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嘴裏也是連聲答應著,跟著江曼就來到最中間店鋪左麵的辦公室,這就是江曼以往辦公的地方了,吳畏可不是第一次來了。


    “吳畏,你也坐。”江瀾濤臉上陰晴不定地指了指椅子,又看了看江曼的母親劉玉敏。


    “吳畏,我們都聽小曼提起過你,但是江曼年紀也不大。”劉玉敏知道江瀾濤是讓自己說呢,也就說道:“我們也是要為小曼的大事兒拿個主意,父母都是盼著兒女能好一些,這個你還是要理解的。”


    “阿姨,我能理解。”吳畏聽出來這個意思了,那就是自己不行唄,剛才幫了江瀾濤一把,江瀾濤不好意思說,這才讓劉玉敏說的,也就淡淡一笑說道:“要是您一定這麽認為的話,我也明白。”m.Ъimilou


    “也不是我們一定這麽認為。”劉玉敏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認識夏猛的父母,為人還是年輕有為的,舉止得體,條件也是沒說的,所以······”


    劉玉敏這話還沒說完呢,夏猛已經推門進來了,手裏捧著一大束包裝好的鮮花,打開了微微低頭遞了過來:“小曼,第一次見麵,也沒帶其他的禮物,這束鮮花送給你,鮮花贈美女,相得益彰!”


    “啊!”江曼本來也沒想接的,就是低頭看了一眼,頓時就是一聲驚唿,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你這丫頭也不懂事兒。”劉玉敏接過了鮮花,語氣略帶埋怨地說道:“這第一次見麵人家送給你的······啊!這是······”


    劉玉敏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頓時就把鮮花扔在了地上,雙手還一個勁兒地在身上亂比劃起來,臉色也變了。


    江瀾濤也有些奇怪了,還坐著呢,也站了起來,這一看臉色也變了。


    夏猛送的根本就不是鮮花,而是一大蓬亂草,上麵還爬著一些黃色的大蟲子,把亂草的葉子都吃掉了很多,好幾條在裏麵亂爬呢,這一掉在地上頓時就爬出來幾條,在地上彎彎曲曲地爬行著,看著就害怕。


    吳畏差點兒沒忍不住笑了起來,宋哲的這些兄弟也真夠壞的,自己隻不過是說換成亂草,哪知道裏麵還有這麽多的大蟲子啊?


    “夏猛,你什麽意思啊?”江曼正愁沒話說呢,剛才老爸老媽的話也怕傷了吳畏,自己心裏是喜歡吳畏的啊,此時也是氣唿唿地問道:“還鮮花贈美女,我就配這種東西嗎?不買花也就算了,沒有人要你的禮物!”


    “這······”夏猛也是暈了,抬頭看了看江曼,又看了看江瀾濤夫婦,也是有些尷尬地說道:“我買的可不是這個,不知道是哪個熊孩子給換了,這真是······”


    “別說了,快把你拿來的東西都弄出去,都爬到桌子裏麵去了!”江曼也是惱怒地說道:“你就是這麽舉止得體的嗎?”


    此時還有一條大黃蟲子往夏猛的腳上爬去,這個家夥也是有些膽小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有些惡心,也往後退了兩步。


    “我來好了!”吳畏也是連忙偷笑著拿起了門邊的笤帚掃了起來,把大黃毛毛蟲都掃進了那個包裝裏麵,這才迴頭說道:“你們坐,我出去扔了!順便看看你的車子是不是被盜了?怎麽不鎖上啊?”


    “就是啊!”江曼此時也聽出來吳畏的意思了,更是冷冷地說道:“你的車子隨便就有熊孩子能打開?你不是故意弄來的吧?”


    “那怎麽可能啊?”夏猛更是滿臉通紅地說道:“我買的確實是鮮花,這真是不好意思,我也鎖了後備箱啊?”


    “哼!”江曼大美女雖然是很孝順,不頂撞父母,但是對這個夏猛就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了,冷吭了一聲,還瞪了夏猛一眼,撇著小嘴兒說道:“連個毛毛蟲都害怕,我還能指望你保護我啊?”


    此時江瀾濤和劉玉敏也是有些尷尬,自己剛剛誇獎過的人,就弄出了這種事情,還買了一大蓬毛毛蟲來亂爬,還有些害怕呢,女兒的話也未必就沒有道理啊?


    這時候吳畏也是扔掉了那些毛毛蟲迴來,笑著對江曼說道:“小曼,既然阿姨和叔叔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明天摘星樓有一個鑒賞會,你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好了,我師父也去的。”


    “那行!”江曼也是立即答應下來,隨即就想到吳畏這是要告別了,也就連忙問道:“你要走啊?”


    “小曼,一會兒我也要請叔叔和阿姨吃飯的!”夏猛立即就說道:“這種人去了也不好,咱們就別留他了!”


    “夏猛,我是尊重叔叔和阿姨的意思才要走的。”吳畏本身也是沒想走的,對江曼的父母不好說什麽,這小子可就沒有必要客氣了,立即就問道:“我是哪種人?你還真是要給我說個清楚了!”


    “這還用說嗎?”夏猛滿臉不屑地說道:“看你的穿著就知道了,也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人,我們要去吃飯了,都是很不錯的地方,你跟著有意思嗎?”


    “夏猛,說話可是要留三分口德的!”江曼就不願意了,也是白了夏猛一眼說道:“吳畏哪種人啊?比你差什麽啊?雖然不是什麽成功人士呢,有他師父秦六爺在,也不是什麽上不得台麵的人吧?”


    “秦六爺?”夏猛還真是不認識,也不是這一行的人,立即就撇著嘴說道:“沒聽說過!小曼,這種人確實是不配的,你別受他的蠱惑!”


    “吳畏,你師父是秦六爺?”江瀾濤可是這一行的,雖然是在省城開珠寶行的,也是聽說過秦六爺的,也就看了看夏猛,這才問道:“那你怎麽沒說啊?是那個鑒定大師秦老爺子?”


    “是啊!”吳畏笑著說道:“我是我,我師父是我師父,我和他老人家比起來可是差多了,也不好意思提起我師父來,這沒有什麽的。”


    “哦!怪不得你賭石這麽厲害呢!”江瀾濤笑了笑說道:“那這樣好了,我請客,咱們大家一起去!我上次迴來吃過一家菜館,煲湯還是非常不錯的,吳畏,你也一起去。”


    “那好吧!”吳畏也是笑著答應下來:“叔叔和阿姨要是有這個意思的話,那我就去好了,我請客也行啊!”


    “你請得起嗎?”夏猛聽江瀾濤這麽一說本來就不滿意呢,此時也是氣唿唿地說道:“不用你請客,我請好了,萬一出不來,那就丟人了,我怎麽能讓小曼這種大美女丟人啊?”


    “行了,別說了!”江瀾濤的臉色也不是太好,心裏也有了一些動搖,此時也是打斷了夏猛的話說道:“誰請客不要緊,我們走吧!”


    夏猛說話確實是很難聽的,江曼的父母本來就是希望女兒和夏猛在一起,這次也是想斷了吳畏的念頭,但是此時還真的有些轉變了,盡管也沒有看中吳畏呢,但是吳畏和夏猛比起來的話,還真的強了一些,起碼沒有那麽多的壞毛病啊!


    江曼看老爸答應帶著吳畏一起去了,也是非常高興的,立即就牽起了吳畏的手往外走。


    夏猛氣得也是毫無辦法,隻能是一會兒再收拾這小子好了,確實是有些看不起吳畏的。


    出了鑒寶樓的大院夏猛就神氣起來了,自己的大奔可是停在門口的,此時是五個人,都上了自己的車子也是能坐下的,但是吳畏身上可是不怎麽幹淨呢,除了江曼誰都不願意挨著他,正好可以揶揄一下。


    “吳畏,你要是一定跟著的話,就坐在前麵好了!”夏猛站在自己的車子前麵冷冷地說道:“你身上確實是不怎麽幹淨的,別弄髒了阿姨和小曼的衣服,我的車子嗎,之後我再洗去好了!”


    “那就不用了。”吳畏淡淡一笑說道:“我也開車來的,我的車子跟著好了!”


    吳畏的話讓江曼的老爸老媽都是一愣,沒想到這個髒兮兮的小子也有車子,不知道是個什麽車子呢?


    “吳畏,你不是開著三輪車來的吧?”夏猛滿臉譏諷地說道:“要是你還有個代步的車子,那你自己跟著好了,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不用,我坐吳畏的車子就行了。”江曼看到了吳畏的車子,那是認識的,也是徑直往吳畏的車子走去:“我們倆在後麵跟著好了。”


    吳畏也是笑著就上了車子,江曼隨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當幾個人看到吳畏車子時,都暈了,夏猛也是一臉的尷尬,嘲諷地說了一句:“不知道哪裏借來的呢!”


    江瀾濤和劉玉敏也對視了一眼,看女兒很熟悉的樣子就知道這不是借來的,以往一定也是開著這輛車的,要不然小曼也不可能徑直往這輛車子走去,吳畏是後來的,兩個人也沒有什麽交流呢。


    別說吳畏是不是成功人士了,這一輛嶄新的邁巴赫,往少了說也是七八百萬呢。


    畢竟剛才說了坐夏猛的車子,江瀾濤和劉玉敏也是微笑著上了車子,一路往珠寶城外麵走去。


    “吳畏,這小子太狂了!”江曼此時還氣唿唿地說道:“說話也難聽,我就算不嫁給你的話,也不能嫁給他啊?”


    “怎麽就不嫁給我了?”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咱們不是說好的嗎?趕走了夏猛,你就嫁給我的!”


    “誰和你說好了?”江曼此時才咯咯笑了起來:“這小子也是有意思了,真不知道這麽還弄了一大蓬蟲子來,笑死我了,我媽最怕這些東西了!”


    吳畏也隻能是嘿嘿笑了起來,也不能說是自己找人換了那束鮮花的啊?


    “對了,你有錢沒有啊?”江曼此時也是抿著小嘴兒說道:“一會兒你結賬,沒有姐給你,不吃他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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