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在走廊站著呢,看到吳畏等人上來才連忙迎了上來:“六爺好,吳畏兄弟,我等了你一會兒,不知道今天是什麽事情啊?”


    “今天沒事情!”吳畏開了門,讓師父和耿祿進去,這才拿出一張十萬元的卡來塞給宋哲:“這是十萬塊,和我賺的沒法比,我也不客氣了,你就拿著請大家喝頓酒好了。”


    “這······這個萬萬使不得!”宋哲也是一把就推了迴來:“我還以為您有什麽事情呢,一大早的就來了,要是知道這個事情的話,我就不來了,我多大的膽子啊?還敢要您的錢?”


    “給你就拿著。”吳畏笑著說道:“你怕什麽啊?”


    “這本身就不算什麽事兒!”宋哲連忙說道:“別說是讓楊董事長知道了,就是讓李大哥知道了,我也別想混了!”


    “你拿著他們就不知道。”吳畏笑著說道:“我也不是威脅你,你要是不拿著的話,他們一定就會知道的,楊大哥這幾天還要請我呢,你也是知道的!況且剛才你留在下麵的兄弟還幫了我一個忙呢,快拿著吧!”


    “那······”宋哲也是有些忐忑的,不是缺錢的人,但是這錢還真的不拿不行了,也就笑著說道:“兄弟,那我就拿著了,我告訴兄弟們一聲,以後不管是什麽事情,隻要是老弟的事情,一定是要幫忙的!”


    “好!”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在楊大哥那裏也會說你們幫了我的,放心好了!”


    “那太謝謝兄弟了。”宋哲高興極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改天大哥請你!”


    吳畏嘿嘿笑著送走了宋哲,這才進了辦公室。


    “小子,這位就是耿祿大師。”秦六爺微笑著給吳畏介紹起來:“耿大師,這是我徒弟吳畏,這珠寶行是我徒弟的。”


    “耿大師好!”吳畏也是連忙和耿祿握了一下手,笑著說道:“我來珠寶城不久,這珠寶行也是師父幫忙開的,還真的不認識您!”


    “別叫大師,在你師父麵前,我不過就是一個學生!”耿祿笑著說道:“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你今天可幫了我的大忙,我倒不是怕挨打,隻不過有些不值得啊!”


    “這算什麽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倒是您的人品我非常敬佩呢,那玉石的鑒定也是非常精準的,要不然的話,那老人家真的不好辦了,也不知道那塊玉石的價值呢,還要一萬元就賣了呢!”


    吳畏這番話可是心裏話,當時耿祿看到了那幾個人,明知道自己也打不過,還不是什麽好人,就是出麵給鑒定了一下,這就非常難得了。


    “你也不錯啊!”耿祿笑著說道:“當時後來那幾個人你也不認識,不是也冒著挨打的風險出麵了嗎?這就是仗義出手啊!”


    吳畏也是嘿嘿笑了起來,心裏更是笑了起來,那幾個大塊頭就算是不上來的話,自己也是不會挨打的,那三個人根本就沒放在眼中,這一來倒是好了,給耿祿大師留下一個好印象。


    “耿大師,我這徒弟有些刁鑽古怪的,但是人品沒有問題。”秦六爺笑著說道:“這一點耿大師盡管放心。”


    “我見過您這徒弟,那次孫家鑒賞大會上不是還拿了那幅畫去嗎?再說了,您老的徒弟,一定是人品不錯的,看師父也能知道啊!”耿祿笑著說到這裏,忽然臉色一變問道:“六爺,您老說這個莫非是······”


    “耿大師猜的不錯!”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我這把老骨頭雖然還算硬朗,但那邊還有一個文玩店,也不能總是守在這裏,這小子畢竟還年輕,我想讓您幫一把啊!不知道耿大師意下如何啊?”


    “唉!”耿祿立即就是一聲長歎,皺著眉頭說道:“六爺,您老怎麽不早說啊?我知道您徒弟在這裏開了一家珠寶行,但是您老坐鎮呢,我們根本就沒有用的,我根本就沒想過,這不是就被孫耀找到了!”


    “哦?”秦六爺也是微微一愣:“那您是答應了?”


    “雖然沒有最後答應呢,但是也算是說得差不多了。”耿祿的臉上又露出為難之色:“隻不過是在······”


    “但說無妨!”秦六爺看出來耿祿有些為難了,也就說道:“來不來的不要緊,有話直說好了。”


    “我可不是要薪水啊,您老別多想,就是那種人我才要談好的。”耿祿這才接著說道:“基本上已經談妥了,就是差在薪水上,他給了我年薪六十萬,我覺得還是有些少了,田師傅也在這個問題上有些疑慮,就是給了他三十萬。”


    “耿大師,我也不是吝嗇啊!”秦六爺哈哈一笑,有些惋惜地說道:“不過你既然已經答應了,那我也不好撬人了。”


    這兩個人都是那種說話算話,吐口唾沫砸個坑的人,自然是說到這裏就沒法說了。


    “耿大師,那不是還沒最後定下來嗎?”吳畏可是沒有那麽多的顧慮了,也就說道:“我們就有機會不是嗎?這倒不是撬人的問題,而是覺得您在孫家跟著他們有些可惜了!”


    “這······倒是沒最後定下來呢!”耿祿微微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說道:“要是早知道您這裏需要人,還有六爺在,我是怎麽都不會答應他們的,就算這裏給五十萬的話,我也要來這裏啊!孫家的所作所為我早就有所耳聞了,這才在薪水上計較的。”


    “您不是拉不下來臉嗎?”吳畏一看就明白了,也就不客氣來了,嘿嘿笑著說道:“這件事兒不用您說話,隻要您想來,我就有辦法,除非您不想來我們這裏。師父,咱們先說一下,能給耿師傅多少?”


    “你這小子啊!”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如果耿大師來了還兼任經理的話,那是年薪百萬的,月薪十萬也不為過,他們孫家給的確實是少了一些,可能是被你給弄的有些緊張了!”


    “那好。”吳畏還真的不太清楚,師父都說了,也就嘿嘿笑著說道:“那就給您月薪十萬,年薪一百二十萬,您可以再考慮一下。”


    “這個不用考慮啊!”耿祿還真的有些不會說了,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我可不是貪圖這一百二十萬來的,但是隻要是能來這裏的話,那是我願意的啊!你就說一說,你有什麽辦法?不用我出麵的!”


    “你們什麽時候見麵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到時候我直接撞過去好了,不就是給錢的事情嗎?這個咱們可以私下達成協議,保證不讓您為難,也能讓孫家沒有辦法。對了,咱們也不能虧了人家田師傅,師父,田師傅給多錢呢?”


    “田師傅技藝精湛。”秦六爺說道:“一些極品的東西還是要出自田師傅的手中,六十萬也不為過。”


    “好,那就是六十萬。”吳畏也是要提前說好薪水的,之後就是信任的問題了,也就說道:“咱們先說好了,你迴去和田師傅說一下,之後我去了就配合我一下好了,不用你們說話。”


    “那行!”耿祿也是立即說道:“我們就是下午一點半在萬寶行見麵,到時候兄弟你直接去好了,要我們怎麽配合呢?”


    吳畏這才把自己的想法和耿祿說了一下,價格有高低,自己提前都說好了,兩個人心裏都有數了,到那裏就和孫家較勁兒,就算是孫家給的再多,吳畏也能拿得下來。


    這裏麵主要就是耿祿和田師傅心裏有數就行了,別當真。


    吳畏的計劃讓秦六爺和耿祿都哈哈大笑起來。


    “吳畏,你也太有辦法了!”耿祿哈哈大笑著說道:“這一來我和田師傅確實不為難了,那就這麽定了,放心好了,我們心裏有數,孫家現在給的價格都談了好幾次呢,就是今天給的再高,那也是虛的,我們都不會相信的。”


    “耿大師,我這徒弟不好鬥啊!”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怪不得先問我價格呢,也是怕給高了呢!”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啊!”吳畏知道師父在逗自己呢,嘿嘿笑著說道:“就是那麽一問,我也確實是不懂,以往哪開過珠寶行啊?”


    “小子,你下午自己去吧!”秦六爺笑著說道:“這種吹牛的事情,我還真的不行,也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什麽熱鬧啊?”門口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我去,吳畏,我跟著你去!”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正是江曼大美女,這個丫頭是什麽事情都要去的,總想跟著吳畏看熱鬧。


    耿祿自然也是認識的,和江曼打了個招唿,這才說道:“吳畏老弟,那我們就下午見了,我還真的希望來你這裏呢!”


    “下午見!”吳畏笑著說道:“本來中午應該是在一起的,但是被人看到了也不好,下午就不好說了,那我們等您來了再說,您迴去也和田師傅說一下。”


    耿祿是哈哈笑著答應下來,這才離開了騰龍珠寶行。


    “江丫頭,你膽子也是夠大了啊?”秦六爺笑著說道:“人家都怕得罪了孫家,你倒是不怕,整天跟著這小子跑啊?”


    “我才不怕他們呢!”江曼撇著小嘴兒說道:“我沒有得罪他們,韓德望還想騙我呢,孫家也是一路貨色!”


    “對,都是一路貨色!”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小曼是我小跟班兒的!”


    “你別胡說啊!”江曼繃著小臉兒說道:“我是看你小,有些事情不放心,姐是在幫你啊!”


    “你們聊!”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我下樓去轉一轉,早上上來還沒下去呢,不知道下麵怎麽樣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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