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吳畏先是裝不知道,裝的也是非常像的,都笑了起來,此時這小子還來橫的了,也是為吳畏有些擔心呢。


    年輕大塊頭一看吳畏還橫了起來,但是沒確實沒弄清楚是不是吳畏扔的呢,也不好直接就過來打吳畏,隻能是暈乎乎在一旁站著。


    很快就到了站,那大塊頭才氣唿唿地下了車,更是惹來大家的一片笑聲。


    “你這小子可真壞!”張雨詩擔心打起來,剛才也沒敢說什麽,此時實在是忍不住了,咯咯笑著說道:“你也不怕人家打你?”


    “那人素質不行,我還想打他呢!”吳畏毫不在意地說道:“這是扔了他的帽子,要是他敢動手的話,連他都扔下去!”


    旁邊的一些人也都笑了起來,還沒見過這小子這麽滑稽的呢,還就不怕橫的。


    其實吳畏也真是不怕他,倒不是不敢承認,自己也沒吃什麽虧,還給老人家弄了一個座位,那就可以了,真要是打起來,自己雖然沒有趙叔那兩下子,打一個兩個的還不是問題。


    張雨詩說的那家菜館吳畏也來過的,環境確實是非常不錯的,就是那次戲弄李興榮和那個有錢有人的酒店,二樓上的環境也是非常好的。


    兩個人點了菜坐下之後張雨詩就問了起來:“吳畏,那老人家說你是個好人,還說什麽拖布,你幫了她?”


    “那是在超市的事情呢!”吳畏笑著說道:“我為了逗李萬和,買了一把拖布,後來給了老人家。”


    吳畏也是不得不說了,這才把那天超市的事情說了一下,更是把張雨詩逗得咯咯笑個不停。


    兩個人這邊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聽到外麵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這裏的環境和菜味兒也是非常不錯的,你們可能不習慣,但是你們一定能喜歡的。”


    吳畏一聽就知道了,這是孫耀的聲音,說起來真是巧了,還在這裏遇見了。說不習慣,那一定是外國人了,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要和自己賭石的人呢。


    果然,四個人在包間門前走了過去,隔著簾子吳畏也看到了,前麵的兩個人正是孫耀和孫連波,後麵的兩個人就是那兩個小個子的外國人,也就是昨天沒見到的星野平和西東林。


    四個人還就坐在旁邊的包間裏,說話的聲音也是能聽到的,但是要注意聽,要不然這裏非常亂,喝酒都是自己和自己的,別人是聽不到的。


    忽然,又是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去,這次不是別人,正是趙梓龍,吳畏也是大感奇怪,趙梓龍不是去鄰市找那個機關設計大師了嗎?怎麽來這裏了?


    趙梓龍是一個人來的,那不是來吃飯的,雖然自己也給了趙梓龍一些錢,但是趙梓龍不可能舍得來這裏吃飯的,連忙就追出去把趙梓龍拉了進來。


    “吳畏,你這麽在這裏啊?”趙梓龍也是小聲笑了起來:“這位是?”


    “趙叔,這個你沒見過,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老鄰居張雨詩。”吳畏的聲音也是不大,笑著說道:“我們好久不見了,今天來吃個飯。您是跟著他們來的?”


    張雨詩還真的不認識趙梓龍,聽吳畏和趙梓龍說話都很小聲,就知道是在防備著什麽,也沒計較吳畏的介紹,就是小聲打了個招唿。


    “是啊!”趙梓龍和張雨詩打了招唿,這才坐下來小聲說道:“我今天下午才迴來的,沒有找到那位大師啊!這不是迴來就看到了他們,那裏麵一個小個子是非常厲害的人物,應該是個高手!”


    “您說的是哪個?”吳畏也是一下子來了興致:“我也是巧遇了他們,明天就要賭石呢,那裏麵一個目光裏就帶著狡黠和精明的,還有一個目光陰鷙的。”


    “就是那個目光陰鷙的!”趙梓龍一聽就明白了,肯定地說道:“那個家夥兒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他們也是剛剛過去,你不可能看得這麽清楚,你認識?”


    “還真的見過一麵。”吳畏就知道龍叔是個高人,立即就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下。


    那個目光陰鷙的人就是跟著,昨天也沒說什麽,倒是那麽目光狡黠的家夥要和自己賭石呢,就是明天早上的事情。


    趙梓龍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也是連連點頭,要是孫天壽找來的,那就不奇怪了。


    這時候隔壁也傳來孫耀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仔細聽的話還是聽得到的:“兩位,這次真是多謝你們了,這小崽子把我們坑慘了。”


    “以往也有很多高手來呢,都不是他的對手。”孫連波也跟著說道:“但是星先生的本事我們是看過的,明天一定要幫我們贏迴來!”


    “是啊!”孫耀緊接著就說道:“我提前感謝一下兩位!”


    “不客氣,不客氣啊!”星野平的聲音哈哈笑了起來:“不管是誰,隻要是賭石,那是一定要輸給我的。以往我的叔叔就來過京都,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何況一個小孩子啊?”


    孫耀和孫連波更是連連點頭稱是,那興奮勁兒就別提了,就認為這個家夥一定能贏的。


    “要不是我們親自見了您的本事,還真的不敢參與進來呢!”孫耀哈哈笑著說道:“由於前一階段的損失,再加上後麵我父親進去了,我們幾乎都撐不下去了,這次也是把各個商城裏麵珠寶行的流動金都拿來了,好在您這裏有把握啊!”


    “那是!”星野平也是毫不客氣地狂笑起來:“我們也從來沒有和別人合夥過,一般出資,這也是第一次呢!”


    吳畏聽到這裏差點兒沒笑起來,怪不得這個家夥這麽興奮呢,原來是合夥賭石的,一半一半兒啊!


    聽起來星野平很有可能就是師父說的那個星南柳的侄子了,也是可以感知的,孫耀父子一定是看到了這個人的本領,這才敢於投資和自己賭石的。


    這次可是有意思了,孫耀前一陣兒都賠得不行了,這次更是把各大商城中珠寶行的流動金都拿來了,要是輸了的話,孫家可能就此一蹶不振了。


    很快孫耀和孫連波就給那個星野平敬酒,那另外的一個人始終是不說話,好像是話很少的樣子,那天在茶樓這個家夥就沒怎麽說話。自己看著眼神兒就有些不對勁兒,趙叔更說是個高手,那麽這個家夥是星野平的保鏢?


    隔壁的四個人此時已經說起了沒有用的,就是在說明天贏了之後的事情。


    吳畏和張雨詩也是提前來的,此時張雨詩也吃好了,吳畏也就和趙梓龍、張雨詩一起離開了酒店。


    兩個人攔了一輛車,把張雨詩送迴城中村,這才迴了家。


    這時候家裏人還沒睡呢,吳畏和趙梓龍也就陪著大家坐在客廳,吳畏忍不住就問道:“趙叔,那個高手會不會是星野平的保鏢啊?”


    “不太像!”趙梓龍很快就說道:“那個家夥好像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如果是保鏢的話,不會是這個態度,我猜測也是沒安什麽好心來的。”


    “對了,您沒有找到那個機關大師?”吳畏此時也想起來古墓的事情了,連忙就問道:“那古墓就那麽放著?”


    “那位大師不在家。”趙梓龍這才說道:“以往也是有這個習慣的,過十天半個月的就迴來了,我問了一下鄰居,並不是搬家了。”


    “哦!”吳畏這才放心了:“那您給佟局打電話了嗎?”


    “打了,總要告訴一下的。”趙梓龍點頭說道:“這樣的話就隻能過一段時間再去了。對了,看起來那個星野平也是非常厲害的,你怎麽和他賭石啊?”


    “那不要緊的!”吳畏嘿嘿笑了起來:“我知道他非常厲害,但是也未必能贏得了我。”


    “你要是贏了,那就要小心了。”趙梓龍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感覺那個高手不懷好意來的。”筆蒾樓


    “這個我知道。”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明天先贏了他們再說,孫耀可是和我過不去呢,好幾次要搞鬼收拾我呢,我感覺他們孫家好像是要不行了。”


    “你這小子!”趙梓龍也知道在寶貝方麵有些天賦,也就笑著說道:“沒關係,你賭你的石,大不了沒事兒我就盯著些那個家夥。”


    吳畏更是連連點頭,有趙梓龍這個大高手盯著,那個家夥就算是想幹什麽壞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今天就是賭石的日子了,由於趙梓龍也迴來了,吳畏不用送趙允了,也就直接開車來到珠寶行接了師父,一起來到鑒寶樓。


    本來就是一個周六,江曼還進了一大批玉石原料,堆成了一個小山的樣子,更是吸引人了,還有些人是附近的老總,看這個架勢好像就是有要賭石的,所以一大早的就過來看了,人更是多了。


    附近很多人都認識秦六爺,從門口到大四合院最裏麵的那個辦公室一路上不少人和秦六爺打招唿,老人家也是一一迴話。


    江曼大美女在窗子裏就看到秦六爺來了,早就迎了出來,拉著秦六爺的胳膊就來到辦公室坐下,笑著說道:“您老真的知道這件事兒啊?”


    “知道啊!”秦六爺笑著說道:“這小子胡鬧,我還是要給他鑒定一下呢,聽說還有玉石總價值這一塊呢,隻要不是太大,也是可以的。”


    江曼咯咯笑著看了看吳畏,小嘴兒也撇了一下,就知道吳畏沒說實話,要不然秦六爺是不會同意他賭這麽大的,走過來偷偷地把一張卡塞在吳畏的手中:“這是五個億!”


    “小曼真好!”吳畏撅了一下嘴,笑著說道:“這就齊了,等著分錢好了,一人一半,以往的老規矩。”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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