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畏微微一愣,旋即問道:“什麽事情啊?隻要我能幫忙的,都沒有問題!”


    “無畏兄弟,昨天我們幾個兄弟幫忙抬了一對大花瓶。”常建立即說道:“據說那個花瓶非常值錢,其中的一個人還說要找你的麻煩,雖然是很小聲的,我還是聽到了,這才和你說一下的。”


    “找我的麻煩?”無畏更是一愣了:“一對大花瓶怎麽找我的麻煩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常建接著說道:“您對我有恩,我聽到他們說您的名字,也就留意聽了起來,他們說要用吹瓷的辦法來對付你,保證你的典當行就開不下去了。”


    “吹瓷?”無畏也沒聽說過這個詞,但是還覺得有些問題,也就問道:“那人是什麽樣子的?”


    “眼睛小,嘴大。”常建很快就說道:“以往我也見過這個人的,最初就是他找人搞的鬼,好像叫什麽孫連波的!”


    “哦!”無畏頓時就明白了:“謝謝你了,那我就知道了。那花瓶什麽樣啊?多大啊?”


    “可是不小了!足有一米多高!”常建說道:“聽說是元代的瓷器,他們是借來的,很是貴重,但是您可能要賠償他們,由於聲音很小,我也聽不清楚,就是給您提個醒,可別被他們給騙了。”


    “好的!我會小心的!”無畏也是連連點頭:“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對了,你還和他們混呢?”


    “暫時啊!”常建笑了起來:“我也找工作呢,等我找到了工作再說。”


    “哦!”無畏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要是開珠寶行的話,你來給我當保安,怎麽樣啊?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好啊!”常建也立即點頭答應下來:“您要是開珠寶行的話,我一定去,到時候您別忘了我就行,我也早就不想混了,從那次的事情之後我就看透了他們。”


    無畏點頭答應著掛斷了電話,此時車子也停在了典當行門前。


    常建的電話讓無畏也是有些納悶,自己開典當行的,孫連波弄了一對花瓶怎麽對付自己啊?還是借來的,這就有些奇怪了,還有就是吹瓷了,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說,應該是鑄造工藝吧?


    “小子,你師父剛剛上去。”邢興道笑著說道:“昨天的事情很長臉啊!對麵的鑒賞會很快就不辦了。”


    “那是師父的寶貝好。”無畏笑著就上了樓:“別人不認識啊!”


    邢興道和王小江在下麵都笑了起來,還有美女店員典靜也跟著笑呢。


    “師父,您來的真早啊!”無畏進來就看到師父來了,笑著問道:“您知道什麽是吹瓷嗎?”


    “吹瓷?”秦六爺也被問得一愣:“吹糖稀吧?那是給小孩子做糖的東西。”


    “不是那個!”無畏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早上常建說孫連波要陷害我呢,就是用吹瓷的手段。”


    看秦六爺還是有些暈呢,無畏就把早上接到常建的電話內容和秦六爺說了一下,還說什麽元代的大花瓶,借來的,非常昂貴的。


    “哦!”秦六爺大吃一驚:“那我就知道了!情況不妙,你快下去告訴邢興道一聲,如果有人來典當的話,一定要小心一些,上來招唿我們一聲,我一會兒告訴你。”


    無畏也是連忙下來告訴了邢興道一聲,這才上了樓:“師父,這是什麽手段啊?”


    “這把戲可是多少年沒有人用了!”秦六爺這才說道:“這是有高人給他們出了主意,也是夠陰毒的。”


    秦六爺也就把吹瓷的事情和無畏說了一下,近些年來根本就沒有人用了,那還是早些年,當鋪多的時候,就有人用吹瓷來訛詐的。


    他們要用一個大瓷器來典當,價值自然是非常昂貴的,典當行也不能放在什麽櫃子裏,還不能裝進保險櫃中,隻能是放在外麵保險一些的地方。


    這樣總會露出一些來,他們就利用一根很長的管子來吹鐵珠。


    鐵珠經過那個長長的管子之後,力道非常大,也是走直線的,就算是隔著很遠的距離吹過來,也能打碎瓷器的,簡直是防不勝防,根本就找不到人。


    要是真的有很大的貴重花瓶,在外麵用吹瓷的手法來吹碎這個花瓶,那典當行在規定的期限內隻能是雙被甚至是幾倍賠償給人家了。


    這種手法很少有人知道的,由於近些年來典當行也不是很多了,這手段基本上已經絕跡,也沒有人再用這種陰毒的手段了,要不是吳畏說得很清楚,還說一個大花瓶的話,真的想不起來了。


    “小子,這個生意我們不能接。”秦六爺也是皺著眉頭說道:“一旦要是接了,花瓶碎了不說,我們還是雙倍的賠錢,他們賺了一些,我們弄得人財兩空!”


    “不接總要有個理由啊?”吳畏也是暈了:“這些家夥怎麽什麽辦法都有啊?”


    “是啊!”秦六爺也是有些無奈地說道:“那總要有個辦法的,我們也不能把這個花瓶徹底的藏起來,什麽時候吹也不知道的,一旦要是接了,那就非常危險,隻要是露出來,那就慘了。”


    “我們扣起來呢?”吳畏想了想就說道:“他們有這種損主意,我們就想辦法來對付他們,如果這個花瓶非常貴重的話,我們用一個鐵東西裝進去,那不就沒有問題了嗎?”


    “那倒是沒有問題了!”秦六爺被吳畏說得也是笑了起來:“哪裏去找這麽大的鐵箱子啊?”


    “我去做!”吳畏也是來氣了:“他們有辦法,我們也有辦法,還不信收拾不了他們了,這東西價值不菲,我們裝起來等上幾天,這利息也是不少的,他們還是借來的,虧的是他們。”


    “那行!”秦六爺也是哈哈笑了起來:“你就去做好了,一米五高的,一米方圓的就行了,要兩個鐵櫃子,你也真是夠有辦法的!”


    吳畏就是來氣了,偏偏要和他們較量一下,你有辦法我就有對策,也是當即就給張翼飛打了電話,要兩個鋁櫃子,規格就是按照一米五高,一米方圓的來,越快越好,送到典當行來。


    張翼飛接到電話也是立即點頭答應下來,現在吳畏是祖宗,很多的大生意都是吳畏幫忙談下來的,這不是設備要進來了,還等著吳畏幫忙呢,不說以後的事情,就是設備錢也省了不少呢,兩個鋁櫃子算什麽啊?那還不一會兒就弄好了?


    “行,你這小子有辦法!”秦六爺也笑得不行了:“鋁櫃子就行了,吹瓷這一手就不管用了,到時候咱們就賺一筆。”


    “對了師父,昨天我看到那個老板殺人了。”吳畏此時才想起來:“那個珠寶行應該是要換人了,我去看一看。”


    “你怎麽都是新鮮事兒啊?”秦六爺都愣住了:“那個老板真的殺了人?”


    “這還有錯?”吳畏笑著說道:“我昨天迴來的時候,就看到雪兒在前麵不遠處的一家酒店門前,那個珠寶行的老板被抓了出來,喝酒喝多了過失殺人!”


    “那就去看看!”秦六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和這小子在一起也是有意思了,什麽事情都能發生,那個古之語也是夠能算的了,就跟著吳畏下了樓,徑直來到出兌的那個珠寶行。


    兩個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在裏麵和服務員說話呢,麵容有些憂戚的樣子,吳畏連忙問道:“這店要出兌嗎?老板在嗎?”


    “我就是啊!”那中年人立即說道:“你們要兌店?”


    “就是他們!”那個服務員昨天也認識吳畏了,應該也是看秦六爺麵善,連忙就跟著說道:“我說的就是他們,是誠心想兌下來的。”


    “哦!”中年人立即說道:“那我們上樓聊好嗎?”


    吳畏和秦六爺對視了一眼,紛紛點了點頭,心裏也是驚奇極了,這個古之語確實是夠神的,說那個年輕人要殺人,還讓吳畏這兩天盯著點兒,就要換老板了,一切都對啊!


    “你們請坐。”那中年人上了樓就說道:“我早就聽說這裏經營不善了,這小子也正經經營,這不是出了事兒,我們也是急著用錢呢,你們要是想兌下來的話,我們需要現錢,那我們就商量一下。”


    吳畏和秦六爺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兒,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的,那個年輕人不正經經營,也不想便宜兌出去,這是過失殺了人,家裏人要急於出兌這個店鋪,之後拿到錢賠償給人家。


    “我們也不是騙人的人。”吳畏看整個人也是非常實在的,並沒有說謊,自己也不能虧了人家,這才說道:“這位是我師父,我師父也是大行家,知道咱們這店裏的貨值多少錢,加上好處費和房租,您看多少錢,一次性我們給您錢。”


    “我也聽服務員說了,大致上是五六千萬的樣子。”中年人立即說道:“加上未用的房租金和好處費,他們說八千萬就完全可以了,你們也是實在人,看這個價格能行嗎?”


    這個價格和秦六爺說的大致上是一樣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本來還能講下來一些,此時也張不開嘴了。


    “行!”吳畏也是立即點頭答應下來:“那我們就簽署了協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們馬上進行盤點,把清單附上就好了。”


    中年人也是立即點頭答應,一切都是那麽順暢。


    這時候吳畏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邢興道打來的,也是連忙接了起來:“邢師傅,是不是有人來典當花瓶了?”


    “沒有啊!”邢興道也是笑著說道:“鋁材廠的給送來兩個大鋁櫃子,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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