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住客也是冷吭了一聲,撇著大嘴數了一下,這才看著常梅說道:“正好一千塊,算你走運,老子就饒了你!”


    “站住!”吳畏都氣得不行了,看這人要走呢,也就冷冷地說道:“錢對吧?”


    “對呀!”年輕人也是冷冷地說道:“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當然了!”吳畏也是冷冷地說道:“把褲子給我脫下來!這條褲子我已經替大姐賠償了,你拿了錢,褲子給我留下!”


    “褲子給你留下?”年輕人也沒想到吳畏還來勁兒了,更是氣唿唿地說道:“那我怎麽辦啊?光著屁股走啊?”


    “你光不光屁股的我不管,但是這條褲子我已經給你錢了,現在是我的了!”吳畏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給你的錢不是正好的嗎?你瞎呀?今天不留下褲子你就別想走!”


    “吳畏兄弟,算了吧!”常梅也沒想到吳畏還來勁兒了,受欺負也不是第一次了,立即就說道:“我會把錢還給你的!”


    “那錢我也不要了。”吳畏給常梅遞了個眼色:“現在是我買下這條褲子了,就得給我脫下來!”


    江曼倒是沒說話,剛才也是看著來氣呢,這大美女也不是受氣的人,此時倒是有些想笑的感覺。


    “你他媽的不是找死吧?”那年輕住客立即就撲了上來,一拳就打向吳畏的麵門。


    這人的動作在吳畏的眼中看來就是慢動作,一把就抓住了這個人的手腕,往懷裏一帶,腳下一絆,胳膊順勢一擰,這人趴在地上被吳畏給擰了過來。


    吳畏也是不再猶豫,立即就解開了這個人的腰帶,一使勁兒就抽了出來,在後麵一下子就把這人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裏麵自然是有內褲的,盡管這樣四周也是一片爆笑聲,還有一些旅客和服務員都看著呢,剛才這個家夥就囂張的不行了,仗著有些錢就欺負人,這下遇到了吳畏就倒黴了,也是活該!


    “這條褲子是我的了!”吳畏拿著褲子就仍在了水桶中,冷笑著說道:“你可以選擇報警,也可以找這個經理說,這和常梅沒有關係,你還主動來打我的,我已經忍了,要是你還想動手的話,就沒有這麽便宜的事了!”


    “你他媽的給我等著!”那年輕住客被扒了褲子,穿著一個內褲,腳上的皮鞋還油光鋥亮的,非常滑稽,罵了一句也顧不得再打架了,知道也不是吳畏的對手,光著屁股就跑迴了自己的房間。


    這下四周更是一片爆笑聲,還有叫好的,倒是常梅不知道怎麽辦了,一時間有些發呆。


    “你是經理?”吳畏轉身看著那個經理問道:“是嗎?”


    “我是大廳經理!”這個經理樣子的人也有些暈了,沒想到吳畏這麽橫,也是氣唿唿地說道:“你得罪了我們的顧客,我還要找你算賬呢!”


    “你找我算賬?”吳畏冷吭一聲:“你身為大廳經理,看到手下人被欺負了,連個屁都不敢放,還要開除你的手下,就是這麽幹的嗎?還說要扣薪水,你憑什麽啊?不幹了可以,這個月的薪水一定要迴來,差一分我和你沒完!”


    “她眼睛瞎,得罪了客人!”那經理樣子的也是氣壞了:“我是大廳經理,我自然是要管了,扣了他的薪水有問題嗎?”


    “你才瞎呢!”吳畏盯著這經理說道:“那人蠻不講理,這條褲子根本就不值一千塊,你不知道啊?還逼著大姐賠償,你把你們老總給我找來,我還真的要評一評這個理了!”


    “誰在這裏吵什麽呢?”外麵一個聲音說道:“出了什麽事兒啊?”


    “劉總,您來的正好!”那經理聽到這個聲音立即就說道:“是常梅得罪了客人,這個小子來了更是不講理,扒了我們客人的褲子,還說不能扣常梅的錢,這樣的話,我這個大廳經理也不好幹啊?正好您來了!”


    “哦?”這人走了進來,看到吳畏就是一愣,連忙上來拉住了吳畏的手:“兄弟,是你啊!你叫······吳畏是吧?我聽那個警察說了!”


    吳畏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想起來了,這人就是那天晚上自己和江曼吃飯扔雞骨頭的那個西裝男啊!


    江曼已經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了,這還真的巧了,這人還是這裏的老總!


    “哦,您啊!”吳畏也想起來了,笑著問道:“您是這裏的老總啊?”


    “是,是啊!”那劉總哈哈笑著說道:“那天晚上你可是仗義執言的,幫我說了不少話呢,可是警方的調查結果就令我非常不滿意了,硬說那幾個人不是那家酒店的,我還不算完呢,等我有空去找他們算賬!”


    江曼更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剛才扒褲子的時候江曼就在笑呢,但是也沒出聲,此時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家夥還不知道那根雞骨頭就是吳畏扔的呢!


    “這真是氣人了啊?”吳畏也是嘿嘿笑了起來:“一定是那個老板托了人,那幾個人就是從那個酒店的後廚跑出來的,怎麽可能不是他們的人啊?”


    “我也說這件事兒呢!”劉總更是氣唿唿地說道:“算了,不提了,兄弟,你是好人!非常講究,不畏強暴,難怪叫吳畏,這性格我喜歡!這是怎麽迴事兒啊?”


    “我常姐被那個不講理的人給欺負了,你們這個大廳經理不管不說,還要開除我姐!”吳畏這才說道:“更是說要扣薪水,剛才那個人他根本就不敢惹,欺負軟的怕硬的,您怎麽用這樣的人啊?”


    “劉總,您可別聽他說啊!”大廳經理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就說道:“常梅不注意弄髒了人家的褲子,這小子把客人的褲子都給扒了,還在這裏狂妄呢!”


    “你閉嘴!”劉總氣唿唿地說道:“吳畏兄弟是好人,仗義執言,敢於和一些不平的事情作鬥爭,你才是膽小如鼠的,我早就看著你不是這塊材料了!那客人你怎麽不敢管啊?扒他褲子也是正常的,欺負人就不行!你有什麽權利開除常梅?”


    大廳經理也是暈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也沒想到老總認識吳畏。


    江曼在後麵聽了這話都笑得不行了,雙腿都發軟了,小手也是一個勁兒地抖著,還拉著吳畏呢,吳畏也是感覺得到的,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件事兒確實是有些巧了。


    “兄弟,別理他,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小人!”劉總瞪了那經理一眼,轉身對常梅說道:“他沒有權利開除你,既然是吳畏兄弟的姐姐,以後誰再欺負你的話,就來找我,我最看不慣那些欺負人的人了!”


    常梅是徹底的暈了,聽了老總的話一塊石頭也落了地,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還一個勁兒地點頭。


    “兄弟,咱們樓上坐!”劉總此時招唿吳畏,笑著說道:“晚上咱們喝一杯!那天晚上我就找你,結果也沒找到呢,真他媽的氣死我了。”


    “那天我先跑······先走了!”吳畏也是差點兒沒說走嘴了:“今天我是來送一個客戶的,就不留在這裏了,這件事兒我要謝謝您了,改天我來請大哥!”


    江曼知道那天晚上吳畏先跑了,更是笑得不行了,幾乎都站不住了,要不是還拉著吳畏的手呢,幾乎要蹲下來笑了。


    “那好吧!”劉總也是笑著說道:“那您就忙著,留個電話,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吳畏也是忍住笑和劉總互留了電話,劉總這才上了樓。


    “常姐,您就暫時在這裏幹著。”吳畏這才把常梅拉到一旁說道:“等我的珠寶行過一段時間開業了,您去我那裏,我給您漲薪水!”


    “吳畏兄弟,我這都非常感謝了!”常梅也是由衷地說道:“要不是你來的話,今天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都賠償不起他的褲子了,也要被開除了呢!改天我一定還給你錢!”


    “別說這些了,都過去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扒了那人的褲子,怎麽能要你的錢啊?你就等著我的電話好了!”


    常梅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連點頭答應。


    吳畏這才拉起了江曼的小手,往樓上走去。


    “你這小子,逗死我了!”江曼一邊走一邊咯咯笑了起來:“那個劉總還把你當成好人呢,說什麽仗義執言,要是知道那骨頭是你扔的,還不氣死了才怪呢!”


    “你小點兒聲啊!”吳畏也是嘿嘿笑著說道:“劉總不知道,還認為我是好人呢,被人聽到了多不好啊?”


    “你還怕這個?”江曼更是咯咯笑了起來:“那你怎麽扒人家的褲子啊?一千塊錢你就扒人家的褲子啊?”


    “你小點兒聲啊!”吳畏更是嘿嘿笑了起來:“再吵的話也扒了你的褲子!”


    “你敢!”江曼想起那人穿著內褲跑進去的樣子就想笑,也忍不住羞紅了臉:“別胡說八道的,上樓!”


    江曼瞪了吳畏一眼,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是讓吳畏陪著自己來一趟,送一個客戶,也沒想到弄出了這麽多好笑的事情。


    兩個人在樓上見到江曼的那個客戶,就是一個珠寶商人,很快就離開了賓館。


    “我要迴去了!”江曼上了車還想笑呢:“你去哪裏啊?”


    “把我送警局去吧!”吳畏隨口說道。


    “你也知道壞事兒幹多了?”江曼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要去自首啊?”


    “我自什麽首啊?”吳畏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是去報警的,你忘了今天晚上要挖通了,弄不好邢師傅都要掉進去了。”


    江曼此時也想起來了,更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調頭就往警局開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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