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兒此時已經隨吳畏上了車,也是愣愣地看著吳畏說道:“你這小子到底是幾個身份啊?怪不得馮總都認識你呢!原來你還是個老大啊?你怎麽是這樣的人啊?”


    那個西裝男被李青鬆等人放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嚇傻了,都站不住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好像褲子都濕了一片呢。


    “美女,可別誤會啊!”李青鬆正一腳踏上了車子,小聲說道:“吳畏兄弟和我們可不是一類人,千萬別誤會啊!一會兒和你解釋!都他媽的上來!”


    後麵這句話是衝著那些沒上車的人喊的,那幾個人也是有些不甘心地上了車子。


    “靜兒,這位是李青鬆大哥。”吳畏此時才給劉靜兒介紹起來:“可不是我兄弟,我手下沒有那麽多的兄弟,隻有一個朝奉和兩個夥計,要不然典當行開不下去啊!”


    “李大哥!”劉靜兒此時也弄清楚了,叫了一聲李大哥忍不住就咯咯笑了起來:“你這小子,都嚇死我了,我還真的認為要出人命呢!”


    “那小子也嚇壞了!”李青鬆迴頭看了看那個西裝男,哈哈笑了起來:“都他媽尿褲子了,這樣的人還說我兄弟什麽都不是呢!”


    吳畏和劉靜兒也是迴頭看了一眼,忍不住都跟著笑了起來。


    那個酒店就在拐彎兒不遠處,大家中午就一起在這家酒店吃了起來,這過程中說起了那個老總,原來叫齊洪波,是三建公司的副總,為人好色,已經有女孩子上了他的當。


    今天也是想騙劉靜兒的,沒想到就被吳畏給碰見了,還正巧跟幾個人在一起,這才嚇得尿褲子了。


    吳畏也是笑得不行了,知道李青鬆也沒打錯人,這個家夥真是該打呢,這下以後也不敢再打劉靜兒的主意了,還要在工作上照顧劉靜兒呢。


    想起來上次鑒定的事情,吳畏也就問了起來,那個牛仔男是不是找到了,楊清波老總的錢是不是要迴來了。


    李青鬆告訴吳畏,那個家夥也是始終沒抓到呢,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抓了那個家夥。


    下午快兩點了,大家才離開了酒店。


    劉靜兒的副總被打了,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別人都不在意,但是劉靜兒惦記著是個事情呢,也就迴了公司。


    李青鬆等人要迴醫院看朋友,也就派一個兄弟送吳畏迴去。


    吳畏正要上車呢,一輛車子就停在不遠處,露出一個頭來喊道:“吳畏,你幹什麽去啊?上車!”


    “薇薇!”吳畏看到那張精致的俏臉了,正是大美女趙薇薇,也就對那兄弟說道:“謝謝你了,有人送我迴去了。”


    那兄弟看又是一個大美女,也就嘿嘿笑著走了。


    “薇薇,想我了?”吳畏上了車子就嘻嘻笑著說道:“怎麽到這裏來找我了?”


    “想的美!”趙薇薇抿著小嘴兒笑起來:“我是去催賬的,正看到你了,那就和我一起去好了,那也是一個大公司呢,本來欠賬的就是大爺,我都好幾次沒要走了。”


    趙薇薇仍舊是一套白色的連衣裙,是那種砍袖的,露出一截青蔥般的玉臂。可能是天氣熱的原因,也許是不想坐到裙子,下麵也是把一雙白皙的大腿露了出來,裙子都在膝蓋上麵呢,吳畏的目光也被這大美女吸引過去。


    “你爸怎麽讓你來要賬啊?”吳畏笑著說道:“派一個長得嚇人的來,也許就能要迴去了!”


    “看什麽呢?”趙薇薇白了吳畏一眼,這才說道:“還沒看夠啊?”


    “我什麽時候看過啊?”吳畏也是冤死了,忽然想起來自己還真的看過,也就笑著說道:“我給忘了,那次在馬桶上看過的!”


    “閉嘴!”趙薇薇不認識的人可以放開一下,現在可是把吳畏當成自己的男朋友那樣來交往了,還是有些害羞的,生怕在吳畏的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也是連忙說道:“一會兒幫我要賬,要迴來獎勵你!”


    “行!”吳畏也是立即點頭答應下來,隨即就問道:“那要怎麽獎勵呢?”


    “要迴來再說。”趙薇薇也是俏臉一紅,這個獎勵還真的不好說了,請一頓也是說不出口的,要說別的獎勵,自己更是不好意思說了:“我都要了好幾次呢,你也未必能行,實話告訴你好了,也是鼎盛集團的賬呢!”


    吳畏也沒要過賬,隻能是嘿嘿笑了起來。


    車子也很快就停在鼎盛集團的大門口,兩個人登記了一下,這才上了樓。


    這個集團公司吳畏也是聽說過的,非常的有名氣,集團公司下屬的企業也是非常多的,越是這樣的大公司,欠了賬越是不好要。


    果然,在門口就被攔住了,一個女孩子問道:“有預約嗎?”


    “沒有!”趙薇薇笑了笑說道:“我都來過好幾次了,您應該是認識的,我和你們楊總也是認識的。”


    女孩子站起來進去說了一聲,隻聽見裏麵一個中年人有些不耐煩地說了聲讓他們進來吧,那女孩子才出來比劃著讓吳畏和趙薇薇進來。


    “小趙啊!”那老總還真是有些氣勢,辦公室是也相當豪華的,淡淡一笑說道:“請坐!”


    “楊總好!”趙薇薇點頭笑了起來:“我們還是奔著那筆款子來的,您看這次是不是能行啊?”


    “小趙,我不是催你啊!”楊總這才說道:“我這裏是總公司,下屬公司的事情,我也不好直接去催,副總還沒在家,等到他迴來了,我立即讓他去辦理這件事兒。”


    “這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嗎?”趙薇薇陪著笑臉兒說道:“我都跑了這麽多次,您這麽大的公司,也不差我們這點兒錢了,就幫幫忙,怎麽樣啊?改天我讓我爸請您!”


    “不是那麽迴事兒啊!”楊總打了個哈哈說道:“你也知道我們這麽大的公司啊?那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安心地等幾天,好吧?”


    趙薇薇也是無奈了,這話都推了她好幾次,也不好就翻臉,以後說不定還有業務呢,隻能無奈地看了看吳畏,就要站起來走。


    趙薇薇說是讓吳畏幫忙,其實也不是要幫忙,這是誰也幫不上的。


    “楊總,我還真沒看出來您這是多大的公司。”吳畏此時也是發現了一個問題,笑著說道:“大公司我也去過很多,還沒哪個老總辦公室掛著贗品的。”


    “贗品?”楊總這次可是有些不高興了,繃著臉說道:“你不懂就別亂說啊!要錢是另外一迴事兒,我會讓他們辦的。”


    “我怎麽不懂啊?”吳畏指著後麵的一幅上山虎說道:“這幅畫就是贗品,根本就不是名家之作,您不知道?”


    “五百多萬買來的,你說這是贗品?”楊總哈哈笑了起來:“你要是能說出來為什麽是贗品,我就把這筆賬給你們,當時就辦!要是說不出來的話,那就等一段時間再說了!”


    趙薇薇也不知道吳畏到底能不能行,不過總算是有了些希望,這小子賭石倒是非常厲害的,鑒定方麵可是真的不好說了。


    “暫且不說是多少錢買來的。”吳畏早就看出來這幅畫不值錢了,甚至十萬都不值,這些老總的辦公室總是掛一幅名畫附庸風雅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歡,這才說了起來,此時更是笑了起來:“這幅畫本身就有一個明顯的失誤。”


    “什麽失誤?”楊總還真的非常注意這些,也就追問起來:“你說個清楚。”


    “老虎是沒有脖子的,這幅上山虎幾乎是整個頭顱都扭了過來。”吳畏笑著說道:“這就是一個不合乎常理的地方,您可以找一些名家的字畫來看一看,都是側麵的。不能觀察生活的畫家,就是模仿,那是不行的。”


    這些都是吳畏聽師父說過的,有些東西必須是親自觀察才能畫好,即便是老虎,還把一些危險動物的畫家都和吳畏說過,古時候沒有動物園,所有看到老虎的機會不多,這些家夥和現在的畫家比起來區別還是很大的。


    楊總被說得也是暈了,看了看那幅畫,還真的是整個脖子都扭了過來,也就在櫃子裏又找出來一幅畫遞給吳畏:“這是同一時期買來的,我看著不是太好,但是也很貴重的,你再給看看這個!”


    “這個也是贗品!”吳畏一看就沒有寶氣,根本不值錢的,但是仔細看一看還是看出了明顯的不對之處,也就笑著說道:“楊總,您可真是夠能受騙的了。”


    “這幅話也是贗品?”楊總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倒是給我說說,這幅畫有什麽不對之處?這可是側麵的老虎了,還是上山虎。”


    “這次的問題出在尾巴上。”吳畏笑著逗了起來:“老虎下山是尋找食物,巡視自己的領地,但是上山就不一樣了,是吃飽了迴家的。”


    “這個都是那麽說,也不全是。”楊總搖了搖頭說道:“那和這幅畫的不對之處有什麽關係呢?”


    “吃飽了就沒有煞氣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所一說下山虎的尾巴都是翹起來的,怒氣衝衝的樣子,吃飽的老虎都是側過臉來巡視一下,沒有了煞氣,尾巴多半都是垂下來的,您這個也是翹起來的,還翹得這麽高,那可能是真的嗎?”


    趙薇薇也不懂,但是聽著也是有些道理的,掩著小嘴兒偷著笑起來。


    這位楊總也是被說得有些暈了,看了看兩幅畫,越看越是別扭,被人說了之後自己也覺得是假的,還有些不甘心,畢竟是那麽多錢買來的,也就疑惑地問道:“你是強盛集團的,也不是鑒定師,說的雖然有些道理,但是也未必可信。”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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