事們喝酒,就在三樓三個五大包間呢,一會兒我過去給您敬一杯酒,您在哪裏?”


    “別,別呀!”黃大陸嚇了一跳:“我去看您,我馬上就來,兩分鍾!”


    吳畏就知道可能是這個結果,楊清波的手下在外麵都是非常橫的,但是內部可不是這樣的,誰怕誰那是非常厲害的,宋哲這個家夥就隨便欺負人呢,更別說楊大哥了。


    這邊大家還都給吳畏敬酒呢,黃大陸就拎著一瓶好酒推門進來了,後麵還跟著兩個服務員,一個抱著一箱啤酒,一個抱著飲料和紅酒。


    黃大陸雖然是有準備的,看到這個陣勢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找到了吳畏,立即走了過來,哈哈笑著說道:“兄弟,這裏這麽熱鬧啊?好久不見了,你那次走了之後也不給大哥打個電話,大哥今天就給你們敬杯酒,這都是你的服務員?”


    “我的服務員都忙著,這個時間出不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都是我公司的同事,順發鋁材廠的員工。”


    “啊?”黃大陸此時徹底的暈了,看著吳畏有些發愣地說道:“兄弟,我聽說你可是開珠寶行的,還是一個鑒定大師呢,怎麽在順發鋁材廠工作啊?”


    “我原本就是這裏的業務員,也是不經常來。”吳畏故意問道:“怎麽?大哥認識順發鋁材廠的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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